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城南花已开”引起岩忍村·赤河警惕,赤河好感度-25,当前好感度-8(敌视)】
【受赤河影响,玩家“城南花已开”岩忍村主阵营声望发生变动,在无法解除岩忍村怀疑前,基础声望-200(通缉/监视中)】
【阵营声望触底,岩忍村商业体系将不再对你开放,如需补充物资,请自寻黑市商人】
【您在黑市商人中的声望发生变动,基础声望+40】
【您在非岩忍村阵营的其他忍村的声望发生变动,其他大忍村基础声望+50,小忍村声望+20】
【提示,目前有311位玩家接下了对您的通缉令】
【晓组织“角都”对您的悬赏令产生兴趣,受该成员影响,特殊阵营“晓”开启,当前声望10,通过提升实力或击杀岩忍村忍者,有几率加入晓组织。】
——
岩忍村十几里外,浑身狼狈的陆予诺面无表情的看着系统界面的刷屏的提示,总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前一秒还在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开启隐藏任务,在新副本中叱咤风云,下一秒就引起岩忍村感知忍者警觉,在苍白之兽的帮助下,侥幸从岩忍村逃出去的他一下子就变成了过街老鼠。
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中,他就要大呼一声人间不值得,然后让世界感受痛楚了。
他歪了歪头,想起了现实中他窘迫的状态,好吧,现实也没比游戏里好到什么程度,虽然没有人人喊打,但被某些人处处针对什么的,真是太常见了。
习惯了。
虽然有时候想想,还挺憋屈的。
“憋屈吗?”
苍白之兽的语气中有些玩味。
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陆予诺无奈叹息:“怎么可能不憋屈。”
“憋屈就对了~”苍白之兽顿了半秒钟后接着道,“我被你们人类封印时,也是你这般模样。”
陆予诺嘿笑了一声,不说话了,虽然现在和苍白之兽关系稍微好了不少,但还没有到互诉衷肠的程度,像动漫里的鸣人那般没心眼,陆予诺是真的做不到。
苍白之兽想起了什么,哼哼了两声后说道:“别想了,就算这里是试炼秘境,你的处境也不会比现实中好到什么地方去,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游戏,你的处境反而会好很多,可这个游戏,本质上是一位大能制造的修炼秘境,里面生活的土著虽然并非生命,但却能思考,和现实常人无二。
而只要有智慧的生物,除非发生生命本质跃迁,否则很难摆脱厄运女士对我的诅咒。这诅咒危害最大的部分已经被你们陆家先祖所封印,但依旧有些东西是你我无法改变的。”
陆予诺愣愣的坐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山坡上稀稀拉拉的草堆,手指无意识的扒拉着身侧的杂草,看起来有些颓废。
苍白之兽看着惨绿少年一副小衰仔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的说道:“这并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你周围的人,封印封住了厄运女士大部分诅咒,但小部分潜意识引导类的诅咒却难以修正,只要你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过长,大多数人都会在诅咒的影响下潜移默化生出对你的厌弃。
这样的厌弃,随着你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越久,就会越来越深厚,最终有可能会发展成憎恶,如果给一些一个合理的理由,甚至能够将这种情绪演变成仇恨,这股力量其实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我。
那位女士可一点也没有一位女神该有的怜悯,她只想着恶心我,至于因此而导致你处境的恶劣——
我其实并不想这么说,但你觉得,狮子在捕猎羚羊的时候,会在意在捕猎中不小心踩烂的杂草吗?”
陆予诺烦得要死,身子往后一倒躺在斜坡上,测过身子假装听不到苍白之兽的话。
人生本来就已经很丧了,这姑且算个能交流的“朋友”的家伙还拼命给自己下毒,仔细想想还真是一肚子气。
“所以说,你要不要听听我解决的方法?”
侧身的陆予诺一句话也不说,手臂压在头下,似乎睡着了一般。
苍白之兽嘿嘿笑了一声,小样,装睡还能阻拦你大爷我的唠叨不成:
“我给你个建议,你不是得到了那个邀请函吗,那东西上面有浓厚的这个试炼秘境主宰的气息,虽然不知道是你们源星的那一位大佬,但能构建这样秘境的存在,也不会惧怕本芭莎那个小碧池的诅咒。
我个人建议,你可以选择向那位大佬乞讨一下这个世界的本源种子,在我的配合下以本源种子为基础,重新构建我的力量本源,好处就是能够通过二次消化的方式,将本芭莎的力量消化溶解成更能为我所用的力量,诅咒也会自然消散,坏处就是你失去了一次窥探神灵力量的机会,且之后由于二次消化这股力量,我的实力会锐减。”
侧身躺着的陆予诺耳朵动了动,似乎是没听到一半,苍白之兽见唠叨了半天,这小子都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模样,强行扯了几句话题,多说了十来分钟,结果陆予诺半死不活都没有应它一声,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骂骂咧咧的躲在封印里不说话了。
良久,侧过身的陆予诺翻了个身,睁开眼看着天空。
游戏里的天空,比现实中的天空要好看的多,星汉灿烂的感觉远胜于万家灯火下只有稀疏星辰可见的城市的夜空。
他叹了一口气,这样安静的看天空的感觉,出乎预料的也还不错。
半晌,他下线了,退出了游戏。
取下虚拟头盔的他走到窗户面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几无人行的街道,本来想出去走走,可想起最近全城戒严的情况,还是算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他躺在床上,让被子将他紧紧裹住,身子微微蜷缩,进入了梦想。
梦里,他睁不开眼,但耳边传来的尽是这些年来听到的各种各样的嘲讽以及背地里的谩骂,他甚至还感觉到了某些人叫他围在小巷子里殴打时残存的痛感,睡梦中的他脸色越发悲苦,一股冰冷的力量悄悄从封印中弥漫而出,没过多久,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放松了下来。
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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