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四百二十章 无数次的擦肩而过

    咦,这楼上的女子竟能唱出如此精彩的曲子,这在东海联盟歌剧院中也是未曾听闻,到底是何等样人呢?真是想见上一见。
    不同于许年的心神激荡,此刻正在柜台上点着餐点的青衫白面书生却是尧有兴致的看着台上的白色帷幕,对于那首她常常低吟浅唱的盈盈醉,今日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心中。
    虽然此刻帷幕之内的白衣女子弹奏的并非是上一曲盈盈醉,而是同样的出自卓氏酒楼之手的破军歌,青衫书生心下还是将她记下了。
    铁筝铮然作响,壮怀激烈之情自那琴声筝声中传出,许年却忽的如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般心下一凉,那是猜测、希冀被打破的样子。
    这慷慨激扬之声许年是熟悉的,正因为熟悉,他才会知道那台上之人并非是如他适才所想的小道姑。
    因为小道姑不可能知道那首在许成虎死后所做的许将军歌,也即是此时众人口中所说的破军歌。
    若真是小道姑,她是不会唱这首破军歌的,莫非这真的是卓氏酒楼为了给新酒造势宣传所散播出去的曲谱么?
    只见许年此刻心乱如麻,目光只是定定的看着高台之上,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帷幕之中的白衣女子,但那二层看台中似乎也有阵法保护,他所见者只能是朦朦胧胧的身影,以及那时不时被风吹拂所露出的纤手皓腕。
    芊芊玉指在琴弦上如疾风般快速的轮舞弹奏着,琴声激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在草原上狂奔,也似那大江大河奔腾汹涌………
    乍然之间,那二层看台之上的所有帷幕骤然分开,一道白衣女子的身影就般如天地之所钟的精灵般出现在众人面。
    “吾本军前沙场客,着甲长躯曰伟岸……”
    看台之上露出真容的白衣女子明眸半阖,眼中波光潋滟如花著露,口中吟唱着那激昂之词,与明珠风华中有沙场女将军的英姿。
    “……自是长笑破军舞,就此隐入青山源!”
    穿插着沙场征战之景,女子抚动琴弦的双手愈来愈快,闭目之时也有摄魂夺魄之姿,朱唇微启之刻也有乱中不惊之风范。初时的高昂狂放忽的消散,在片刻的宁静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几声蜻蜓点水般的轻拂。
    整个曲风又变得温柔起来,破军英雄除却大丈夫豪情之外,也自是不缺那勇者柔情!
    随着古琴悠扬之曲,缓缓而歌,声初如山涧清泉,流珠碎玉,好似烟雨江南的女子那一口吴侬软语,闭眼时仿佛可梦见草长莺飞,拂堤春晓;
    配合着身后侍女们的管弦丝竹之声,曲风多变又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然后又是一个宁静,便复又渐渐随琴音高亢,白衣女子端坐与琴案之前引颈而歌,犹如凤凰展翅,有凛然高贵的神气,歌声清越似可穿云裂石!
    一曲之中三起三落,将个破军之将的豪情壮志与男儿柔情与旋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相对于适才的盈盈醉,还是这等豪放之风的歌曲更适合此荒城酒楼中众人的心思,当女子的高亢的歌声越来越响亮之时,场中许多修行者们也不由得心神皆飞向了那遥远的边关沙场之中。
    白衣女子水葱似的玉指在那朱红中泛着些许铜绿色的古琴上骤然加快了速度,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等等指法如穿花蝴蝶令人目不暇接,那传出的音色自然也是精彩美妙,可称琴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蓦地,铁筝音落,管弦鼓瑟声息,白衣女子皓腕收回袖中,琴弦也不再震动,所剩下的只是来自佳人朱唇轻启后的袅袅清歌。
    如此激昂豪放的歌声也能被演绎的如此空灵悠远,只见佳人身着白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未施粉黛,素颜示人也不减半分颜色。玉面白里透红,霜肌赛雪。头上一只木钗,仅仅用一条白色丝带将满头秀发束起垂于脑后。
    丝带的白色与乌发的黑色完美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单单留出两缕青丝顽皮地拂在胸前,更显得温婉动人。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如同盛开的白莲,那琴案之后的整个人好似安安静静的白蝴蝶,又如清灵透彻的昆仑冰雪。
    音色落下之后是长久的宁静,这其中也包括许年在内,见到那张虽然极美但是和小道姑没有半点相似的容颜后,经过大起大落的失望,他很快便重新收拾了心情,许年还是相信这位名为妙玉的姑娘与小道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极力想要在那歌声与神情中找到端倪的许年,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沉浸到了破军歌情境之中。
    金戈铁马,万里封侯,沙场征战、将军浴血!
    父亲许成虎的形象在自己的眼中复又呈现,而且栩栩如生,一杆大枪舞动的滴水不漏,宛如疆场战神复活降世。
    长久的宁静,那歌声如有魔力一般,众人的心神皆被吸引。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欲要叫好喝彩之时,却陡然发现高台之上重重帷幕不知在何时已然落下,内中佳人的影子也早已是悄然无踪。
    “许檀越,你着想了。那不是你所找之人。”
    纷纷扬扬的嘈杂议论声中,许年耳边传来了弥苦小和尚的话语,这话也是在蓦然之中将许年点醒,“缘分到了,檀越和女施主自然会见面。”
    是啊,那看台之上的女子并非小道姑,自己这些时日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小道姑的线索,日思夜想之中或许真的有些魔怔了。
    “和尚,你说的没错,妙玉姑娘不是她。”
    许年平复了心情后依旧带着些许失落的看向那已经空无一物的二楼看台,而就在此刻,适才在柜台处点餐的青衫书生恰好自顾自提着食盒从他的身边走过。
    酒楼中气氛欢腾,人声嘈杂,但是热闹只是别人的热闹,许年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感觉心下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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