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娇

第307章

    舒王府内,雪白的信鸽落在黑衣人结实的臂上,黑衣人从鸽子的小腿上取下卷成柱体的信纸,走入书房。
    沈逸盘腿坐于案前,翻看着以前沈卓留下的书文字画,其中有些还是他亲自提笔而作。
    这些东西本该都烧了,好在有沈卓留下来的死士将它们偷了出来。
    死士走进来,看见沈逸暗自伤神的模样,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这是将军府叶二姑娘的信,殿下看看吧。”他将信放在了沈逸的手边。
    似是想到什么,他忽然道:“还是小心为上,叶家人除了叶城都极为狡猾。”
    沈逸根本不在意他说的话,随意敷衍两声,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看着信,黯然的眼浮现亮光。
    看完过后,他将信一把拍在案上。
    “走,入宫。”
    沈逸风风火火的来到王昭仪的寝宫,王昭仪见他,有些惊讶。
    自从沈卓那档子事以后,他的儿子就消沉不已,更是很少入宫来看她这个母亲。
    她又惊又喜,将手中的轻罗小扇放下,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沈逸拉着母亲的手,两眼放光:“母妃,孩儿想通了。”
    王昭仪道:“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她两眼打量着沈逸,面颊消瘦,眼睑下浮着乌青,脸色很是苍白,瞧着颇为羸弱。王昭仪喃喃道:“......怎么还瘦了?”
    沈逸忽而跪下来,王昭仪怔了怔,想要把他扶起来。“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沈逸低头道:“孩儿有一事相求,若母妃不答应,孩儿便不起来。”
    王昭仪爱子如命,想都没想应了下来:“母妃答应你就是了,有话起来好好说。”
    沈逸这才站起来,说:“孩儿想娶妻了。”
    王昭仪傻了。
    她不是不知道以前自己的儿子和宋昭仪那个狐媚子的儿子走有得有多近,关系有多亲密。
    致使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个断袖,直到沈卓出事,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府邸,人不见,饭不吃,可劲儿的作贱自个儿,便坐实了这个念头。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还一直为一个已死之人成日浑浑噩噩,自甘堕落,她也不好受极了,没比失去儿子的宋昭仪好到哪儿去。
    如今沈逸竟然说想娶妻。
    便说明,她儿不是断袖!
    “你想娶谁?”王昭仪近乎欣喜若狂的问。
    沈逸勾了勾嘴角,卷出个腥甜的笑来:“孩儿想娶将军府的一位姑娘。”
    笑容凝在唇边,王昭仪秀眉微蹙,似有些为难,沈逸具体想要娶的是哪位姑娘,她没去过多询问,而是直接问为什么。
    沈逸低垂着脑袋,掩去眸中的情绪,将早已记在脑子里的一通言辞从善如流的说了出来:“孩儿对那位姑娘倾慕已久,却碍于面子,不敢与母妃言说,而今才终于想通。”
    “知道了。”王昭仪微微颔首,对这番编造的说辞不作怀疑。
    简短的三个字听不出咸淡,让沈逸有点意外,他不动声色地皱起眉,试探性问:“母妃会帮孩儿的,对吗?”
    王昭仪点头,眼睛里没了起先见到儿子的那点笑意,面色略有些沉肃。
    沈逸讶然,来之前他便一直在担心,如若王昭仪拒绝了该如何是好,却不曾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痛快。
    眼下没了忧虑,他便放松下来,好奇道:“难道母妃不想知道是哪位姑娘吗?”
    闻言王昭仪竟笑了,却是有点牵强:“自打沈卓那孩子死了以后,你便日日寡欢,再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这些时日,她左思右想,早就将一切都想通透了。
    她意有所指的说:“对母妃来说,是男是女不重要,是谁就更不重要了,何况还是位姑娘。”
    话里话外都在无形中怪罪他之前太过于亲近沈卓。
    “不管你要娶谁,哪怕是那草包,只要你开心,母妃都会帮你。”
    落晴院中。
    夜半,屋内燃着一盏烛灯,房里烧着暖暖的地龙,叶轻晚穿着单薄的轻衫,安静地坐在半开的窗前,面前是摆放有序的棋盘,但对立面却空无一人。
    棋盘上黑白棋子分明,叶轻晚面无表情,神情寡淡,辨不清悲喜。
    她举棋不定,似是在犹豫这步黑棋究竟落在哪里才能绝境逢生。
    斟酌几许,黑子落定,再看局势,黑棋竟化险为夷。
    叶轻晚面色却更凝重了。
    门忽然被推开,叶轻晚抬头,便见知意慌忙的跑过来。
    “姑娘,翠瑶传消息过来了。”
    叶轻晚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又转过头继续研究该如何用白子再次击溃黑子。
    见主子衣衫单薄,又还开着窗,她们姑娘身子骨又差,惶恐她着凉发热,知意暂时放下要通报的事,替她拿了件兔绒斗篷罩在肩上后才说:“那天叶凝雪还真是去找了宁秀雅,听翠瑶说,她们不日将会有大动作,对姑娘你不利。”
    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让叶轻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眼神里亦没多少温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依旧下着自己的棋,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知道了。”
    知意叹了口气,“但具体要做什么却不得知,翠瑶说她被赶出来了。”
    叶轻晚微微扬起下巴,轻声道:“无事,想来是叶凝风对她存有疑虑,才让她出去。”
    全被叶轻晚给说中了,知意惊讶地张了张嘴。
    浅思须臾,叶轻晚落下白子,拢了拢肩上的斗篷,出了门去。
    “待我去会会那死人脸。”
    知意怔了怔,再看棋局,白子竟只用了一步便堵死了黑子的所有退路。
    走出落晴院不久叶轻晚便遇上了准备外出的叶凝风。
    叶轻晚眯了眯眸子,看了眼天色,出声叫住了他:“那么晚了,二哥这是要去哪呢?”
    叶凝风脚下步子微顿,回过身来,见是叶轻晚,嘴角攀上几分轻蔑。他道:“我当谁呢,原来是嫡三姑娘。”
    叶轻晚颔首道:“何故这般唤我,真真是折煞我了。”
    叶凝风冷笑道:“怎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嫡三姑娘的名声。”
    叶轻晚皮笑肉不笑,心道好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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