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咸话

“除了这点，”柳绍岩眯着眼睛，“还有没有其他想？”
丽华倒不太明显愣了一愣，但显然有些意外。“你相信我的话？”丽华道，“你相信蓝宝不我杀的？”
柳绍岩点点头，“你们这些做高层的，怎么会亲手杀人落人口实？你若蓝管事你亲手所杀，我反而不信。”紧接道：“既然如此，我倒想问问，丽华管事如何做到让薇薇自己跑去上吊的？”
丽华微微笑着，并无明确表示要还不，只忽然两目一直，愣住了。
于柳绍岩也跟着愣住。回头望一望霍昭，霍昭与丽华相反的欲言又止。
柳绍岩又愣了一愣，左手边丽华，右手边霍昭，他自己忽然像站在一条只有两条岔路的路口，分不清该往左，还该往右。往哪边的意思就柳绍岩不知道哪一个才更好突破的对象。
丽华忽然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柳绍岩立刻望向霍昭，霍昭仍蹙着眉心欲言又止。
柳绍岩道：“丽华管事介不介意从头来。”
丽华道：“从头来什么意思？”
柳绍岩道：“就丽华管事要杀蓝管事的动机。”
丽华冷笑一声，眼光同时瞥向一边，又望柳绍岩笑道：“你认准了要杀蓝宝的人我么？”笑容仿佛听柳绍岩讲了个笑话而自然绽放。
柳绍岩道：“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薇薇必定要冒险杀害蓝管事的理由，就算知道丽华管事就真凶之前，也很难相信薇薇会这样做，何况真凶其实你。”
丽华更笑道：“不相信薇薇会做这种事的人你，还唐公子？”
柳绍岩道：“有区别吗？”
“当然。”丽华道，“若唐公子这样想就他太单纯，若你嘛……”
柳绍岩忙问：“我怎么样？”
“你就傻。”丽华笑道。
莫小池弯了弯口角。
柳绍岩呆了一会儿，“……需要这样区别吗？难不成薇薇真那么样人？”
丽华哼笑一声，道：“你又怎么知道我龙九子的？”
于柳绍岩立时笑弯了眼睛，道：“就看兵刃啊，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这个惊人的秘密。”
莫小池插口道：“柳相公的惊人的秘密就龙九子的身份？”
“呀，”柳绍岩眯起眼睛笑，“就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案件才有解决的方向，也才认为薇薇并不案件唯一的犯人，而且还有可能并不主谋，只从犯。”
莫小池道：“从兵刃上怎么能看出龙九子的身份？”
柳绍岩笑道：“当然最早从角落的兵刃痕迹产生联想的，因为要解开蓝管事的命案就必须一个疑点不留，于便思考这何种兵刃造成，继而发现只有长兵刃在角落留痕才会构成特别重要的证据，事先我们就猜想过凶手一定阁里人，那么在整个阁里，使用长兵刃的就只有丽华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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