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京城,先王陵墓群。
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咸京…乃至整个中原都最神圣的地方。
埋葬了秦汉历代君王的墓葬群。
秦汉有一个自古以来的传统就是历代天子,诸侯王的墓葬都是埋葬在一处墓葬群之中。
由于墓葬中的镇墓兽,还有由龙脉驱动的各类机关存在的原因。
没有实力的盗墓贼敢探访这些古墓大概率都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有去无回。
西凉王可能是历代一众盗墓贼中最有实力的一位,也同样是第一位以不请自来者的身份,踏入秦汉众先王的陵墓的盗墓贼。
“此腐朽的古墓中真有能夺天下之王器?”
西凉王倒是对陵墓中的陪葬品根本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是司马家的家主司马仲所说的‘可夺天下之王器。’
“我并不想用王器来称呼此物…如记载没错,墓中封存之物乃秦汉王朝数百年来,奴役臣下民众的象征。”
司马仲此时手中拿着一个火把行走于队伍的最前端,在古墓中传来了一声怪物的咆哮,紧接着是鲜血四溅的声音。
在火把未能照亮的光亮中,浑身淤血的吕布缓步的从黑暗中走出,在吕布的手上还拿着一只相貌狰狞,体格足足有半人之高的怪物首级。
“义父这守关孽畜的首级,我为你取来了。”
吕布身上的伤势也极重,他是第一次与这种异**手。
在这世间虽有千奇百怪的各种异兽,就连龙这种生物在深山老林,各海域深处也栖息了些许。
可吕布上一次最直观的目睹这些实力足以媲美一位顶尖大将的异兽,还是秦镇身边的麒麟玉狮子。
这次守卫先王陵墓的这只异兽,吕布也不知它叫什么名字,体格足有数人之高,以巨石与沙土为食。
吕布亲率百位陷阵营的精锐才将其斩杀,连带着陷阵营中有十多位将士未能战死在沙场,却死在了这只畜生嘴中。
他自己也差点将半条命给搭了进去。
“哦!我儿牛辅之勇果然凉州无人可比,来人送陷阵营的一众将士出此陵墓好好养伤,牛辅你还能走否?”
“基本行动无碍。”
吕布能看出西凉王是在削减自己的兵力,陷阵营是直属于他麾下的部队,由他手下的大将高顺统领,就算西凉王来了也根本指挥不动。
但偏偏这支部队又精锐异常,哪怕在民风彪悍的凉州也是数一数二。
所以西凉王经常会派遣吕布麾下的这支部队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故此得名陷阵营…
对于西凉王的这一行径吕布还能忍,因为他给陷阵营的赏赐也足够丰厚,虽一部份原因是为了收买人心。
“那牛辅就随本王与司马家主一同,去瞻仰一下陵墓中的奇景吧。”
西凉王在司马仲的带领下一路深入了古墓的深处。
古墓内还有许多只气息极其可怕的镇墓兽,可司马仲不止熟知古墓内的结构,他手上还有另外一位秦汉王室血脉,也正是现任秦天子的族弟。
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座古墓的深处。
“开启此门需圣上之血。”司马仲拿起火把看着古墓核心大门上所写的先秦文字说。
西凉王也没留情直接让一位西凉将士拿刀划开了那位秦天子族弟的手指,让手指中溢出的血滴落在了上面。
可大门只是震动了一会就再没了动静。
“天子之血不纯,是未登天子之位的原因吗?王上…这点量还不足以开门。”司马仲提醒着西凉王说。
那位秦天子的族弟听见司马仲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想要逃跑却直接被西凉兵给摁在了地上。
“那也只能劳烦圣上与众先祖一同长眠于此了。”西凉王直接做了个动手的动作。
“董贼你敢!”那位秦天子的族弟话音刚落,他的咽喉就直接被割开了,大量的鲜血喷涌在了大门之上。
大门在剧烈震动之后终于在众人面前缓缓的开启。
此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依然是一幅壁画,可这幅壁画要远比华哀王陵墓中的壁画要大上数倍,而壁画上所描绘的事物正是…
“秦汉王朝数百年来所征服的土地,还有秦汉之土龙脉的流向。”
司马仲来到这里已经将手中的火把给彻底熄灭掉了,因为壁画上有一根根纯白的丝线在散发着光芒。
这些丝线连通了整个秦汉国土,它们互相交错最终一起汇聚到了咸京之地。
也正因为如此,咸京之地的纯白丝线的光亮是最亮的。
这就是整个秦汉国土下方龙脉的流向。
“那凉州之地的龙脉为何一直都为漆黑之色?”
西凉王所指壁画上的凉州方向,他并不懂什么龙脉风水的说法,他只知道凉州的生存环境一年比一年恶劣。
大灾瘟疫荒芜这些都是困扰凉州之民的问题。
“龙脉之力乃一朝国力具现,虽多是由天地精华凝聚而成,却也受天下百姓所影响,这数十年来中原之地战乱频发,民不聊生,天下怨气与死气也都在龙脉中积攒。”
司马仲向西凉王解释着龙脉中那些黑色的煞气是从何而来的。
“那为何都会汇聚到西凉之地?”西凉王沉声的质问着司马仲。
“这就是此图被称之为王之器的原因,按照典籍记载此图可调动秦汉之土的龙脉流向…凉州在秦汉先王眼中本就是一处贫瘠之所,此等会招来瘟疫与大灾的龙脉煞气,当然优先被汇聚往凉州,而凉州之民已深受荼毒,就算转移至它地最少也会受瘟疫影响。”
司马仲所言的话让西凉王在内的其他凉州将士表情阴冷得可怕。
“司马家主可知破局之法?”
“将龙脉中的煞气引至其他州郡即可,但此方法需要王上攻伐下其他诸侯国,可龙脉中的煞气再如此积攒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在中原大地酿成大祸。”
司马仲并不关心凉州人的安危,在他看来他是在为整个中原的存续而努力。
“那依阁下之法…”
“需将其释放一次了,若王上不想牺牲凉州州郡之民,可以于其他州郡…若就此积攒下去必然会破坏整个中原龙脉,届时整个中原大地将会面临天崩地裂之难。”司马仲说。
听到这里就连西凉王也忍不住暗道了一声‘疯子’。
但他对拯救整个中原并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怎么依靠这件‘王之器’来征服其他诸侯国。
当西凉王将自己的手抵在壁画上时,‘霸主’将星的支配之力瞬间在壁画上蔓延。
如司马仲所言他现在虽能支配龙脉流动的走向,可西凉王尝试着想将这些煞气调往远魏国土时,却受到了远魏龙脉的阻碍其中的原因他尚不清楚。
但比起战略用途西凉王发现了…更加实用的另一用法。
“原来数十年来蔓延在凉州等地的瘟疫,是源自于龙脉…难道边境之民,就非秦汉之民吗?!”
西凉王的语气听着异常痛心然后他直接对吕布说。
“牛辅…本王命你现在速速回军中查探一番!”
“义父这是何意?”吕布问。
“龙脉瘟疫恐怕已经在军中各处传开了,众将士体格健硕且有将星庇护虽无惧龙脉中的煞气,可…众将士的亲属就不一定了。”
“……遵命。”
吕布没有多言,他听见西凉王的这一番话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授命之后直接快步离开了陵墓内部直接返回了自己所属部队大营中…所幸的是陷阵营还有其余部队的将士根本没受什么‘瘟疫’的影响。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西凉铁骑还有陷阵营众将士,如今都是西凉国与远魏开战不可或缺的重要战力。
西凉王要是真掌握了凉州龙脉中的煞气,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手下的将士患病?
但那些根本无法参战,对兵力提升有任何帮助的将士家属呢?
“小东西!”
吕布快步来到了自己女儿所在的大帐中,他的副将辽一直都在寸步不离的陪着自家的小姐。
“将军小姐她突然…”辽此时也焦急的站在床边,在她病床边所坐的是军营中的一位大夫。
“我知道。”
由于还有其他陷阵营的弟兄在场,吕布作为主将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走到了自己女儿的身旁。
“爹…我…能听见好多怪声音…好像…是在骂你…”
吕布的小女儿躺在病床上到有些难以睁开眼睛的地步。
不需要大夫诊断,吕布一眼就看出了这和将星将陨的症状非常相似,但他的女儿又没将星…
但龙脉也可以说是一个国家民众集体汇聚的将星。
而这就是来自凉州龙脉的诅咒……
“那些声音在骂我什么?”
吕布用手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问。
但吕布的小女儿轻抿了一下嘴似乎并不愿意说。
“直说,你爹不久后就要去征讨他们了。”
“霍乱中原大地的千古…罪人还有西凉王的走狗帮凶,三姓家奴之类的”她用着极小声音说。
“这还真是莫须有的罪责,但放心…我不管是谁骂的,爹很快会让他们闭嘴…”
这些来自龙脉煞气中的诅咒有大部份都是冲着西凉王的,他不止要让整个凉州为他承担这一切,还要以这为手段来进一步控制手下将士家眷的同时,进一步激发他们的士气与斗志。
可惜吕布早已在秦镇的提醒下,清楚的明白该怎么救自己的女儿。
西凉王…虽这么说已经晚了,既然你如此不择手段的想要征服整个中原,那我吕某就助你一臂之力!然后…就随我一同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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