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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洁者不衣

    慧、法、佛缘三僧,寻到牛小五的时候。又吃了一惊。
    “牛施主身具大气运啊!”慧缘感慨万分。这可是菩提树,他们空坐宝山,而不知啊!
    牛小五浑然不觉,只是在感悟。结合自己,在孤独地狱的体味,感悟着无边佛法。
    佛缘:“阿弥陀佛,我们先不要,打扰牛施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牛小五已经在悟道中,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也是,红尘大世界。
    牛小五却是成为了,一个卖艺为生的肓人。
    他每天在茶楼操琴,也挣不了几个钱。因为他不会唱曲,也不是姑娘。
    牛小五,不是为了挣钱,而是红尘度劫。他必须达到,看尽人间百态。
    他必须度人出疾苦,才能成正果。因此,他每天在等,等该度之人。
    今天,茶楼说书的,已经下回分解。这个时候,就是有人点曲儿,也就是牛小五弹奏了。
    一个很潦倒的秀才,要了一杯茶。苦闷的喝着,似乎茶比酒,还要醉人。
    “琴师,来一曲吧!能让我,告别红尘的曲子。”
    牛小五没有说话,但凡点曲子的。都是有缘人,都是他该度之人。
    牛小五,手指一拨。琴声婉转悠扬。而茶楼里的人,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甚至,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牛小五这个人。
    在这名秀才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在,一个叫青山县的地方,一个家道中落的秀才。办了一个师塾,却又失败了……
    他在颓废之时,遇到了一个卖画之人。当时他因为那幅画,而重燃了生活希望。
    而今他已经忘记了,那个他帮助过的人。而此刻,那人却为他操琴。
    这个秀才,就是昔日的白山。如今,又为情所困,再度沉沦。
    牛小五的琴音,至白山与阿拉德图,青山县挥手辞别。忽然,琴音极转。
    白山的双目,突然被一片叶子遮挡。他连忙用手,摘去那片叶子。
    却看到一片草地,花儿,一朵朵的向远处开放……
    直到前面,出现了一棵树。树的叶子长得,与手里叶子,一模一样。
    一棵树木,二棵……一片森林!
    琴音又转,发出了钟响。三声之后,戛然而止!
    白山悟了,其实很简单!至于以后的路,只待白山选择。
    “白兄,他日相见,把酒言欢。只是酒不醉人,茶却省身!”
    白山,没有来的及道谢。耳畔却传来,阿拉德图的声音。让他一时之间,羞愧难当!
    再寻牛小五,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与牛小五,有恩之人。此处度人已了。接下来,就是舍身取义了。
    前有如来以身饲虎。牛小五学不来,那不是他的路。
    牛小五背着琴,走在市井中。突然一个算命的,走了过来。对着牛小五看了起来。
    牛小五也是无语了,为什么,这个算命一作死,就找上他。连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不是,该度之人。
    “这位仙师,为何挡住,瞎子的路呢?还请仙师,让我离去。”
    算命人:“我们有缘,只是不知道,哪里见过。”
    “仙师,缘有多种。飞蛾扑火是什么缘?芙蓉晨露,又是什么缘?仙师,乏事释然。有缘再见!”
    牛小五说完,让了过去。牛小五心下想:别追,别追。
    “先生,等等我!”
    哎!怕啥来啥。
    “行了!别追了,我又不是女人!”
    算命人:“我只是,想给先生卜卦。不收钱的,分文不取!”
    “你为什么,老是纠缠我呢?你给别人算,挣钱,你闲的没事干,别找我啊!”
    算命人有慧眼。总觉得牛小五,不同寻常,说什么也要卜卦。
    这个人,比阿拉德图,还执着作死。
    “先生,冥冥之中。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缘。我定要卜卦!”
    牛小五:“敢问仙师,高姓大名?可有牵挂?可有尘缘未了之事?可有看好风雨,备好了寿材?”
    “先生,你吓不倒我!”
    “回答我,你的名字?”
    “我叫慧缘!”
    噗!
    牛小五喷了。
    这绕了一圈,原来如此啊!那你就算吧!
    牛小五:“我叫牛小五,生辰八字……”
    这回算命人,来劲了。手里捏着诀,开始推衍。过了半晌,又是满头大汗。
    眼见支持不住,牛小五出手了。他把慧缘,所承受的业力。完全转嫁到自己身上。
    终于让慧缘,坚持到最后。
    慧缘看向牛小五,居然双手合什。
    “阿弥陀佛!谢牛施主舍我大义,让我明心见性,大彻大悟!善哉!善哉!”
    牛小五:“度人就是度己,谢过慧缘大师。我先行一步,似有所悟。有缘再聚!”
    牛小五阴差阳错,让慧缘破障悟佛。此刻,距离他修行完满,已经不远。
    牛小五走过集市,已渐进西郊。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踩到人了。
    “是谁打扰我睡觉?还踩了,我这老胳膊老腿。我怎么要饭啊!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牛小五知道自己,刚刚踩到了乞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偿您!”
    乞丐:“你赔偿?你一个瞎子,你有什么?”
    “老人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当真?”
    “当真!”
    “我要你的琴!”
    “给您。”
    牛小五把琴,交给了老乞丐。
    “我还要,你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袜子,和鞋子!”
    “给您。”
    牛小五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把所有衣物放好,递给了乞丐。
    “好了,你走吧!”
    牛小五:“谢谢老丈,有缘再见。”
    说完向前路走去。
    老乞丐,没有去拿他的衣服。只是把琴收了起来。他看着牛小五走远,点了点头。
    “此子不俗,他日定会相见!”
    光着身子的牛小五,没有再意,路人的指指点点。
    没有再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只是往前走着,他感觉自己,就要圆满了。
    很可能,就在下一步,迈出的时候。他心境,古井无波。他步子,踏实稳健。
    牛小五,来到了一条小河旁。
    “公子,这水很清凉。我刚刚洗过澡,你也洗洗吧!”
    “谢谢!”
    说完。牛小五,迈进了小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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