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情书

第68章

番外王齐齐不是王齐(二)
他坚持不肯让我送,把书房扔回房间就自己跑了。
就跟成心躲我似的。
他以前不这样,见面就特别热情的叫我“哥”,也很喜欢跟我说话聊天,刚开始见他的时候他挺安静的,我以为他也像我一样不怎么爱说话,后来熟了以后才知道他有点话唠。
我是挺待见他,尤其后来和他姐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更是把他当成了半个弟弟。我感觉他应该也还算待见我。
没想到,现在真成了“一家人”,他反倒有点跟我生分了。
这年纪的小孩儿心思猜来猜去肯定是猜不明白。
他姐的心思我也没猜明白。
不知不觉,距离结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们都回到单位开始正常工作,婚假结束之后,她接了个很重要的案子,我妈阑尾发炎去割了,她忙工作,我忙着照顾我妈,打了有十几天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我的耐心也已经见了底。
因此当她对我说“对不起,我没办法”的时候,我是真有些无语了。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挺有决断力的人,可能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思维里理性的那一面就是会暂时休眠?
我说:“离婚吧。”
她却说:“能不能暂时不要离?我们结婚的时间太短,这么快就分开,在单位里不会有什么好影响,尤其是对你,你最近是要转正科了?听说是把另外一个副科挤开才上去的?现在离婚,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有些意外,我没跟她说过这些,我们虽然是同系统,可是工作地点和工作内容差得很多,我们那边的事儿一不大可能轻易传到基层院里。她这是专门去打听清楚才回来跟我谈的?
她又说道:“目前你应该也并没有其他的婚恋对象,假如日后你有了,我也不会纠缠你。太快离婚的话,我对家里人交代不了。你知道,我们这种边缘恋情,对家里是不可能说的。”
我很不以为然:“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瞒着。”
她看着我说:“你会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你并不是我。”
她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不想和她争辩这个,没什么意思。
她也不再说这个,改口道:“就当是协议结婚,只是暂时的,这样你的工作都不会受到影响,将来再分开,我对家里也能找一个朝夕相对才发现性格不合之类的交代。”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种做交易的口吻还是让我很不爽。
我会娶她,当然也多少是真喜欢她的。
过去相处这段时日里,我大概了解她是个有些自我的人,不过漂亮的女人有这种毛病也很正常,更何况瑕不掩瑜,她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几乎就是我想娶的那种类型。
我考虑过后,对她说:“好。”
为什么说好呢?
我有点微妙的想法,她既然要和我保持结婚,样子总还是要做的,对外得说我是她的丈夫,每天还要回来和我过面子上的日子。
照她这性格,就算是骗婚也不会找个完全没好感的人来骗。
她前面也说过她不是绝对的同性恋。
我有预感,将来会后悔这场协议婚姻的人,肯定不是我。
更何况,一个稳定的婚姻对我的事业的确是有好处的,而我想再遇到一个想娶的人,至少也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是太容易对女人动心。
不久后便是春节,节后便是春天,春天总是过得比其他季节要快很多,只觉得眨眼间便是半年。
爸妈躲沙尘暴,躲回了东北,没人看着我更自由几分,晚上也不太想回那个家,就回我爸妈的房子里,王锦自己住在那。
我这弟弟是个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的外科白大褂,他自己不想娶老婆,对我顺从爸妈的意思结婚很有些瞧不上,现在见我整天回这儿来,也没什么都不问,眼神里赤|裸裸的透出“我就说结婚能有什么好下场”的揶揄。
在上高一的王超还是整天打架闹事不省心,总得我揍他一顿他才能老实几天。
跟他在同个高中的,我的小舅子终于也要高考了。
不过他只参加考试,去走个形式。他姐跟我说了,他不想留在这边念大学,已经拿到了外面的通知书,八月底就走。
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人家的弟弟,再看王超四仰八叉赖在床上,快十二点了还不起床,顿觉真是不揍他不行。
小舅子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了,他爸妈和他姐,还有我这个姐夫。
他一直红着眼睛,却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看着那小模样怪可怜的。
我当时的想法特别简单纯粹,再怎么也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简单而纯粹的见面。
他是八月底走的,十月底的一天,我在家里收拾东西,无意中翻到了一张酒店的机票,不是我的,是她的。
时间就是前几天的下午,看金额应该是普通房间的消费。
我虽然没干过这种事,可是见得也不少,想想也知道大白天去开房能干什么,总不至于是困了累了想睡一觉。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知道她和那个女的还保持着联系,她手机有个特殊来电铃声,只要这铃声一响起来,她就躲着我去接电话。
可是知道归知道,我没想到两个女人谈恋爱还需要去开房。
我有点好奇,对着和自己生理构造完全一样的人,有什么意思?
我也是无聊,上网的时候顺手搜了下,想看看同性恋们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这种畸形的癖好。
点进了搜索引擎出来的第一个同志网站,随手翻了翻,女同们多数还挺纯洁的,没什么十分露骨的言辞,还是在谈感情的居多。
男同就不一样了,贴出来的照片尺度都很大,版聊也都是在互相挑逗或者直接留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随手翻了翻,有点接受不能,理解不了,正要关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头像闪到了眼睛。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我那小舅子?
是哪个男同盗了他的图,冒充是自己?
挪动鼠标戳了头像进去,就是这个人的博客,个人资料显示在法国,年龄二十岁,相册里不止头像那一张照片,还有十几张,有自拍,也有出去玩儿的半身或者全身照,都是他最近的照片,个子更高了,也更瘦了,头发比走的时候长了一点。
这要是盗图,也盗的太及时了。
可是……他也是同性恋?!平时那么乖的小孩儿,怎么会有这么离经叛道的取向?
我太吃惊了,匆匆浏览了他的博客,字里行间透出的熟悉感,有点碎碎念,又有点小娇气,果真是他。
他们家这是什么基因?姐姐和弟弟怎么都不愿意走寻常路?
这事儿我在心里搁了几天,总觉得很别扭。
我也没跟他姐说过,也许他们俩互相都知情?
不过,我现在跟他姐也是越来越没话说,一个星期说过的话都不会超过十句,她除了忙工作还要照顾她女朋友的心思,回家很晚甚至不回家。我也经常去和王锦作伴,兄弟俩打会儿球,喝两杯,各自就睡觉。他没对象,也不打算谈,我们哥儿俩都是孤家寡人,倒是也不碍事。
单位招聘,新考进来一个小女孩儿,大学刚毕业,长得不错,就是不好好工作,整天没事儿就往我身边凑,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是我挺烦她的,人人都知道我结了婚,你说你一个未婚小姑娘图个什么?
我早晚还得再娶个别的女人,但这个女人不能是这样的。
小舅子是个同性恋,我琢磨过来又琢磨过去,还是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
他长得很好看,和他姐五官很像,又是个瘦高个子,两条腿细长,整个人就和那些少女漫画里的白马王子一样,肯定是很受女孩儿们喜欢的,怎么非要想不开去喜欢男的?
我想不通,又手贱去点开他的那个博客。
他在这网站还挺红的,每张照片和每篇博文下面都有很多评论,除了特别猥琐的很下三滥的话,还有些文艺青年和他讨论人生和爱情,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可他几乎不怎么回复那些评论,他自说自话,不搭理那些人,猥琐的文艺的,英俊的丑陋的,统统不理。
他在那边学的是设计,对美感的掌握力蛮好的,照片都拍得很帅,不光人,布局光线什么的都挺好,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也很好。
他经常写博客,每次都是短短的几十字,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怎么……倒霉了。
我知道他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在家的时候连洗衣机也不太会用,还是我教会他的,那时候听说他要学服装设计那种需要动手的专业,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姐说他也申请了别的设计专业但是没通过,只有这家服装学院给了寄了通知书,本来能再等等,他却急着要走。
漂洋过海去了那么远,他也照顾不好自己,总是不小心剪坏布料被老师嫌弃,租住的房子是木头楼梯,楼梯上有个洞,他每次都记不住,总要一脚踩空,脚丫子和脚脖子每次都被卡在里面,上面的血痂结了几次都没好,恐怕要留疤,他还不小心把房东的微波炉炸了,赔了钱以后,默默吃了整半个月的面包。
我看他碎碎念讲的这些事,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如果不是在这些碎碎念里还经常穿插着讲述他的暗恋,我几乎都要忘了我的小舅子喜欢男人。
他喜欢一个比他年纪大的男人,据他自己说那男人长得帅又很有魅力,他们平时相处也还算愉快,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同性恋,他只好悄悄暗恋人家,没敢说出来。
他提起这个人的频率很高,应该是真的很喜欢。
可与这同志网站格格不入的是,他从没说过和性|爱有关的东西。
当然,我觉得这才正常,假如他也像那些人一样把“大鸡|吧”、“操|我”这种词挂在嘴边,我可能会觉得长久以来是受到了欺骗。
至于他喜欢男的,这不算骗我,他也没对我说过他喜欢女的。
我以前一直把他当小孩儿,可是想想,他也过了二十岁,该到了喜欢人的年纪,要么喜欢女的,要么就喜欢男的,只希望他最后不要像他姐这样找个傻逼异性结婚。
我把他的博客放进了收藏夹,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点开看看。
他每天都过不好,不是这里不顺利就是那里不顺利,可他又特别有趣,那些倒霉的事儿被他一讲出来就特别喜感,我每次看他说这些,都能想象出他皱着眉毛却又无可奈何甚至啪嗒啪嗒掉眼泪的样子,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又喜笑颜开的继续去做该做的事儿。
我每天看他发的那些东西,觉得他不像是去了那么远,就像还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喜怒哀乐的发生,都活灵活现的在我面前。
他有一点娇气,也有一点矫情,孩子气得很,也可爱得很。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我的状态不太对劲,整天看一个小gay的博客,还看的不亦乐乎。
可我又很难忍住不去看,每天不看一眼就觉得缺点什么,他不更新我也觉得缺点什么。
事情的突破性转机发生在圣诞节那一天。
我们没有这个节日的公共假期,还是要照常上班,可是他有。
晚上我在睡前照例去看他今天放假去做了什么,昨天他说和同学约了一起去滑雪。
结果呢,他早上起晚误了车,被独自留了下来。
看到这里,我有些替他觉得难过,节日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可是他话锋突然一转,整篇博文的画风发生了改变。
他没能去滑雪,就窝在床上睡大觉,睡了大半天,梦到了他的那个暗恋对象。
大白天的,他做了个春梦。
这是他第一次描述他的性幻想,相对他从前的词汇和表达方式,算得上露骨。
他详细的写了他梦到了那个人抚摸他,进入他的过程。
很艳情,可是又很哀伤。
我居然被他这二百多字的描述,弄硬了。
我很少打飞机,因为没什么素材,我也不常有这种激动。
等我射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很差。
铺满电脑屏幕的,是他最近的一张半身照,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肩胛骨和锁骨露在外面,很白很漂亮。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一种古怪的冲动,想把手里还温热的那东西抹在他的身体上。
他说他喜欢的那个直男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就因为他也长了那根东西。
他说他很怕疼,又没办法和喜欢的人结合,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做过那种事。
我想,他那么白,可能那里也是很浅的颜色,应该不会太大,应该也很漂亮。
操,只是想想而已,居然又硬了。
这次我没那么想把这东西抹在他身上了,我想射在他说的那个里面。
感觉有点可怕,我第一个清晰的性幻想对象,居然是一个小男孩。
他还是我的小舅子。
隔天我像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一样,满心欢喜的又去看他的博客。
页面却显示着“这个页面打不开了”,我以为是这网站要更新升级,可是网站内的其他页面显示都很正常。
我很着急,发了消息给网站管理员,对方回复说这个用户已经注销了。
又是一年春节。
小年的前一天,我名义上的妻子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她弟弟要回来,明天下午到北京,她有事不能去接。
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大笑,克制着说:“好,我去接他。”
她说:“谢谢。”
我说:“不用。”
是我该谢谢她,简直要谢谢她全家。
他穿了一身黑,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出口走了出来,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可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叫他:“清清,这边。”
他循声望过来,满眼都是惊讶。
我冲他微笑,应该看起来很淡定,谁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抱住他,亲吻他,干哭他。
在我脑海里翻腾着意淫这些时,他慢慢走了过来,道:“姐夫。”
我觉得我可能有些病态了,连他叫我一声“姐夫”,我都能意淫成他在勾引我。
我带他离开机场,他坐在副驾上,一直低着头玩手指,可能太长时间不见,有些生疏。
我搜肠刮肚的想出一些有趣的问题,问他的近况。
他惜字如金,和以前那个小话唠还有网络上那个碎碎念的小家伙判若两人。
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
头发长了很多,染了浅浅的栗色,衬得他的肤色莹白如玉,下巴尖尖的,脸蛋小小的,一双眼睛又大又漂亮。
可能他觉得一直是我在问他,终于也想起要跟我客套一下,问道:“姐夫,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我说:“还不错。”
他又说:“那……姐夫,王超还好吗?”
他这是没话跟我说了吧?我回答他:“还是那样,不学习,整天惹事。”
他忽而笑了笑:“姐夫,你还总揍他吗?”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我也没再说话。
他那一声一声的“姐夫”,已经快把我叫硬了。
当晚,他要在我和他姐的家里留宿一晚,明天回他们家乡去。
等他关掉灯,我才拿了毛毯去书房,那里有张躺椅,能将就一晚。
他姐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躺下睡觉了。
书房和他睡的那间房只有一墙之隔,我坐在躺椅上望着那堵墙,隔音这么好也是苦恼。
他睡了吗?坐了一天飞机应该很累了。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正想躺下,却听到隔壁房间的房门轻微的响动。
去上厕所吧?
想到他握着那个慢吞吞的撒尿,我的鼻腔顿时有点热,我已经在变态的路上一去回不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外面也没有灯光亮起。
我没忍住也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他没有穿衣服,只穿了条内裤,腰背的线条挺拔流畅,双腿笔直细长,整具身体唯一被布料包括的小屁股,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我心猿意马之际,耳边却捕捉到轻微的啜泣声。
他在哭,不是因为归家的喜悦,而是因为某个令他绝望的原因。
为什么?
最可能的答案,只能是他又想起了他那个意中人。
有一种名叫嫉妒的藤蔓爬满了我的整颗心脏。
第二天,还是我送他去机场,他昨晚哭了很久,也许梦里也并不开心,直到现在情绪也还是很低落,我对他说话他也只是无精打采的应一声。
在入口处告别,我说:“我和你姐还是初二过去。”
他垂着视线道:“嗯,到时再见。”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接过行李箱转身向前走去,步子迈得很大,脚步特别匆忙。
此后六年,他每一年春节都回来,只是再也没有在北京中转过,每次都订不到飞抵北京的机票,他们家乡没有国际机场,只好选择其他中转城市。
每一年我都只有春节大年初二能见到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姐去他家一起骗他爸妈,但是我想见到他,就只有这一个明目张胆的机会。
他很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娶走了他最爱的姐姐?每年只有一次的见面,他也很少和我说话,很早以前那些在我面前偶尔也会流露出的依赖一去不复返。
六年里,只见了六面。
我自然非常想念他,因为时差的问题,网络工具使用起来也并不方便,他晚上能在线玩电脑的时间,已经是东八区的后半夜。有时候忍不住就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邮件,他没有回复过邮件,和我讲电话也总是敷衍了事,说不了几句话就说他有事要去忙。
终于等到他回国来工作,并且决定留在北京,我主动提出让他到我和他姐家里来住,他拒绝了我。
他并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一点姐夫之外的好感都没有。
但我并不担心,六年都能等过来,还有什么等不了,以前鞭长莫及,现在就在身边,我喜欢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也喜欢我。
我考虑过后,提出了辞职,领导当然大吃一惊,极力阻拦我,我便隐晦的说明了原因。
我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能为这份喜欢负起责任,那就不丢人。
辞职很复杂,有很多手续要交接,流程冗长且缓慢。
我一时有些忙,有几天没有顾及到他,等我忙完手头这些事,一道雷直接劈在了我头上。
他站在路边,抱着一捧玫瑰花。
我慢慢开过去,把车停在他旁边,从车里抬头望向他。
他惊惶的看着我,我却看着他手上的红玫瑰,问道:“清清,在等人?”
他结巴道:“不是……嗯……是……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路过办点事儿,就走了。”
我踩下油门离开,眼睛却盯着后视镜,有个男人他身后那栋大厦里走出来,他便把玫瑰递给那个人。
我很快知道那个人叫袁瑞,是个模特,现在正在转行进娱乐圈,但是经纪公司不重视他,发展不太顺利。
袁瑞不够红,百科里都没有他的资料,我还是找了经纪公司的人才打听他,他果然也在法国进修过。
我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弟弟也是混娱乐圈的,最近风头正劲,红得发紫,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梁玺,我有个朋友一直不红,怎么才能让他快点红,最好红得通告不断,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让他上真人秀啊,找个大点的电视台,就是得花点钱,不够红人家未必用,现在电视台可挑剔,你看像我跟我媳妇儿……”
我不等说完就挂了这炫妻狂魔的电话,整天炫耀,真讨厌。
我帮袁瑞牵线认识了电视台的节目编导,本来是想让他一心扑在终于死灰复燃的事业上,谁知道出了点波折,不过好在殊途同归,结果一样——
我的小舅子失恋了。
我的辞职手续也办得差不多,整个人进入了战备状态。
我想了好几种战略,只是每一种都有风险,最大的风险自然是他姐姐,这几年处下来,我已经很清楚她这个人的问题,太要强,眼界太高,自己条件又好,所以总有种世界都应该被她踩在脚下的优越感。
离婚是必须的,可是要挑个合适的时机,又不能这么快就让她知道我喜欢上的人是她弟弟。
也是啰嗦。
她晚上去她弟弟那里吃饭,回来十点多,开始收拾东西,说明天要出差,可能一个星期回来。
我也没说什么,她最近和她女朋友感情好像出了问题,那个女人前两年也找了个男人嫁了,自那以后两个人就时不时吵架,甚至还升级为肢体冲突,有时候她回来,我都能看到她身上的抓痕,本来以为是情趣,可是挂伤的次数也太多,幸好不是抓就是挠,不然他们单位的人搞不好都以为我家暴她。
她出她的差正好,我也能清静两天,顺便就挑个时间,开始动手吧。
两天后是万圣节。
我和从前的同事一起吃过饭,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车,也停在这酒店的停车场,我想了想又转身回去。
他们杂志社所属的传媒集团果真在这里办狂欢舞会。
我到了那一层大厅的门口,服务生给我一个南瓜面具,我看也没人露着脸便戴了上去。
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转了几圈,才找到角落的吧台边上。
他穿了条黑色的露背长裙,扮演的好像是某个女妖,还戴了很夸张妖艳的假发,和假胸。
这条长裙露出的背部面积非常大,甚至再向下拉一点就很有可能看到股沟。
有很多男人看他,他本来就很漂亮,这样打扮起来就更招人。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里,深吸口气,慢慢走了过去,把外套搭在他的肩上。
他回头朝我一笑,在喧闹里大声道:“谢谢你!可我不是女士!”
我当然知道。
他却没认出我。
我在他旁边坐下,端了杯酒给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逗他,摘下面具一定会吓他一跳。
他还在很大声的对我说感谢,我说了句:“小傻瓜。”
他没听清楚,把耳朵凑了过来。
他戴了一颗钻石耳钉,耳垂小小的又肉肉的,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我便捏了捏。
他居然抖着瑟缩了下,随即惊讶的抬起头来。
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轻描淡写的上下打量我,整个人的姿态也变得不一样,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和我印象里那个小孩子微妙的重叠了起来。
他再次贴过来,在我耳边说道:“我只做上面那个,你行吗?”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这样随便勾引别人,实在是不安全,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半小时后,他被我操的眼泪汪汪,周身泛粉,该硬的地方都硬着,该软的地方就出奇的软。
我三十五岁了,终于把该干的事儿干了,特别满足。
嗯,要睡就得睡喜欢的人,哪怕他现在还不喜欢我,早晚也得被我睡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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