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涟,墨羡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了:“属下觉得邬巫的宿生者我们可能都认识,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或者说是雪颜小姐身边的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月涟警惕了,若是他们自己的人,那会是谁?
“昨日,那个宿生者唤的雪颜小姐为雪儿,现在或许并不怪,毕竟现在人人都唤雪颜小姐为雪儿,可若是放在三年前,就怪了。”
墨羡沉了声音,在三年前,叫雪颜小姐为雪儿的人只有不多的几个,而其有一个人符合他们所查到的所有条件,当时在离国的质子:齐铭御。
墨羡想到的,月涟也想到了,缩了一下眼角,缓声开口了:“我记得当年邬巫被我和朔逼上药月峰前,他曾逃入过当时还在离国做质子的齐铭御的丽荷院,不过很快又逃了。”
月涟如此一说,众人开始思索了,也安静了,凉风吹过,带起了层层冷意,在山洞之,更显凉飕。
若邬巫夺舍的是齐铭御,那他的野心可真不低啊!
山洞如此之寂,便是一夜无话。
……
雪都。
清晨,初露了白肚,齐铭御和黑衣男子把莫雪颜送回了离宫,一回到茶馆,邬巫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齐铭御赶忙扶住了邬巫,却是一滴黑血滴了手背,一阵刺痛,那滴血竟是直接融进了他的皮肤。
邬巫立刻握住了齐铭御的右手,“御儿别动,吾巫族人的巫血一旦流进心脉,将无药可治。”
一团黑气自邬巫手心而出,进入齐铭御手面的那滴血被吸了出来,齐铭御感觉刺痛消失了,却是在手面上留下了一个淡色的黑点。
“国师,现在的你,怎么会有巫血。”齐铭御扶着邬巫坐下,疑惑的问道。
邬巫轻咳了两声,“这句身体虽不是吾巫族人,但这些年经过吾的调养,也差不多了。”
“原来这样。”齐铭御点了点头,倒了杯水递给邬巫。
邬巫接过,舒缓了一下,站起了身,“我们该离开了。”
他如此一句,齐铭御疑惑了,现在离开?“国师,不是七天吗?”
“墨伍回来了,现在这般的吾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被他知道吾宿生者的身份…”
邬巫没有再解释下去,齐铭御却是明白的,若是被离朔他们知道了邬巫的宿生者是谁,绝对是一个麻烦,现在他们还不到正面冲突的时候。
扶了邬巫,齐铭御和岳桓几个属下撤离了茶馆。
临走之际,邬巫一挥衣袖,地面上的黑血消失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墨伍带着禁军包围了茶馆。
看着空无一人的茶屋,墨伍气恼的一拳砸了门面,“该死,又迟了一步。”
刚准备离开,视线无意间瞥见了门角一点黑,墨伍立刻蹲下了身,是巫血,指一蘸,放到鼻间一闻。
“这个味道…好熟悉,是谁的味道?”墨伍努力回想了,却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统领,可是现了什么?”一个禁军走了进来,正是拿qiāng指过墨筱的那个清秀禁军,柳诚。
墨伍站起了身,后背了右手,摇了头,“该是已经离开了,走吧!”
话落,墨伍先一步走出了茶屋,柳诚疑惑的挠了挠头,跟上了,真是怪,统领说这茶馆有齐国还是塞外的细作,可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
典乐殿。
内殿之,床榻之上,被子里的莫雪颜抬手扶了额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扭曲了面容,“哎呦,我的脑壳怎么这么疼,不会是又感冒了吧!”
碎碎念的,莫雪颜坐起了身,又揉了脖颈,“啊!脖子也疼,这是落枕了,什么情况啊!”
转了转脖子,又摇了摇头,莫雪颜才感觉大脑清醒了,下去床榻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灌了,然后坐下单手撑了脸颊,一手拨了杯子。
“怪,我昨晚是怎么睡着来的,怎么没一点的印象,我记得我好像在练习北月颜的模样,还是一天,然后…然后…到了晚上之后…”
莫雪颜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之事。
冷弦歌和岩敏推门走了进来,一看见桌边坐着的莫雪颜,还惊讶了一瞬,这是破天荒啊!雪儿这么早就起来了,也没有再练习了。
“雪儿,你怎么起这么早。”冷弦歌和岩敏走到莫雪颜身旁。
莫雪颜扭头一看,苦了脸,“弦歌,敏敏,我可能又生病了。”
这话一出,冷弦歌和岩敏赶忙坐到了莫雪颜的两侧,冷弦歌的手摸上了莫雪颜的额头,没烧啊!
“雪儿,你这也没烧啊!是哪里不舒服。”冷弦歌关切的问道。
岩敏是直接的拉过莫雪颜的右手把了脉,脉搏跳动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哪儿哪儿都难受。”莫雪颜可怜兮兮的噜了嘴巴。
“雪儿,我估计就是你这些日子疯的严重了,才会感觉浑身不舒服。”岩敏没好气的这么一句。
冷弦歌嗯嗯的点头了,“就是,敏敏说的对,雪儿,不过一个齐国摄政王,又不是我们离国的,你既然不喜欢他了,又怕什么。”
冷弦歌这话一出,莫雪颜又苦了脸蛋儿,她怂啊!
“雪儿,是不是齐铭御要让你做什么,你没有听,所以才害怕。”岩敏突然低声的来了这么一句。
莫雪颜滞了脸蛋。
冷弦歌越过莫雪颜看了岩敏,又看了回来。
一看莫雪颜的反应,岩敏就知她是猜对了。
从齐铭御这三个字出现在雪儿的脑开始,她便不正常了,既然雪儿不喜欢,那么便是有别的原因让她害怕齐铭御,
雪儿是齐国的倾颜郡主,除了细作这个原因,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这怕也是皇上让她来保护雪儿的缘故,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雪儿,你不会真的是…”冷弦歌有些不敢相信。
莫雪颜看了岩敏,又看向冷弦歌,突然的叹了口气,“唉!我逃婚,并不只是因为恨齐铭御,还是因为我不想做他的棋子,齐铭御让我杀了离皇,然后他就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娶我过门,齐国皇后的位置,他给我留着,
他是北月颜的未婚夫,是北月颜自小就倾心的人,可是他却让北月颜来刺杀离国的皇,呵!那不是普通人,是离皇,北月颜不过一个弱女子,就因为长了一张和离皇爱人相似非常的脸,就活该被利用,被抛弃,被算计,
所以我为什么要听齐铭御的,她让我杀了谁,我就必须要听他的吗?我就必须要去做吗?我又不傻,至于齐铭御那所谓的美好承诺,一个做了别的男人的女人,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吧!”
而北月颜,就是那个傻子,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便心甘情愿了,或许她的心不信,却是自己欺骗了自己,这就是傻女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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