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后宅生活纪事

第 78 章

“连主子,挽翠轩的孙侍公叫奴才通报,求见主子。”
连珏立起身,眼神一凝。连府后宅这几处院落都有两名侍公,除了年轻的童儿小厮,这些个侍公是年老有经验的,管着院里一众小厮童儿,跟贴身伺候的小厮地位不相上下,因着年龄大也更受敬重些。
通常要到午后连珏歇了午觉起来,进了书房后这些院的侍公们才来回事,今儿却在这时候寻了来,挽翠轩里必定出了事。
只是侍公所报之事多为各院私事杂事,一般不便也无需叫旁人听去,比方说今儿个颜主子三餐用了什么,哪道菜多用了一些,下午用了什么果子,一日里做了何事,再私密些,如主子何时来了小日子等等。
因而连珏重新坐定后先瞧了一眼香宁那边。眉儿等人早已在小桃通报时便安静了,这会儿见连珏瞧过来,小柳倒机灵地捧起了箱子,扫一眼香宁,香宁咳嗽一声忙收拾游戏卷轴,拉了眉儿和乐音,“咱们到我屋里去,别扰了连大人处理正事。”
几人便都辞去,明枫也要起身,叫连珏拉住了,“你坐着别动,才刚胎动了,安生些,别惊了宝宝。”
明枫便仍坐着,连珏吩咐人进来,那孙侍公一进来便直直跪下,埋着头愧疚道,“奴才护主不周,叫咱们颜主子受了委屈,奴才请连主子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会去疼宠啦!这章也好温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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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收了香宁就结束,番外有提到后续的一些内容,包括香宁怀孕啊,其他几位的孩子啊什么的,当然主要是香艳的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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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孙侍公觉出上方沉冷目光,只是不闻声音,一时心头慌乱,只将脑袋埋得更低。
连珏想起今晨那林氏父子,她素来不喜林氏谄媚,今儿又见着个小郎,直通通露着脸,她若留下用饭到底不妥,不曾想这一走倒留下了祸端。
她微眯了眼,寒着嗓音道,“抬起头来,说说怎么回事。”
“奴才和另外两个小厮原是在厅堂里伺候着,可颜主子的爹爹林氏使了眼色,要与主子说体己话,这原也无可厚非,亲父子俩许久不见的,我们见主子挥了手便都退到耳房里,只留云儿一个贴身伺候的。起初还好好的,后来声音就大了,似乎是林氏要将那颜家的小郎送进来,我们主子不肯……”
详细说了听到的对话,见连主子脸色越发难看,孙侍公声音也跟着抖了抖,说到颜主子叫打了一巴掌时,头顶传来啪得一声,小几一震,上头的茶杯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连珏冷哼一声,“好个林氏,我当做眼珠子般疼的人,他说打便打,若不是碍着绿竹的面子,今儿必不叫他们好过!如今人呢?”
孙侍公忙道,“也是他们溜得快,打完人也知道不好了,急匆匆就走了。”
连珏一肚子气,“跟门上的说,往后颜家的人来了一概不准放进来!”
孙侍公忙应了,见主子寒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知今儿也难逃责罚了。
“我原当孙侍公是个妥帖人,今儿你们虽退到耳房里,听得却一字不差的,见情势不对早该仔细些,该出来相劝的护主的一个也无,任凭你们主子叫人欺了去,可见各个不中用!”
孙侍公头回见平日温和的主子发火,那目光冷得能往身上扎窟窿,他吓得险些打起摆子来,一个劲儿磕头赔罪。
也是他们平日里悠闲惯了的,后宅里平和,几个院的主子也没别的宅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勾心斗角,各个都待人和气,这位颜主子原先也不过是个贴身小厮,虽因受宠他们底下人不敢造次,却到底心里存了分不尊重。
今儿见着外头吵起来,起初他们还有几分看戏的意思,到了后头猛然听到主子叫人打了才知道坏了事。
若只是骂两句,想来这位颜主子也不是那等爱告状的,也迁怒不到他们奴才身上,谁知叫打在了脸上,那位细皮嫩rou的,连主子来了如何也瞒不住的。
到那时再来请罪可就晚了,这才慌慌张张地跑来主动告罪,哪里料到主子恼得这样,这回可不好收场了。
连珏沉着脸道,“念着你们平日里将挽翠轩打点得齐整,颜主子也夸你们伶俐懂事,暂且还留你们在府上伺候,不过罚也要重罚。院里伺候的,不拘是几等的,月钱都停三个月,除了不足十二岁的童儿,其余人等再到刘管事那儿每人领一顿板子,好叫你们也长长记xing,这rou疼了往后才能动得快些!”
孙侍公诺诺道了是。明枫见她气得面色冷冽,抚了她的手轻声道,“为着这么个人很是不值。你再动怒也奈何不了他,到底不是咱们连府的人,再者又是绿竹的亲爹,你若找他煞xing子也是于理不合,更叫绿竹难堪了。”
连珏知道他说得在理,对绿竹又更生出无限怜惜来。早上听说家人来了,他眼里分明满是期待,谁知来了竟是为了这事儿,又偏是在生辰这天挨了打,不知心里多委屈呢。
她心里跟着难受,沉声问,“你们主子眼下怎么样?”孙侍公支吾道,“主子在卧房里,将伺候的人都赶出来了。”
明枫见连珏起了身,便也站起身替她理了理衣裳,温声道,“绿竹心里委屈,你今儿便宿在挽翠轩吧,多陪着他些。也是可怜见的,好好的生辰……只是我们倒不便见他,我记得小柳先生配过一味yào膏,有消肿的奇效,回头我找人送过去。”
连珏点点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眸子深深,“难为你想得周到。”
连珏往外走,孙侍公紧着跟在后头,才开了堂屋的门,一群贴着门偷听的忙慌乱起身,倒只剩被压在最下面的香宁险些扑倒,叫连珏带到了怀里。
扶他站好,她眉眼仍冷着,心里本就存着几分怒气,再一抱便知他这个月又瘦了,冷道,“孟公子再瘦下去便是青儿伺候不周,这起子奴才全把主子不当回事,我吩咐的话都是耳旁风不成?”
孙侍公又叫敲打了一回,垂着头越发想藏起老脸来。青儿原是跟着香宁过来的,听到主子发话低着头恭敬跪下了。
“孟公子再瘦上哪怕一两,你便收拾了东西趁早出府。”她沉着脸吩咐了这一句,又扫了眼跟在眉儿和乐音身后的两个贴身小厮,众人都屏气凝神地低了头,好在不过片刻那冰冷的目光便移开了。
连珏带了孙侍公自出了锦绣阁,一干人都长出一口气,还是乐音眨巴着眼睛戳了香宁一下,“你别光顾着发呆,方才主子说不叫你再瘦一两……这怎么秤啊?难道她过上几天再过来抱你一下?”
香宁脸一红,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小柳先哼了一声,“她倒是知道得多,连你原先抱起来是什么手感都记得呢!”
乐音上手就将香宁拦腰往上一提,掂量两下将人放下了,“我记着了,到时不用劳烦主子,我再掂量一下就知道瘦没瘦了。”
众人失笑,香宁则抽着嘴角,“你怎么秤猪rou似的!”
眉儿倒是更担心绿竹,叹息道,“绿竹弟弟心里必定难受得紧,我们又不好去瞧的……”
小柳也跟着愤愤不平,“这什么爹爹,哪里有这般偏心的!”似是想起那个将自己抛弃的爹爹,他眼眶一红,咬牙道,“都是混蛋!不说了,我去房里拿yào膏,一会儿叫人给送过去。”
乐音冷冷撩袖子,“不知那林氏走远没,我应该可以再送他们一程。”香宁忙将他袖子撸回去,“快别,到底是绿竹的亲爹,咱们可不好出手的。”
乐音蔫蔫的别开脸,还是香宁凝眉想了会儿,眼睛蓦地一亮,“有了!绿竹心里难受,这头一个要连珏去哄,倒是没咱们什么事儿。待他脸上消了肿,我们再去瞧他,不过要排上一出戏逗他笑一笑,叫他忘了这等糟心的事便好了。”
明枫走到门口正听到这一番话,抚掌笑道,“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连珏到了挽翠轩,先叫孙侍公带了人自去领罚,屋里也不留人伺候,径直入了卧房,银红色撒花帐子里绿竹侧身朝里躺着,肩膀仍微微抖动。
连珏心口一缩,几步走过去掀了帐子,绿竹拿锦被半遮着脸,发丝凌乱,眼角淌出的泪水打湿了几缕发,一声声哽咽直入耳中,连珏心疼至极,抚身连人带被抱到怀里,“小竹子……”
绿竹慌张要藏起肿起的半边脸,埋在她怀里不肯抬头,见她伸手要来摸,他越发朝她怀里贴去,摇着头,声音带着颤颤的哭腔,“主子别看……如今不好看了……”
连珏心口酸涩,搂了人在怀里轻声哄着,低下头吻在他耳边,细细地吻,一下下抚慰,手也柔柔探到被子里抚着绿竹后背,“我的宝贝儿,我的小竹子……别哭……他们不疼你顾你,你还有我,我是小竹子的妻主……这辈子疼你爱你。”
绿竹呜咽出声,像抓着了唯一的慰藉,抬起手攀着连珏的脖颈,再顾不上遮掩,急切地吻住连珏的chún。
连珏含了他的chún瓣,也回以激烈的吻,末了两人纠缠起来,绿竹在她不间断的亲吻里睁着含泪的眼,一迭声地唤她,“妻主……妻主……”
“我在……小竹子……”与其说是缠绵,倒更像是一寸寸地疼宠,在他身上不放过寸许肌肤,绵绵密密地落下占有的标记。
“你是我的小竹子……有我在……我疼你……我顾你……”
她反反复复地说,似是怕他听不够,怕他还觉得欠缺,激烈地,热情地将他送上浪cháo巅峰。
她的爱语将他渴盼的心填得满满的,在身体也被填满时,绿竹抱住身上的人,chún角绽出一丝微笑。
幸好,这世上还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甜啦~
这章好不容易看到双玉惩治下人呢!也反映了后宅一些真实情况*^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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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更。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绿竹醒来时天色已黑透了,昨儿便闹了一宿,下午又叫她弄得身软骨酥,起初还温存缠绵,后头他哭声变了调,柔柔婉转,娇吟不休,惹得连珏纵起xing来,竟比往日还狂放,直弄得他浑身汗涔涔,黏腻腻。
醒来却不见她,只被窝里还暖着,他微□□一声,哑声唤她,“妻主……”
屋里头早候着人了,朵儿听见这一声忙过来掀开帘子,“主子醒了?可要再歇会子?连主子在厨下给您煮长寿面呢,吩咐了奴才守着您,若是饿了便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绿竹一听心头又热烫起来,一双眼含情脉脉,半坐起身来搂着被子,“怪道醒来竟不见她……可找人在边上看着些,别叫你们主子烫了手。”
朵儿用银钩子将帐子收拢了,“您宽心吧,今儿主子将院里头的都整治了回,谁还敢叫主子烫着?”
绿竹疑惑道,“整治?”
朵儿点头,“除开童儿,十二岁以上的都叫去打了板子,院子里长凳排开来,也不管有脸没脸的,躺平了只管打上十下才算完,连孙侍公也没饶过,也该,平日里我瞧着他只面上恭敬,不教训一回还闹不清谁是主子呢!”
先拿了褂子替绿竹披在身上,弯了腰收拾床铺,朵儿动作间似是有些痛楚,绿竹知道他也挨了板子,叹道,“打得疼吧?若是难受便歇着吧,这些事云儿也做得。”
朵儿受宠若惊,眼圈红了几分,又笑起来,“快别说云儿那蹄子了,他见您受了委屈比谁都难受,亏得他年龄小才免了这顿板子,可这傻子见着我这样便受不住了,说是他害的,一边给我上yào一边哭,这会儿哭肿了眼睛,又自觉没脸见主子,在耳房里跪着呢。”
绿竹蹙眉,叫朵儿伺候着换上翠蓝色缠枝花的刻丝褙子,松松挽了发髻,镜子里瞧了回,竟是眼角眉梢流露点点春情,chún色嫣红,面色红润。
右脸也凉凉的,不似原先那般烧疼,也消了肿。绿竹便问,“你们连主子可是给我涂了什么yào膏?”
朵儿道是,也欣喜地瞧着绿竹的脸,“是小柳先生叫人送来的,说是消肿有奇效的,真真是好yào,才涂了这一回就好了大半了。”
绿竹心里感激,怔怔看着镜子。还以为今儿哭得那样必定掩不住憔悴呢……他还有几分讶异,朵儿却抿chún笑得暧昧,“还是连主子功劳大,这会子也不用上妆了,瞧您这桃花般的面色,寻常人涂脂抹粉的也比不上您三分颜色。”
绿竹耳根一热,面上层层红晕漫开,愈发艳若桃李。
“叫云儿进来,没的跪坏了。”
朵儿应了,一边从茶壶里倒了温水出来,又将厨房送来的食盒打开,“您先用块玫瑰豆沙糕,是才做出来的。”
出了门去没一会儿便领了云儿进来。云儿只有十一,是个老实孩子,虽不及朵儿伶俐却懂事听话。
云儿甫一进来便重新跪下,一双眼红通通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许是才擦过,面上湿漉漉的,瞧着也让人心疼。
“主子,是奴才愚笨,本在您身边伺候的,却没能护着您,还连累了院内的哥哥们受苦,云儿请您责罚,也叫奴才受一顿板子吧!”
朵儿瞪眼瞧他,这笨蛋,还有人上赶着要挨打的?绿竹冷着脸,“哦?你既自请受罚倒也便利,我正要罚你呢,只不过送去打板子便罢了,你还小,打坏了往后如何伺候我?”
闲闲拈起一块豆沙糕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绿竹眼里已浮起笑意,朵儿却一心为云儿担忧,因而大气也不敢出,都屏气凝神的,却不曾想主子轻飘飘道,“就罚你替我包春卷吧,送来的那些我是再不肯吃的,也只有拜托你了。”
云儿早听傻了,朵儿却是一笑,也跟着跪下了,拉着云儿磕了头,又催他,“傻子,还不谢主子责罚?”
云儿知晓主子疼惜自己,瘪了嘴就要哭,好容易忍住了,毕恭毕敬伏下去,大声哽咽,“谢,谢主子责罚,奴才会包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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