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60 甜蜜

王喜的禀声带着几分忐忑,隆帝闻言面色即刻便沉了下来,已显苍老的眉目间闪现过复杂之色,有悲痛、苍凉、却也更有气恨、失望……
不论如何,旖滟知道,一个皇帝都没办法原谅要弑父篡权的逆子,君卿睿既已被抓,他的未来已是注定,旖滟不准备再多言落井下石,她站起身来,道:“皇叔父有政事,我便先告退了。”
隆帝神色倦怠疲累,也不知听闻听到她的说话。任何父亲,面对儿子的钢刀,只怕都不能释怀,更何况,隆帝对君卿睿其实不可谓不疼宠。也正是因隆帝的宠爱,才使君卿睿生了妄念,和君卿洌兄弟萧蔷的,却不知此刻隆帝可曾深悔。旖滟本想劝上两句,张了张嘴终是暗自一叹,微福了下身,转身出了花厅。她下了台阶,见王喜侯在门外,也不敢进去,便吩咐道:“让皇上静会儿也好,这两日多给皇上食用一些好克化,清淡东西。”
王喜忙诺诺应是,旖滟这才缓步出了院子。王喜垂首在屋檐下站了片刻,里头才响起隆帝的唤声,王喜擦了擦汗,快步垂头进入花厅,却听隆帝道:“霓裳公主回去了?”
王喜忙答道:“回去了。”言罢,见隆帝淡淡点头,便又笑着道,“公主还吩咐奴才照顾好陛下,交待了些细碎琐事。奴才看,公主是面冷心热,也真心将皇上当长辈看呢。”
隆帝面上沉色稍缓,却是有了一丝笑意,复有长叹一声,道:“她是个好的,倒是朕疼宠出来两个逆子。明珠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地争强好胜,骄纵愚蠢,落得那等结果。睿儿竟……是朕养不教了吗?”
见隆帝似一下子苍老了极多,王喜忙劝解道:“皇上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沉稳有成,重情重义,对皇上亦是纯孝,这龙生九子,却也是有那注定投了孽胎的,皇上切莫伤及龙体啊。”
隆帝闻言这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当真是不破不立,洌儿自幼丧母,倒是长地更为宽厚沉稳,滟儿更是如此,是朕以前太溺爱睿儿和明珠了,总以为他们一个是幼子,一个是唯一的女儿,便多了两分宠爱,便像寻常百姓家偏爱小的一般,却忘记了,这天子之家哪里会有家事。”
王喜再劝,道:“皇上一片爱子之心,岂会有错。”
隆帝没再说话,片刻才收拾神情,道:“请刘太医去给那逆子看看,倘使他能活下来,也不必随朕回京了,便送去潞州为列祖列宗守灵吧。”
令翼王去守灵,这便是废为庶人,要幽禁一生了,王喜心下一叹,应声退了下去。
旖滟回到院子,屋中却没了凤帝修的身影。这院子小,不过分出东厢和西厢罢了,她这两日住在东厢,凤帝修的屋子却在西厢,旖滟出了屋,推门进了东厢房。听内室中有轻微的动静传出,便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却闻声音是从净房中传来的,她愣了一下,正欲转身出去,却闻里头响起一声闷哼,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旖滟本就记挂着凤帝修身上的伤,只以为他身上还有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严重伤势,又恐他漫不经心,再去泡澡,她想都未想脚步已迈起,进了净房,急声道:“怎么了?”
净房中水汽氤氲,旖滟眼前一瞬迷蒙,接着才瞧清里头情景,只见净房正中摆着个浴桶,浴桶外丢着一地沾血的脏衣,而凤帝修却已坐在浴桶中,他墨发还用玉簪束着,背对这边,发丝不少从发髻中散了下来,沾染了水汽,黑藻一般萦绕在修韧的脖颈和宽阔的背脊上。
他双臂伸展着,架在木桶缘上。这地方东西并不齐全,那浴桶似小了些,怕是为女子所准备的,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陷在里头,竟是露出小半片背脊来,因那撑臂的动作,他的肩背显得更宽阔。
有力的臂膀肌肉贲张,肩背因后仰的姿势,亦贲起背肌来,那肌肉并不像结块般让人感觉粗野,却结实紧致,线条刚硬利落,像每一笔都是精心刻画而出,充满了阳刚挺健的魅力。他的肌肤却是极好,水珠沿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流淌,晶莹闪烁,滚过背中沟谷,其下依稀可见那若隐若现的柔韧腰身。
他的左边肩头挂着一线长长的血痕,伤口并不深,也不显狰狞,淡淡的血痕,非但不折那身体的魅力,反平添蛊惑邪魅。旖滟只以为凤帝修在上药,全然没想到,她不过和隆帝说了两句话,他竟已动作这般快地进了浴桶。
瞧着那浴桶边儿上的一推衣物,想着此刻他赤身无物地坐在浴桶中,再瞧着此等令人脸红的情景,旖滟只觉一阵激动,呼吸一窒,险些转身出去。
凤帝修此时才转过身来,他的凤眸晶晶亮亮,瞧着隐在水雾外的旖滟,薄唇微扬了下,道:“本是想取那药瓶敷药的,岂知听到外头动静,一个不留神,药瓶便掉在了地上。外头枕边还有一瓶,滟滟帮我拿过来,可好?”
凤帝修这一动,宽厚的肩背滑过坚韧的折线,像蕴藉着无穷力量,他俊美的五官沾染了水汽,更见邪魅迫人,一大片胸肌袒露在旖滟的眼前。
旖滟已不敢再多看了,只觉这净房中温热的水汽实在令人透不过气来,见浴桶不远的桌下果碎了个瓶子,她胡乱一点头,转身便忙出了净房。
凤帝修见她身影飞快消失,勾起唇,轻笑一声,听外头脚步声飞快地折返,他才忙整理神情。见旖滟进来,只朝她伸手,旖滟只想快点离开,见凤帝修抬手,两步过去,看也不看便将瓷瓶丢在了他手中,道:“你快些,我等你一会儿一起用膳……呀,你干什么!”
她话刚说完,身子刚转过半边,岂料身后凤帝修却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旖滟被带地后退两步,接着就闻水花声响,分明是凤帝修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旖滟脑中一白,一双臂膀却已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竟是凤帝修自身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拖了回来。
旖滟只觉身后靠上湿滑宽厚的胸膛,隔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贲张的胸肌和他身上炙人的热度,腿上贴着硬邦邦的浴桶,想着那浴桶后会有的情景,她惊叫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耳边却响起凤帝修低暗的声音,道:“滟滟,我好看吗?”
他说话间热气直往耳朵中钻,带起一阵酥痒,旖滟鼻尖满是温暖好闻的男儿气息,身后湿漉漉的,只觉心也湿漉漉,乱糟糟起来,她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不由在凤帝修强硬沉稳的拥抱中挣了下,道:“什么好看不好看,你弄我一身水,快放我出去!”
凤帝修岂容她此刻跑掉?抱得更紧,又道:“不好看吗?”
旖滟见他手臂收得更紧,便知这厮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定不会松手,半响才瓮声瓮气地道:“还行……”
她说罢,凤帝修便舌尖一挑,将她耳珠衔进口中轻咬了一下,登时一股又痛又麻的感觉袭遍全身,偏此刻外头响起了紫儿的说话声,旖滟一惊,忙道:“好看!”
凤帝修轻笑一声,却依旧不肯放开她,又道:“那滟滟可还喜欢你看到的?”
旖滟纵然并非没见过男人身体的真正大家闺秀,可她前世却也从未动过情,她从不知,原来面对心爱之人,羞涩羞怯竟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心慌悸动,既是这般的令人无措。
“喜欢……”旖滟被凤帝修如此撩拨,饶是她一向不是扭捏之人,此刻也红了两颊,咬了咬唇,方才老实地交待出声,只希望凤帝修能赶紧地放开她。要不然,真叫人瞧见她大白天浑身湿漉漉地从这里出去,她以后当真不要见人了。
旖滟的声音小若蚊虫,凤帝修见她双颊绯红,沾染了水汽的睫羽,更见浓黑卷翘,颤动着将一双潋滟波光的明眸遮掩,那羞涩的小女人模样,实在勾人魂魄,此刻莫说是放开她了,便是叫他松下手臂都是不能,他只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吃入腹,融入骨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
凤帝修气息分明微乱了一下,这才又道:“滟滟可还记得前日我恼你看了君卿睿那混账的身子,你说过什么话?”
旖滟不想凤帝修此刻会提起君卿睿来,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当时他吃起干醋来,她说大不了他也脱衣叫她好生看看便是。
她蓦然明白了凤帝修想干什么,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方才进入浴房瞧见的那结实俊伟的身体来,想到那若隐若现的精腰,再往下隐匿在浴桶中的风光,一时竟有些发慌。
凤帝修见她咬唇不语,睫毛颤抖地却更为厉害,当下也不待她回话,微一松手,旖滟就听哗啦一声响,分明便是凤帝修纵出了浴桶,她被他这一动作惊地脑子微微空白,还没想好是转头硬着头皮瞧个清楚,顺带再打趣两句,反调戏一番,找找场子呢,还是听凭惊慌羞怯的心,拔腿先跑呢,便觉凤帝修身子又贴了上来,接着扣住她的肩膀便迫地她转过了身去,面对着他。
旖滟原本还有两分勇气,却被他这突然的举止给惊没了,转过身,余光只见男人滚着水珠肌理漂亮的一片胸膛,便本能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可眼前一黑,她又觉得太是丢人,简直连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不就是男人嘛,又不是没见过!
想着,她又嗖地一下睁开眼,将美眸瞪地大大的。她这一闭一睁,倒是将凤帝修瞧的饶有兴致,无声而笑,胸膛震动。
旖滟这才瞧见,凤帝修身下分明还穿着一条亵裤,她心知上当受骗,今日算是狠狠地被凤帝修给逗弄了。一时间俏脸更加菲丽起来,恨恨地瞪着凤帝修,道:“敢骗我!有本事你当真脱给我看!”
旖滟话未过大脑便喊了出来,言罢见凤帝修那张妖孽面容一瞬愈亮,她便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凤帝修将双手一摊,便当真扯向了裤腰,道:“滟滟既敢看,便好好地看,可莫再闭上眼睛了啊!”
到了这时候,旖滟哪里还能逃跑,瞪着美眸,耐着越来越热的脸颊,往凤帝修身下煞有其事地瞧去。男人屹立伟岸地站立在面前,宽厚的肩膀,健美的胸膛,柔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下头结实而笔直的双腿裹在湿漉漉的亵裤中,中间遮了一层近乎透明的衣物,简直更加惊心触目了。
旖滟只觉脸上都能滚熟鸡蛋了,见凤帝修当真要褪去亵裤,此刻她心理承受力已被凤帝修一点点逼至了极点,再撑不下去,不甘地别开头,蹴道:“流氓,谁要看你!”
言罢就要转身,哪知凤帝修又厮缠了上来,手臂一捞,将她扯进怀中,望着她因气恼而微微嘟起的红唇便俯下身去,在触及那娇软的双唇后,凤眸捕捉到她两颊玫瑰般艳丽的红晕后,他只觉心情畅快,简直说不出的欢喜,又发出轻醇而愉悦的笑声来。
旖滟却是恼了,藕臂猛然抬起攀住凤帝修的脖颈,脚尖微抬,反攻为守率先吻上了凤帝修的薄唇,香舌滑进凤帝修的口中勾住他的,嬉戏一下,又在他欲品味时,顽皮地滑开,如此两下,再凤帝修显然没了耐心,欲强势反击时,她的双手蓦然下滑,环在了他光洁的腰上,手指轻画了个圈。
感受到凤帝修身子一僵,她已趁他喘息,离了他的唇,微微低头对着他胸前便是一舔,一咬。凤帝修倒抽一口气,旖滟竟胆大妄为地用牙尖顽皮地戏弄起来,他瞳孔猛然一缩,只觉一瞬置身云端,她却蓦然一推他,轻笑了一声,飞快地闪出了屋。
凤帝修一瞬失神,竟是轻而易举被旖滟推开,待要抓她时,那妙人已脚底抹油出了净房,他本能追了两步,遂瞧了身下一下,见某物早支起了帐篷,他不由又顿住脚步,苦笑一下。
此刻在对自己的忍耐力和自控力完全没了一点信心的时候,他还是蓦然追的好,若不然,只怕真要伤到她,那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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