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邪王传

正文 第223章 忽悠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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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摇闻言心神激荡,惊异道:“石兄这是何意?”石妍深深望着秦梦瑶,柔声微笑道:“梦瑶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梦瑶呆望了他好一会儿,忽地玉面一整,秀美微蹙道:“石兄可是在与梦瑶说笑?”
石妍哈哈一笑,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笑道:“就凭石某邪王的名号,会拿这种事来跟梦瑶开玩笑吗?若非静庵了为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从而舍身饲魔,那她收梦瑶为徒就不只是培养你出来对付庞斑,或许其中还包括石某,呵呵,说不定梦瑶柳心湖时便要对石某拔剑相向了?”
秦梦瑶娇躯剧颤,摇摇欲坠,竭力维持的剑心通明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显露出难见的少女无助姿态,玉臂抬起指着石妍,颤声道:“既是如此,那石兄便当好好对待师傅,却为何又与我师姐相恋,如此又怎么对得起师傅,怎么对得起师姐?”
石妍眼光落在优美无瑕的秦的梦瑶脸上,苦笑道:“那梦瑶要石某对得起谁?你师傅还是你师姐?你师傅舍身饲魔后这人世间便从此再无言斋主了,当然,若梦瑶将来见了静庵还想唤一声‘师傅’,嘿嘿,我是不会介意的。那些世俗礼法,道德规范在石某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梦瑶你同意,我连你也一块娶了!””
秦梦瑶略显呆滞地望着他,不知所措,她又如何能想到石妍会如此大胆无耻又如此无所顾忌,竟然要师徒三人同娶;这几乎是把慈航静斋整个给一网打尽了。良久,秦梦瑶深深叹息一声,道:“可惜梦瑶早已倾心于剑道,人生的目标亦非是男女之乐,只怕是……”
“哦。”石妍忽地挥手阻断,插言道:“石某倒是差些给忘了,就算梦瑶将心中的‘破绽’给缝补,剑心通明从此圆满无缺,恐怕也无法再进入死关了。”
秦梦瑶惊疑道:“石兄此言何意?”石妍若无其事地道:“当年石某初上慈航静斋时,有幸翻阅了剑典,慈航剑典的最后一章秘法死关,是一种徘徊于死亡边沿般的枯禅坐。假若道行未够,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当时我深怕你师傅道行未够便强行进入死关,所以瞒着静庵一个顺手把剑典的最后一章秘法死关那一页给毁了。”
“轰”石妍之言好似万斤巨锤重重的砸在了秦梦瑶的心间,强大的冲击掀起了她心中热流翻腾,刹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却没发现石妍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剑典被毁了?”秦梦瑶喃喃蠕动着芳唇,呆立原地。在她献与剑道的生命里,能令她心动的事物并不多。生和死对她来说只是不同的站头,生死之间只是一次短促的旅行,任何事物也会过去,任何事物也终会云散烟消,了无痕迹。只有剑道才是永的。但‘剑’并非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达致勘破生死和存在之谜的手段。她知道每一代的武林顶尖人物,无论走了多远和多么迂回曲折的生命旅途,最终都无可避免回归到这条追寻永的路上。否则何能超越众生,成为千古流传的超卓人物?那是武道的涅盘。百年前的蒙古绝代大家八师巴,在布逵拉宫的禅室内一指触地,含笑而去;无上宗师令东来,十绝关密室内飘然不见;天纵之才的大侠传鹰,于孤悬百丈之上的高崖跃空而去。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会在何时发生?是否会发生?和发生了之后会怎样?哲人已渺!她多么希望他们能重回尘世,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随着石妍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这样失去唯一可以堪破生死步上那些绝代人物后尘的‘手段’,过往二十年的努力以及对天道的憧憬向往在这一刻便如镜花水月,转瞬成空。
石妍瞧着秦梦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感快意!哼!‘浪大哥,浪大哥’,***叫得倒是亲热啊,咋从来不听见你叫我‘石哥哥’呢?最可恨的是还当着老子打手的面亲热至极,让那群家伙回来看了老子的笑话!!石妍心中‘不忍’,叹息道:“唉……其实梦瑶想进军无上天道也并非唯此一途。”
秦梦瑶闻言那无神的双眸恢复一点光彩,缓缓道:“什么?”“喏!”石妍微微一笑,在怀中左探右寻,好不容易才掏出几卷黑色小册子,炫耀般地展示在秦梦瑶面前晃动。
秦梦瑶美眸一凝,匆匆瞥过面前晃动的几卷册子,凭借她的功力清晰看见每卷册身上都清楚写着‘天魔策’三个大字。
石妍嘻笑道:“魔门宝典《天魔策》与你们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长生诀》、《战神图录》相提并论的四大奇书。但当年《天魔十册》遗失了四册,剩下的六册分别掌握在魔门两派六道手中。石某千辛万苦终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收集齐《天魔六册》,又找回了遗失近千年的四册。如今就连庞斑也没有我手中的齐全,何况他手中那几卷还是盗版的。我观梦瑶骨骼清秀,天分才情世所罕见,便宜一点卖你几卷。将来又有石某身旁相助,未必及不上《慈航经典》。”
秦梦瑶顿时呆立于地,只觉脑海一震,恍如万斤巨锤砸在识海之内,心中一片空白、无言以对!
看耍得她差不多了,石妍哈哈一笑,走进跟前,抬臂拍拍秦梦瑶的香肩,笑道:“哈哈!梦瑶,其实我是吓唬你的,若是真的毁了慈航剑典,别说是你,静庵都得跟我急,说不定再也不让石某亲她那香甜的小嘴儿了。”旋即一道真气注入帮助她平复了心境。
秦梦瑶只觉全身一热,一道暖流瞬间在体内流转,羞涩与愤怒同时自识海迸射而出,盘旋翻腾、纠缠不休,灵慧的仙子回过神来,敏感的察觉到了石妍异常的眼神,娇躯微微一顿,滑如凝脂的玉脸迅疾闪现一片红云,半真半假的美目大张,责怪的瞪了石妍一眼,怒嗔道:“石兄以为这个玩笑很好玩吗?”
石妍深深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梦瑶你一味追寻天道,却要放弃了本体的生机,只会一味地去拒绝幸福,而不懂去接受它,如今梦瑶的情绪已落至前所未有的低弥境界,你还要到何种地步才肯认输?”秦梦瑶幽幽轻叹,道:“梦瑶这次踏足尘世也是迫不得已,所作所为但求心安,不负师门便问心无愧了,这世间充满了令人不可忍受的无奈,梦瑶只是想脱离苦海,这也错了吗?”
石妍淡然笑道:“若梦瑶真能看破尘世一切,不为俗世搅污,石某便再不言一句废话转身便走,可是现在的秦梦瑶真的是这样吗?你自知陷于其中,却是硬要背道而驰,若梦瑶还想回到以前的状态,除非向石某投降,又或达到种魔大法绝情境界,否则你这一生休想踏入天道。你自问现在还能做到如此吗?不然你也不会想着去问庞斑为何会狠心抛弃了静庵,今夜亦是不会这般问石某了。”
秦梦瑶双眸紧锁石妍,幽幽道:“石兄如此苦口婆心,只是想让梦瑶投入到你的怀中吗?”
石妍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答非所问道:“梦瑶可知你与冰云之间,石某更喜欢哪一个吗?”
秦梦瑶粉脸泛起淡淡的嫣红,芳心噗噗直跳,面上佯装淡然道:“即便石兄喜欢师姐多一些,那又如何?”
石妍潇洒一笑,点头道:“梦瑶说的不错,我是更喜欢冰云。虽然你们两个都是仙子,但冰云同你的遥不可及不同,她就像是经历了世情悲欢离合与七情六欲的洗礼,现在的冰云是最可爱的属于人间的仙物。而更为重要的是她比梦瑶你敢爱,更懂得爱。虚无飘渺的仙道,怎及得上男女炽热的相恋。凡尘俗世之中,惟有情之一字,尤其是内中的男女之情最是缠绵悱恻,难以勘破,天地阴阳相对,还有什么能比生和死、男和女更强大的力量?而梦瑶为了天道却一味地逃避,甚至摒弃。其实生命何其短暂,真正走入天道的能有几人?梦瑶不知道的是,传鹰之子鹰缘在多年以前就达到了能迈出破碎虚空那一步的境界,可是在他伸出脚后才感到生命的可贵,由此看来天道不外是让人以另一种形式感受生命享受生命罢了。而人之所以会对生命产生留恋和不舍,正因本能的没有获得满足,这世上的任何理想都有一个顶点,如生命一般,生是始,死为终,唯独情无止境,人生在世,若不能享受爱情的动人滋味,那将是一个人永生永世的遗憾。”
秦梦瑶心震神摇,双眸亦呆呆望着虚空深处,似乎陷入了沉思。除了鹰缘等人外,若说出这番话的不是石妍而是别人,秦梦瑶定然会对此当个笑话一笑了之,但似石妍这等超卓人物说出这话,定是他走了许多迂回曲折的生命旅途才深有所悟。
见秦梦瑶似有所动,石妍继续‘添油加醋’道:“梦瑶大可去询问庞斑与浪翻云,天道的孤旅是多么地让人难以忍受,终会让人饱尝一切苦痛,是否破道怕是连自已也说不清楚,庞斑同石某一样亦是修成了的魔门最高功法道心种魔大法,但那又怎么样呢?最终也不过是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前一步,这其中他走了多少弯路,付出了多少代价,连深爱的女人亦要绝情抛弃,这就是进军天道必须付出的代价,而梦瑶修习剑典那枯燥乏味的苦修亦是如此。”
(这两章是要改变秦梦瑶对天道的困惑,非常重要,若是省了主角除非用强不让必然会再走上原著韩柏的老路。但小弟写得也不一定靠谱,反正大家就当主角说的是‘至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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