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看到面露疑色的白玉兮,四周又无外人,心一横就将当年的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但到底有没有隐瞒就不得而知了。
听柳姨娘说,当年她刚到府上没多久就得知最得老爷喜爱的便是苏姨娘,那时候苏姨娘已经怀上了三少爷,原大夫人在寺庙中葬身火海,本来老爷是想将苏姨娘抬为夫人的,可不知道李氏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老夫人将她提为正室,老爷自是尊重老夫人的,不过为了弥补苏姨娘却是对苏姨娘愈发的好,有什么好的都往红颜园送,可就在苏姨娘诞下三少爷后就莫名的病逝了,大夫说是苏姨娘身子太虚所致,那是柳姨娘也没多想,可就在三年后的一个傍晚,她难得的出去散步,当时就看到被推下水的三少爷。
推三少爷的赫然就是李氏身边的一等丫鬟水涟,当时水涟并没有发现她,不然她这几年也是不能这样好过的,这件事她一直藏到今天才说出来。
听完柳姨娘的话,白玉兮也明白了当初她那三弟弟是怎样没了的,原本她就怀疑是李氏干的,现在却是肯定了这一点,想不到这李氏如此歹毒。
不过这柳氏也不是个好的,既然能够眼睁睁的看到一个无辜的孩子活活的淹死而不出手相救,顿时白玉兮就对柳氏的印象大打折扣。
“三姑娘怕是觉得我见死不救也是个心思歹毒的人,我倒是想救,奈何这水涟一直都守在那儿。”柳氏说道,刚才将藏在心中这么多年的事说了出来,这会感觉是轻松了不少,倒是又回到以前的模样,好像是刚才她并没有做了什么似得。
白玉兮听到这话,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盯着柳氏笑了笑,虽然很想说出心中所想,但在这府上没必要在为自己找一个敌人。
“姨娘跟玉兮说这些,到底为何?就不怕玉兮告知母亲。”白玉兮说道。
“三姑娘不会,想必三姑娘也是得知沈夫人的死因了吧,不然又怎会有如此的变化,三姑娘怎会将此事告诉李氏了。”柳姨娘自信的说道。她口中的沈夫人便是白玉兮的生母沈薇菡。
白玉兮没想到柳氏竟然将她的变化归结于她知道母亲的死因上,也不知道她是有怎样的自信,还有柳氏连她母亲的死因都能够查的清楚,这也难怪她无子嗣也能够在府上活得自在。
“母亲不是在寒山寺葬身火海的吗?难道是有人害的不成。”白玉兮装着不明白的问道。
“三姑娘是明白人,有些事我不说三姑娘也是明白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是想与三姑娘联手,三姑娘不必太过着急回答,等想明白了再说不迟。”柳氏注视着白玉兮说道,这事还得再缓缓,过早的让她知道对自己是好是坏还是难说,不过她与李氏的仇是解不了的,她确实不知道白玉兮有没有知道沈氏的死因,但经她这样一说也势必会去查的,而且观她从寒山寺回来后的所为定是知晓的。
柳氏一说完就起身带着环儿离开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担心,她会同意的,这么多年也都亏有你在,不然···”路上柳姨娘看到几次想要开口的环儿说道,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眼中闪过慈爱的光芒。
“奴婢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好小姐”环儿认真的说道
听到环儿叫她小姐,柳姨娘忍不住身体一颤,有多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自从她到了白府后,就连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也得改口叫她姨娘,环儿便是陪嫁过来的。
“这会儿李氏怕是已经知道我与三姑娘见面的事了吧。”柳姨娘如无其事的将放在小腹上的手放下,自语道。
“小姐,这柳姨娘到底是要做什么呀?还有三少爷他真的是大夫人害得么?”见到柳姨娘走远,浅浅就忍不住问道,她刚才可是在一旁忍了好久了,越听柳姨娘说越是觉得震惊,浅浅不明白柳姨娘为什么会突然找小姐说这样的事。
“这件事以后千万不要在说了,只当做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说出来只会害了自己,放在心里就行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听到浅浅问她,白玉兮立即严厉的对着她说道。
“奴婢懂得!小姐放心就好,奴婢就连白梨都不会告诉的。”浅浅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很认真的点头回道,刚才之所以问也是她的习惯使然。
“回吧,白梨那边我自会去说的,你管好自个就好了。”白玉兮站起来往前边走边道,她真的担心浅浅不小心将今日的事说了出去,被李氏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浅浅的。
李氏此时却真的是在房中询问白鹭白玉兮的事,旁边还站着她的一等丫鬟水秀,这水秀是水涟的妹妹,因为水涟几年前便到了待嫁的年龄,李氏也只能将她嫁了出去了,不过幸好他的身边还有水涟的妹妹水秀,不然要是换了别的人她倒是不会习惯的。
“那柳氏与玉兮那丫头能在亭子里谈些什么,竟然将我插在她们身边的丫鬟给支开,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就不信一个没有身孕的姨娘和一个臭丫头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成。”李氏在听白鹭将事说完后就然不住自语道,这几日她都在忙着帮女儿出谋划策也好选上太子妃,可没想到这选妃的事竟然要推迟,这不刚得了空,就听到白玉兮与柳氏在子中密谈的事。
“夫人,莫不是她们二人想要一起对付夫人,奴婢觉得还是现将三小姐早点解决的好,以免夜长梦多。”白鹭狠厉的说道,她实在是不想呆在那里受气了。
“多嘴,夫人怎样做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的吗?”水秀上前一步对着白鹭说道。
“怎么,这几日就忍不住了,白玉兮是打你了还是罚你了,竟然如此心急敢来我这里说道了。”李氏轻蔑地盯着白鹭说道。
“不是的,是,是奴婢,是奴婢不该多嘴的,奴婢知错了。”怎么就忘了李氏绝非善类,她这样说不仅不会上李氏高心,恐怕还会惹得她心烦,听到李氏出言更是忍不住跪在李氏跟前认错。
“知错就得改,白玉兮已经服了几次‘七合’了,算算也该有四次了吧。”
“回夫人,已经五次了,加上上次书大夫的茶叶也是一次。”白鹭战战兢兢的回道。
“这样啊!不错,找机会将剩下的也让她吃了。”李氏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得就露出了阴狠得笑,虽然她不怕,但在她看来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自要白玉兮一死,那她的女儿就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她没有儿子,只能够将希望都放在这唯一的女儿身上,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是,夫人,奴婢告退。”白鹭回道,她实在不敢看李氏的眼神,只知道若是办不好那死的人就是她了。
“等一下,那个白梨你调查清楚了?”李氏突然问道。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白梨是老爷指给三小姐的,三小姐对白梨也是颇为放心,但她最信任的人还是浅浅。”白鹭的身子顿了顿说道。
“罢了,看你也是查不出个什么,下去吧。”李氏不悦的说道。
“夫人不必为了此等愚笨之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水秀笑吟吟的说道。
“这好好的老爷突然指一个丫鬟给那丫头,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得叫白鹭先停下再说。”李氏沉思道。
“夫人多虑了,这件事儿,水秀已经打听清楚了,原来老爷是恋着她母亲去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地照顾三小姐,自打在皇宫中回来后,便想着要弥补一下三小姐,可老爷自己整日里的忙碌,也没得时间来与三小姐述说父女之情,只得找个贴心的丫鬟去照顾三小姐。”水秀很有自信的说道。
“这事你从那儿打听到的。”
“奴婢专门从老爷的侍从身边询问到的,那侍从一心的想追求与奴婢,奴婢时刻不敢忘记夫人的事,便利用他去打听了一番。”水秀回答道,俏脸微红。
“你这丫头,可千万不要动了春心,否则我也是饶不了你的。”李氏佯装不满的说道,听到水秀的话后即刻就放心了,这老爷一概都不管后院的事又怎么会去关心白玉兮了,看来这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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