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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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普通的西餐厅，也是比较有心吧，安排了一个小的包厢，便于聊天谈话，更便于相互之间说一些事情。
    “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嘛，总能找到很好的啊……”冯煖平放下自己的包，很自然地做到了李子泽的对面，“要是ie知道咱们在排练之后居然来这里这么悠闲地说话的话，会不会生气呢。”
    “放心吧，不会的——”李子泽似乎很自信的样子，然后和服务员打了个手势。“你想吃点什么？我也是是刚来的。”
    “唔，我看看吧。”
    本来两个人排练结束之后，虽然说是比平常早了一些了，但是实际上也是快要七点的感觉了，对于正常人来讲，这个时间吃饭本身就算是有一些晚了的吧。
    服务员端庄地拿来了一瓶红酒，还反复强调算是餐厅赠送的，但是其实谁都会明白的，无法就是觉得面前的人士李子泽才会这样的吧。
    “哈，那怎么上一次我和ie来的时候就没有赠送呢，明显是冲着煖平你的。”李子泽淡淡说道。
    “哦，上一次是和ie来的啊，难怪呢。”
    李子泽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吧，就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高脚杯，看着这里面越来越高的液面，然后透过这个液面，其实还是想看的是对面的那个人。
    透过高脚杯看到的形状有点扭曲，但是冯煖平突然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还是惊到了李子泽。
    “哎呀，既然你和ie都来过了，那就听你的吧，你来点吧——”冯煖平露出了调皮的笑容，“本来就是你请客的呀，对不对。”
    李子泽一边心想着“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一边还是说着“是是是”这样的话。
    冯煖平其实一向都是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的，包括很久以前的时候，和杜越一起吃饭也是这样的。自己总是忙手忙脚的，然后又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的慌张。好在杜越那种人只不过就是会讲讲冷笑话罢了，这种小事也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总觉得和李子泽相处就是会要更加注意些什么，总觉得李子泽是一个非常容易就记仇的那种。
    说点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其实不光是冯煖平自己在想，另一个人也在想。是因为太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吧，平常虽然天天都在一起，甚至说得夸张一点，除了睡觉还有回去的路上不在一起，剩下的就是都在一同排练了吧，但是除了这些工作之外，别的事情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说了吧。
    不像是以前了吧。
    以前……
    多甜的话也会有觉得酸的那一天，谁也不敢保证诺言会不会成为下一刻的负担。
    李子泽重新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从两年前到现在，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呢。过了十八岁，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哦，今天带了这个项链啊，还以为你都已经忘记了呢。”李子泽指了指冯煖平的脖子。
    “啊？这个，这个可是kaze大名人送给我这个无名少女的生日礼物呢，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哟，你还无名少女？”
    “可是当时的冯煖平就是一个无名少女。”冯煖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摆弄着项链。从窗户的玻璃上可以看到这片闪亮。用水晶做成的音乐符号，当时可能对于自己来讲，仅仅就是音乐符号吧，哪里会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么重要了，已经变成了一种使命感。
    在那个时候，kaze送给自己的项链，仍然保存到了现在。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带自己去看了音乐会，给了自己一种莫名的追求。
    恩，想到杜越，也不知道这个家伙闲杂在日本有没有好好的上学啊，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还是真的希望可以再看看杜越的呢。当然，和lily之前所说的话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好久没有看到杜越了，自己还会有一点小小的想念。
    “当时是无名的少女，的确是呢，但是当时的你，却是真的让我着迷。”李子泽看似不经心的话，但是一下子让冯煖平小小惊讶了一下。
    “哈哈，乱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别总这样了，还调戏我呢！”冯煖平一边看着端上来的各种菜式一边说道，“再乱说话的话我就走了，今天有不是来聊这个的。”
    “你是开玩笑吧？”
    “没有啊，我是说真的啊，不是说你不知道就代表没有发生啊，这很难以理解么？恩，是我哥哥的朋友，看，我都说的很明白了吧……”
    “冯煖平，你听着——”李子泽端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哈？”
    “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
    伴随着话音落下，李子泽也狠狠地把高脚杯放在了桌上，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回到，你的身边？
    像是从前一样么？还是说，现在这样，我不就是在你的身边么，或者说，yume不就是在kaze的身边么？之前本来没有yk的时候，就经常会有很多人来故意炒作说彼此之间那种特殊的关系，但是后来真的在一起成为yk这个组合之后，反而就没有这种说法了，是不是因为行事上也是光明磊落，自然就不怕别人说些什么了。
    冯煖平显示愣了几秒，然后本来想笑的样子，不过还是忍住了：“我真的有喜欢的人，而且——我只是冯煖平而已，不值得你说这些话的。”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不要再因为我的原因而前车更多的人了，好么？
    “值不值得这种定论，因该是我来说的吧，你现在有喜欢的人这也没有关系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总之，李子泽，别再说这些话了，不然的话，我真的有心想离开yk的，我不想因为这些而分心，好不容易才一起努力到了现在——”冯煖平看着自己的盘子，总是有一些话，想说但是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况且，仰慕你、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她们是她们的事情，而且根本就不是一个高度的，怎么可能，看到的东西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那yuki呢？yuki难道不是一个高度的么？我听别人说过的，你和yuki的事情，而且我敢肯定yuki演唱会最喜欢的嘉宾就是你吧……我只是一个靶子罢了，让更多的人不去怀疑她自己和yk的关系，但是实际上，都是为了你吧……”
    冯煖平其实一直都知道的，无论是lily告诉自己的，还是之前ie的一些描述，甚至是yuki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太多的东西，让自己明白了这一切，只不过不想说出来罢了，觉得一说出来，好像很多感情的事情就此了断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谈论了。
    “好了，这件事情不说了，再说的话，你离开yk也是很麻烦的——”李子泽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这平静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还是因为没有想到冯煖平会搬出来yuki的事情而弄得自己很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而冯煖平也是清楚的，越是这样其实往往越是有故事在里面的。李子泽不愿意说的，大概自己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也就没有必要什么都现在讲出来了，毕竟是这个节骨眼上，少一事才是最好的。
    “下周要去外地参加活动，恩，ie刚和我说的，所以让咱们把排练的安排都先协商好……”冯煖平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在这个时候说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比较靠谱吧。
    “煖平，你以前可是很反感这些东西的啊，而且前一段时间关于音乐会的开支情况，你也没有什么过问了，怎么了，不像是以前那个yukari了？”李子泽像是估计要说到这个事情，但是说到“yukari”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一些生疏了吧。
    冯煖平自己说过的，yukari已经不存在了。
    “没有发生什么啊，只是觉得想要达成一些效果地话，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的，而且本质上面，我自己也没有改变啊，要知道，是不是改变了这种东西，外人说了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清楚。”
    “那你是觉得我算是外人了？”
    “得分什么事情，”这个答案似乎是没有思考就给出了的，也是让李子泽有一电小小的失落感吧。
    果然，你我之间，除了yk也都已经不剩下任何事情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当初我没有认识yume，至少还是有着yukari的身影，在我的面前。
    “我现在是yume，会秉持我自己觉得对的东西，所以——”
    “那以前的事情呢？你不总是觉得是我害了你么，是我一直执意要把你拉过来的，不是么，你总是抱怨这件事情，角斗士因为我才会发生的这一切！”
    或许是失望，或许是难过，说不清楚现在李子泽的心情。原本想到等到一个肯定，但是越来越捉摸不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了，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形势了。
    “恩，的确抱怨，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因为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当初我只是想要去为了梦想，能够描绘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但是现在，我自己所在的世界都充满了各种不如意，我又有什么心情来进行所谓的‘描绘’呢？哀愁也罢，思念也罢，都是过去的东西了，甚至我有过很多的恨，不单单是yuki……”
    “以前的冯煖平，不会想这么多的。”
    以前……又是以前。
    冯煖平自己也说不清，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觉得，傻傻的生活，本来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比起想要的，现在需要去做的才是更加迫切的。
    “你的恨里面，包括我么？”
    这个问题足够直接，也非常明白。
    冯煖平很想说实话，但是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去胡乱添加感情吧，现在自己面对的是kaze，这个人就是 kaze，没有其他的身份。
    “看到你犹豫我就懂了，没事，也许往后的某一天，你会真的恨我的，比起现在，还是不说了吧。”李子泽叹了一口气，没有给冯煖平说出来的机会，也正是这一次没有说出来的话，才会成为了日后的伏笔。
    谁知道呢，日后会发生什么。
    谁有知道呢，冯煖平究竟在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