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时间上午十点半,秋风已起,街头上匆匆的行人已经换上了风衣带上了围巾,闹市街头的大屏幕上漂亮的女配音员用悦耳的声音播报着股市里最新的消息,秋叶原里各家卖电器的店将电视机频道全部调到了财经频道,店内店外围了面带焦急的人群,默默的看着那曲线或者是电视台里请来的财经学者的各种解读。
水东楼缓缓走过街道,在一家停伫了好些人的店面前停了下来,细细的听了几句里面专家们说着要大家不要恐慌,这只是技术性调整,出现问题的那几家公司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点份额,根本影响不到日本经济,东京股市主要面对的是本土公司,现在日本政府正出台一系列有利于经济的方案,日本经济有望马上复苏……
唇角勾了一丝冷笑,水东楼继续往前走去,一阵风打着卷的吹过,将树上枯黄的落叶吹了下来。
伸出手接住那片落叶,水东楼喃喃道了一句一叶知秋,然后走进了街边的电话亭。
电话响了三声后,水东楼挂断了电话,连续三次后才让电话一直响直到对方接听了电话。
“你介绍了什么客户给我?钱都没付完他的账户就全部被封了。”水东楼还未说话,对方便机关枪般的道。
“你是说傅翼?”水东楼眉头不觉一挑,道:“他的电脑你还进的去嘛?”
“进去个屁啊,他那电脑昨天就开着门等着抓我呢,我给他设置的密码和防范措施都被人给破了。”
“谁破的,知道嘛?”手指头够着电话线,水东楼的声音依然平静温柔如同水一般。
“不知道,我觉得像是把机器直接搬走然后断网破的。”
直接搬走……那便是被抓了个现场,水东楼的唇角挑了一下,好在,他一般都是先收钱再办事,本来事没有做好是要退一半的,现在人被抓了,那么就是说,剩下的一半不用退了。
“对了,我大前天检查他那几台电脑的时候,发现有人进过他的后门,待的时间非常短,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留下痕迹。”
“你不是说你的防范措施是世界上最强的,没有人能攻进你的后门嘛?”水东楼的眼睛微微一亮,带笑道。
“我是最强的啊!我检查了下别的系统都没有问题,估计也不知道哪里的黑客逛错了地方,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拷走。”
“你确定就是那一次,而且什么东西都没烤走?”水东楼的手指一弹,将电话绳弹开,看着电话绳晃悠出来的彩色纹路,问道。
“当然,我是什么人?要想让我不知道,除非对方比我高明很多,这世上有这种人嘛?有嘛?有嘛?如果有,那你赶紧杀了他吧,他将可以进入这世界上任何一台电脑!”
“我知道了,如果觉得不对,给我留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水东楼靠着电话亭的玻璃门上抽了一根烟出来。
扣扣两声轻微的敲门声让他准备点烟的手停住,看了眼外面敲门的老年妇人,水东楼又看看电话,歉然一笑,打开门将电话亭让给老妇人,然后将烟收了回去。
电脑高手……什么电脑都可以进入……,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些东西,将自己的秘密就交付给机器,总有一天,机器会背叛你!带着轻笑,水东楼在电话亭里那老妇人哭着给对方道歉说对不起自己把钱都买了股票的声音里,慢慢向前面一个电话亭走去。
傅翼的钱不用退了,但是日本大臣的钱是不好赖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大臣应该很希望中国出点事,说不定愿意出高价再让他干点什么……
那么精密的计划都能出问题,马博尔被东哥杀了,凌晓旭也不在获救人员名单里,东哥带去的人全部死了个干净,他只能从那些幸存者嘴里探信息。
那些信息五花八门,加入了很多个人的想象在里面,但是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有几个很厉害的中国人干掉了那些匪徒,还救了一船人。
但是问那些中国人是什么人又没有人说得出,有说是中国特警,有说是郭安的客人,更加奇葩的是说李小龙再世。
只有那个唯一幸存下来和凌晓旭一起的日本年轻人说了一句比较有价值的话,他说,那些人是坐着超级游艇中途上的船,而且,和他们一起上船的女人凌晓旭好像还认识,好像是凌晓旭的仇人。
凌晓旭的仇人嘛?那两天,凌晓旭一直跟他在一起,除了帮他暖床外还被他勾引着说出了很多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的习惯和爱好,他擅于在跟人交往的时候让人不知不觉的交心进而把自己的烦恼自己的喜悦自己所有隐秘之事都说出来,就好像跟神父忏悔一般。
凌晓旭说过自己那些郁闷事,让他觉得好奇的是,她最恨的女人不是那个开除了她阻断了她前途的女上司,而是她嫡亲的堂姐,那个本来一直被她踩在脚底却突然一下变得富有和有男人缘的女人,只不过是现在比她过得好了,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也是最好掌控和利用的……
仇人,中国人,堂姐……
也许,应该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
“滴滴滴!”安静的街道响起一阵狂乱的汽车喇叭声,一辆豪华轿车猛按着喇叭在车流里穿行,被堵在红灯后面,一个头发都没梳还保留着昨夜风流痕迹的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破口大骂让人让道。两边的车都微微挪了一下,在绿灯亮起时最前面的车还故意等了一下,就是不让她超车通过,这又引起了那女人更加凶猛的按喇叭和更加大声的骂声。那骂声由日语转成了中文时,水东楼偏头看了一眼那用噪音逼开众人扬长而去的车子里的女人,对旁边一个带了愤愤之色的男人道:“你想杀了她嘛?出个一万日元,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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