忘书宗的人要离开枉城了,而那离遵说,不会传出去!
宫九歌脸色沉下来:“你是想与忘书宗为敌?”
那离遵看着她,眼神里是说不明的意味:“为敌言过,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当然,如果他们愿意配合,留他们一命也不是不行。”
宫九歌威胁说:“你是打算放弃你枉城的子民?”
这话对那离遵是威胁,但是对黑化后的他明显气势不足。
那离遵说:“你难道有法子联系上外面的人不成?还是说,就算是在枉城,也有你的势力能与本城主对抗?”
宫九歌不置可否,声音毫无波澜:“如何不能联系外面的人,你能截获普通信件,难道还能挡下忘书宗的法阵不成。”
那离遵没听出来这话有哪里不对,反问说:“你以为忘书宗的消息为何同样递不出去?”
宫九歌的想法得到证实,心情舒缓不少,她毫不吝啬地解答了那离遵的质疑:“你的底气,我猜猜,是来自楚惊凰吧!”
宫九歌行事全凭经验,往往是先下结论再找证据,而她的结论经常伴随着异想天开。比如现在,明明是谁都想不到的那离遵与楚惊凰,因为先前后者人体实验的事积怨已久,谁又能料到他们也会达成合作!
而宫九歌说出来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那离遵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宫九歌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便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她灭口。
终于,她没有等来对方表态,直接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
宫九歌心说这也太低级了,信不信她不用等到晚上就能走人?不过出于常年浸淫权势,刀锋起舞,宫九歌还是很稳妥地在被关之前给寅传了一封信件。
当晚是忘书宗的人离开的时间,不料原珂突然表示:“枉城夜路凶险,不然还是等明日,天亮了方好动身。”
音妺狐疑地看着他,问说:“伊芜呢?”
原珂知道她是在问宫九歌,直接摊手表示:“谁知道呢,你当我在那离遵那儿有多大面子!”
音妺:“那算了,你带他们离开吧。”
原珂:“你什么意思?”
音妺说:“我不放心,回去带她一起,你们先走,以免夜长梦多。”
就这样,音妺阴差阳错地躲过一劫。而她与队伍分开半个时辰后,忽然收到一封署名不详的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那离遵有问题,今晚勿出城。
先不说传这信的是谁,就说今天那离遵的反常都让人不得不妨,这封信可以说是直接点爆了猜忌。
音妺左右踟蹰,不知道是该先去找被人虎视眈眈的宫九歌,还是去联系情况不容乐观的忘书宗的弟子们。这二者在她脑海中转了个弯儿,音妺果断选择了后者。一个那离遵而已,某人应该还不当一回事。她拍拍屁股便回了来时的方向。
宫九歌被放弃还尚且不自知,不过她现下的处境也很尴尬,走是走不了了,那离遵暴露与楚惊凰有关系后,也不掩饰他们这对盟友在法阵方面的强势了,直接一个禁锢阵将她圈起来。
宫九歌头一次在法阵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栽了次狠的。
这阵的作用再明显不过了,能进不能出,宫九歌研究了一晚上没什么收获, 直接倒头便睡。第二次有人进来送饭,宫九歌从床上坐起来,竟然是那离遵亲自来了。宫九歌本来就是合衣躺下的,听到有人进来她灵活地翻身下床,衣服皱了些许,整体还算端庄。
那离遵是独身进来的,见她起来打了个招呼:“醒了?”
宫九歌没说话,而是打量了他一眼,开始判断制服这个人达到目的的概率。许是她的眼神太明显,那离遵忍不住提醒道:“别想了,便是你制服了我,也出不去这间屋子。”
“而且,你现在还在觉得,你能制服我么?”
什么意思?宫九歌挑眉。
那离遵说:“我还当你会暴力击打门窗试试,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不论是武气,灵力,亦或是你擅长的法阵,在这片区域内都将作废。”
宫九歌瞳色深沉,手底下调起灵力。果然如对方所言,无效!
那离遵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三菜一汤,卖相极好。照理说当前的枉城能拿出这么几道菜也是不容易。
“不知道你的喜好,便按着洛国那边普遍喜欢的菜色来了。”
宫九歌没理他,而是问:“你能用武气么?”
那离遵看着她忌惮的眼神,欲要出口的话收了回来。
“不能。”他给了宫九歌定心丸。
宫九歌当着他的面松了口气,那离遵失笑:“我若是有心冒犯,便是没有武气,你也不是对手。”
“是么!”宫九歌不置可否,“送到了饭就出去吧。”
那离遵见她坐下,不由地多说了句:“原珂今日不曾回来。”
原珂昨天奉命送人出城,然后就再没有回来,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宫九歌淡淡地抬眼:“跟我有关系?”
那离遵似乎不相信她能这般无动于衷,伸手便想抬起她的脸来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宫九歌一把打开他的手,眸子危险地眯起来:“我觉得那离城主在没本事瞒天过海的前提下,还是不要做这些出格的动作为好。”
那离遵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张牙舞爪,却不知道只要他想,能随时折了她的爪子。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那离遵的手摁住对方反抗的动作,然后倾身过去,想要尝尝那如樱花一般的唇是什么味道。宫九歌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长筷,尖端毫不客气地刺向对方的太阳穴。那离遵猛地撒手,筷子擦着他眼角过去。
宫九歌将人甩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觉得还是命比较重要,你以为呢?”
那离遵强迫不成反被打脸,脸色出奇的难看。
宫九歌:“滚!”
那离遵狼狈地离开,临出门的时候挂在腰间的佩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离遵开始没管,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捡回去。
宫九歌权当对方之前是口嗨,不想竟然是想来真的。宫九歌一阵反胃,连带着看那些本就不合口味的菜肴更难下咽了。她没碰这些菜,不过倒是将筷子给留了下来,想着临时充当武器什么的。武气不能使用,这便是变向封闭了空间,唯一庆幸的便是进来这里的人实力和她持平。
宫九歌没有途径收到外面的消息,她进来前做了准备,音妺那边想来是去了帮手的,能出去枉城最好,如果不能,至少人得没事。
后面几次送饭,进来的就不是那离遵了。宫九歌还曾几次打晕进来的人想看看他们出去的原因,奈何一无所获。
没几天,那离遵又来了,这次不等他开口宫九歌便道:“准备换洗衣物。”
先前在她这里吃过瘪的那离遵自然知道她对他开口的原因,前几次来送饭的宫人都是不敢应声的,而她们上报的话也都被那离遵刻意忽略,如此这般,宫九歌便只能找他了。
不过那离遵对宫九歌的语气不爽,冷冷反驳道:“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想……”
宫九歌似懂非懂地点头,打断他说:“请,准备衣服。”
那离遵被她气笑了:“你……”
宫九歌不想听他说有的没的:“不愿意就算了,别废话,放下东西出去。”
依着那离遵的脾气,怎么愿意受这气,直接上手想要给她个教训。宫九歌闪身避开,手往对方腰间带着的玉佩而去,那离遵察觉她的意图时已经晚了。
宫九歌拿到玉佩的第一反应便是往外面扔出去,果然如她所料,能隔绝所有东西的法阵,却让这巴掌大的玉佩从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出去了。玉佩在石子路上弹跳几下,“叭嚓”一声碎了。外面无人把守,所以碎裂声异常清晰。
枉城城主府中,下人们惊讶的发现,已经有两天不见自家主子了。人最后是在关着人的那间房里找到的,彼时他们的城主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城,城主!”
亲信在外面叫了一声,他们进不来,而隔着这段距离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宫九歌也在里面被关了两天了,期间水米未进。按理说以她的体质也不是不能抗,然而,她现在已经全然没力气了。听到外面有人叫嚷,宫九歌撑起身子将门打开。
外面这些人,有几个是见过宫九歌的,宫九歌挑了个面熟的,对他说:“找个能进来的人送些吃的进来,不然就等着你们城主饿死吧!”
外面的人听了她的话,哄嚷着散了,经过一下午的测试,终于找到个能通过法阵的,送了饭食进来。
宫九歌喝了两大碗水,细嚼慢咽了两个窝窝头,虽然不太清楚外面的人为何是送窝窝头进来,不过眼下也没挑。
看着丫头喂了水给那离遵,宫九歌借机打量进来的人。这几天来的人形形**,说起来唯一的共同点就都是女的,她曾试图将人扒光,换上对方的衣服,奈何出不去依旧是出不去。
这么想着,宫九歌索性也就直接问了:“你为什么能进来?”
小丫头腼腆地低下头,说她不清楚。
宫九歌又问:“先前进来这里的人,你认识吗?”
小丫头摇头,然后解释说:“不认识,不过奴婢听说过她们,能进来这里的人,都,都有神缘,之后会安排去拜入神王阁。”
宫九歌不知道这话的槽点从何说起,她说:“是来过这里后,人就都不见了,是这个意思吗?”
小丫头觉得这话怪怪的,但意思却是这个意思没错。
宫九歌脸色沉了下来,她知道这些人能进出这里的原因了。法阵可进不可出,除了像那离遵那样带有特殊术法加持的器物外,还有就是法阵同源不会被排斥。
就是说,这些人已经被当成了法阵的一部分,她们在送完餐后,面临的将是被这阵法生生吸干。所以,才每天一日三餐都需要换人。
何等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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