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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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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初见纪岩是在一个酒吧里,我和丁子他们几个坐在楼上的包厢里打牌,楼下的dj是个死二,放的音乐听着闹腾特别想叫人抽他,玩到第三把的时候我就想摔牌走人了。
酒吧老板是圈子里一哥们儿的相好,长的还算过得去就是笑起来跟只下蛋的母鸡咯咯咯的不停,让人直想拎把菜刀过去把她给剁了。
或许是看出来我今天的情绪不佳,丁子让人叫了几个妞儿进来陪酒,原打算是让我开心,可瞅着那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光是闻着水粉香水味儿我就觉着反胃,直接就打里头出来。
二楼包厢门口的位置不错,往下望着整个场地差不多都能瞅见,这时候那死二dj终于把那要命的音乐给停了,换上了首比较经典的老情歌,总算是能听些。
酒吧里来的人不少,大部分都坐在那里看中央台柱上的表演,少数人坐在吧台转椅上点酒喝个醉生梦死,对于这样的面孔早已经司空见惯,引不起丝毫的兴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阴沉空气不好,我觉着今天格外的烦燥,看什么都觉着不顺眼,恨不能即刻找人打上一架。
“我说简少爷,你今天心情可挺欠佳啊?”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出来晃荡到了身边。
“烦!”打小一起长到大的铁瓷,他了解我也不奇怪,在他面前我也用不着去掩饰。
“看出来了,所以才给你叫的人,怎么着那几个妞儿你没看上?要不再给你叫几个?”
“滚蛋,你当我是你啊,离了女人就活不了?”我没好声气儿的冲了他一句,忍不住埋汰道:“都是什么歪瓜咧枣,你现在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别糟贱人了,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儿吗,她们可都是这里的一流,小费拿的可是最高档,这都看不上那你的眼光可是够高了。”花良北作势叹口气:“得了,我也甭说了,你简二少可是向来挑剔,能从你嘴里蹦出个‘好’字可是千难万难,真想知道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大美妞儿你才看得上?——哎,那个妞儿不错,简子你快看——”
酒吧门口的位置上一个服务员领着几个刚进门的客人正往散座上带,五六个二十多岁的女客,一个个四下里直打量挺新奇的样子,瞅着就是第一次来这里‘长见识’的菜鸟。
这种地方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外表纯良骨里闷骚,给点诱惑就敢放纵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可稀奇,按平常我是看都懒的再看,可是今天却意外的有些失常,投过去一眼没忍住又耐着性子又看了看。
丁子就是个火眼金睛,他说不错的女孩儿还真就是不错,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女孩儿站在这拨女客中间,有着跟她们一样的好奇和拘束,神态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之所以引人注意却是她极为出色的外表,修长的身形,白皙的皮肤,最吸人眼球的是她那张雌雄莫辩独特的脸蛋儿,真是怎么瞅怎么的漂亮,也难怪丁子第一眼就瞅见她。
即使是被小小的震了一下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想给丁子得意的机会,不无违心的道:“也没什么,不就是个土妞儿,长得稍微顺眼点儿吗,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哎哟我去,简少爷,这还叫稍微顺眼,那要这么说能被你说好看的得长成什么样儿啊,下凡的天仙哪?”
我也没去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又往那女孩儿的方向瞅了几眼。
丁子对我也是了解,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得了简子,你就别装了,看上了那就赶紧上吧,没瞅见已经有人盯上了吗,下手晚了可要后悔了?”
即使丁子不说我也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向,跟屋里那些个比起来,这土妞儿确实是挺对胃口,反正这会儿也是闷的发烦,有点儿事情做倒也不错。
身边这几个也都是情场高手,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像她们这样出来‘长见识’的土妞儿其实是最好上手,即使不做任何直白的表示,哪怕在她们面前随便晃上一圈儿,立马就能吸来大半的好感度,然后再给点笑脸事儿也就成了。
这些经验之谈也是几经验证,倒真是没出过任何的差错,这次我认为也不会是例外。
散座的位置离吧台大概能有个十几米远,这时候表演才刚开始,灯光还可以,虽然不是太明亮可瞅清楚人脸相貌却不是大问题,我坐在吧台的转椅上,随便叫了杯酒,边喝着边朝着她们那一桌望过去。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那几个女孩儿里也有两人对我指指点点,一副羞涩不已的样子,我举起杯子冲她们笑了笑,瞬间让她们捂住嘴巴想要尖叫的样子,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我清楚着自己的优势,这张脸不笑的时候会像他们说的酷冷的不行,一旦笑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女孩子能抵抗得了这种魅力,而我自己也是一再的验证过这点。
我丝毫的不怀疑我的这种魅力,只需要安心的等待着那土妞儿朝这边看过来,只需要一眼她就会爱上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舞台上的表演暂时告一段落,土妞儿也终于收回了视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刹那间我竟然觉着有些紧张,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举动,在她对上来的那一刻扯出嘴角放出最炫烂的微笑——
然后,我就僵住了!
那扫过来的一眼就像是什么都没瞅到一样,毫不停留的直接转到了别处,压根儿就把我的笑容当成了空气,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瞬间的怔愣后,随即就觉着有些恼羞成怒。
尽管这时候已经有人过来跟我主动搭讪,却都被我的冷脸给吓走了,丁子他们在楼上看热闹看了半天,也是没想到我会吃瘪,回了楼上就开始调侃。
丁子也是想给我找个台阶下,故意打圆场:“简少今天这是不在状态发挥的不好,等着哪天来精神了拿下那土妞儿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可行了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人家那是压根儿就没瞧上简少这一款,不知道吗,现在都流行吹韩风,那些个nai油小白脸儿才最招女孩子喜欢,像是简少这种酷冷的不吃香了。”
“也不见得,各花入各眼,还是有很多人喜欢酷男的,是不是啊美女?”
陪酒的这些姑娘自然是一顿捧臭脚,对她们来说谁给钱谁就是大爷,好听的话那是张口就来,根本就不成问题,更何况对象本来就长得帅,说起来也不算是违心。
可能是看出我一直都不高兴,有人就提议:“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吧,看看简少到底能不能追到人,就以这个当名目下注,我赌简少追不到,你们几个呢?”
丁子浩不知道我的意思,转头问过来:“简子你觉着呢,敢不敢打这个赌?”
明知道这几个家伙将我呢,可一时又抹不开脸面,不想被他们小瞧了,当即就道:“这有什么不敢,你们下注好了,给我一个月,一个月给你们看结果。”
“好,这可是简少你自己说的,我们可等着了?”
这个赌打的简单而随便,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只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大家也都抱玩笑的性质,丝毫不觉着这有什么错。
对于我来说,想要知道土妞儿的底细并是件太难的事,一个电话过去用不了半天工夫就可以调查个清清楚楚,跟之前的猜测几乎一样,土妞儿只是个外地来京都混生活的,没有任何的根底,行事也不需要有所顾忌。
赢得赌约的第一步首先是得接近她,信息上说她对老实诚肯的男人比较有好感,为了快些的达成目地我并不介意演一场戏,这也算是无聊时的一种消遣。
为了跟她有次不经意的邂逅,我特意剪了个憨傻的头型,换了身搬家公司的衣服,腼腆着拦住刚要进家门的她:“大姐,能给口水喝吗,干了半天活儿到现在还都没领着工钱,嗓子快冒烟了。”
可能是我的样子的确是够狼狈,又或者她本身对这样的形象就有好感度,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点了头,只是声音有些小:“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水。”
这么容易就相信人了,一点危险防范意识都没有,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我莫名的觉着有些生气,硬是忍下来教训她的冲动,喝了水闲聊了两句跟她算是有了初次的接触。
这之后我就经常出现在她的眼前,每次虽然时间都不长,却慢慢的把自己的情况一点点的渗透给她,预谋性的把我塑造成一个踏实憨厚的形象。
对于这样一个不懂得任何心机的傻妞儿,我演起来并不吃力,很快她就接受了我,继而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天晚上我简直像是嗑了药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一次、两次、三次,明明告诉自己该停了,可是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再次失控,第二天早上我有生以来头回赖床了,她更是睡到了傍晚才勉强爬起来。
其实到了这一步,我的这个赌约已经算是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着离开她,再也看不见她羞赧幸福的笑容,再也喝不到她精心为我煲的靓汤,我就觉着特别的不舒服,就这样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过了两个多月。
那天有些阴天,丁子他们几个过来看我,顺便打听一下动静,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就跟他们坐下来闲聊了起来,当丁子说要接手她时,我竟然会觉着出离的愤怒,真想一拳揍过去,浑然忘记了他是打小一起长大到的铁瓷。
瞬间的冲动过后,我讶异的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思已经不再是演欢那样简单,这几月的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爱上了她。
也许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有些接受不了,在被他们逼问的情形下直接说出那些话,也不过只是敷衍而已,只想着他们就此打住,快些走掉我好静下心来好好捋顺下自己的心思。
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在我们说这些话的同时,她已经站在了屋外。
那场雨下的很大,有人跑来喊我说:“快去看看吧,有人被雷劈死了,瞅着像小纪——”
住在周围的这些人都喊她小纪,我知道,别看他们平时见面都挺和气,背地里可是没少的议论她,说她一个大姑娘不明不白的就跟个男人睡到了一起,真的挺丢人,爹妈也不说管一管。
每每听到这些话时,我真想冲过去告诉他们,不是不明不白,我们以后是准备结婚的。可这样的念头闪过的一刹那,连我自己都觉着吃惊,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打算假戏真作了?这些话我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打从丁子他们走了以后我这心里就觉着惶惶不安,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窗外的这声喊一下子证实了这种不安,惊的我跳起来冲出门就开始狂奔。
一路上我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再三的告诉自己,错了一定是他们看错了,那些人背后耻笑她,从来不知道尊重她,就是这种事也要往她身上套,等着,等着确认她完好无损了,找个机会肯定要翻翻这笔帐。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快点跑到证实他们说的话都是假的,自觉着很是冷静却浑然不知心神已经乱了,竟然连脚上鞋子没穿都没发现。
雨下的很大,路上本来并没有多少行人,突然出来一群人会格外的突兀醒目,在看到那些人朝我指指点点的刹那我的心猛的往下沉,像是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却不肯相信一样。
围着的人群自发的散开了一条路,我这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事特,满心满眼的只有前方横躺在雨水里的人,或者说已经不完全是人而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了。
我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近前,轻抚着灼黑的脸庞,被雷击伤的身体,再往下是缩短的双腿和赤着的一只脚,雨地上倒扣着那只鞋子,前脚趾上破了个小洞。
前两天我还跟她说,那双布鞋已经破了就扔掉吧,买双新的穿,别这么节省了。她说只是破了个小洞,还能再穿一穿的,等过阵子发了工资再去买新的。
她总是这个样子,破的东西舍不得仍,修修补补总要再用上一段时间。每每看到这些我都忍不住想告诉她,其实你男人有钱,别再这么会过了,你就是奢侈些我也供得起你。
可这些话注定是再也没机会说不出口了,她也再听不见了。
我慢慢的把鞋子捡回来,仔细的套到她的脚上,她向来爱干净,即使穿的再廉价也总是要收拾的利索,这样子走了肯定不舒服。
鞋子穿上了,衣服也抚平整了,可是她脸上的焦黑太脏了,用力擦也擦不掉。
“你们谁带香皂了吗?”我无助的朝着周围的这些人求助,可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是啊,他们都不待见她,说她不要脸,不知道羞臊,对,他们就是这么骂她的,是他们都是他们害死了她。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不想让她再见到这一张张可恶的脸,弯腰从地上抱起了她:“走了纪岩,我们回家去,你说今天要给我煲汤的——”
“完了,快看,那个人疯了!”耳边隐隐有人在叫,可这些都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只想着快一点回家,雨下的这么大她一定很冷。
走了多久我不知道,也许十米,也许是二十米,我只知道脑子里最后剩下的念头就是她会冷,可家里的炉子还没有生,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后了。
纪岩在京都这里没什么亲人,丧事都是同事和身边的这些街坊四邻帮着办的,丁子他们闻迅赶了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也都跟着劝,这完全就是个意外,谁也预料不到的事。
说是意外,可我知道不单纯是这样,事后有人告诉我当时看见纪岩就站在窗外,我们的那些话她肯定全都听见了,不然不会下那么大雨还在外面不进家门。
我后悔、内疚、痛苦,可再怎样她都活不过来了!丁子他们劝我想开一点儿,可我怎么能想开,如果不是我的恶劣行径,她又怎么会惨死?
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任丁子他们几个如何的劝慰也改不了打定的主意,他们一看劝不了一个个也就只能摇头叹息的离开了。
我仍旧住在那间小平房里,每天都去工地上班,下了班回到住的地方,看着到处都留着她痕迹的屋子,做饭的时候她会守在我身边,烧水的时候她会站在那里冲着我笑,晚上躺下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
一天天过去,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后时间的概念对我来说已经很模糊了,这其间家里人也来看过我,他们的劝说也同样没能让我改变主意。
我不能走,如果走了恐怕连最后这点念想也没了,留在这里至少还能时不时的‘看’到她。
他们说我疯了,我知道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太想她了。
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难能可贵。这话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不值得任何同情和可怜。
如果这时候要是有人能大声的骂我一顿兴许还能好受一些,可惜的是知情的人不会骂,不知情的人更是不能骂,也许只有这样让自己皮肉受些苦或者真的死去才能赎去些我的罪过。
那一天来的突然又仿佛早在预料,火舌窜进屋子里的时候我已经醒了,周围强烈的温度和浓烟让我感到呼息困难,可我却觉着有股难言的快意,火势迅速的漫延开来,皮肉被火舌舔噬的那刹那,我仿佛又看见了她,烈焰里她笑的是那么温柔甜美。
这样走了真的很好,再也不用品尝那心被剜出了一样的痛苦,再也不用一个人空虚的似要发狂,很好,真的很好!
纪岩,是你来接我了吗?好,我这就跟你走,再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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