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七日之都

    “那么就随便聊聊吧。我听说你的战术终端上已经有了许多神器使的信息，那么你对神器使和指挥使之间的关系有多少了解？”希罗突然问道。
    我静静想了片刻，回道：“嗯……指挥使拥有非常高的权利，神器使全听从指挥使的任务指示，负责带领神器使对抗黑门……大致是这样。”
    昨日安托涅瓦说过指挥使与神器使的关系，还有通过高校学院的黑门一战，我大致深透了解不少。
    指挥使在战斗中可以激发神器使的力量，同时也是带领与引导神器使对抗黑门不可缺的力量，神器使是服从指挥使的任何命令，说是领袖也可以那么认为。
    “非常正确，看来安托涅瓦有好好的教你基本规则。”希罗不为笑道。通俗的理解确实是这样。
    不过，希罗的眉头却是微微压下，眼中好像带着认真，又有点神秘的道：“这当中有点小秘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时，希罗又顿了顿，再问出声：“你是否想过，指挥使为何会被视为救世主？”
    “嗯……倒是没多想过……”我虽然曾思考过一些，但因身上一大推未解的迷题，令我不知要去思考哪个，所以全部通通甩到脑后，只想顺其自然，说不定哪天突然得到答案了呢。
    “那么……指挥使身为救世主怎么了？”救世主这个话题，没想到希罗会与我聊起，我很好奇这背后的原因，瞬间认真竖耳倾听。
    希罗嘴边挑着一抹微笑，随之开口道：“指挥使只是没有任何战力的普通人，也就除了提供幻力提升神器使的力量外，简直一无是处，在战场上说不定还会拖后腿，为何还拥有那么高的权利？”
    “说到底，神器使的力量远远大于指挥使，神器使为什么要听从指挥使的命令？他们完全可以把指挥使圈养起来专门为神器使提供力量。”
    “但大家为什么没有选择这么做呢？”希罗很平常说出了一些惊人，却又有些莫名的话，而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侃侃而谈。
    “呃……”我有些愕然，一时间没能理解过来，难道指挥使与神器使之间不是相互依靠？大家不是一起共同对抗异界黑门的吗？
    我着实不明希罗为何会那么说，深深想过一会儿，才道：“也许是想让大家相互帮助，也可能是需要去帮助分配资源，指挥对抗黑门灾害……”
    “但，你觉得这样合理吗？”希罗脸上的笑容收敛，没了和善大叔的模样，漠然反问：“如果指挥使是个成年人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小孩子，也要将整个城市的未来全部交给他/她吗？”
    确实，若是让一个孩子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这真的可能呢？我发觉希罗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未知的深意，难以理解。
    希罗拍过衣服上的落尘，他毫无隐晦，口无遮拦，神情自若：“安托涅瓦要求你做到那些事情，不过是想要用你来代替我的存在。”
    “其实，经历过黑门事件初期的黑暗时期，再到中央庭刚刚成立的时候，我的声望已经大得非常恐怖，还被世人安上了救世之名。”
    “而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存在，只不过是我带领神器使对抗黑门，被世人单纯认为“希罗”就是救世主与英雄罢了，但“救世主”这三个字实在是太沉重。”
    “安托涅瓦很快发现这个情况，并且认为再这样下去，膨胀的个人崇拜会给对抗异界产生巨大的阻碍，于是她开始试图减少我手中的权利。”希罗笑笑摊手，好像没怎么在意。
    一个人的权利与声望过大，大到其他人都无法干涉，那样将可能会变成独权，相反也会有人惧怕这巨大的权利会带来威胁，惧怕会造成难以预控的影响。
    因为如果一个权望过大的人，他如果走上歧途，被民众视为救世英雄的他，自然会无条件得到民众的支持，哪怕带领世人一同走向末日，也会一直被世人拥护，盲目的崇拜那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为了阻止一个人声望与权利过大，自然会寻找其他办法去抑制，让其的权利不会膨胀到超脱控制。
    “这……？！”我内心十分震惊，迟疑望向希罗平静的面庞，这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吗？
    此时，希罗脸上再度恢复蔼然的笑意，他将目光眺向前方走廊的尽头，道：“安托涅瓦推举多名神器使组成中央庭的核心组，并且寻找新的指挥使，将他/她培养到独当一面，。”
    “这样就能告诉世人，并非是“希罗”一人之功，而是“指挥使”与“神器使”的共同努力，才给大家带来了救世的希望。”
    通过安托涅瓦的各种干涉下，救世主并非是希罗个人，而是指挥使这个身份。
    同时，为了不让“救世主”的权利与声望过于膨胀，也为了不让日后“救世主”会因为权利而自大，所以中央庭成立不久，安托涅瓦便开始寻找新指挥使，想找到能限制希罗声望的制点。
    “敏锐果断又有行动力的女人就是这么可怕。”希罗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而听到这惊人的事实，我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指挥使被认为“救世主”竟然是这种关系。
    没想到安托涅瓦竟是这般深思熟虑，居然将“救世主”的权利分摊，这样的做法，虽然我不知道安托涅瓦是对还是错，可我不明白希罗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如果真如希罗所说，为什么他还能那么淡定，两位被冠名为救世主的指挥使存在，也就是说我已经将希罗一半的权利抢走，我实在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照你的话说，我跟你应该是竞争关系吧。”
    “呵呵，安托涅瓦的判断和行为都是正确的，我没有什么不满。”希罗的面庞很和睦，看不出一丝负面，他淡淡对我笑道：“不如说你替我顶替了大多数的杂事，可以让我更加投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里，我还需要感谢你。”
    “杂、杂事……”我一时口吃起来，貌似希罗对权利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还将指挥使要做的事当成杂事，对安托涅瓦的做法也没有憎恨，我非常看不透他的内心想法。
    希罗没在意我的反应，他接着说道：“为了对抗异界，我正在进行一项很重要的研究，目前已经到了后期的关键时刻，不便分心在其他事情上。”
    实际上，希罗一直不在中央庭的原因，全是因为他所说的那个研究，那个研究费了他很大心血，在这期间无精力去顾辖他事，特别是中央庭这一块的事务。
    因指挥使是负责对抗黑门的主人物，只要一有关于黑门之类，便会落在指挥使身上，而交界都市是黑门源头之地，黑门事件发生频多不止。
    “如果一直着手对抗黑门怪物，我根本没时间去研究实验，很幸运，在昨天终于找到了新的指挥使。”希罗有点欣慰的冲我笑道。新指挥使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不在的时候，我正好可以担任指挥使一职。
    “昨天得知中央庭找到了新指挥使，今早便是急匆匆的赶回来看看。呵呵，总的来说，你确实能胜任指挥使一职，日后中央庭的事务可能要先暂时麻烦你了。”希罗的手掌在我身上拍了拍，很看好我道。
    “嗯啊……我会的。”希罗的行事有点令我琢磨不透，他的那个研究难道比指挥使的职责还要重要？我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研究？居然会让你暂时放下指挥使的事情。”
    希罗只是不可言会的笑了笑，没说出研究内容，他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找机会加入我，那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首先要有一个自己的队伍才行。”
    “自己的队伍？难道是指神器使组建成的队伍吗？”我不解希罗的话，那个研究需要很多人吗？要是想加入他，必须要有一支队伍才能加入？
    “嗯，而且还是危机时愿意站在你身边的神器使，愿意无条件跟随你的神器使。”希罗的语气格外显得认真：“我说的可不是那些因任务指派，才与你合作的神器使，而是已经称得上是朋友的神器使。”
    “理解与信任，必不可少，人数也很重要，人们不是总说中央庭的建立多亏了七人众吗，那么你至少也来一个五人以上的队伍如何？”
    中央庭的七人众我是知道的，中央庭成立到现在能一直对抗黑门，全是因中央庭七人众才得以长盛不衰。
    可想达到那样程度，对我来说有些困难，而且愿意跟随我的神器使根本没几人，我叹口气：“这好像有点难……”
    “话虽那么说，但我并不是在开始玩笑，否则，你将无法承担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我从希罗的眼里看到一丝严肃，这可不是在随便说说，也让我感觉那个研究愈发不简单，光是要求就那么严格。
    其实我不知道，希罗的那个研究是与黑门有关，光凭指挥使一人根本无法应付，没人保护只会白白送命。希罗说道：“好了，基本的要求就是这样，你可以考虑看看。”
    能不能拉我加入研究，他倒是没太在意，不过要是我能加入，他也很乐意，毕竟那个研究是需要很多人。
    “我明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考虑的。”我点头应道。同样有点在意希罗的邀请，但要寻找五名神器使作为相互信任的伙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待日后时机成熟，我不会去强迫你，一切是由你自己决定。”希罗倒没过度强求，我若是带着抵触情绪加入，也只会对他造成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