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七日之都

第两百九十三章 零线+安线

    安——作为机械人偶,拥有与平常人无异的容貌和极为复杂的自我意识程序。
    初始心智设定在10岁,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最主要是随着各种知识的学习,逐渐增长。积累了一定量的学习之后,脑内程序达成新一阶的解锁,获得思维上的成长。
    能够理解一般意义上的情感等抽象思维,但无法理解诸如“救赎”、“牺牲”等复杂的抽象思维。
    凡事皆以主人为重,总是陪伴在主人身边。
    但从研究来看,成长的速率比一般人类要缓慢很多,也与其接触学习的事物有关。
    虽然制造出来后是听命于希罗的,但是制造者并不是希罗。
    就连希罗自己也对安只有操纵权,没有改造权。
    最大的愿望是成为真正的人类。
    所谓的“成人礼”,如果是举行后真的成为人类就好了。
    这样异想天开着拜托了指挥使,结果虽然收获了祝福,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改变,顿时感到收获祝福也是一件浪费的事情了。
    “并不想这么做的”、“希望大家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明明不是人类却在努力活着的光荣女仆,身不由己却在奋力求救的她,期望着有人能够听到她的求救,对她伸出救援之手。
    ————————————
    安托涅瓦康复之后,小孤并没有忘记安。
    通过晏华的追踪得知,安正栖身在海湾侧城的某处地下研究所中,那里是希罗秘密研究所之一。
    即便安彻底背叛了中央庭,但以我对安的了解,她的内心一定很煎熬与痛苦。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约好的。”
    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我决定去把安追回来。
    制定了周密的行动之后,我与珈儿等人一同秘密动身。
    来到海湾侧城的隐秘据点之后,无声无息的潜伏正式开始。
    不过,在潜行过程之中,无意在这地下研究发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地下区域。
    (因为懒得去想剧情。以下照搬一段“零的故事”的剧情段,主要是让活骸零登场。)
    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希罗消失在楼梯口。
    希罗要去哪里?而且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黑核!
    好奇心盖过了恐惧与顾虑,便是悄悄跟上。
    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发现这里是平时被封住的道路。
    因为一直挂着“未开发”的牌子,所以就被无视了,研究所周围有着大量未开发的区域,因此这个入口并不起眼。
    为了伪装未开发的状态,甚至没有安装什么电子仪器。
    很轻松地就拧开了锁。
    这是一个未开发的地洞。
    但在地洞的深处,我感受到了浓重的黑雾……
    而在这地底的石块上,也显露出了黑紫色的结晶状物体。这里有黑门。或者说,能够诞生黑门的东西。
    深入洞窟一阵子之后,眼前出现了些微的光。小心地躲在了石柱之后,探出头去——
    这是怎样奇异的景象。
    希罗站在洞窟中央的空地中,抬头看着眼前的生物。
    那个生物……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它有着虫豸般的身体,却又如同钟乳石一般雪白,优美得仿佛像尊雕像。
    从地底向上伸出的结晶将她的身体包裹,乃至冰封。
    这是……活骸……完全暴走,完全无法救治的怪物。
    希罗站在它的面前,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也会为了什么而哀伤吗?这个活骸……是他重要的人吗?
    一闪而过,短暂的仿佛不存在一样。
    希罗不发一语,他掏出了带来的东西,仔细看去,那是刚回收的黑核。
    这时我才注意到,围绕着这个活骸的周围有着柱子模样的安置装置。
    究竟算不算安置装置呢?或许只是胡乱找了块结晶挖空放了进去吧。
    希罗将黑核放置好之后,活骸身上的结晶仿佛活了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生长了起来。
    最终,结晶将活骸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
    确认拘束装置正常之后,希罗才转身离开了。
    嗒嗒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我尽可能地把身体藏在石柱后面。
    脚步声逐渐远去,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响,周围陷入了极致的寂静。
    确认已经安全,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心砰砰直跳。
    忍不住来到了这只活骸的面前。
    这只活骸应该是女性,晶莹剔透的身躯已经异化得太过严重,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谁在那里。”
    指挥使:“……!!”
    【???】:“咦……是希罗以外的人啊。”
    【???】:“嘘——轻一点。“她”睡着了。“零”才可以出来,如果把“她”吵醒了,零是没有力量反抗的。”
    指挥使:“你是……谁?”
    【???】:“……诶,唔……”
    “那就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眼前的怪物竟非常有礼貌地说道:“我是零。是中央庭曾经的神器使。”
    活骸零是零活骸化后产生的另一个意识。可以说,零与活骸零是不同的两个意识。
    小女孩零在活骸化之后,她原本的意识仍存留在活骸体内,但是接近消散。只有等活骸零陷入休眠状态时,零才能恢复到本来的意识。
    指挥使:“第一个成为活骸的神器使!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指挥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为什么还活着……”
    零:“零已经死了哦。”
    零:“现在在这里的,只是最虚弱的一点点意识而已。等到“她”醒来,零就会消失了。”
    零:“希罗不希望“她”出去伤害别人,就把“她”和零关在了这里。”
    零:“希罗说会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到了那时候,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活骸的脸上浮现出了幼女的脸庞。那是零原本成为活骸之前的小女孩模样。
    零:“好啦。我说完了,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于是,我全部都告诉了她。
    来到这里的事情,希罗的事情,中央庭的事情,分裂的事情,实验的事情。
    “希罗他,还是那么努力呀。”
    听完,零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零:“你也很努力呢。”
    零:“不过,零可以告诉你,在零眼里,希罗是怎样的人。”
    零:“希罗,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早在黑门出现之前,他就认为异世界已经存在了。”
    零:“但是没有人相信,一直到黑门事件发生之前都没有人相信,但希罗却还是一直为此做着准备。”
    零:“所以黑门事件发生后,希罗才能够在第一时间将中央庭建立起来,还找到了各位神器使,将世界各处的黑门依次封印,最终将黑门压制在这个城市中。”
    零:“但是也就是在来到交界都市不久后……我发现了活骸化的痕迹。”
    零:“因为零是负责治疗大家伤口的,所以最先发现了有无法治疗的伤存在……”
    零:“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活骸”的存在,因为样本太少了,所以零就想,需要警告大家呀。”
    零:“但是,没有样本的话,研究就无法进行。于是,零让自己变成了怪物。”
    零:“但是没有想到,活骸化之后,“她”占据了零的身体,零就变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零:“多亏了希罗,将“她”和零及时关了起来,才没有造成更可怕的后果……”
    零:“之后,希罗从活骸的身上找到了很多数据,都是很有用的数据呢。”
    指挥使:“?!!对了……你会说话,而且非常清醒……”
    这就是希罗对于新活骸的研究依据吧。
    零:“至于“黑核”,那是特殊的存在,黑门是通过黑核打通了两个世界,因此希罗收集黑核,也是为研究做的准备。”
    指挥使:“希罗说要将两个世界融合……那么当两个世界融合后,真的会变成一个新世界吗?”
    “嗯……?”零露出疑惑的表情。
    零:“如果是指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话,会毁灭哦?两个都是。”
    指挥使:“什么!?”
    零:“两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是没有办法修补到一起的呀。就算强行放在一起,也只会变得破破烂烂的。”
    零:“好奇怪呐……希罗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是呀……”
    零:“零希望你能够……告诉他,那是错误的呀。”
    零:“对了,这里周围的黑核……如果希罗是为了那样的目的的话,你把它们带走吧,带走吧。”
    咔嚓。
    一道轻微的结晶碎裂声响,但零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声音也变得非常慌张。
    零:“糟了。“它”快要醒了。你快走。快点走!”
    指挥使:“等等,我还有很多问题……”
    零:“你快走,不要被发现了。”
    所有黑核无法全部带走,小孤急匆匆地拿上一块黑核,便是被零赶走。
    临走到门外之后,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音。
    活骸零:“刚刚有谁在这里吗?”
    零:“……不……什么都没有……”
    离开秘密地下室之后,地底的谈话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世界的融合并不存在,只是两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一起消失罢了。
    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但是却是被急匆匆的赶走了。
    从零得知许多情报之后,小孤依旧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众人只能继续去找安。
    此时的安正独自一人待在冰冷的房间中,手上拿着一张成人礼上所拍的照片,那是她最难忘的回忆。
    而希罗的活骸实验同样进入最终时刻,达尔维拉告知安做好活骸实验的准备。
    此时安正下定决心抛弃过去的一切,准备动身前往实验室,进行活骸化。
    (以下同样是因为剧情过渡,我也懒得细想剧情了。所以稍微照搬追回安的那一段原文剧情。(・´ω`・)。)
    指挥使:“安——!”
    指挥使:“不要跑了,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安:“……因为,我是听从,希罗的。”
    安:“……从一开始就是。接近你,讨好你,一直跟着你,全部全部都是希罗的命令!”
    安:“然后,希罗要我在你和安托涅瓦之间选一个人去死,我选择了安托涅瓦,只是这样的理由而已。”
    安:“我……我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已!”
    安:“任务失败了,我……也要消失了……”
    安:“你快回去啊!回到安托涅瓦身边去!”
    安:“你现在最应该待在他的身边才对吧!她可是最重要的病人!就连希罗都想干掉的病人!”
    安:“你、你还跑到这里来,就不怕我是诱饵吗!”
    指挥使:“不要这样,安……”
    安:“走开!不要跟上来!我最讨厌安托涅瓦!也最讨厌你了!”
    指挥使:“喂——!安——!”
    安:“你……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上来吗!我已经决定……对自己的意识进行格式化。你追上来做什么啊!”
    指挥使:“给我住手!你又想擅自去做什么事啊!”
    看着安难受的样子,我的心情变得愤怒,不顾安的反抗一把将其扑倒。
    指挥使:“你不要一直自说自话!!”
    指挥使:“一直说着“人偶”、“人偶”什么的。为什非要把自己囚禁在人造或是天然的躯壳里呢!”
    安露出一副想哭的表情:“……但是,无论再怎么用语言解释……我,也注定是“人偶”呀。”
    安:“被人为地制造出来,放入既定好的程序。这样的本质来源是不会改变的。”
    安:“就连你现在遇到的“安”,也只是被回收过很多次,重启过很多次的人偶……”
    指挥使:“那又怎样呢……以前重启过多少次,谁会在意呢。”
    指挥使:“但是将来谁要是把你夺走,就让他来问问主人我的意见!!”
    安:“……为什,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啊。”
    安:“我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指挥使:“……嗯。安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呢。但是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真心。”
    指挥使:“你只是不小心成为别人的棋子……走上了错误的格子而已……每个人都会犯错,不用为此感到绝望。一边犯着错,一边道歉,一边弥补着前进着,这其实正是人类啊……”
    指挥使:“你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会帮助你走回来的。拜托你让我帮助你走回来。所以……不要在逃走了……你希望的事情,让我带你去努力做到。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安:“……你发誓?”
    指挥使答应安:“我发誓。”
    安:“……有这样一个笨死了的主人。感觉前途变得更加暗淡了。”
    安:“笨蛋,你要一直压在我身上吗。”
    安:“希罗早晚知道我已经“失控”了。”
    指挥使:“那又怎么样?”
    安:“他很可能在我身上埋下了什么远程控制的病毒或者是程序。”
    安:“我很可能在某些时候突然变得不是我了……”
    指挥使:“既然他让达尔维拉来面对面强制回收你,那就说明他没有远程操控你进行回收的方法。安心吧。”
    安:“……诶……”
    指挥使:“我们回家吧。”
    安:“嗯!”
    ……
    ————————————
    安成功追回。安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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