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病美人

53.第五十三章

    
    宋笙弦闭着双眼, 不敢继续回头了。那双冰冷地手捉着她的脚腕, 她犹如被施了定身之法。却听到那人□□了一声,似是有些痛苦, 声音却不改狠厉,道:“扶我起来。”
    他受伤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一脚踹过去逃跑了再说?宋笙弦没有动作, 心里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只是这里四下没有人迹, 裴家的马车又没回来。若是跑不掉惹怒了这人却也不好。
    “心里打着什么歪主意?劝你老实些,听我的命令。否则的话,保管叫你死无全尸。”那人见她没动, 说道。
    宋笙弦竟然稳住自己的声音,表现得从容一些, 道:“你是何人?我不过路过,对你没什么恶意。”
    说话虽然如此, 但也没办法再拖延, 盖因那人扯着她脚腕的力气越发的大, 骨肉挤压的痛感在她足上蔓延开来。宋笙弦理了一下裙摆,给自己鼓了一把劲这才转过身子去扶那人。黑衣黑袍, 连头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唯独那双淬着寒光的眼睛锋芒毕露,威逼着宋笙弦。宋笙弦力气小, 费劲把他扶起来。那人丝毫不客气,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宋笙弦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 幸好靠着墙稳住了身子。
    “没用的东西!扶着我出巷口, 往右转。”
    宋笙弦被骂了,是敢怒不敢言,依着他的指示把他扶过去,往右行了数百里有一片树林,那人忽然一把推开她,道:“滚远些!替我守着前面!”他的伤在脚上,说话间已经把脚上的布料扯开来,自己从身上掏了药粉撒上去。宋笙弦往前走了两步,只听到“嗖”的一声,一只飞镖不偏不倚插在宋笙弦的绣鞋前方。
    宋笙弦不敢再动弹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那信上明明就是裴羽的字迹,裴羽却不见人影,连裴府的马车也不见了。是谁想害她吗?还是遇见这个人只是凑巧?她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那人重新出声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这大半夜的出来莫非是为了会情郎?”
    宋笙弦忍不住回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萍水相逢,你胁迫我帮你,不道谢也就罢了,还要红口白牙污蔑人。”
    那人已经将伤口处理了一遍,此刻也不急了,道:“你是惧我才帮我,又不是出自本心。我为何要感激你?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你比我弱,受我驱使,理所应当而已。”
    宋笙弦心想这是什么歪理,她气得不行。却见前方奔来几人,齐齐跪在她面前道:“属下来迟,请主上赐罪。”
    宋笙弦干咳了一声,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阵仗。想来身后这人还是有些地位的,否则也不敢这么嚣张跋扈。他道:“回去后每人自去领罚二十鞭。”
    走之前那人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笙弦。
    这一日过得也是十分离奇了。宋笙弦回到桂花巷口,那车夫依旧没回来。今日事有蹊跷,天色又晚了,她不敢多待,自去车行雇了马车回书院。
    深夜梦中,宋笙弦拼命挣扎着,惊出一身冷汗。她还记得那双冷冽的眸子!心剧烈跳动着,接下来几日都要小心为上了,只希望那人不会知道她是谁,后面不再来找她的麻烦。
    裴朵朵是第二日才发现宋笙弦不对劲的。她座位同宋笙弦挨得近,见她神色恍惚,休息时特意过来问她。宋笙弦道:“无事,只不过昨晚没睡好。”
    裴朵朵趴在她桌上,小声道:“是不是你那个爹又找你闹了?下次他再要你回去,你索性就不理了。由得他去,反正这里是天高皇帝远,他再怎么也不可能闹到书院里来。”
    宋笙弦见她一本正经地替她出谋划策,扑哧一声笑了,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听从裴家大小姐的安排便是。”
    裴朵朵恼怒道:“宋姐姐,人家担心你,你竟然还取笑人家。讨厌,不理你了!”
    宋笙弦安抚了她一番。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她旁敲侧击打听裴羽这两日的动向,裴朵朵说道:“我大哥这会儿估计在家温书罢,这次中秋宴之后我爹把族中子弟比试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下月初九重阳节那日。正好可以把人都聚拢来。”
    宋笙弦越发迷惑了。昨日的信到底是谁送的?她又回忆起一些细节,她最初到桂花巷时,那黑衣男子是没有出现的。等到后面车夫走了,巷子里发出声音之后,或许就是那男子出现的时候。
    放课之前杜榕特意点了她名字,让她放课后去领明日课上的用具。宋笙弦去了的时候,看到多日不见的谨行坐在屋外石桌处。谨行依旧是老样子,看到宋笙弦时,未语先笑,道:“夫子在书房,你过去罢。”
    等到宋笙弦拿着一大叠东西出来,他站起来,道:“要帮忙吗?”
    宋笙弦知道他腿脚不便,怎么肯让他帮忙,于是说:“不用,我歇下脚,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谨行也不强求,示意宋笙弦坐下来。谨行道:“待在书院这么久,怕是会想念家中罢?”
    宋笙弦摇了摇头,道:“家中也没甚可想的。该想念之人都不在家中。”反倒是舅舅还让她一心惦记着。宋笙弦见谨行含笑看她,想到谨行独自一人在京中,便道:“我总归离家不远,倒是你漂泊在外,恐怕思乡之情才难以排解。中秋团圆佳节,也没回家吗?”
    谨行道:“漂泊久了,便习惯了。我之前做了错事,家父一直难以释怀。我回去也是徒增他的烦恼,倒不如叫他眼不见为净。”说完苦涩一笑,目光中似有怅惘之意。
    牵动到人家的伤心之事,不是宋笙弦所愿。她止住了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这就走了。”
    谨行点点头。待她站起来,忽然问她道:“在家中你过得可好?”
    宋笙弦愣住,见谨行仰着脸看她,期盼着得到她的答案,面对着这样纯粹的谨行,她说不出虚伪的敷衍之词。
    “我,不算好。这些话,对你说了也罢,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在我从小到大的这么多年,我都如同苦苦挣扎一般,无时无刻没有想过要逃离开那里。有时候想想,书院比家中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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