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神不会死

504 我家那小子

    “根据工作规定我还会再来拜访两次走个流程,我希望我下次见的时候您可以签下拒入协议。”
    这次派系派来的干员十分傲慢,他说他还会跟着流程再来两次,他希望下次曼的父亲就能签下那份放弃派系编入名额的协议。
    听对方的语气,他巴不得曼赶紧放弃这个编入名额,因为曼占着这个名额一天就浪费公共资源一天。
    曼听着客厅里面桌椅挪移的声音,他拉起妹妹赶紧溜去厨房里躲起来。
    曼没看清对方的具体模样,据说他很帅,听起来他的嘴和尤加利一样毒。
    看着厨房外干员离开时留下长长的影子,曼有一个强烈的感觉。
    这个干员不像其他干员那般好糊弄,尤其是对方的正话反说怎么听怎么觉得阴谋满满。
    如果对方真的不想和他的父亲过多周旋,他其实可以今天就让自己父亲把那份拒入协议签上。
    而那位干员偏偏没有这样干,这会是一个有趣的开头。
    曼和自己的大妹蹲在厨房里他听见干员走后自己的父亲在客厅沉默了很久,就在曼准备悄悄的溜回楼上时,他爸喊了一句。
    “菲欧娜!你哥哥呢!”
    曼的大妹叫菲欧娜,菲欧娜,多么美丽动人的名字。
    曼可以非常坦然的告诉大家,有着美丽名字的菲欧娜打喷嚏的声音就像核导弹爆破一样气势逼人,对着她的哥哥们她甚至不会在打喷嚏的时候把头扭开。
    “爸爸他刚才还在我隔壁的,现在他正在上楼!”
    曼一边上楼一边示意自己的妹妹不要泄露他的踪迹,他的妹妹一边让他放心一边出卖他的行踪。
    “刚才那些话他听到了就好!他还以为自己是派系眼中的金菠萝!听到了吗曼!别人巴不得我立刻放弃编入的名额!”
    曼听见自己的老爹在客厅叫嚣着,他自己走回房间带上门继躺在床上。
    他怎么觉得听到这番话感到憋屈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老爹。
    他老爹装作很不在意的告诉他让他对赌城派死心,他一边嗷嗷一边好像在说服自己。
    他的儿子并没有他想象得这么受派系欢迎。
    “唉,爸一定被气得半死……”
    曼对着因为蒙上窗帘的昏暗异常的天花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曼记得自己小时候,无论他受到什么表扬他的父亲最喜欢第一时间浇他冷水。
    亚寒带终年不化的山雪都没有他爸给他浇的冷水这么让人感到寒凉。
    他的爸爸总是说一下丧气话来败大家的性子。
    曼小时候老感觉自己的爹不待见自己,他不仅不表扬自己还会在他喜气洋洋的时候浇他冷水让他瞬间焉了。
    他也向自己的母亲抱怨过外什么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有一天他的母亲把他特意叫过来让他去听墙角。
    他隐约听他父亲在几个农场主面前高谈阔论,他说他的大儿子能干,二儿子有出息曼迟早都会被保送到西部高等教育系统。
    曼当时还是个半大的小子,他哪知道被保送到地区命名的高等教育系统啥意思。
    旁听完后曼还对自己母亲说这个老顽固的牛皮吹得一个比一个大,他听着都替他爸害臊。
    曼的母亲说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懂,他只要记着今天听到的事情就好了。
    小时候不懂,长大突然就明白了。
    很多事情开始并不能明白其中的滋味,长大了越回忆越吃味。
    其实曼现在想来,他觉得他父亲可能只是不会当着他的面表扬他罢了。
    曼不知道他父亲背着他在多少亲戚好友面前放过狠话。
    他觉得他能行
    他觉得他一定行
    这是一份除了小时候的曼感觉不到外大家都能感觉到独属父亲的骄傲。
    陷入回忆的曼几乎感觉不到身边的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流过了。
    在曼的家人看来,曼自从偷听完派系干员和他父亲的对话后就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声响。
    就在大家都觉得他是被那番话打击得意志持续低迷时其实曼只是在床上精神漫游。
    他们总说夜间的人意识逐渐清醒,随着外面的太阳沉入大地曼大脑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好饿啊……
    曼听着自己腹鸣的声音他瞪着天花板,菲欧娜那小破鸭头骗子怎么还不叫他去吃晚饭。
    感受到自己的腹部不甘的叫着,曼爬起床摸黑走去自己门口。
    现在几点了?
    今晚吃啥?
    就在曼犹豫要不要下楼吃饭时,他听见有人上楼。
    他以为是菲奥娜冲上来喊他吃饭,但是他仔细一听这脚步声也不对。
    菲奥娜那女人猿上楼哪有这么沉稳的脚步,她那根本就是噼里啪啦一阵踩楼梯飞身而上。
    曼仔细辨认着脚步声,他的妈妈脚步比较碎这种沉稳的脚步十有八九是他大哥或者他爸的脚步。
    想到这里曼下意识在黑暗中全身紧绷装睡,他现在就像小时候偷玩手机偷看小黄书时突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般。
    那个脚步声来到了曼的门外定下了,曼在黑暗中装睡,在一片安静中他的房门被拉开一条门缝。
    走廊的灯光射进来,曼眯着眼看着门外那个随着年龄增长发福发胖的父亲影子拉长。
    不知道他爸为什么突然来看他这个在房间瘫趟多日酿晒直至发霉的咸鱼。
    曼感觉自己的父亲看了自己好一会儿,他最后把门缓缓的带上,这让曼感到莫名奇妙。
    听着自己的老爹刚才上了楼现在又一步步的走下楼,曼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老爹是察看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曼的父亲在查房后没多久曼就听见窗外传来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他听见他爸那台沙漠越野车启动,那台双排轮轮子上再缠上铁锁的越野车在沙漠的沙丘上如履平地。
    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扒拉开就看见中自己的父亲把越野车的车灯打亮,他开着柴油越野车突突突的走了。
    曼猜他父亲八成是去这附近小镇的酒馆与别人共饮叙旧,这附近方圆几十里的农场主生活都十分简单。
    他们不像斑芒城里人一样迪厅酒吧夜场玩这么多花样,他们只喜欢聚在小酒馆里一人一杯嚼嚼风干牛肉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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