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姐她又去找前夫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勾引

    颠簸,荒唐!
    马车上,苏青绾被捂住了嘴巴,最终塞着一个白色的布条,眼神却很是呆滞,甚至还有一些无语。
    双手双脚都是被束缚住了,苏青绾也是很难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只能是在心头幽幽一叹。
    这叫什么事情啊!
    她本就是想和萧以泽论出一个结果,结果没有谈成也就是算了,一转头便是被人掳走了。
    这群人甚至还带她爬狗洞!
    她堂堂一国之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如今更是被人押上了马车,还不知道要被押送到哪里呢。
    如此颠簸了数日之后,苏青绾终于是重见天日了。
    她不知道此处是何处,她其实也并未出过春明城,对于大燕的名山大川实际上都很是陌生。
    不过这般疑惑,苏青绾很快便是得到了解答。
    这里是江南!
    因为她看见了玉南弦,这里要不是江南便是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满为患的大堂之中,有着不少与苏青绾这般被挟持之人,苏青绾随手便是被扔在了玉南弦那处,想来也是为了将两个重点对象集中看管。
    但是苏青绾一跌坐在地上,便是看到了两道炙热的目光。
    一方是玉南弦,另一方是一位与玉南弦有着七分像的僧人。
    什么鬼?
    苏青绾躲了躲,眼神警惕,觉得两位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看她如此落魄所以心生欢喜?
    变态吧!
    苏青绾鄙夷着,即便是这般情况下也是没放弃自己的鄙夷:“呜呜,呜呜呜!”
    那僧人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一些,眼泪都是出来了,苏青绾皱着眉,头一次感受到自己与时代的脱节。
    “喂!”听着苏青绾这边传来的声音,那暴徒也是喊道,“老实一点,不要交头接耳!”
    他们这叫交头接耳?
    苏青绾紧皱着眉头,到了这般情况下,忽然是莫名愤怒了起来。
    她怕什么?
    这群人还能将她杀了不成,苏青绾自诩还是很有价值的,如今只不过是忐忑而已。
    再说了,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的结局,大家一起死,这件事她很有经验。
    苏青绾瞪了玉南弦一眼,便是急急扭回了脑袋,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淡然自若的闭目养神。
    虽然她有些费,不过萧以泽会过来救她的。
    这是必然之事。
    而南弦法师只是看着苏青绾,虽说如今亦是遭罪,不过此时他只感到安慰和庆幸。
    庆幸一切都还是有着挽回的余地。
    苏青绾闭着眼,忽然是“呜呜”了几声,顿时便是引起了那些暴徒的注意力。
    那守卫之人见到苏青绾这般也是翻了个白眼,随后走了过去。
    “你又怎么了?”
    他话语中颇为不耐,苏青绾却是依旧支支吾吾的。
    那人这才是想起将苏青绾口中的布条取出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
    苏青绾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是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这般看押有些离谱?”
    “什么?”那人吃惊的扯起了嘴角,感觉此时颇为荒唐。
    这般事情,是她一个人质该说的吗?
    苏青绾这番话也是引起了大殿之中其他人的注意力,其他人分分看着苏青绾,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挟持了太久以至于意识昏迷了。
    那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继而问道:“那你说此事有什么用?”
    “督促你们改善啊。”苏青绾理所当然的说着,“你们好歹也是敢和当朝天子作斗争的人,人质居然只有这个待遇?”
    “当今的牢犯大多数都是可以有自己独立的牢房,甚至一日三餐也是不会落下。”
    “各位刚刚起步,自然是不可能奢求这种待遇的,不过也不能差的太多吧。”
    “而且你看如今这般情况,大家都是聚在一起,不仅饭食没有保障,就连想要方便一下都是很不方便,如今这般情况几天下来此处必然乱成一团。”
    “这不仅是我等的灾难,您也不会好受啊,此处臭不可闻,难不成您看守着会舒服吗?”
    ……
    “不是我说啊,你们功劳都是差不多,更是都勤勤恳恳,他们怎么把如此灾难的活拍给你了呢?”
    “他们这是在排挤你呀!”
    “您忍得了,我都是看不过去了……”
    苏青绾絮絮叨叨的,那话不是一般的多。
    玉南弦听得都是嘴角抽搐,也就是在场的多是僧人,他们才能够修身养性,看得颇为淡然。
    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惊讶一般。
    而南弦法师的确是一个尘根未断的人,此时看着苏青绾的眼神之中尽是温和的亮光。
    “呵呵。”
    那人干笑一声,似乎是没怎么在意,随手便是将布条再次塞到了苏青绾的嘴巴里面。
    “我后悔了,你还是安静一点好。”
    “你还是闭嘴吧。”
    话虽是这般说,不过那守卫也是没有对苏青绾做出什么逾矩的举动。
    这可是肃王的未婚妻、威武大将军的嫡亲女儿、皇帝亲封的明柔郡主,若是做的过分了,怕是那些人会发狂。
    “呜呜呜呜?”
    苏青绾继续支支吾吾,呜咽了半天说得绘声绘色的,甚至还眉飞色舞了起来,看着颇为生动。
    那守卫一时间更是好奇,有些心痒痒。
    她到底说什么呢?
    要不……听一听?
    他心中好奇,终于是装作不经意之间走到了支支吾吾的苏青绾身前,一下便是拽下了苏青绾口中的布条。
    苏青绾忍不住干呕了几声,随后便是继续说道:“就是这样,您懂了吗?”
    那守卫:“……”
    就没有经历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他只是有些好奇,然而揭开答案的时候,出题人居然只是简略的写了一个“略”字,实在是惹人气恼。
    “你再说一遍。”他硬着头皮又是问了一遍。
    苏青绾点点头,那是相当的老实:“就是这样,您懂了吗?”
    守卫的额头上顿时满是黑线,口中骂骂咧咧的。
    “诶嘿!”
    苏青绾一乐,顿时摇头晃脑起来。
    “你到底说不说?”
    “那先通禀姓名。”
    “知道我的姓名做什么?”
    “方便说话啊,你来你去的难不成方便,还是礼貌?”苏青绾莞尔一笑,笑得略显灿烂,“我父亲可是没有告诉过我这般规矩。”
    那守卫不由得脸色一红,随口说了句:“陈斌雨。”
    “怎么说个名字还支支吾吾的?”
    “有你支支吾吾?”
    陈斌雨恶狠狠的反问着。
    “我何时支支吾吾了?”
    “就是方才!”
    陈斌雨看起来也是颇为老实的一个人,此时竟然是和苏青绾直接争吵了起来,而且吵架的内容很是无聊枯燥,与苏青绾活脱脱像两个稚童一般。
    南弦法师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感慨,其他僧人亦是恍若没有看见此处一般,玉南弦此时恍若是一个异类。
    玉南弦歪着脑袋,心中惆怅。
    只有他一个人认为苏青绾在勾引眼前这个老实人吗?
    眼下大多数人对异性心怀好感,所经历的时间都较短,因为并非是所有人都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在短时间确认彼此的好感才是眼前的主流。
    这是大环境导致的。
    如此看来,或许在有人来救他们之前,苏青绾便是能够将这老实人哄骗到手。
    此时,玉南弦已经是在那陈斌雨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些许影子,眼神已经是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这时的萧以泽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上已经莫名其妙多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行军途中,萧以泽也是无暇顾及其他。
    “距离江南还有多久?”
    萧以泽坐在营地前,问着河东奎。
    河东奎从原本的禁军统领变成了副将,而原本的副将却是坐在了如今禁军统领的位置上。
    这般情况,即便是在禁军之中也是难免遭人奚落,萧以泽索性就是将人要到了巡地军,此次随着他前往江南。
    巡地军之中大多是之前牧家的旧将,如今即便是牧家没落了,他们也是和牧家撇清了关系,可是心中依旧是有着芥蒂。
    若是平常将士突然率领巡地军,他们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毕竟他们此时也应该是谨小慎微的。
    可是偏偏被重用的是萧以泽,他们虽然是不好在面上说些什么,背地里面小心思却是不断,如此将士用起来,也是帮倒忙。
    此时用上河东奎也是可以帮上萧以泽,利用河东奎压下那些不安分的人。
    不仅如此,河东奎也是萧以泽信任的人,一般人萧以泽也不敢带着去援救苏青绾。
    “大约还要三日。”
    军队行军要比几人赶路要慢,时不时还要整军,如今这般只需要三日已经是全力赶路的结果了。
    萧以泽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是并未多说,自然是知道这已经是比较好的那种结果了。
    河东奎见状也是轻声安慰着:“殿下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了,只要他们心有所图便是不会伤害她的。”
    “本王并非是担心这种事情。”萧以泽摇了摇头,心头更是沉重,“只是他们既然有所图谋,又是在图谋什么事情。”
    “难不成不是为了威胁苏伯父吗?”河东奎疑惑。
    河东奎和苏明武乃是同一类人,论起武功和行军打仗是行家,论起阴谋诡计来却是一片空白。
    “看似是这般。”
    萧以泽这般说着,同时也是给河东奎举了一个例子:
    “你若是行军打仗途中,打算突击敌方的军营,会特意埋伏在他们军营附近吗?”
    萧以泽看起来很是会做比喻,用河东奎习惯的方式解释这番道理,河东奎很快便是明白了。
    “不会。”河东奎果断摇头,“敌方也不是傻子,这般明显定然会打草惊蛇,没有哪个将领会把自己的心思摆在明面上。”
    “这就是了。”
    萧以泽淡淡一笑,仰头看向荒野的天空,心中一片怅然:“他们将自己的目的摆在了明面上,这才是最难令人信服的,他们或许所图更大,心中期望或许和我们想象中的也是截然不同。”
    “那能是为什么?”河东奎问。
    说到此处,便是又轮到了河东奎的知识盲区。
    “或许是想等我们到了秋明寺之后,杀了所有人,衬托我们的无能。”
    杀了所有人?!
    包括苏青绾吗?
    “这……”河东奎顿时瞪圆了眼睛,“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他们要的或许从始至终都只是破坏大燕或者皇室的声誉而已,他们抓了子柔,便是知道本王一定会放心不下,会亲自前往。”
    “本王虽然不受陛下待见,可是在众人眼中确实是代表皇室的,破坏本王的声誉,衬托本王的无能同样也是能够做到这一步,更何况本王还带着巡地军了,这已经是陛下任命的了。”
    “倘若我们装备精良、人马充足,也依旧是让被困之人全部身陨,即便是我们将暴徒一网打尽,也是无法挽回我们的声誉了,与此同时苏将军也依旧是会心怀芥蒂。”
    “他们那短短数人或许并不是为了谋取利益,他们要的只是大燕王朝的崩陨。”
    “南北疆之人应当是不会利用这般手段的,他们也是无法在大燕之中安插那么多的人。”
    萧以泽沉声说着,面容更是阴郁。
    这些人其心可诛!
    “那怎么办?”
    河东奎此时也是意识到萧以泽话中所说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会发生的。
    “赌一把。”
    “啊?”
    “行军慢一些。”萧以泽忽然是说道,“按照他们的计划来说,我们必定是无比着急,可我们偏偏要慢一些,打乱他们的计划,看看他们是否会有其他的马脚露出来。”
    “若是我所想不错,那么他们应当是会不断的放狠话,却是不会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最证据确凿的情况便是他们甚至不会杀任何一个人,就为了最后结果的效用最大化。”
    “那苏青绾那边怎么办?毕竟眼下只是冒险而已,咱们可不能拿着苏青绾的性命开玩笑!”河东奎急声说着。
    “这种事情本王自然知道。”萧以泽面容肃然,似乎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本王会任命自己的亲信赶去江南,带着本王的令牌率领原本的衙役和兵将稳住他们,不让他们贸然出手。”
    萧以泽知道,若是他所想的不错,他匆匆赶去江南才是苏青绾的取死之道。
    “好吧。”
    见到萧以泽已经有了决定,河东奎也是不再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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