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连女人,他身边的女人都要比皇甫天赐的逊色?
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抢到身边来,一是为了报复皇甫天赐,二是为了瞬间的怦然心动。不过,皇甫天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和占有欲,很快便让她退出大殿。看着她求之不得离开的背影,他在心里轻轻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
霓裳。
原来她就叫霓裳,竟然会有人以衣服命名,真的很特别。五彩薄细如虹霓的衣服,那是仙子才有的吧?不过,她人如其名,真的像是仙女下凡。
当晚,皇甫天佑宠幸的是蓝沐兮,看着身下女人乖巧温顺的脸、莹白玲珑的娇躯,他脑海中幻想的全是另一个女子,霓裳。
当晚,皇甫天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处身于青楼,见到一个和霓裳的舞姿一样曼妙绝美的女子,她叫紫织,她舞毕后,所有人都在喊价,吵闹成一片,最终是一个肥肚子的中年男人出价四百两白银走向了她,而她似乎感到恶心厌恶,推了那男人一下。那清澈双眸一眨一眨的,令男人想要狠狠地蹂躏她,同时又不忍心伤害到她。他就坐在二楼栏杆处,终是不忍心看她被人糟蹋,便喊了一句“五百两黄金”,如此,敲定了她的初夜。
他朝她微微一笑,用眼神对她说“不必害怕”。
她上来了,摘下面纱,不知惊煞了多少人的眼。他就近目睹着她的国色天香,只是微微一愣,探索到她眸中的单纯无措,忽然自我感觉是个坏男人。他决定不想吓到她,于是让她坐下,只喝喝酒、谈谈话,岂料一见如故,开怀畅饮。她的酒量似乎不太好,半醉着还说着胡话,什么羽衣、天宫、回家,全是他听不懂的。
他苦笑不得,却贪恋她的纯真可爱,望着那双微启的樱唇宛若等待品尝,他就禁不住渴望俯下了头——
“砰——”
他才轻轻吻到,就有一个杯子在他的脚边碎成了花。
然后,出现一个银发如妖孽一般的男子,带着对她的强烈占有欲而来,瞬间就掏空了他的心口处,他直直地从二楼往下坠落,耳边传来一片嘈杂和她的惊呼:“祁佑!”
临死之际,他还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心脏,正在那个银发男子的手上鲜活地跳动着,痛,全身蔓延开来……
梦醒,皇甫天佑惊颤着坐起,环顾了昏暗的寝宫一圈,才意识到刚才是做梦。他的手捂在心口处,感受到那真实的剜心之痛,不禁茫然——
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吗?
生平第一次,皇甫天佑动用了暗卫的力量去调查一个与政务无关的女子,出乎意料,这个霓裳居然是传闻中亡国花舞的小公主上官霓裳,花舞皇宫被破后,她就被皇甫天赐虏获一直藏在王府里。
当他听到近身内侍小李子说,皇甫天赐又进了坤宁宫跟左婉儿腻在一起两个时辰,他怒摔奏折,耻辱感油然而生,忽然想起霓裳,当下便决定总有一日也要皇甫天赐尝尝绿帽子的屈辱。
洛川旱灾,皇甫天佑被左敦颐施以压力,无奈地前去天山天龙寺祈福,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拼死逃离皇甫天赐的霓裳回宫。当他切切实实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的那一刻,黑了多日的龙颜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无论如何,这个女子从此以后就是属于他的了!
回宫后,皇甫天佑将她安置在自己所住的乾清宫中,以防左婉儿等妒妇对她不利。然而,她昏迷了好几天仍然未见转醒,他忧心忡忡,看着那跪了一地的庸医,恨不得把他们全砍了头泄愤,可惜,即使诛杀了庸医们的九族也于事无补,他只好焦急地等着、盼着她早日醒来。
每一日,他下朝后便往寝宫里赶,只为了让她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然后把自己深深地记住。每一夜,他都以修长的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青丝,那柔软而丝滑到底的长发、那长长的、弯弯的、如蝶翼般的羽睫、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都足以让他静静把玩或者观赏一整夜而不觉得厌倦。
他发现,她的身上全是********的痕迹,尽管吻痕淡化了,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她背后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烙印——
一个“奴”字。
他猜想,皇甫天赐必定是以极致的方式去虐待这个亡国小公主,也难怪,如今他见了,也想狠狠地欺负一番。
不过,在这之前,把她救醒了,才是最重要的事。
霓裳在昏睡中,用普通的方式喂不下水,因此如花瓣的双唇有些干涸。他每天都以吻渡水给她喝,用舌尖描绘着那完美的唇形,为她滋润双唇,一点一点地偷偷汲取着属于她的馨甜,独自一人渐渐痴迷、沉沦……
第六日,霓裳终于醒了。
一双白玉般的脚裸着下了床,她摸索着走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皇甫天佑刚下朝回来,将一切看在眼里,心蓦然抽紧,微愣的片刻,她已经被撞倒的碎瓷片割伤了手,血液滴在地板上,令人怎么看怎么心疼。他用帕子帮她包扎了一下伤了的手,拦腰抱起她回到那张奢华极致的龙床之上,见她似乎是眼睛不便,下意识地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更不想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霓裳脸红娇羞地叫他的名:“天佑……”那声音十分好听,反正是取悦了皇甫天佑。
他答应她,会找人为她医治眼睛,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也罢!算是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留下她了!
皇甫天佑带她去御花园散散心,她闻到桂花香,绝美的小脸上是落寞,又是哀伤,又是惊恐。她说,宁愿死了,也绝不要被捉回去!
他知道,她指的是皇甫天赐。
他很满意她对皇甫天赐的恨意,勾唇笑了笑,决定要保护她!
不知怎的,她忽然哭了,流下的泪竟然会化成一种晶莹剔透的冰晶,他诧异地伸手接住,紧紧攥在手心里,对她的一切感到越来越好奇。
很不巧,在御花园中遇到了左婉儿和苏媚,众人纷纷请安,霓裳也知道了他是皇帝,当他感觉到她的疏离时,他有些不高兴。
左婉儿的话太多,三言两语就挑得苏媚要求霓裳在太后寿宴上献舞祝寿,皇甫天佑本是不乐意的,不过想着能借此戳一戳皇甫天赐的锐气也不错,便无声同意了。
皇甫天佑不仅将霓裳封为宫廷首席舞优,更是悉心安排,让霓裳进入优伶宫与众舞优排练节目。
当他看见她被兰妃和香妃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心如绞痛,径自抱起霓裳,看也不看那两个贱人一眼,便废除其称号,将其打入冷宫,永远也不想再看见她们!除此之外,不想看见的女人还有苏媚和左婉儿。一个是生下他,却将他当作笼络君心、争夺权势的工具,另一个是明着做他的妻子,却暗地跟他的弟弟苟且,皆是罪无可恕。
皇甫天佑不仅将霓裳封为宫廷首席舞优,更是悉心安排,让霓裳进入优伶宫与众舞优排练节目。
当他看见她被兰妃和香妃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心如绞痛,径自抱起霓裳,看也不看那两个贱人一眼,便废除其称号,将其打入冷宫,永远也不想再看见她们!除此之外,不想看见的女人还有苏媚和左婉儿。一个是生下他,却将他当作笼络君心、争夺权势的工具,另一个是明着做他的妻子,却暗地跟他的弟弟苟且,皆是罪无可恕。
回到乾清宫,皇甫天佑亲自为霓裳褪去衣物,处理鞭伤,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再让人欺负她……没有人知道,那一道道伤痕,就宛如鞭打在他的身上,看着她痛、她伤,他更痛、更伤。
他看得出,她对他的防备和拒绝,他觉得很不好受。
——皇上,请自重!
——自重?这张床、这皇宫、这天照国,包括天照国的所有子民牲畜,都是属于朕的,霓裳,你要朕何以自重?
——皇上大概忘记了,我是花舞国的人。上官霓裳生为花舞人,死是花舞鬼。
——霓裳,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不可能不懂朕的心思,朕只说一次,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呀!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不可能总是屈尊降贵地去哄一个女子。看来,他得想一个防那群歹毒女人、防皇甫天赐的方法,要一劳永逸的……
还好,宫里御用的外伤药效果甚好,才几日,霓裳就能够下床走动,暂时不能练舞,却可以弹弹琴、唱唱曲。
皇甫天佑依然会每日亲自为她的鞭伤上药,细心体贴得无微不至,但凡她要走出乾清宫外,都是他抱着的。一时间,宫里盛传着,这位宫廷首席舞优成了天子如今最宠爱的女人。
乾清宫内就有一片荷池,风拂过之时,荷叶掀裙,淡香飘远,霓裳每天下午都让人在荷池边备着古筝,等皇甫天佑一回来,就合奏一曲。在这深宫中能得片刻宁静,好不惬意,实属难得。她自然看不见,其实是皇甫天佑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进来乾清宫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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