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娇

第219章:酒不醉人人自醉(2)

    许故在旁边提醒道:“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待会儿主子真来了,要再想走,就得等他泡完澡才能走了。”他仍不死心:“这一等可是一个时辰啊。”
    叶轻晚也仍犟得要死:“无事,我就跟他耗着,且看谁耗得过谁。”
    许故苦不堪言。
    沈珩在下面泡得舒舒服服的,他们两个可是要蹲在上面饱受寒风折磨啊!
    奈何此时叶轻晚是个醉鬼,许故也不想再跟一个醉鬼计较太多。
    “那待会儿抓紧我,别掉下去了。”他道。
    叶轻晚点头。
    许故幽怨地叹了口气。
    他上辈子究竟是造什么孽,这辈子命怎就这般苦。
    两个人在树上等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许故道:“看吧,主子他今夜不会来了,咱们回去吧。”
    叶轻晚蜷着,额头贴着膝盖,死死咬住嘴唇,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失落,眼圈也悄悄红了。
    许故却是在心中好一阵窃喜。
    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
    低沉缓慢的脚步倏尔响起,一个喜出望外,一个犹遭雷击。
    许故知道,沈珩终归还是来了。
    沈珩依旧是一袭玄衣,足下步履生风,披月而来,眉宇间透着惯有的矜贵清冷,一双凤目微微下睨,眸光比那冷泉还冰人几分。
    叶轻晚的注意力停在了他的右手上。
    因为沈珩来沐浴......还带了佩剑。
    叶轻晚扭头下意识地问了句:“他为何带着佩剑啊?”
    情急之下许故顾不得太多,赶忙捂住她的嘴,厉色道:“别再出声了!”
    叶轻晚难得听了次话,乖乖地闭了嘴。
    看着挺拔如松的身影,她不由想起上次带暗器洗澡的沈洵,觉着他是小题大做,却在看到沈珩后,觉着当皇子真不容易,连洗澡都要提心吊胆,佩剑伴身。
    叶轻晚记起来,沈珩就连睡觉时,也会把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点心疼。
    他活得太累。
    沈珩将佩剑放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衣,叶轻晚蹲在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许故不经意回头瞥见叶轻晚的表情略微有些讶异。
    他发现叶轻晚在宸王府偷看沈洵的时候,那眼神再分明再冰冷不过,神情也是寡淡至极,怎么到了他们主子这儿,这女人就变了个样?
    难道是因为她喝醉了,本性彻底暴露无遗?
    但只有叶轻晚自己知道,她醉了确实是无可否认的事,但不代表她分不清人。
    在沈洵那里她是打心底里没任何兴致,可不知怎得在沈珩这儿就堪堪挪不开眼了。
    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欣赏归欣赏,叶轻晚没忘了正事,双眼紧紧盯着沈珩,目光追随着他脱衣的动作。
    包裹着男人健硕身体的衣衫落地,显出了肩宽腰窄的上身,赤裸紧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温玉般的肌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最惹眼的当属他脊背上那未愈合的骇人疮疤,几乎找不到几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但不得不说,沈珩的恢复能力委实是强,不过半月不到,就不用再缠着纱布了。
    忽然眼前一黑,粗粝的手掌蒙住双眼,遮去了视线,叶轻晚刚想出声询问,耳边便传来许故的低声。
    “姑娘难不成还想看主子一丝不挂的样子?”
    “......”
    许故不提她险些忘了。
    视线再恢复明亮时,沈珩已然裹上了浴巾,迈着长腿走进了冷泉。
    可就当叶轻晚快要看清他脊背上有没有那印记的时候,雾气袅袅升起,蒙住了眼睛,待到它散去后,沈珩已经靠在边上,身心放松,闭目养神。
    “.......”
    这下除了结实紧致的胸膛,什么都看不到了。
    刺骨寒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袭来,犹如生冷的刀子刮过,吹得叶轻晚面上血色尽失,牙床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头脑昏沉,颅内疼得厉害,醉意不减反增。
    加上腿逐渐开始发麻,从而使得她有些后悔了。
    早知就该听许故的,回家睡觉多好。
    半个时辰过去,沈珩依旧还泡在那里。
    叶轻晚受不住了,看向许故,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他还有多久才走啊!”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沈珩泡完澡起身的那一瞬间,看清他的后背上有没有印记。
    许故摇了摇头,回应道:“再坚持一会儿。”
    叶轻晚咬咬牙,只得继续蜷着身子蹲在树干上。
    这个时候沈珩倏地睁开双眸,似是有打算起身的动作,叶轻晚一个激灵,兴冲冲地探出脑袋,生怕看不着他。
    许故忙把她拽回来,小声道:“小心点啊。”
    叶轻晚差点没扶稳栽下去,侧过脸冲着许故眨眨眼睛。
    纵使他们动作再快再轻,这点响动还是被正准备出浴的沈珩给敏锐的捕捉到了。
    “谁!”
    沈珩斜乜过眸,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古榕老树。
    直至瞥见那偶然垂落的一抹雪白衣角,才稍稍放松警惕。
    许故亦发现了极度显眼的裙角,忙不迭将它抽了上来,惊骇不已的内心期盼着沈珩没看见。
    但下面的沈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白色的衣角被抽了回去。
    “......”沈珩剑眉微挑,趟着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那棵树下。
    叶轻晚已经不敢出声,嘴唇翕动,对许故用口型表达说:我们不会被发现了吧?
    许故回应她:没有吧,不然以他的性子我俩早就被揪下去了。
    叶轻晚:也是。
    只是,他们觉得这无波无折的平静太过诡谲,却又不敢探出头去看,惶恐伸出个脑袋就会对上沈珩那张阴沉得跟跑了老婆似的俊脸。
    那可太吓人了。
    树影婆娑,萧风瑟瑟,在水面投下浓重的阴影,草间虫鸣不再,万籁俱寂,偌大的后园没有一丁点儿声响,静得仿佛可以清晰听见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
    长剑出鞘的声音倏然响起,许故心道不妙,朝叶轻晚看去,随着铮的一声,树干猛地震了一下,叶轻晚猝不及防,旋即重心不稳向前倾去,许故急忙伸手去抓,白色的衣袖从指缝间溜走。
    完了!
    一瞬间许故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而掉下去的叶轻晚也觉得自己完了。
    耳边的风伴随她的疾速下坠呼啸而过。
    好冷。
    ------题外话------
    沈洵:他是生活不易,活得太累,到我就是小题大做,阴险狡诈,你挺双标啊?^_^
    许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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