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在当黑户

    
    “我们去哪？”汐里跟蓝染走了一会儿, 问道。
    一般他们中午都是在各自的番队吃饭, 偶尔也会一起到流魂街去, 但现在的方向不像是去流魂街，反而是走向了三番队所在的方向。
    蓝染没有回答, 正值午间休息的时间，远离了习惯性神出鬼没不怎么见人影的二番队，?s灵廷的道路中间开始远远地出现了几个死神, 汐里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喂，?加医椋?腥艘?戳恕！毕?镄∩?亟辛怂?痪洌?度局皇堑屯烦逅?哺У匦πΑ
    道路就那么长一点, 十指交握的两人很快和几个三番队的死神“狭路相逢”, 汐里佯装淡定，实际上手不自在地蜷了蜷，蓝染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
    “蓝染副队长，汐、汐里副队长好。”几个三番队的死神看到他们牵着的手，脸上原本恭敬的表情不约而同带上了暧昧。
    汐里如平时那样, 表情冷淡地点了下头，蓝染温和地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一直没有放开汐里的手。
    跟几个死神擦肩而过后, 汐里伸出另一只手挠了挠他的腰侧, “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了, 因为昨天的事？幼稚不幼稚啊。”
    蓝染轻笑了下，低低地应了声什么，汐里没听清是“嗯”，还是“哼”。
    路过三番队的队舍后，他又带着汐里拐了个弯，往四番队的队舍走去。
    “喂喂，你打算十三番队走个遍？”没人的时候汐里又大胆自在起来，拖着他的手晃来晃去。
    “如果我说是呢？”
    “那也没办法啊。”汐里歪头看着两人的手，试着抽了抽，他牢牢地扣着她的手，“我又逃不掉。”
    说是这样说……
    四番队是护廷十三队中女性死神最多的队伍，他们牵着手正大光明地从那里走过时，汐里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少熟悉的声音，她只能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可以了吧？”走过四番队之后，她伸手挠了挠蓝染的手背。
    “还不够呢。”蓝染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不容拒绝地摇了下头。
    接下来是五番队，一路过去，蓝染不住地跟五番队的队员打着招呼，他在五番队里很受人爱戴，汐里刚开始还能随着礼貌地笑一笑，但他们的眼神太过露骨而直白，到最后她只能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撇到空荡的地方。
    六番队、七番队、八番队……汐里觉得这一中午见了半个?s灵廷的死神。
    “你脸红了。”蓝染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说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汐里将空着的手背贴在脸上，试图让那腾起的温度降下来，她自认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还是抵不住连番的视线攻击。
    她被握紧的那只手已经变得汗涔涔的，也不知道是她出的汗亦或是蓝染的手出的汗，潮湿黏腻，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开。
    很快到了十二番队的队舍，汐里看到蹲在墙头的日世里，立刻把脸埋在蓝染的胳膊上，盖住自己的脸，妄图蒙混过去，方才也遇到了不少熟识的人，她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叫她也装作没听见。
    但日世里不一样，她直白地很，肯定会二话不说就拦住她，汐里掐了下蓝染的胳膊，让他赶紧走。
    “这样不合适。”蓝染小声回她，然后大声地向日世里打招呼：“日世里副队长，午安。”
    啪嗒几声响声，汐里不用看就知道是日世里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她走来就拍了下汐里的头，“汐里，你躲个什么躲？”
    汐里慢慢抬脸，对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日世里啊，吃午饭了吗？”
    日世里双手叉腰，眉头皱得紧巴巴的，“没呐，莉莎给我传急信，让我一定要到队舍门前等着，出什么事了？”
    莉莎那个疯女人！！刚才也是，对着他们一直吹口哨，吹得那叫一个一唱三叹，余音绕梁。
    “我说，你们的手怎么了？你脸怎么了？被打了？”日世里好奇地盯着他们握着的手，一脸莫名。
    汐里对她的迟钝有些无语，她举起两人牵着的手，“这叫谈恋爱，谈恋爱知道吧？”
    “哈？哈——？”日世里动作夸张地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一眼蓝染，再看一眼汐里，她的脸突然变红，“恋、恋爱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了！！！”
    猛然看到一个表现比自己还夸张的人，汐里突然不害羞了，她站直了豪爽地一挥手，“行了我们去吃饭了，没什么事，你也去吃饭吧。”
    “……哦。”日世里撇了撇嘴，看着那两个人走远，恋爱这种事……她当然知道了！是吧，曳舟队长？
    她看向十二番队，刚想跑回去问那个温柔的女人，动作顿住，神色落寞下来，曳舟队长，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啊。
    蓝染把汐里带到了流魂街他们常去吃的、那家味道很好的小店，才松开了她的手，汐里的手被握得有些发麻了，她把手放到蓝染背后蹭来蹭去，蹭掉上面的汗水。
    他们坐进包间，汐里气鼓鼓地环手看向对面的蓝染，“这下全?s灵廷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蓝染放下菜单，抬头向汐里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孩子气的笑容，“这样不好吗？”
    汐里的那股气一下子松泄了，她撇撇嘴，“要不要去?s灵廷报纸上刊登一下‘汐里和蓝染?加医榱蛋?恕?庵窒?ⅲ俊
    “唔，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面的男人一本正经地露出懊悔的样子，惹得汐里笑出来。
    她挥挥手，“那么高调我可承受不住，快点菜，把?s灵廷走了一遍，我都要饿死了。”
    饭后，蓝染又把她送了回去，招来了更多的目光。
    他们的关系如蓝染所料，很快传遍了整个?s灵廷，一如以往所说，他们两人都非常的有名，汐里，高居?s灵廷最受欢迎女性死神前三名长达十五年（由男死神评选），而蓝染，在女性死神里也很有人气。
    男神和女神恋爱了，还秀了一圈恩爱，简直对?s灵廷的死神造成了双重的打击。走了这一圈的效果也相当明显，至少对汐里来说，现在见到她跟她寒暄的人，总要不时问上一句她和蓝染的近况，连山本总队长都问过。
    总之，如果?s灵廷有搜索引擎的话，汐里的名字后面，关联的第一个词条，大概就是蓝染?加医榱恕
    这几天大概是要进行队长考核，她没怎么见到浦原，也没法跟他就她去不去十二番队的事继续讨论下去，消息灵通的夜一自然很快知道了她和蓝染在?s灵廷走了那一圈的事，找到她似是而非地说了半天无意义的话，云里雾里地让人听不懂，而后就愤愤地走了。
    在曳舟队长升职后的第七天，山本总队长召开了全体队长级会议，宣布浦原喜助继任十二番队队长，在场的各位除了夜一和汐里，大概都很惊讶。
    汐里也能理解他们的惊讶，因为……喜助表现地实在是太散漫了，他站在门口一脸傻笑的时候她都不忍心看。
    散会后，夜一带着汐里慢慢往二番队走。
    “喜助跟我提过了，你愿意去十二番队吗？”夜一看向汐里，“先说好，日世里是副队长，你到那里只能当个三席。”
    “就这么想赶我走？”汐里装作受伤的样子。
    “碎蜂可比你听话多了。”夜一冷哼了一声，一点都不吃她这套。
    “那我……”
    “等等。”她打断汐里的话，“答复等到喜助正式邀请你的时候再说吧。”
    浦原的正式邀请是在当天晚上，夜一这次以正式庆祝他升迁的名头把两人拉到了空鹤家喝酒——其实只是想喝酒而已。
    这次志波家的长男海燕也在，汐里这么多年来没少被他们拉着喝酒，相比以前的一杯倒，酒量进步了不少。
    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边喝酒边聊天，浦原叫走她的时候她正听海燕讲着那个刚从真央毕业的天才。
    “只花了一年时间，从真央毕业，还当上了席官呢，可真厉害。”海燕爽朗地说道，又接了一句，“不过还是汐里最厉害，记录目前无人可破。”
    “那不是跟海燕你差不多吗，真是天才。”汐里不由感慨了几句，海燕和那个刚毕业的小子，能用一年时间精通斩走鬼打，才是真正的厉害。
    “汐里，可以跟我来一下吗？”浦原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汐里叫了出去。
    这夜的月亮又大又明亮，趁得周围的星星都有些黯淡无光，他们走在院子里，身后不远是夜一和空鹤的喧嚣，寂静和喧嚣，巧妙而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喜助，十二番队怎么样？”汐里看着他问道，最近浦原眉间总是笼着一股忧郁。
    他挠了挠脸颊，有些苦涩，“日世里小姐似乎不太欢迎我。”
    “日世里啊……”汐里叹息了一声，“……要不然你去变个性？”
    浦原脸上露出一个既无辜又无助的表情，“汐里……”
    “抱歉。”汐里爱莫能助地摊了下手，“其实我对日世里也没什么办法，要不然你去找下真子，他经常被日世里殴打，应该比较了解她。”
    讨论被殴打的经验吗……
    浦原决定还是跟汐里直接谈正事比较好，“我想要在十二番队之下成立技术开放局，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到十二番队来吗？”
    “好啊。”汐里当即点头同意。
    “太好了。”浦原放松地笑起来，他眨了下眼，弯腰低声说道：“汐里，你要不要看一个那个东西？”
    “好了？”汐里面露惊喜，他点点头。
    “不过我们要到那里。”他指了指上空。
    汐里了然，冲夜一喊了一句，刚刚叫了声她的名字，背对着他们的夜一抬起手轻轻摆了一下，用动作制止了汐里的话。
    志波家很安全，汐里跟浦原走到无人的角落，发动?d解，立时到达了虚圈。
    然后浦原从口袋里掏出了崩玉。
    “……你就这么随意吗？”
    浦原干笑了两声，“崩玉还没有觉醒，我想让你来见证一下。”
    “如果虚化是突破死神和虚的界限，那么将崩玉作用在虚的身上，也能将其死神化。”浦原这样说着，随意地抓来一只刚到他们腰间的小虚，这样弱小大概在虚圈活不了一天吧。
    那只小虚在他的灵压之下，瑟瑟发抖，缩在他的手下，丝毫都动弹不得，浦原将崩玉放在小虚的正上方，朝着崩玉输入了一丝灵力，蓝黑色的石头散发着诡谲神秘的幽光，他在让它觉醒。
    蓝黑色的石头悠悠地悬浮起来，光芒乍现，笼罩住了那只小虚，倏然间释放出庞大的灵压。
    小虚在灵压之下灰飞烟灭，汐里和浦原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手想要拿回崩玉，那灵压让他们寸步难行。
    强大的压迫感让汐里露出一丝难受的表情，旁边的浦原也并不好受，能让他们如此难受的灵压……恐怕要高于队长灵压数倍。
    背后逐渐沁出冷汗，伸出的手有些酸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汐里喊了一声浦原，跟他对视一眼，见他轻轻点头。
    她使用了几十年来从未使用过的能力，一把缠住崩玉，拉了过来，与此同时，浦原手下动作不停，在崩玉被来过来的同一秒，打下结印封印住了觉醒的崩玉。
    灵压猛地消失，浦原和汐里两个人都身体一松，差些摔进沙子里。
    “可真是、哈、个厉害的、东西啊……”汐里喘着气说道。
    浦原蹙着眉，表情不太好看，他制造出来的东西，他最清楚，没想到觉醒后的崩玉能释放出这样的力量——足以碾压队长级。
    整个?s灵廷也才出了十三个队长，如若控制不住它……
    “喜助。”汐里缓过来看到浦原的表情，上前拍了拍他，“你没事吧？崩玉这么强大要找个方法压制住才行。”
    浦原苦笑了下，站起来摇摇头，转而宽慰她:“我会想办法的，我们先回去吧。”
    汐里和浦原直接回到了二番队队舍，浦原今天只是到十二番队报道一下，自己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而汐里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第二天，汐里找到夜一拿转队申请，以及交接她手上的事情，夜一又晃悠在她身后看她收拾东西。
    她拿着一杯甜麦茶，悠闲地喝了一口，突然问道:“转队的事你跟蓝染说了吗？”
    “没有啊。”汐里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不时踢一脚夜一要她让开。
    “提前说一声比较好吧。”她用长而细的勺子捞里面的麦仁吃。
    “到了再说不一样嘛。”汐里没太在意地答到。
    夜一当即撇了下嘴，“你怎么还不如我，有什么事提前打个招呼比较好。”
    汐里顿住，挠了挠脸颊，想到蓝染不久前刚因她提及喜助而吃醋，觉得夜一说得有些道理，她招来一只地狱蝶，传言告诉蓝染她要转队到十二番队去。
    其实她一直对吃醋这种感觉没什么概念，就如她与喜助，是再纯洁不过的朋友关系，于是她觉得别人看他们就该是光风霁月的，也如蓝染和其他的女生，他待她们再怎么温和有礼，她也不会吃醋，因为她有一种自信，她这么好怎么会舍弃她而去喜欢别人。
    接连四、五只地狱蝶翩然飞来，停在汐里的手指上，是蓝染的回信。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转，需要帮忙吗，之类关心和叮嘱的话。
    汐里对着只有她能听到声音的地狱蝶时不时点下头，脸上自然地露出开心的神情，夜一看着她咂了下舌。
    二番队副队长汐里降职转到十二番队变成三席的事，在?s灵廷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至少有不少人向蓝染打探，她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都没有犯，只是简单的调任不是惩戒。老好人蓝染好脾气地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并要接受那些人一脸怀疑的安慰。
    有时候一些恶劣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你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她，有什么资格去提起她。哪怕内心是这样想的，习惯带着的微笑假面也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来，他是伪装的天才。
    蓝染自然知道汐里为什么要到十二番队去，是为了追随那个人，浦原喜助。那个尸魂界中，唯一能在智能方面超过他的男人。或许以一个恋人的角度这样说会显得很不甘心，但汐里和他之间确实拥有着许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认识汐里比汐里认识他的时间还要久远。不到一年就从真央毕业的天才少女，无论在哪里都能引起轰动，更遑论据闻她还有着惊人的美貌，那个时候大概大半个?s灵廷都对她有着好奇。但自她进入二番队后，就没在公共场所露过面，二番队这种隐秘机动的番队，本就与其他番队有所脱离，一时之间，连从队员口中印证她的样子的机会就没有。
    汐里就是在这样一片神秘中出现在他面前的，大概是非常普通的一天，五番队副队长蓝染抱着一摞文件走过的时候，迎面而来一男一女，浦原喜助以及传说中的汐里。
    那个时候他已经发现了浦原的不凡，平时也会暗地注意他的消息，他一眼注意到的其实是他，浅黄色的头发不怎么服帖地翘起来，脊背有些微驼，显得不那么自信，目光专注地盯着旁边的女子，脸上带着唯唯诺诺的讨好的笑容，于是他也顺理成章地将视线投向旁边的人，那时还只能称得上是个少女吧，乌发雪肤，尽态极妍，蓝染一时之间想不出，偌大的?s灵廷之中，有谁的相貌能比得过她。
    两人都没有看他，他也就径直走过去，与他们擦肩而过，听到一两句对话，大意就是女人数落着浦原什么，而他也喏喏应着“抱歉啊汐里小姐。”
    原来她就是汐里啊，同是男人更何况蓝染洞察人心，他轻易看出了浦原的眼神，那时他对她的印象有二，一是漂亮，二是浦原的在意。
    再后来，汐里“救”了他，干净利落又身姿优美地瞬杀三头大虚，实力相当强悍，但他出现在这里的时机和表现实在可疑，蓝染本想使用镜花水月，思考了一秒放弃了，选择了另一种更麻烦的方式，因为他突然想看看汐里的真实。
    结果让他不太满意，汐里的表现可称之为迟钝，丝毫没有在意各种可疑的地方，选择直接信任他所说的话，蓝染知道自己在不满，他以为汐里会更聪慧一些，会更敏锐一些，会与他……势均力敌一些。
    他决定继续观察她，报答救命之恩真是个很好的借口，追求是个更好的借口，在这个过程中，蓝染反倒对汐里越来越满意。
    看，她不是迟钝，她只是不在意，她也很会演戏，观察地太过仔细，伪装地太过完美，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所以，在汐里答应与他交往的那一瞬间，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但到现在，蓝染有些厌烦了。汐里在外人面前大抵是美丽、开朗、能力强这样浮于表面的完美形象，而对蓝染或是对夜一浦原他们，能更清晰地认识到她性格上的缺陷，任性而自我。
    诸如一声不吭跑到现世两年的事她没少做，不想做的事直接撂挑子不干，不想说的话直接闭口不言懒得掩饰，却不知道这样也会给别人带来伤害，大概是被宠坏了，仿佛做了不好的事可怜巴巴地道歉然后撒娇就能得到原谅似的——而现实确实是如此，所有人都会原谅她。
    蓝染迁就了她二十几年，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迁就下去，但却不想，一直得不到回应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汐里会向他倾泻自己的情绪，却不愿意接收他的真实，这样着实不太公平。
    “喂，汐里，为什么你也来了？！”身后响起日世里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她怒视着在门外挤来挤去的十二番队队员，“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快给我滚去工作。”
    “是，副队长！”门外的队员们一哄而散，他们对汐里和浦原两位新上任的上司的态度截然不同。
    对浦原那是尴尬中带着疏远，对汐里就是完完全全的热情，知道她要调到十二番队来后，整个番队都沸腾了，在她到来之前就把三席宿舍腾出来，里里外外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等她来得时候更是列队欢迎，一直送到了宿舍门口。
    日世里把门外的人全都赶走，一把关上了门，环着手仰头看向汐里，“怎么回事啊？”
    “想换个环境，就来了啊。”汐里耸耸肩，开始看房间布局。
    “哈？哪有副队长不当跑来当三席的道理，是不是秃子跟你告状了？”日世里怒气冲冲地问道。
    汐里花了三秒想到她说的秃子大概是浦原，她摇摇头，将手放在日世里的肩膀上，表情真诚，“我是为了你啊，日世里，我喜欢你，想跟你朝夕相处。”
    日世里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她猛地环住胸向后跳了一大步，脸红着冲汐里喊道：“你是、你是jay吗？！”
    “什么鬼……”汐里抽了下嘴角，“难道你说的是……gay？”
    “没错没错，gay！”
    “莉莎又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啊！”汐里上去揪了下她的辫子，“不逗你了，我是来帮喜助忙的。”
    “什么呀，我也能……”帮啊，日世里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伸脚踢了下空气，她跟浦原秃子关系可不好。
    “噔噔”响起两声敲门声，汐里高声喊了一句“请进”，浦原推开一条缝，把脑袋伸进来，“汐里，我准备好了。”
    日世里看他这个样子，又来气了，刚想给他一脚被汐里拉住了后衣领，“你干嘛呀，汐里，放开我。”
    汐里拎着她走到门口塞到浦原手里，“喜助你带着日世里去吧。”
    “行。”他点点头，拉着日世里往外面走去，转过身来朝汐里挥挥手，“他们装仪器的时候你看着点。”
    “好。”汐里看着日世里挣扎着被浦原拉住，自己转身走到了队长室，工匠们叮叮当当地正改造着那里，浦原把他所有的仪器都拉了过来，要有个懂得的人看着安装才行。
    他带着日世里即将前去的地方是蛆虫之巢，他想要把涅连同几个其他有能力的危险分子带出来，之前他问过汐里的意见，她对此不置可否。她跟涅有矛盾，但不是不可调和的，再说，他出来后，再阴阳怪气她就能直接上手打了。
    涅茧利当天下午跟着浦原以及日世里走进了十二番队的队舍，身上还穿着囚服，奇怪的样貌惹了不少人注目，这个时候队长室也改造地差不多，基本的仪器都已经安装完毕，汐里正指挥着队员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浦原，你可没有说过我要跟这个女人共事。”那熟悉的欠揍的声音响起。
    汐里向后淡淡瞟了他一眼，“喜助，你只需要他的脑子吧，脸什么的不需要对吗？”
    “哎呀哎呀。”浦原为难地站在两人中间，“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啊。”
    两人同时撇开了脸，不再搭理对方。
    浦原以可怕的速度将技术开放局筹建起来，且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堆疯狂的科学家，一群人上至浦原喜助，下至小孩子阿近，没日没夜地泡在局里，开展着自己的研究。
    汐里身为其中最正常的一个，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兼顾赶他们去睡觉、去吃饭，以及被研究。
    浦原在局里有自己单独的实验室，有段时间他们两人待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出来，技术开放局里的人倒不会往旖旎的方向想，有一个人尤其地在意——涅茧利。
    回想汐里最初跟他交恶的原因，就是他对她的身体非常感兴趣，想要解剖方面的兴趣，他意外得知浦原正在对汐里进行研究之后，变得不得不在意，真是好奇啊。
    原本对她身体能力的研究不太顺利，汐里已经有些烦闷了，再一次她从浦原的实验室出来后，涅没眼色地上来试探，汐里一怒抓着他蓝色的短发往地上一掼，实验室里顿时一片死寂。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你解剖我的吧？”汐里把他的头压在地上问道。
    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哼，汐里松开手，刚要站起来，手腕被冰得刺骨的手握住，涅抬起头，顶着半脸鼻血，露出一个略显惊悚的微笑，“三席大人，你好像，受伤了呢？”
    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她腕间的伤口上，汐里使劲拍开他的手，到储物柜那里拿出药品处理了伤口，用隐形的创可贴贴好，走出了房门。
    然后技术开放局的成员亲眼看着，他们的副局长大人矫捷地从地上跳起来，把手指上沾到的三席的血，刮到了器皿中，开始检验……太可怜了，就当没看见吧。
    汐里走出房门后，深呼吸了一下，让脸上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向外走去，一直走到了队舍门外，笑着朝等在那里的蓝染挥挥手，快步走过去，“怎么不进来？”
    “正好路过这里，看看你，很快就回去了。”蓝染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瘦了，很累吗？”
    汐里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
    “您好。”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汐里下意识松开蓝染后退了一步，看到他身后不远站了个男孩子，瘦瘦弱弱，个子刚到她肩膀，一头浅紫近似银色的短发，眼睛眯着微笑，看起来有些像……狐狸。
    “银。”蓝染招手让他上前，向汐里介绍：“这是我们队新上任的三席，市丸银。”
    市丸银……这个名字好熟悉，汐里恍然大悟，“那个天才少年！”
    “哪有您天才呢。”少年一口京都腔，他递给汐里一个袋子，“汐里前辈，这是见面礼。”
    “谢谢。”汐里接过，有些为难地摸了下自己的衣兜，他们来的突然她可没带什么见面礼啊，最后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块金平糖，递到他手里，“见面礼，?加医榛厝ピ侔镂也挂环莅 ！
    “好。”蓝染推了下眼镜，微笑着答应她，“汐里，我们先走了，注意身体。”
    “嗯，这段时间太忙了，等我闲了就去找你。”汐里踮脚看了下周围，除了银似乎没什么人，于是她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衣领拉下来，对着他的嘴亲了一口，朝他挥挥手跑进队舍。
    旁边的银笑得更加灿烂了，蓝染低头整了整被扯乱的衣领，带着他回五番队。
    “你觉得她怎么样？”在路上，他问银。
    “天真的女人。”银果断地回答。
    “是吗……”蓝染嘴角勾起，面露笑意，“我当初也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