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录笔记

第149章 龙争虎斗

    
    故意称呼狐媚娘为“媚奴”,将慈就是纯粹的打击狐媚娘,不过,在收到狐媚娘的jing告后,将慈也不敢再胡乱下去,毕竟狐媚娘是魔皇的女儿,不尊重她女儿,也是要尊重魔皇的,更何况他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捕捉寒虎,何必要把狐媚娘得罪的太深。
    寒虎潭领是狐媚娘的领地,将慈之前派出自己的魔甲卫,就是想吸引狐媚娘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去找寒虎潭的入口。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很得意的潜藏术,却是被司徒豪轻易的破去,原想着是要杀人的,没想到此人是自己大哥将仁的结拜兄弟,那思想就立即改变,转而赞叹自己大哥结识的人,果然都好厉害。
    司徒豪问郁旦,此处明明是狐媚娘的领地,将慈一声招呼不打的闯进来,这样不是视魔族法律于无物吗?
    “这是在北漠,北漠是妖国领土,各国贵族间的争斗一直是存在!”郁旦回答道,顿了顿后,她又说道:“西域、北漠都是妖国领土,妖国修士也经常掠夺魔鬼两国的领地,而魔鬼两族也做同样的事情,再加上中州人族的暗中推动,西域与北漠的争斗就更加激烈。”
    两人说话间,狐媚娘与将慈达成协议,双方各自唤回甲士,然后一起在一千米直径的冰潭面上寻找入口;大约十五分钟后,一声长啸从北面响起,紧接着另一声咆哮在西南响起,随着这两声的叫喊,两股气势凌厉的力量,互相对抗着朝寒虎潭疾速而到。
    “轰……”,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灵力达到了界点产生剧烈的爆炸,浓浓的灵雾之气将周围笼罩处,一阵狂风吹来,将雾气吹得零乱,些许时间,引发这场灵雾的双方就显露在司徒豪面前。
    “须太一,农千山。”郁旦语气平淡的说道,只是站在她身边的司徒豪,却能感受出她对这两人的怨念。
    “你喜欢他们,他们不喜欢你,对。”司徒豪说道。
    郁旦脸se顿时变得通红,恨恨的盯着司徒豪,有些恼怒的低吼道:“魂淡,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表现出来是喜欢他们的,啊?”
    妖魔鬼怪四族是联盟关系,尽管人族己被压缩到北漠一个角落里,但异四族仍然结成联盟,并且为了让后代们意识到这种联盟的重要xing,四族的先辈们建立了踪合xing质的学校,名为“四族联合学院”,此学院在东土长安城附近。
    四合院是此所学院的简称,学院由小变成,不断扩充扩充再扩充,慢慢得,由最早不分阶层的吸收学员,到如今等级分明的吸收学员,分化出领袖院、贵族院、jing英院、士院等等。
    象郁旦、狐媚娘、将仁与将慈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意味着他们属于“领袖院”的学员,而领袖院的存在己经超过了近30万年,每隔150年为一届,每届都有自己的名称,郁旦等所读的这届被称为“革新届”。
    妖族小王子须太一,jing怪东海相王之子农千山,与将慈、狐媚娘、郁旦都是同一届的领袖院学生,虽然读得班舍不同,但领袖院的学员能有多少?总共不过百来位学员,彼此之间自然都是熟悉的。
    除了少部分同学确实先天xing不足外,大部分的同学都继承的优秀的基因,从入学那年起,就表现出各自的能力;当然,也有藏拙的,比如司徒豪的结拜大哥将仁,在领袖院革新届中就是不显山露水的,等他毕业后,一直到前段时间参与西游境地府yin司战役,才一鸣惊人。
    150年为一届也说明,四族是以150年做为成年的,相比人族16岁就成年,无法修炼的话,最多活个七八十岁,异四族在寿命上确实占极大的优势;当然,异四族怀孕期是10年,比人族多出10倍,这样比起来,人族妇女要幸福得多,想想怀个胎就是十年八年,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话题扯回来,郁旦恼羞成怒的样子,更加证明了司徒豪心中的猜想,只是这鬼族贵女居然一下子喜欢两个男生,倒是胃口蛮大的。
    妖族的大王多如牛毛,小王那更是数不胜数,但须太一能够进领袖院就读,就说明他不是普通的妖族小王子,其父肯定是“荒古汗帐”中的左右贤王之一。
    须太一身高约在一米九左右,妖族的特征显露在他的额头,一个淡定se的“王”字,透露着他的真身是只老虎;冷酷、霸气、英俊,放到现实中,这就是“男神”的档次,放到游戏中,同样也是男神,没看到郁旦眼睛里全是“星星”吗?
    东南西北四片海都有一个龙王,只是这龙王属于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jing怪族总想重建四海王庭的原因,只有获得四海龙印,主世界中的四位龙王才能把屁股坐正,成为真正的四海龙王。
    相王就是龟丞相,农千山却没有那种龟的气质,再说,龙龟虽然是头龟,但也是头龙,农千山身高只比须太一稍矬一点点,与酷男须太一相比,农千山是一个暖男,脸上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举动文雅而轻柔。
    一头龙,一头虎,没有上演龙争虎斗,却玩起来了“基情无限”,两人从入学开始就是一对好基友,在革新期的领袖院学习期间,联手组织了好几场规模极大的活动,是学院中真正的风云人物。
    郁旦在自己家族一众子弟中还算蛮出的,但扔在革新期领袖院中,她就只能算是中游水平,这就让她化身为旁观者,仰视着那些傲笑“四合院”的同学们,暗恋这些男神,也是应。
    但这只是小女孩求学期间的一种情怀,司徒豪这样赤果果的讲出来,也难怪郁旦会恼羞成怒。
    司徒豪无视郁旦的羞怒,转而若有所思的望着狐媚娘,这位魔皇斗万山的私生女,看来在革新期领袖院中,属于“众怒”之人,否则,这么多同期也不会如此不给面子,一个两个的前来破坏她的好事。
    郁旦不仅有暗恋人的心怀,还是个爱讲八卦的女仔,四合院内的事情,就是她恼羞成怒时告诉司徒豪的,然后,在司徒豪问是不是狐媚娘不惹同学喜爱的话题后,郁旦记者就笑颜顿开的说起往事,把之前的羞怒抛得一干二净。
    “恩,这样看来,郁旦似乎也只是在求学时,对美好事物的喜爱,并没有达到那种如痴如狂的暗恋。”见郁旦确实不在意两位男神,司徒豪在心中如此分析道。小时候,有位女生漂亮的象个公主,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小男生们会故意捉弄她;领袖们也有小的时候,也有为吸引某位小公主,弄个恶作据捉弄小公主,农千山与须太一就是调皮的小男生,狐媚娘就是那位小公主。
    难怪郁旦对狐媚娘有如此深的怨念,敢情这小妞一进学院,就发现自己突然间变成了平凡小女生,之前在家族内万千宠爱为一身,在学院内,却只是普罗大众中的一员,这种心理上的落差,是所有四合院学生们上的第一课。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具有领袖能力与气度,郁旦也曾经因为这种落差而消沉了一段时间,期间发生了一件让她振作起来的事情;某位小女生承受不住这种落差,要自杀,然后被抢救回来,接着,她的父母赶来,在病房内温暖的安慰小女生,并同意带她回去。
    但郁旦无意间在病房外听到那位小女生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这位小女生将永远失去继承者的身份,同时,就算回到家族来,她也无法再享受到以前的资源以及关注,这位小女生连第一课都不能通关,她己经被放弃了。
    从那时候起,郁旦就知道,自己或许在革新期领袖班内很平凡,但那不是自己真的很差,而是同班的人太过优秀,这样优秀的人每届都有百来位,扔到广阔的东胜神州中,却是有足够的空间来让他们折腾的。
    与将仁在革新期领袖班刻意低调装叉不同,郁旦是真的不出色,只能沦为配角,而做为配角,她慢慢的知道如何与人打交道,如何周旋于各个出色同学之间,那整整100年的求学期间,郁旦懂得了什么叫“纵横”。
    司徒豪一边望着农千山、须太一与狐媚娘之间的低语交流,一边倾听郁旦的话,然后,越听越不对劲,他转脸望着郁旦,发现郁旦也望着自己,两人的眼神碰个正着,郁旦并没有因为眼神碰个正着而退缩,仍然将自己很私/密的小时往事,向司徒豪娓娓道来。
    “卧槽,我只是想听个八卦,没想到却得到一本个人传记,莫非是曾经签过牧主契约的缘故?”司徒豪可不会相信郁旦是爱上自己,才会对自己做出类似倾诉的举动,他只是稍稍一想,就有些明白郁旦为什么会这么做,倾诉对象为什么是自己。
    只要想想一个在家集万千于宠爱的小女生,为了不失去这些,不得不在一众优秀的同龄人内,强颜欢笑及刻意奉承,那就能想象得出,郁旦小时候过得有多压抑,而这种压抑没有让她的性格变得阴冷黑暗,只能说郁旦的本质确实不错。
    原以为毕业后,大家各奔西东,估计世界格局没发生大的变化,大家就可能一辈子见个两三面也就完了;可没想到,这是个变革动荡的时代,功德碑出现了,天劫有可能降临,飞升不再是遥远的梦想,整个东胜神州爆发如同“神州战役”时期的热情与燥动。
    往昔暗恋的男神出现,男神们依然如往日在学院中那样,追逐着那个高傲的身影,无视那个站在旁边的平凡者,郁旦需要倾诉,她压抑得太久,但她找不到人倾诉,没有在大氏族中生活的人,不会知道那里竞争有多残酷,一个弱点就足以令自己失去一切。
    因此,曾经有过牧主契约的司徒豪,让郁旦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这样的时节,这样的环境,这种天然的信任感,让郁旦的情绪爆发,让她将自己这百多年来压抑的心情,全面发泄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的倾诉足足持续的半个小时之久,司徒豪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连郁旦喜欢穿什么样的内衣裤都知道,这让他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等耳边不再有言语轰炸时,司徒豪悄悄的移动脚步,准备靠近将慈,以免被回过神来的郁旦杀掉灭口。
    “是那个契约残存的痕迹在起作用吗?”
    郁旦幽幽的语音传来,司徒豪只能报以苦笑,他也没有想到解除牧主契约后,这些曾经被牧化过的牧仆们,仍然会对牧主存留着高度的信任感,再加上郁旦自己情绪的失控,结果,司徒豪成了郁旦最贴心的男闺蜜。
    “话说,他们怎么交谈这么久,不找寒虎潭入口了吗?”为了转移掉郁旦的幽怨,司徒豪赶紧转换话题。
    郁旦深深的凝视着司徒豪,她要记住这张脸,以后若是有不好的传闻出现,肯定就是这小子传出来的,只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呢?郁旦将之归到“残存契约”的原因上,而这个确实是残存契约的后遗症,被解除契约的牧仆,对牧主仍然信任且不会产生杀害的念头。
    正是因为这个,郁旦在雾花界中追到司徒豪后,就没有起过杀人的心思,只是将他囚禁,然后又没有当成囚犯,而是一直带在身边,结果,后面就发现了一连串的事情。
    “交涉,是领袖班里很重要的课程,先辈们认为,人族之所以不断的败退,就是因为人族不愿意交涉,人族玩得是零和战争,不是胜就是败,没有妥协没有商议,只有战与败,而异四族之所以能够胜利,就在于我们懂得交涉,懂得妥协。”
    “哦,那你认为交涉真是决定神州战役输赢的重要一环吗?”司徒豪问道。
    “战役真正结束在是一万年以前,但人族退守北漠的历史却有近10万年,在这10万年间,四族不断向人族伸出谈判的橄榄枝,但人族一直在拒绝,直到万年前,人族建立了中州,将残存的人族精英移入其中,最后开启承天载物大阵,隔绝了自己,也阻断了四族的进攻,这其实是另外一种投降方式,所以,四族就宣布战争结束。”
    “你讲这么长一段,也没有确定交涉的作用,是不是说,你认为交涉没有用?”
    “不,我们的老师认为,四族间的交涉是有用的,四族与人族间的交涉没有作用,所以,我们必须以渗透的方式来改造人族,让人族懂得什么叫双赢,而不是零和。”
    在司徒豪与郁旦还在讨论有关“交涉与谈判”技巧时,那几个旧同学的交涉终于结束,被耽搁近一个小时的寒虎潭入口寻找,再次被启动;但这是个注定要成为“同学聚会”的时刻,寒虎潭也注定要成为“革新期”“领袖班”同学们,举办聚会场地的地方,这边刚结束交涉,周围又响起了长啸声。
    “你们班同学打招呼都爱大呼小叫的吗?”司徒豪吐槽道。
    “我们有军事课程,军事课程中有一项特种作业,要求我们利用不同的啸音,来传达信息,以此增加团队的默契,以及在日后我们有幸成为真正领袖时,在与人族战争情况下,在战场上传达信息,以避免传音被窃听。”
    “能不能翻译一下?”
    “恩,东面来的是魔族玄魁门阀嫡系第七女玄妙玲,她很明确的告诉在场诸位,自己就是来捣乱的,哦,玄妙玲一直喜欢农千山,农千山拒绝了她在毕业晚会上的告白,玄妙玲当众发誓,狐媚娘的事,她会永远破坏,就算狐媚娘要攻打中州,她也会帮助人族。”
    “卧槽,爱情永远是仇恨榜上的第一名啊!所以说,秀恩爱者,虽远必诛。”司徒豪继续吐槽道,吐完槽就看到东面出现一面眼熟的旗帜,然后,司徒豪就高兴的大喊道:“纱布,纱布。”
    人家全是旧同学,你丫个外人在这里嚣张的乱喊,是想肿么样?
    白纱布的真名叫“玄魁布纱白”,玄魁门阀支系的优秀子弟,小时候通过考核引起玄魁门阀高层的注意,从而获得姓玄魁的资格,成为真正的门阀核心精英;他所效忠的对象,就是玄妙龄的父亲玄关耀,玄关耀是玄魁门阀七宗的宗主。
    白纱布的领地就在北漠,宗主之女要前往寒虎潭,作为地主,白纱布自然是要陪伴的,以防出现意外,因此,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听到司徒豪的叫喊,白纱布举目而望,看到是这个人族少年后,白纱布也蛮高兴的,因为司徒豪很对他的胃口嘛!
    只是此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所以,白纱布只是高举右手挥了一下,而司徒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招摇,赶紧退后一步站在郁旦后面,双手紧贴着大腿,头低下来,告诉周围的未来领袖们,他只是一个仆人。
    “你现在倒是会装了,人家会信吗?”郁旦恨恨的说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学得太多,做事反而不利索了?不就捉几只座骑吗?要不要来个全班聚会啊?”司徒豪很是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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