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大叔玩网游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三重天对赌童叟

    “大哥哥,我们斗蛐蛐好不好。”一个七八岁的小童,稚气未消的声音,传进了阿拉德图耳朵。
    阿拉德图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确定这个声音是在与自己说话。他看向四周,想熟悉一下眼前的状况。
    他是醉饮醉生梦死,而飞升的。竟然睡在了草丛里,还是被一个小孩叫醒的。
    “这里是欲界三重天吗?我不会还在做梦吧。”阿拉德图自言自语。
    “大哥哥,这里的确是欲界三重天,清明何童天。你怎么睡在草丛里啊?和我一起斗蛐蛐好不好?”
    阿拉德图确定了这是三重天,不是在做梦。这才端详起,叫他醒来的孩童。
    这个孩子扎个朝天小辫。穿着一身条状粗布小衣。胖乎乎的笑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讨人喜爱。
    孩童的小手里,捧着一个小瓦罐。里面,不时的传出蛐蛐的叫声。
    小孩很执着,清脆稚嫩的声音在此传来:“大哥哥,我们斗蛐蛐好不好。”
    阿拉德图现在关心的,是自己实力有没有被封印。然后,就是尽快的了解,欲界三重天的一切。找到飞升的办法。
    实力被封印了,这让他已经习惯了。现在他已经很确定,这就是《复活》游戏搞的鬼。而这三重天,他没有按照《复活》提供的方便之门,反倒是走的比较顺利。
    这些似乎都是他的幸运,和气运起到的作用。在欲界二重天,是酿酒人沣仙子,就是打开飞升之路的线索。而醉生梦死就是打开飞升之路的钥匙。
    三重天,遇到这么个玩蛐蛐的孩童,也许这就是欲界三重天飞升的线索!阿拉德图抽丝剥茧的分析着。
    见着小孩儿很可爱,又是他把自己叫醒的。也算是有缘人,阿拉德图很是客气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和我斗蛐蛐呢?”
    小童:“我叫二娃,斗蛐蛐,当然是玩啊。我打败了好多小孩的蛐蛐了。我要和你斗蛐蛐,我要是再赢一局。我又可以长大一岁了。”
    阿拉德图听得有点懵逼了。为什么斗蛐蛐,会长大。难道他长这么大,都是因为斗蛐蛐的吗?
    “你为什么斗蛐蛐赢了,就长大呢?”
    “大哥哥,你不是这里人么?这里都是玩的最厉害,才会长大啊。”
    阿拉德图有点明白了,这不仅仅是玩这么简单,这不是赌博吗?真是奇葩,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啊。还有赌博赢了,就长大的地方。
    他对欲界三重天,不觉充满了好奇。不会自己输了,会变小吧,那可太悲剧了。他忍不住问二娃:
    “二娃,我要是输了。会不会变小啊?”
    二娃:“当然了,你要是输给我,我长一岁,你就小一岁啊。”
    阿拉德图觉得这也挺好的,要是输,一直输。不就越来越年轻了吗,那多好的事啊。
    二娃:“大哥哥,你是不是想问,要是老头一直输,就越来越年轻啊。不是这样的,你输到一岁,要是再输,就会死掉了。”
    阿拉德图吓了一跳惊呼出声:“那不是杀人吗?这样太残酷了。”
    二娃:“也不是呢,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当你输到两岁的时候,就不会赌斗了。你要自己找到玩的方法,然后成长,再与人赌斗。
    再说仙人的寿命很长的,但是也有穷尽的时候啊。你要是两岁的时候,不会玩,就真的死掉了。”
    阿拉德图有点明白了。输到两岁,就相当于赌鬼输光了本钱,要重新赚钱再来过了。这个规矩定的,似乎还挺合理的。但是他还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于是问二娃:
    “我要是不和你斗蛐蛐可不可以呢?”
    二娃:“大哥哥,我比你小,你要是拒绝,你就输了啊。那你就会减少一岁的啊。”
    “二娃,你为什么叫我大哥哥呢?我已经很老了啊。”
    二娃:“才不是呢。只要是没有赌斗之前,都是二十岁。我不叫你大哥哥,叫什么呢?”
    阿拉德图彻底晕菜了,他现在是二十岁。碰到几个二娃,自己就得躺在摇篮里叼奶嘴了。想到这儿,他一激灵,这太可怕了。
    他要是真变成两岁,还谈什么救爱人出苦海。复活闹钟妈妈了,自己尿地图吧。
    “二娃,我要是赢了你,你是不是就变得更小了?”
    二娃:“是啊,你要是赢了。我会变小半年的,因为我已经很小了。所以输一次,变小半年。赢一次也是长半岁。”
    阿拉德图觉得二娃挺可怜的。都快要输的吃奶去了,还要赌呢,这是为哪般啊。
    “二娃,你不能不赌吗?自己玩,不是也可以长大吗?”
    二娃:“是啊,但是这样长得快啊。我要是自己玩,会玩很久才会长一岁。斗一次蛐蛐,赢了就长大一岁啊。”
    阿拉德图明白了,这还是贪欲所致啊。看来,自己不应该滥好人,这样的心里,就应该让他输的去吃奶。
    “二娃,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抓个蛐蛐。我们再斗好不好。”
    二娃:“好。我等着你。”
    其实,阿拉德图小时候很害怕蛐蛐的,长得很凶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哪里的蛐蛐厉害。
    他找到一片青石,在一个石缝里。抓出一个很瘦小的蛐蛐。这个小东西,叫起来声音真是脆生。
    阿拉德图用空拳赚着蛐蛐儿。来到二娃跟前:“我抓到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二娃人小,这斗蛐蛐的物件可不少。他拿出一大一点的罐子,很是宝贝的,把他的小罐子打开。一个个大膘肥的蛐蛐跃了进去。
    阿拉德图没有小罐子,把空拳对准敞口的大陶罐,一松手掌。一个瘦小的,甚至有些蔫蔫的蛐蛐,掉了进去。
    阿拉德图也学着二娃,找了个小草棍。但是他没有去拨弄蛐蛐。二娃的蛐蛐叫的欢实,在场上耀武扬威,一派将军风范。
    反观阿拉德图的“小瘦子”,贴着瓦罐的内壁。也不叫,也不动。可能是有了几次胜利的战斗,二娃的“胖将军”,开始去挑衅“小瘦子”。
    “小瘦子”只是挪挪地方,并没有搭理“胖将军”。“胖将军”得寸进尺了,居然一下子咬断了“小瘦子”的须子。
    “小瘦子”可不干了。回身一跃,一口要掉了“胖将军”的一条腿。这是典型的逆袭,很快。“胖将军”摆阵!
    二娃输了,垂头丧气,很可怜的样子。身子眼见的矮了一小节。
    二娃:“大哥哥。你是坏人,我输了。我要去琢磨新的玩法,再赢回来!”
    二娃走了,小小的背影,充满了无力。本来合身的粗布衣衫,竟然有些宽大了。
    阿拉德图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者,应该有更好的办法。他几次想喊住二娃,都忍住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阿拉德图初来乍到,也不知去哪里。就跟在二娃的后面,慢慢的跟着。
    二娃回到了自己的小村子。这小村子很有意思。整个村子的人,都和二娃年龄相仿。阿拉德图来到这里,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一个扎着两个小翘辫的花布女娃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是路过吗?你怎么回来这里的啊,你可以进城里啊。和我猜草籽好不好?”
    阿拉德图一听,这里似乎是按照年龄,划分的地域啊。看来自己想要飞升四重天,要一路赌下去了。
    他横下一条心,不管了。既来之,则乐之!
    “好!我和你猜草籽。”
    “我叫三丫,我们去找一把草籽。猜单双,猜数量。怎么样?”
    阿拉德图一听,这个三丫,似乎比二娃还要厉害呢。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以此定胜负!”
    他们捋了一把草籽。这就是这次的赌具了。
    “三丫,你先猜吧。”
    三丫:“好!我猜这些草籽是单,有365个!”
    阿拉德图再赢了二娃之后,神念已经很敏锐了。现在他用神念,就可以准确的细数草籽的数量。十赌九诈,这不算是耍赖。充其量,是用特异功能出老千。
    “我猜是双。一共278个草籽。”
    经过细数,不出意外的是阿拉德图赢了。又一个幼小失落的背影,定格在了他的眼中。他的心情复杂极了,有无奈,也有怜悯和同情。
    这也算是一种修炼吗?他们怎会如此的,放纵自己的欲望。阿拉德图不懂,他们为什么喜欢不劳而获。是欲念作祟,蒙蔽了心智;还是人性本恶,得到了释放?
    脚踏实地,才是阿拉德图的路。他一路前行,单是这个村子,他就赢了几千次。当他到达三丫所说的城里的时候,他已经人过中年了。
    而这巨大的城池,人口数以亿计。繁华吗?各行业一应俱全。特色嘛,很突出。就是可以不吃,可以不喝,可以不睡,但是不能不玩,不能不赌!
    阿拉德图的年纪,在这个城里。也是很违和的,满城没有他这么大岁数的。他到不用发愁没有赌局,总是有人来送铜。
    他越来越麻木。对嗜赌如命的人,也没有了怜悯之心。这些人就是咎由自取,不劳作,想着天上掉馅饼。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位兄台,我们玩一把怎么样。”
    这样的话,阿拉德图的耳朵听出了茧子。
    “好,我有个新玩法。要不要试试?”阿拉德图平静的下着套,对这些青年人,都把他们送到二娃那去,才算是行善积福。
    “这位兄台,可是高人啊。想必是精通此道啊,不过我很好奇。你说来听听,我觉得好玩,就按你的方法来。要是无趣,按我的方法来。实在不行,我们玩两局怎么样?”
    这些人啊,谈起赌来,眉飞色舞,兴趣盎然,那叫一个精神。
    阿拉德图:“好!两局就两局。我先说我的玩法,很简单,我这袋子有九个颜色的球。任意拿出三个,我们猜颜色。猜中三个球的颜色,就算赢。”
    对方一听,有趣!有没有明显作弊的嫌疑。当下一口答应:“好!”
    阿拉德图拿着袋子,那人伸进手去拿出三个小球,撰在手里。
    阿拉德图:“红,黄,蓝!”
    那人摊开手,果然红黄蓝三色。
    这回那人拿着袋子。阿拉德图伸手拿出三个小球。对方猜错了。第一局阿拉德图首战告捷。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恢复过半,不说赌什么赢什么,至少不会输得了。
    这回轮到对方说赌的方法。“我们猜正反。这有个玉牌,正反两面。抛上去,落地为准。”
    阿拉德图:“好!没意见。”
    “那我先抛了。你猜。”
    “反!”
    阿拉德图肯定是赢的。轮到阿拉德图抛了。
    “我猜正。”
    结果,那个玉牌站在了地上。不是反,也不是正。这对阿拉德图来说,太容易了。
    又是一个落寞的背影。阿拉德图麻木的没有感觉了,这就是他的选择。希望有一天,这里的人能不再为欲念所控。愿他们好运吧。
    阿拉德图走完这座城,已经过了一百年。每天都要从早赌到晚,从晚赌到天明。大赌小赌不下亿次,从无败绩。
    出了城,就是他要找的最后一个人——童叟。据城里人说,他的年岁已经数万岁,没有人能赢过他。而他也坐等人来找他赌。
    他定的规矩也很苛刻,但是只有两条。一不能是他赌过的方式;二赌就是全部寿命。所以,很多人都输了底掉,要不是他心怀怜悯,就不会有二娃他们那个小村子了。
    童叟很好找。出了城,就见到一座远山。那山顶之上的小屋,就是童叟的居所。
    童叟居然长得与二娃相仿,阿拉德图初见以为是二娃呢。仔细一看还是能找到区别的。二娃的耳朵有个豆痣,而童叟没有。
    “你来了。很意外,有胆量!有本事!这次赌的方式我来说,但是第二项的规矩不变。”童叟见到阿拉德图,率先发话了。
    阿拉德图:“赌,要有趣。重在一个公平上,第一条你改了。第二条,我也改改。我的寿命可以是全部,但是,你输了的话,我不要你的寿命。”
    这不仅是一场赌局,更是一次交锋。虽说不是刀刀见血,也算是步步危机了。他们的决斗,在第一次对话中,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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