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纽约,天气格外舒适,罗南吃过杰丝做的早饭,两人一起出门,步行去社区门口。
杰丝手挎着罗南胳膊,人格外有精气神,脸高兴的快变成了颗爱心。
一路从社区走过,不少人主动跟杰丝打招呼,还有人问她关于艺术品交易的事情。
奥克芒公司背后是杰丝在掌控,但表面上的老板是乔丹-贝尔福特,与杰丝并没有什么关系。
杰丝在新年过后成立了一家艺术品公司,主要从事艺术品展览与销售,洗白出售罗南在保加利亚弄到手的东西。
“主要你那批金币、银币和其他古董。”
出来的有点早,到了社区门口,过来接的车还没到,干脆沿着商业街继续往前,杰丝边走边说道:“美国艺术品市场一向很大,新晋的互联网和金融富豪,好莱坞的明星们,最喜欢购买欧洲的艺术品,彰显自身品味。”
她想起来:“你需要黄金,金币暂时不出手,银币和各种古董、首饰也不少。”
在保加利亚地下的莉莉丝神坛里,罗南得到大批欧洲中世纪的金银币和古董。
其中一部分,通过艾琳在欧洲的渠道变成了现金。
罗南一直在考虑圣殿的事,说道:“你平时多注意点,看有没有人卖精金或者秘银。”
杰丝听奶奶说过这两种特殊金属:“这是魔法金属,很罕见。我奶奶好像提到过,具体我忘记了。”
罗南的事就是她的事,杰丝立即掏出手机,也不管时差,就给意大利那边打了电话,将事情跟艾琳夫人说了一下。
艾琳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道:“教给你的东西,学的不如忘得快。”
电话声音有点大,杰丝担心落在罗南耳朵里,赶紧说道:“奶奶!”
艾琳呵呵笑:“需要少量的话,可以通过地下黑市寻找,量大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杰丝看向罗南,问道:“需要的多吗?”
罗南微微点头:“很多。”
艾琳听到了:“我在欧洲这边找找,这些东西很多年没出现,已知的一点矿藏早在中世纪就被开采殆尽,估计那些年代久远的大型古老组织手里,可能会有存货,比如说梵蒂冈。”
不等这边回话,她就提醒道:“教会这些年来一直很低调,但不要小看他们的实力,我就在梵蒂冈边上住了很多年,不建议你去招惹梵蒂冈。”
罗南想了想,问道:“圣殿骑士团呢?”
“他们?可能有吧,我不太清楚。”艾琳略微停顿片刻,说道:“欧洲这边,我觉得英国的圆桌骑士手里可能有,吉普赛人的记载中,最初一代圆桌骑士使用的长剑就是梅林让人使用精金和秘银铸造,又亲手附魔,虽然很多剑陆续遗失,但他们可能还有金属原料存货。”
因为圆桌骑士会涉及到很多敏感问题,伊尔莎很少跟罗南讨论这方面的话题,罗南也没怎么去问。
又跟艾琳说了几句,两边挂断了电话。
罗南略一琢磨,灵魂金匣八成在圣殿骑士团手里,到时先去中东圣殿山看看,说不定圣殿骑士团就有存货。
圆桌骑士会那边,看情况再说。
对了,纽约也有古老组织。
老朋友平齐已经正式加入了暗影猎人。
罗南掏出手机来,联系老朋友平齐。
杰丝挽着他的胳膊,往街头路口走去。
来到一家酒吧前,有个女人跟杰丝打招呼:“嗨,哈莉。”
正好罗南挂断电话,对方又冲他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罗南记得这女人,好像叫玛歌,那对很能折腾的夫妇尼克与艾米的姐姐,当即冲她笑了笑。
杰丝看到酒吧门前正在摆装饰,问道:“今天有活动?”
玛歌简单说道:“尼克的主意,晚上搞了个小活动。”
罗南想起来,尼克的岳父岳母,也就神奇艾米的父母,全都死在林肯艺术中心的大剧院里。
玛歌主动邀请:“晚上有时间可以过来喝一杯。”
杰丝没有立即回话,反而看向罗南。
罗南说道:“你拿主意。”
杰丝很享受跟罗南一起走在别人的目光下,说道:“来喝一杯也行。”
约好了晚上再见,罗南和杰丝继续散步。
杰丝说道:“那个尼克,我好久没见到了。听玛歌说,自从艾米失踪以后,他就变得特别颓废。”
罗南好奇问道:“艾米还没找到?”
“没有。”杰丝简单说道:“最初,媒体和神奇的艾米的粉丝们,都认为是他害死了艾米,但后来大剧院那边出事,纽约警方主动帮他洗脱了嫌疑,艾米一直没有找到,他也一直没有振作起来。”
罗南大致有所猜测:“艾米可能知道她父母要做的事,提前躲了起来,林肯艺术中心出事之后,干脆就不露面了。”
杰丝问道:“拉弥亚的女妖一族就剩艾米一人了?”
罗南记得那晚有些逃走了:“可能有漏网之鱼。”
女司机凯特开着的劳斯莱斯幻影来到了路口,杰丝拉着罗南上车,一起去曼哈顿。
路上,也说了下房子的事,这个倒不是很着急,毕竟精金、秘银、黄金、魔法宝石、火龙头骨、灵魂金匣和神性物品等主要材料里面,现在只有黄金比较充足。
魔法宝石积攒了上百颗,很难说够不够。
具体,要到灵魂金匣到手才清楚。
灵魂金匣是其中的关键,有钱也买不来的那种。
罗南坐在车上,忍不住考虑起耶路撒冷那边,原本是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共有的首都,但第三次中东战争之后,以色列完全占领耶路撒冷,并且立法认定耶路撒冷是“永远的和不可分割的首都”。
从现有的情况看,圣殿骑士团的老巢就在圣殿山下,灵魂金匣大概率也在那里。
跟华盛顿国家广场下的宝藏不同,那里有诸多超凡者,根据罗南掌握的消息,大骑士就有多名,还有大骑士长。
如果没猜错的话,圣殿骑士团必然有一位大团长。
圣殿骑士团这种组织,蹦出来七八个沉睡的古老者,也不算意外情况。
到时被人群殴?这可不是普通的大兵。
需要把他们全都调动起来?
罗南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能否促成一场新的中东战争?
让白头巾们联合起来,再次围攻以色列?
就是难度有些大,白头巾内部矛盾实在太多。
或许阿萨辛能有办法。
劳斯莱斯幻影来到曼哈顿第五大道,停在大都会艺术中心博物馆对面的展览馆前。
杰丝下了车,等罗南过来,挽着他的手一起进展览馆。
通过一道安检门,进入展览馆大厅,其中摆着多个防弹玻璃橱柜,里面放置着杰丝从欧洲洗白后带过来的银币、古董、首饰和艺术品。
这里的东西起码有一半是罗南的。
确切点来说,罗南抢来的。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从比莱纳岛的法国法师,到安东尼奥的珍藏,从吸血鬼宝藏到黑水公司的馈赠,从中东再到美国,罗南抢了太多值钱的东西回来。
较难出手变现的艺术品,大部分都积攒了下来。
黑水公司的比较麻烦,只能通过地下交易出手。
吸血鬼宝藏相对比较容易处理。
杰丝陪着罗南看展品,说道:“我成立的那家公司,没有足够的客户,只能找了佳苏比合作,这一行他们拥有最多的高端客户,其他公司没法比。”
罗南点点头:“你看着弄就行。”
两人来到展厅最中央,这有一条造型繁复精致的项链,镶嵌钻石的白金链子下方,挂着一颗鸽血红宝石。
罗南有印象,那批吸血鬼宝藏中的一件。
杰丝说道:“这次展拍的压轴,宣传中路易十三送给王后的生日礼物。”
罗南低声问道:“真的假的?”
“项链背后刻着的法文,是路易十三和他王后的名字,是与不是并不关键,佳苏比的专家说这样包装能卖出好价钱。”杰丝多少有点研究:“只要圈子的权威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上面镶嵌的是天然红宝石,超过200克拉重,可惜不是魔法宝石。”
上面要是魔法宝石,罗南就不会拿出来让杰丝变现了。
有挂着吊牌的一个女人过来,跟杰丝打招呼,旁边还跟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浓妆艳抹,很难让人分得清年龄。
杰丝简单做了介绍,戴吊牌的中年女人是佳苏比纽约分公司的业务副总莎拉,浓妆女人是纽约的一个珠宝设计师,叫做黛比。
莎拉特意过来跟罗南握手:“认识你非常荣幸!”
这家公司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珍品出售,其实力和底蕴不容小觑。
罗南客套的应付了一句,并不多话,似乎完全以杰丝为主。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杰丝才是主导者。
莎拉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错觉,女老板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总是习惯性征求男方的意见。
黛比的注意力,则全都被红宝石项链吸引,似乎珠宝设计师总是在这方面有特别的见解。
“你们别管我。”她不好意思说道:“我看到这些富含艺术气息的设计,总会挪不开眼睛……”
周围来参观展览的客人在增多,其中不乏富豪名流。
莎拉主动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杰丝又看眼罗南,罗南干脆说道:“你去吧,我到处看看,下午我再过来。”
他还约了平齐和乔瑟琳夫妇见面。
杰丝和莎拉一起去了楼上的办公室。
莎拉直接说道:“我们策划了一个宣传活动,关于烈焰之心的。”
这是佳苏比专门为那条红宝石项链起的名字:“马上就是大都会博物馆慈善晚会,每年的慈善晚会都是美国艺术届的奥斯卡,我们联系到了好莱坞巨星茱莉亚,到时由她佩戴烈焰之心走上红毯,再配合适当的宣传,能让这条项链价值大增!”
杰丝认识的好莱坞巨星可不少,毕竟是开过电影公司的女强人。
比如李奥纳多现在还投资了她控制的奥克芒公司,做着稳定而又杰出的经济奉献。
简称为“METGALA”的慈善晚会备受瞩目,宣传效果确实不错。
杰丝略微思考:“可以。”她提醒道:“一定要做好安保,并且为它投保!”
莎拉说道:“保险已经办妥了。”
展览期间为贵重的艺术品投保,属于常规操作。
…………
另一边,罗南来到附近一家咖啡馆,等了十几分钟,平齐和乔瑟琳夫妇携手进入。
要了咖啡,在二楼找个安静的地方,三个人聊了起来。
罗南问道:“被驱逐到异空间的叹息之母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平齐的秃顶如今变成了光头,上面不剩一根头发,但人精神很不错,没有那种被榨干的模样,这时主动说道:“我和乔专门去看过……”
准备习惯性的胡吹超凡见识,忽然醒悟过来,对面的老朋友,可是了解他老底的人!
平齐赶紧换了口气:“主要是乔和马格努斯去看的,我开车载着他们过去。”
罗南点了点头,对老朋友说道:“你也在积极参与。”
平齐晃着光头说道:“我想成为一名超凡者,试了好几种办法,总是不行,迈不过那道门槛。”
听到这话,罗南忽然想到手里的羽蛇神血,按照特事局的理论与实验,这玩意一旦强化成功,效果惊人。
但实验并不成熟,不可能让平齐去冒险。
罗南干脆就没提。
乔瑟琳说道:“博林格林公园那边,有过空间波动,两个高级法师再次加强了封印。有这两个法师在,牠短时间内很难回到现实,暗影猎人除了例行检查之外,主要力量已经不放在这上面了。”
两边之前有过合作,乔瑟琳直接说道:“纽约突然出现一个怪异,穿着染血礼服的新娘,专门针对年轻男子下手,近日已有多人遇害。”
平齐补充道:“染血新娘在纽约很多怪异传说里出现过,没想到真有这种玩意。”
乔瑟琳却疑惑:“传说存在很多年了,染血新娘却始终未曾出现,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
“没听说过。”罗南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他在黄石山地下的牢笼里,曾经见过过一个染血的新娘。
没有羽蛇镇压,又是火山爆发,又是大地震,那些怪异八成跑出来了。
染血新娘这种怪异应该不会很多。
乔瑟琳继续说道:“现在霍奇和马格努斯有别的任务,不在纽约,暗影猎人有两名男性成员遭遇染血新娘遇害,我估计牠实力很强,二阶绝对不是对手,三阶也很难说。”
以罗南的观点,能被特事局关在黄石火山下面,绝对不简单。
他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发现线索,可以联系我,我最近会在纽约。”
杰丝马上就要晋升,怎么也要等她晋升完毕。
罗南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平齐不能让老朋友吃亏:“你有什么要让暗影猎人帮忙的事?”
乔瑟琳看了眼平齐,多少有一点不满。
但前两次合作,乔瑟琳也看了出来,不存在义务帮忙这种事。
罗南说道:“我需要精金或者秘银,可以用钱购买,还需要关于火龙的消息。”
乔瑟琳直接说道:“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恐怕只存在于传说中。精金和秘银,暗影猎人有一点存货,却不多,动用的话需要霍奇和长老会批准。”
罗南又强调一遍:“不是白拿,我出钱,公平交易。”
乔瑟琳点头:“我明白。”
这些东西确实太过罕见。
罗南本来还想问一下,上次圣殿骑士团抓克莱瑞,想要找什么。
会不会与神性物品有关之类的。
但略微考虑,暂时没有问。
或许找个机会,问一下克莱瑞更合适?
罗南这时候准备告辞,平齐一直送他出来。
“有事?”罗南问道。
可能是结婚后密集而又长时间的操劳,平齐头发全部掉光,光头在阳光下发亮,竟然有点晃眼。
他专门提醒罗南:“我看暗影猎人的调查报告,染血新娘专门在夜间勾引杀害单身男性,你是单身,一定要小心,别被莫名其妙的女人勾引了。”
说到这里,还专门冲罗南眨了眨眼睛。
趁着乔瑟琳去找服务员要东西的空,又对罗南说道:“克莱瑞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罗南颇为无奈的摇头,心说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总是想占我便宜?
克莱瑞碰上这样一个继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直接说道:“我不是单身。”
平齐却自顾自说道:“改天我约你出来一起吃饭。”
里面的乔瑟琳在招手,平齐赶紧返回店里。
罗南回到艺术展览馆,中午陪着杰丝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杰丝提到了周末大都会博物馆慈善晚会上,佳苏比打算让好莱坞女星茱莉亚佩戴烈焰之心走红毯的事。
罗南想起洛杉矶与平齐在时尚杂志社共事时,平齐提到过一件事,某位好莱坞大牌女星参加奥斯卡,有时尚奢侈品牌为她准备了全天然珍珠做成的昂贵礼服,结果引来了盗匪团伙。
但盗匪偷到手时才发现,所谓的天然名贵珍珠,价值上千万的朝豪华礼服,全是塑料珠子做成的。
杰丝认真的听着罗南说话,笑着回应道:“或许是品牌价值上千万,衣服的材料只值几百块。”
罗南说道:“北美有不少盗窃团伙。”他就跟其中一伙专门抢劫银行的合作过,也听他们聊起过:“好像有专门盗窃名贵珠宝的犯罪集团。”
杰丝来了性质:“最好能来偷我们,我们把他们抓住,然后把他们搜刮干净,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罗南想想展览大厅的名贵财物和艺术品,换成他以前,可能真会盯上动手。
…………
从艺术馆展厅出来,珠宝设计师黛比-奥逊跟佳苏比的副总莎拉一起吃过午饭,交流了很多关于这次珠宝展览拍卖的话题,才开车返回住处。
车子来到上东区,进了东部靠近伊斯特河的新兴地带,这里有曼哈顿难得的独栋别墅。
黛比从车库直接进客厅,两位好友萝丝和卢娜从楼上下来。
“可有收获?”卢娜直接问道。
黛比放下包,坐在沙发上,取出数码相机,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上,让两个人看:“这条项链叫烈焰之心,路易十三专门为他的王后订做,不去说上面的钻石,单坠饰上的红宝石,就超过200克拉,佳苏比对它的最低估值在8000万美元。”
然后,放其他的照片:“这些,大都是欧洲中世纪和古典时代的艺术品,价值不菲,市场价最低的也有五十万美元。”
卢娜留着金发,面部线条硬朗,有种冷峻的气质:“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目标最好盯紧一个,我建议只对烈焰之心下手。”
“对!”萝丝先是赞同,接着赞叹:“它太美了,我真想戴在脖子上。”
黛比说道:“等我们偷到手,让你戴个够。”
这三个人,是专业的珠宝大盗。
借用黛比珠宝设计师和萝丝珠宝模特的身份,过往她们做过几次案子,无一例外全部得手。
有钱,就会有更先进的工具,享受更优质的生活。
对金钱的贪婪,在她们看到佳苏比的广告宣传后,第一时间就盯上了烈焰之心。
卢娜却说道:“艺术展览馆守卫森严,下手难度很大,上个月的一次展览中,欧洲的一位同行就失手被抓。”
黛比刚刚与莎拉一起吃过中午饭,说道:“周末,好莱坞明星茱莉亚将佩戴烈焰之心走时尚奥斯卡的红地毯,以宣传造势,这是我们最好的下手机会。”
萝丝说道:“我有办法拿到METGALA的入场券。”
卢娜在小团队中显然是军师类的角色:“茱莉亚身边的安保呢?”
黛比说道:“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以佳苏比过去的做法,必然聘请全美最好的护卫担任茱莉亚的保镖。”
“真正进入到晚会现场,好莱坞大明星的任性,会让那些人头疼死。”萝丝是做珠宝模特的,与好莱坞明星有诸多交集:“晚会现场,是我们最好的动手机会。”
卢娜从最难处考虑,说道:“我们三个人太少,把你哥哥丹尼和拉斯提叫来吧。”
丹尼-奥逊,黛比的亲哥哥,一位顶级大盗。
拉斯提是丹尼的好友,据说出身于纽约的富贵之家,自幼就对漂亮的饰物有股异乎寻常的占有欲,开始的时候掏钱买,后来掏钱买不过瘾,渐渐养成了盗窃癖。
黛比认真考虑一下,说道:“我去给他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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