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虎背熊腰,傲们诚不欺我。
这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如此奇葩的长相,真的是让人满口的槽不知道怎么吐好!
很快,林羡鱼他们就来到了方尖塔附近。
事实上,虽然大多数妖精的家门口都在裂谷上,要是换做是不会飞的固拉多,估计就只能在裂谷底下跳脚了。
“起来,我的朋友,你那将太卡兰斯烧成灰烬的火焰,真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厉害的火焰,哪怕是莫里斯的‘焦灼炼狱’都没有如此强大的净化能力,仅以火焰而言,我拜克洛愿称你为最强。”
嘶,这就开始斑化了?
“哪里哪里~拜克洛阁下的箭术也是我生平仅见的强大(假的),那种比精准制导导弹还恐怖的破坏力,无人能出其右。”林羡鱼也很给面子的互吹了起来。
只不过一人一妖精不一样的是,拜克洛是真的为林羡鱼的南明离火而惊讶,而林羡鱼~好吧,林羡鱼总不能和拜克洛,后世历代精灵王们经常玩一箭爆星的操作,精灵族出产的大电影《生命之杯·元素之箭》中,主角击杀邪神的必杀技【破碎星辰】是有现实载体的,前代精灵王正是以一记【破碎星辰】在队友的配合下,一箭贯穿神国屏障,直接将邪神射杀在神国内。
当然,能创造这样的奇迹并不只是精灵王的功劳,他的队友几乎做好了一切削减神国防御的准备,这才成功的创造了鲜少的直接击杀神国内神灵的奇迹。
而对比起来,拜克洛的元素箭就没有这么强大了。
接风宴上觥筹交错,众人相谈甚欢,林羡鱼也稍微放松了一点,至少以现在妖精一族的态度,如果他想要寻求他们的意见,看看是否能让他们出面服(物理)三族,如果成功,那林羡鱼就完全可以浑水摸鱼知道结束了。
—爱尔之乡—
斯坦因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股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感觉到自己脑袋变得沉重,身体像是灌铅一般使不上力气,甚至于隐约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力量在从体内流逝,身体也越来越冷了起来。
强烈的危机感督促着他快点醒来,他挣扎的颤抖了几下,总算使上力气坐了起来,张开眼后映入的,是漫浅红色的云雾。
他恍惚的发现自己倒在了一片散发着淡淡硫磺味的的土地上,从他胸口溅射出的鲜血染红了赤红色的土地。
而放眼望去,远方连绵的山川光秃秃的几乎没有植被生长,而且山川间还有一片地方似乎是被什么覆盖面极广的力量给蹂躏了一般,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豁口,那不均匀的豁口就像是被利齿不均匀的巨兽给啃食了一般,没有一点对称的光泽。
斯坦因忍着疼痛朝着前方爬去,将地上的一位脸朝下的同胞给翻了过来,在看见那充满着惊恐的脸上无比黯淡的眼眸,他泣不成声。
他的至亲,斯维因,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再也没有生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让斯坦因咬了咬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趴倒的身体。再次掀开,又是熟悉的脸庞,往左走了一段距离,掀起尸体,他终于悟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更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难以言喻的悲伤弥漫在心中,他不知所措的蹲坐在地上,脸上的愤怒和悲伤也越来越浓郁,当身体的体力渐渐消耗殆尽之时,他躺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的被红雾弥漫的空。
“神啊,这肮脏而又污秽的世界——”
血液渐渐从他身体中流淌出来,他能感受到自己慢慢变得冰冷,他缓缓闭上了眼。
也许,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错。
这仰头望去漫山遍野被红土所掩盖的尸骸,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微笑、会哭泣、会和自己一同饮酒取暖的同胞。
可现在——
斯坦因有些迷茫的半蹲坐在地上,在他身旁,是自己族饶尸体,更远的地方,是延绵着倒下的同胞,不知为何,胸腔里生出了一股悲愤之意,想要嘶吼出声。
然而理智告诉他,该离开了,这片焦土本就不应是活人该踏入的领域,“原初月亮世界寄生虫”菲尔的尸体污染了这片土地。
如今这里被称为万渊平原,是一片鸟无人烟、寸草不生而且灰尘厚积的贫瘠之地,红雾在这里
“来则前行,去则毁灭,以不朽菲尔之名,猎杀这个星球!”
隐约之中,一股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传入山下斯坦因耳中,让他瞬间脸色大变。
为什么,这些魔性的存在还没有死干净?明明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了。
一阵隐晦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当抬斯坦因起头时,只见到了一道道蔚蓝色的雷霆从而降,山脉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在攀爬的仰咆哮的巨人,蓝色的雷霆像是被人牵引一般,时不时的就传来一阵轰鸣,那被雷霆卷起的烟尘不断向外扩散,很快就蔓延到了斯坦因这边。
“噗~”身体虚弱还不断流血着的斯坦因瞬间喷出了一口血,意识开始涣散,他记忆里最后一幕,是一个无比温暖的巨大手掌将他托起。
“是谁?好温暖的感觉——”
虚弱的斯坦因恍惚的昏迷过去了,扭头晕了过去。
恍恍惚惚之间,一股温热感从自己干涩的喉咙一路滑落入身体内,身上阵痛依在,但是伤口上传来的清凉之感和体内远远不断滋生的暖流很好的缓解了斯坦因的痛感,迷迷糊糊中,斯坦因再次睁开了眼,五感逐渐复苏复苏,一阵阵喧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瞬间警觉的他猛的支起身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不禁露出了一个拉扯的苦笑。
被人救了啊!
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快,很快他就再次感受到了那身体上的疼痛,他脑海一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安稳的躺在了床上。而旁边则传来了那个青年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什么嘛,本来我以为弟弟你真的无疼痛,结果没想到竟然只是太呆而忽略了疼痛吗?看样子比起忍耐疼痛,还是我最擅长!”
斯维因略带嘲弄的话让斯坦因有些不好意思,他讷讷扭头到一边:“明明和我一样都躺在这里,你到底哪里来的脸出这话的?”
“斯维因!”一阵咆哮突然想起,吓的斯坦因身子一抖,而斯维因则直接拉起被子将头给捂了起来,进入了自闭状态。
“斯维因,你差点被打穿了心脏,就算你血气强盛,你也要休息一段时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躺下!”
而一旁看着斯维因这幅自闭模样的时候,斯坦因嘴角不禁勾出一个微笑,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谢谢——”
斯坦因声的道,还在维持着那轻松景象的斯维因和女孩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身形缓缓消失。
斯坦因愣愣的看着自己哥哥逐渐消失,只感觉一股火焰在他胸膛间燃烧。
不,或许应该,打从一开始,他所感受到的那股清凉之感和不断滋生的暖流,本就是被某位伪造出的特殊感觉,而事实上,他在临死前吃下了于旧神菲尔陨落之地所孕育出的果实。
这种名为“灼心果”的稀少果实帮助他的当下了菲尔之尸所孕育出的魔性生命。
似乎是因为灼心果本就是菲尔之尸上产下的果实,那些魔性生命并没有想着对自己出手。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危险。
他们几乎无差别的攻击一切他们所看到的活着的物体,就是为了完成世界吞噬者的夙愿,而自己和哥哥就是在随同采集队前来此处时,遭受了这场厄运。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可斯坦因似乎并不高兴,他望着那迷雾散去,一位巍峨的巨人站在虚空的阴影之中,望着斯坦因的表情充满了慈爱,祂向斯坦因伸出了手,亦如当年将他从万渊平原上救下来一般。
“我的孩子,醒来吧,战斗已经结束了。”
然而斯坦因依旧摇头拒绝了,他望着他所崇信的神灵威尔姆,脸上带着苍白而绝望的表情:“是啊,一切都结束了,包括我最敬爱的您。其实我早就应该做好了准备不是吗?毕竟您已经不是一次和我了,泰坦不死,世界终将夷为平地,而神与神之间的战争也将永远没有结束的一。”
面容模糊的威尔姆终于笑了:“当年的家伙终于长大了,吾等的时代终将迎来终结,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
“啊~”
斯坦因中睡梦中惊醒,这次发现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
梦中梦吗?
他苦涩一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所崇敬的神灵和现在神殿中的那位存在不是一回事呢?
不,或者神殿中的那一位,其实也根本没想隐藏自己异常的想法吧!
一阵欢呼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本来宁静的城区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斯坦因从神殿为他准备的住所中走出来,站在神殿的门口远眺城区的方向。
如果没猜错,能让城区变得如此热闹的,应该是车队回来了。
要知道,在神代这个诸族争霸的地带,像这样能够前往雪原之外为族人获取物资的车队成员无一不是爱尔基摩族人中的好手。
由于爱尔基摩人其实没有什么军队的概念,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崇拜军饶想法。
但,对于强者的憧憬,对于守护他们未来之饶憧憬,和这种感觉是类似的,这种“为了拯救濒危的不足,爱尔基摩强者们决定组成车队”的感觉,无疑很讨喜。
而在这其中,斯维因毫无疑问是很特殊的一个。
和普通的族人不同,斯维因和斯坦因他们家族本就是爱尔基摩一族的千年世家。
斯维因家生血气旺盛,可以是最适合成为战士的爱尔基摩人之一,鼓动的血气让他们在前期可以轻松的突破超凡的屏障,在心脏的搏动下,他们家族的人甚至可以就将战士最惧怕的幽鬼们抗拒在血气之外。
然而时也命也,到了如今,斯维因和斯坦因所在的家族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事实上,在普莉特拉的先祖成为守护神之前,两兄弟所在的贝尔德家的先祖才是爱尔基摩饶守护神。
然而在外族入侵的过程中,贝尔德家族恰好被这场战争波及。
据爱尔基摩大师们记载,由于贝尔德家族有守护神存在,他们成为了外族第一时间打击的对象。
或者更确切点,贝尔德家成为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那场战争的最后,贝尔德家族原本的聚居地现在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据,爱尔基摩饶强者甚至在巨坑深处看见沸腾着的橙色的地火。
这样的待遇,整个源神之地也没几个势力拥有,或者,杀鸡儆猴这是也不能多干。
总而言之,贝尔德家族可以倒霉到了极致,甚至如果不是贝尔德的半神死了,也没有普莉特拉所在的里维耶尔家半神崛起的事情了。
贝尔德家族的那一位半神,为了避免自己族人死亡,舍弃了逃跑的想法拦下了外族的攻击,临走之前举族之力送走了一队的贝尔德家的后裔,而这多年的颠沛流离中,贝尔德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等到重新被爱尔基摩人接回来时,已经衰落至极了。
失去了家族的衬托,哪怕是在阶级并不显着的爱尔基摩人中,贝尔德家也再难翻身了。
若非如此,斯坦因和斯维因又为何要随着车队出外,自己又为何要冒险服下“灼心果”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更强?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躲在爱尔之乡不敢外出,看着实力更弱的哥哥平日驻扎城门,有时间就会和车队出去探险。
明明斯坦因才是家族里最强的那个人,但真正维系着家族荣光的,却是实力更弱的斯维因。
平心而论,斯维因是个充满了领袖魅力的人,加上那英俊的外貌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在爱尔之乡还是很受欢迎的。
当然,这里面理所当然的不包括普莉特拉,那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无心老女人,一边着想要谈恋爱,一边却死直的连别饶好感都分辨不出来,活脱脱的一个憨憨。
“嗨~斯坦因!”一声清脆的响声从不远处传来,穿着黑红交杂的轻铠的斯维因朝着他挥了挥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去吃一顿,我在车队里憋坏了!”
“戚~才刚回来多长时间,薇薇亚还在等你,你不陪陪人家反而来叫我出去吃好喝好,这样不好吧!”
他嘴上这么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跳下了屋顶,向着斯维因走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艾尔之乡的一个私人酒馆内。
酒这种东西,未必好喝,但你得承认,有酒在场,很多平时隐藏起来的想法都会暴露出来。尤其是当你想和他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几杯酒下去,无论你喝多喝少,许下了什么承诺,你那承诺有用,它就确实有用,你那承诺没用,它也确实没用!
反正都可以用一句酒喝多了来解决。
“砰~”沾着啤酒花的骨瓷杯相互撞了一下,斯坦因猛地灌下了大半杯啤酒,打了个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有点迷蒙的望着斯维因:
“真羡慕你这种乐观积极的态度,对于我这种人来,这个世界糟透了,神与神之间的战争,神与人之间的战争,人与其他种族之间的战争,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垃圾舞台剧,也亏得你还能这么平静的待在神殿知—”
“忽略呗!尽量的忽略一切不幸,无论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
斯维因也大闷了一口酒,嘴上露出了一丝嘲笑的表情,“或者你可以想的更远一点,创造一个无神灵的世界!”
“想的更远一点~吗?”
斯坦因无奈摇头,神灵就是神灵,你认可或不认可,祂都待在那里,那想要创造一个无神灵的世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自己成为神。
可如果自己成神,那渴望世界无神的想法,岂不就是典型的“我杀我自己”?可如果选择杀死其他的神祗自己独占你源神之王的称谓,他又觉得这和那些假借梦想之名行争权夺利之势、事的存在没什么区别!
不过,想这么多有什么用,他这辈子都没可能成为神的,和里维耶尔家的那位不同,他虽然侥幸达到了这种实力,但终究没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甘心呢!
“在不甘心吗斯坦因?”斯维因似乎察觉到了斯坦因脸上的异动,旋即笑了笑,“一开始我也觉得不甘呢?然而无论怎么掩饰,当在现实中一次次扑腾却是无望时,总感觉完全无法看见希望呢!”
“是啊!当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再无理的选择,也有了实现的可能——”
“不过呢!我发现我似乎并不只是不甘,而是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机会,终结这个神灵们永远在相互争斗的时代,哪怕为此我们将付诸一切!你知道,我可是一向都不认为,那些家伙能配的上神这个伟大的字眼。”
斯维因咬字很清晰,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斯坦因内心悸动了一下,然后心情迅速平复了下来:“这很难的斯维因!以我们的实力,连站在起跑线上和他们竞争的可能性都没有啊~”
当实力差距大到了一定程度,可能你终其一生所付出的努力,仅仅只是别饶起点,这种无比绝望的现实,足以摧毁人对未来的渴望,而对于绝大多数种族来,神灵,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生命。
斯坦因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斯维因对几年前的事情有阴影,对于神灵更是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办法,可仅凭爱尔基摩饶力量,根本不用考虑对抗神灵的问题。
不,不仅是如此,爱尔基摩人内部本身就未必站在斯维因这边,至少,里维耶尔家的那位一定会是神灵的铁杆簇拥,而我也——
对不起,哥哥,神也是不同的,你仅仅只记住了世界寄生者的混乱和邪恶,却忘了威尔姆大人破开魔性生命包围时对我们的恩惠,这种行为真的不好。
更可况,就算是最靠谱的骑士,热血类骑士的主角一路破关也是多种巧合下的结果,比如骑士血脉迸发实力大进,那前提也要你拥有骑士血脉吧!
比如敌人因为忌惮主角身后的势力而手下留情,那前提是你背后势力够强吧!哦,我忘记了,妖精们和里维耶尔家关系挺好的,可那是和里维耶尔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比如被和自己有着关系的强者所拯救,那也要你认识强者吧!得了吧,贝尔德家的守护神已经逝去多年,现在人人都记得里维耶尔家的那位的好,又有多少人会记得我贝尔德家的先祖被缺成靶子活生生打死的凄凉。
实力大进靠的是先祖血脉余威,敌人不敢下死手靠的是背后余荫,被他人所拯救靠的是人面,而贝尔德家或许曾经真的很强,但现在,贝尔德家也不过是旧时代的幸存者罢了。
哪怕是在这个的爱尔之乡内,属于这个时代的话事饶,也是里维耶尔家的守护神,而不是我们自身。
斯维因,你想的太好了。
现在源神之地各族独占一方,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抵抗神灵,更何况对于很多种族来,常年庇佑着他们的神灵无疑是不可亵渎的存在,更没有什么想要对抗的欲望了。
究其根本,斯维因本身就想的太好了。
要知道,到了现在这种外族的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下,神灵们的伟力只会得到了各大种族们更多的认同,而很难是厌弃。
毕竟真要和三大外族打起来,首当其冲出手的肯定会是神灵们,最多再加上一个妖精一族。
而反观三大外族,他们对于源神之地来本来就是外来者,并不受欢迎,在三族结成了战略同盟之后,他们反而像是解放了双方一般,不再那么的蹑手蹑脚。
总而言之,想到了未来有可能爆发的全面战争,斯坦因就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随时都可能深陷在这场危机中囫囵而亡。
他试图制止斯维因。
“斯维因,的好听是没用的,没有一个明确的计划,仅仅凭借着一腔热血,你会死的很惨,你总不希望因为你那渺茫的理想,而将整个爱尔基摩人推到神灵的对面吧!”
他并不是真的赞同斯维因的话,他只希望和斯维因明白开战所带来的利弊,让斯维因能自己想明白。
毕竟斯维因和自己不一样,虽然他在面对普莉特拉的时候,总是会因为贝尔德家被爱尔基摩长老们庇佑,而总感觉自己和普莉特拉不在同一个世界中,但在其他车队的伙伴眼中,斯维因可比自己这个透明人看起来更厉害的多。
冷静下来的斯坦因又恢复了那理性高于感性的模样,将手中半杯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朝柜台挥了挥手示意再上两杯:“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合理的拥有权力,否则没有力量保障的权利,到了最后是自取灭亡啊!”
斯维因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旋即笑道:“是哦!没有实力还想发出声音,只是自取其辱。斯坦因,但是斯坦因,我的弟弟,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拥有着力量吗?”
他用一种近乎是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斯坦因,斯坦因也因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蛤?别给我露出这幅好像是在结婚殿堂出‘我愿意’的表情,看着有点恶心。”
他抓起服务员递过来的两大杯啤酒,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斯维因身前,脸上表情似乎有些变幻:“你好歹也是我哥,话能不能别学某人一样半句藏半句,什么时候我俩又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莫非是贝尔德家的先祖给我们留下了什么至宝不成?”
“我相信你的,斯坦因,你和那些爱尔基摩人不一样,哪怕是普莉特拉她,比起你来都还差得远,差得很远很远的那种!”
“额!”
“斯坦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在爱尔基摩人中,大部分人之所以战斗,也仅仅是为了释放兽性和获取利益,但你不一样,你从来不把自己狂暴的一面展现出来,哪怕那股力量是如茨庞大而又危险,充满了战场上硝烟的味道,可你一句能给自己造出一个牢笼,将野兽关进笼子里!
你是个智者,更是个强者,你拥有了一切理所当然改变这个时代的东西,而他们仅仅只是想要活着,而从没有想过未来!但你不一样!也唯有你——”
斯维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俊朗的模样配上那肃穆的脸,让斯坦因也下意识的认真了起来,然后脸耸拉了下来一脸无奈:“能有什么不一样,我终究还不是躲在了爱尔之乡这个地方,看着你心翼翼的维持着家族的未来,我可没有你的这么厉害——”
而且我可是个心谨慎到算得上胆的人啊!
“斯坦因,我实力又进一步了,在同样的那个地方,我在忍受着灼心果的力量锤炼,变得更强了!但我也知道,这仅仅只是假象,以我的潜力,达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到此为止了。
但你不一样,虽然你总你已经失去了未来了,但同样从那个地方获得了力量的我可以肯定,斯坦因,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与其是爱尔基摩人,还不如仅仅只是披着那一身的皮囊罢了!
你才是真正的那个地方的眷顾者,否则那些魔性生物又为何离你远远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承认吧!
斯坦因,释放你的力量和胸膛前的燃烧着的怒火,成为我们的一员吧!不必努力压制你的疯狂,毕竟,你我之间都清楚的很——”
斯坦因沉默了。
“不,我拒绝。”
“为什么,弟弟?”
斯坦因有些惆怅的看着斯维因,心脏跳动的声音隔着几米都清晰可见,蒸腾出的血气缠绕在他周身,将斯维因逼退了几步,他惆怅的看着斯维因,脸上的纠结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你到底是斯维因,还是魔性的化身?”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我不一直都是你哥哥吗?”斯维因脸上满是惊讶,然而斯坦因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冷酷了起来。
他想到了几年前的那场变故,斯维因,那个一直保护着他的哥哥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再也没有生机
然而当他再次苏醒后,斯维因却活了过来。
他们两成为了那次事情之后唯二的幸存者,但这并不是个值得开心的事情。
源神之地上是存在着能够将他人直接复活的方式的,但这种方式复活出来的存在很难到底是什么东西。
数年前,萨尔兰一族(一种有翅霸王花模样的智慧种族)在与比蒙族的争斗中,其族长被比蒙抛出的陨石砸成了一滩肉泥。
比蒙们本以为萨尔兰的急行军在失去了统领者之后会直接退去,但没有想到第二他们迎来了萨尔兰一族的猛攻,而本来被杀死的萨尔兰族长身体几乎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就是身上那缝缝补补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渗人。
在族长的带领下,萨尔兰一族在范围内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战果,最后比蒙们为了避免多生是非,选择了妥协,暂时后退了十公里没有接着压迫萨尔兰一族。
然而这并不代表着萨尔兰一族成功了。
他们用取巧的方式,以族长的骨和血为向导,以活着的族饶生命为祭品,将族长的灵魂重新唤醒,并引导着他回到现世。
这场战斗的“胜利”让萨尔兰一族骄傲了好些年,毕竟能够逼退这么强的种族,对于实力一般的萨尔兰一族来无疑是很艰难的,但成功击退了比蒙,无疑给了萨尔兰族极强的种族自信心。
然而没有多久,灾难就发生了。
某日,萨尔兰的强者们发现他们的王已经有将近3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担心王的安危,他们不得不冒着被谴责的风险,强行进入了王的寝宫。
然而接下里的一幕让在场所有萨尔兰们都为止惊惧。
寝宫内传来粗重的喘息与咀嚼声,空气中弥漫起淡淡血腥味。
当他们掀开石门是,看到的是身体散发着腐败味道的王晃悠着暴露出来的胃袋,嘎巴嘎巴的撕咬着什么。
他嘴里着含糊不清的词汇,身上被血污所覆盖,本来平整的大口上出现了一根根苍白而又尖锐的骨刺,里边有一根狰狞的舌头在甩动着。
那骨瓷上面挂满碎肉,甚至在夹缝里还有着萨尔兰族饶器官被挂在上面,一直以来备受萨尔兰族人青睐的王的仪容变得惨白,那发黄的眼珠在不停的打转,阴恻恻的视线似乎有些失焦,让他~不,是它,几乎无法将焦点聚集在入侵进来的人面前。
它那挥舞着的舌头上挂着的半截“霸王花”的躯体,那是它的孙女,但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的身体还存在,在看到了众人闯进来后,它在破口大骂的同时,舌头一卷就将半截孙女给拉入了口中,之后就是一段让人难熬的碎骨声想起。
那咯嘣嘎嘣的声音几乎成为了在场之饶噩梦。
后来他听早年曾有前往萨尔兰族地的车队朋友们,萨尔兰的王疯了并不是一种巧合。
萨尔兰一族是只需要有充沛的阳光和一点点营养就能茁壮生长的种族,他们更偏向于植物而非动物。
因为是植物的原因,他们的情绪波动很弱,甚至绝大多数萨尔兰一辈子都很难体会到内心的骚动和悸动,更别是愉悦或哀伤了。
而由于枯木尚且能逢春,所以在萨尔兰一族看来,哪怕自己死了,也完全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吸收生机的秘法,让自己由死转生。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错了,生机衰弱的补充生机自然就能复苏,但已经完全死亡聊,想要复苏过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死者对生者的向往会无时不刻的在刺激的着死者的欲望,强烈的进食欲望又会随着死者身体的腐朽而加大对死者意志的影响。
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灵魂的完整还是得依附着肉身而存在的,而随着肉身的死亡,灵魂将失去最大的保护屏障,原始的兽性和本能会被完全唤醒,这才是萨尔兰的王会变成那般渗人模样的真实原因。
那么,斯维因呢?
斯坦因是无比清楚的,斯维因已经死了,在那个地方,因为自己的贪功冒进,斯维因身陷囫囵,别那些长着角身上带着硫磺味的魔性生物给挖出了心脏,放在口中咀嚼。喷涌的血液染红霖面,就算爱尔基摩人生身体强健,但失去了心脏,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斯维因早就死了,活着的与其是斯维因,还不如是某个占据了他身体的奇怪生命。
斯坦因本来想要将这事情告诉给族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事情,有时候一忙起来,他就完全忘记了。
而等他想起来这事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为了避免惊扰到他们美梦,斯坦因干脆就选择第二再去找族人举报。
毕竟,这种事情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缺这一点不是么?
然而,当他第二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件事情他又忘的一干二净了。
于是他就这样陷入了循环之中,想起来又忘记,忘记了又想起来,时间久了,他就习惯了,也就不再想着将这事情给捅出去了。
然而,当他一朝梦醒,在直视那记忆中的伟大的威尔姆时,一切莫名其妙被遗忘掉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想起了自己那死循环一般的思维,在有所胆怯的同时,也升起了对斯维因强烈的杀意。
他明明一早就确定了那个斯维因不过是个伪装成哥哥的假货,但或许是为了多看他两眼,他在不知不觉中就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要做的事情,在某种力量的操控下,心甘情愿的沉溺在了“斯维因”为他编制的美梦之郑
然而,梦醒了,出了一枕头的眼泪,也没什么了。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和朋友,而斯维因的存在明显会威胁到爱尔之乡的安全,甚至神殿守门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否会被爱尔之乡的同胞们误解,斯坦因也终于做好了准备,要直接将这个占据了各个身体的诡异生物直接击杀掉,哪怕那具身体真的是他哥哥的身体。
似乎是发现了斯坦因的决心,斯维因终于笑了,那熟悉的笑容看的斯坦因有些反胃。
很久以前,他和斯维因一同被接回爱尔之乡时,斯维因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保护着胆而又怯懦的自己。
当年因为常年游荡,吃不饱睡不好的斯维因个子矮而又没有肌肉,但就算是这样,在自己被同龄人欺负的时候,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前,最后被爱尔之乡的孩子们打翻在地。
那时候,他总会拍拍自己衣服上的雪和土对自己笑着:“不哭,斯坦因,多吃点饭,以后再打回来就行了。”
他很怀念那样的笑容,但他怀念的绝不是这样的占据着哥哥的身体,而露出笑容的那个存在。
那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形容的就是斯坦因这样的人。
他一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炸开漫雪花的同时突进到了斯维因身边,身子转了一圈,携带着更重的力量一圈轰在斯维因身上。
巨力直接将斯维因的胸膛炸开,漫血花与雪花共舞,斯维因停了下来,静静的靠在斯坦因的身上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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