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于李氏的说法是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差人去将白玉兮叫了过来,她料想这样大的事李氏不敢欺骗与她,可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孙女会做出这样狠心的事——下毒杀害嫡母。
就在李氏不断地抹黑白玉兮的时候,派去请白玉兮的人也到了竹韵小筑,本来以为这会儿白玉兮是躺在床上的,那知会在院中遇到。
来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瞧着白玉兮一袭蓝衣,精神饱满,脸色红润,左右瞧着也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心下暗道莫不是真如大夫人所说的那样。
“这不是祖母的周妈妈,周妈妈到玉兮这儿可是祖母有什么吩咐,玉兮有急事也要到祖母那儿去,周妈妈有事可否等玉兮回来再说?”说着白玉兮脸色有些慌乱,虽然极力隐藏,但周妈妈还是看出来了。
“三小姐可是为了大夫人的事?”周妈妈试探的问道,心中的想法却更加确定了,连带着看白玉兮的眼神都变了。
“周妈妈怎么知道?”白玉兮惊讶道,对于周妈妈的变化也看在眼里。
“这事等三小姐到了便知晓了,老夫人命老奴来便是为了请三小姐过去,三小姐还是快些随老奴过去吧。”周妈妈皱着眉头漠不关心的说道。
“是祖母知晓这事了?若真如此祖母一定会为兮儿做主的。”白玉兮像是松了口气样,小脸略显紧张的道。
几番弯弯绕绕,总算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在那里等的几人见到白玉兮精神俱佳的走进来都有些诧异,李氏心中也不由的一突,这白玉兮是想玩什么花样?
“玉兮见过祖母。”白玉兮无事在场的人投来的目光,朝着老夫人迎迎一拜。
半响,都不见老夫人开口让白玉兮起身,只是用她浑浊的双眼一直盯着白玉兮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碰···”就在李氏准备开口时,老夫人伸手一拍桌案,连带着桌上的茶杯都摇了摇,吓得白玉兮身子一抖,却没有抬头,等着老夫人接下来的话。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将你叫来?”老夫人寒着脸厉声问道“身为相府的三小姐,却做出毒害嫡母的事。”
“祖母怎么这样说?兮儿怎么会毒害母亲,倒是母亲她···”白玉兮猛地抬头,一脸的无措。
“住嘴,白玉兮,母亲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要如此害母亲,要不是母亲发现得早岂不被你得逞。”白玉仙打断白玉兮的话走到李氏的身边道。“事到如今,三妹妹还不认罪吗?”
李氏心下很是高心,但面上还是一副对白玉兮心痛失望的表情,“兮儿做错事了,认错便是,即便是兮儿做的母亲也不会怪你的,这也是怪母亲没有好好教导你。”说着就要伸手拉白玉兮。
“大姐姐说我毒害母亲,可是有证据?玉兮从未毒做过害母亲的事,母亲与大姐姐就这样断定事情是这样的。”白玉兮面无表情的甩开李氏的手,不过李氏也不在意,只是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哼,证据?你竟然好意思问证据,你不是身患消潜之症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倒和没事人一样。”老夫人道,在她看来白玉兮确实有可能下毒害李氏,毕竟李氏之前对白玉兮可不算好,只是那时候她并不喜欢白玉兮这个孙女,对李氏的作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祖母···兮儿没想到连祖母都不相信兮儿了···”白玉兮再抬头时已是满眼含泪,轻咬着下唇,似是万般委屈无从说起,让人心生怜爱。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玉兮,并没有开口。
白玉兮心中冷笑,她早就知道这老夫人也是无情之人,却没料到她会这般的冷心,自己的亲孙女都不信任。
“祖母既然不信任孙女,这清白也只有孙女自己来澄清了。”白玉兮抹了抹脸上的泪珠,从容的起身道,双眼清澈无比。“难不成祖母连辩别的机会都不给孙女吗?”
“说吧,若此事真不是你所为,祖母也不会冤枉与你。”老夫人缓和了下情绪道,或许是白玉兮的眼神使她心生疑窦,又或是不愿自己的孙女是个恶毒的女子。
白玉仙本想着出言阻止,但被李氏给拦了下来,在她看来,白玉兮已经在她的手掌之中,就算没有白鹭的证词,但白玉兮也照样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嫌疑洗清。
“呵呵,··祖母不是奇怪孙女为得了消潜之症还和没事人一样,因为孙女根本没有得病。”白玉兮冷笑一声说道,对于这府上的一大家子她大半都没什么好感。
听到这话,一旁的高氏便忍不住道“三姑娘既然没病,为何要装病,莫不是真的要设计陷害大夫人。”老夫人等也是面露怀疑,至于李氏更是对于白玉兮自掘坟墓的做法感到不解,心里竟然会有些不安。
白玉兮确实在设计李氏,但却不是像高氏说的那样,她的计策怎么会这样简单,装病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为的就是让李氏自己跳进她设的圈套。
“姨娘还是先听我将话说完,高姨娘也不想冤枉相府的嫡女吧?”白玉兮对着李氏道,故意将‘嫡女’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三姑娘说得对,高妹子还是先听三姑娘说完在做定论,不然冤枉了三姑娘可就不好了。”柳氏端了杯茶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对于现在的场面她自然是帮着白玉兮,虽然不知道白玉兮有什么计划,但在经过前两次的谈话来看,白玉兮绝对不是什么好拿捏的,只要白玉兮胜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有望。
李氏暗暗的瞪了柳氏一眼,却被柳氏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气得李氏的手都抖了。
“祖母,孙女装病乃是因为有人在孙女的茶中下了毒,孙女这样做是想要将那个下毒的幕后黑手给引出来,只是孙女万万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母亲,孙女知道母亲一直不喜欢我,但却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的狠心。”白玉兮抹了抹泪说道,看着李氏的双眼异常的闪耀动人,说不出是什么眼神。
“三妹妹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没办法洗清自己毒害母亲的事,就想着往母亲身上栽赃陷害,三妹妹这样可不对啊。”白玉仙被白玉兮的话激的有些气恼的说道。
“是啊,兮儿,母亲怎么会害你了,虎毒还不食子了。”李氏忙道,这该死的白玉兮竟然想着用这样的方法来陷害她。
“哟,大夫人和大小姐急什么,现在说是栽赃不是太早了吗?难不成是因为两位心里有鬼,才不让三姑娘说的。”柳氏挑了下眉头道。
“柳妹子可不能这样说,难不成单凭三小姐的几句话就要断定这是大夫人的错。”高氏不急不缓的应付着柳氏道。
“是吗?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不是也要凭着大夫人的几句话就要定了咱们三小姐的罪吗?真是的怀孕了后难道耳朵也变得不灵活了吗。”
“可大夫人的丫鬟不就是证人吗?”高氏不甘得道。
“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向着主子的。”柳氏觉得对上高氏实在是没有什么挑战,也难怪她被大夫人掌控住。
“好了,都给我停下。”老夫人颇有威严的道,“既然都说的在理,那就拿出实际的证据来,让老婆子我好好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这般的狠心。”双目在李氏和白玉兮的身上不停的扫过。
李氏见到这情况也不好说不,只得低声应了声,只是在想自己准备的那些是否足够,白玉兮难道真的有证据?不会的,白鹭都死了,她就算是找些毒药来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白玉兮望了柳氏一眼接着道“祖母,孙女本来到祖母这儿来是想让祖母为孙女做主的,本以为祖母会···,哪知道还没将事情的缘由说出就遭到了祖母的怀疑,孙女真的好是心痛,孙女敢这样说母亲,自然是有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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