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是个很复杂的人。他明面是放荡不羁、行事荒唐的公子哥,经常干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暗地里他是哥谭市的守护者,为无数市民所敬爱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他白天和各种美女厮混,晚披战甲打击黑帮,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老管家阿福是看着布鲁斯长大的,他很清楚布鲁斯是怎样的人。夜间出没的蝙蝠侠才是真正的布鲁斯,明面的布鲁斯·韦恩才是伪装。
布鲁斯心理阴暗,性格多疑。他早年坎坷的人生经历早已让他彻底抛弃了天真和美好,他谁都不信任,从来都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摩别人,无论是对谁,布鲁斯都会布置下暗手。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极限,韦恩先生。”阿福看着布鲁斯伤痕累累疤痕密布的身,有些无奈地劝说着。他一直都对布鲁斯的蝙蝠侠身份抱有微词。
“我有极限,可蝙蝠侠没有。蝙蝠侠从来都不会有极限。”布鲁斯换了新的衬衫,慢慢系了扣子。
阿福叹了口气,他也明白他根本劝说不了思想坚定甚至是有些固执的布鲁斯,但他总是要试试。
……
来哥谭之前,唐尼特地了解了一下哥谭市近期发生的大事。在前几个月,有一伙恐怖分子袭击了哥谭市,在市民的饮用水安放了毒药,这伙人要一举毁灭整个哥谭,但被蝙蝠侠阻止了。
这伙恐怖分子是影武者联盟,救了布鲁斯并给他新生的势力,教导布鲁斯武艺并给他灌输理念的组织,但最终布鲁斯离开了这个组织。因为他们以清洗世间的罪恶作为立身的根本。影武者联盟曾经把黑死病带去了欧洲各地,几乎把整个欧洲变成一片坟地,死亡人口高达三亿;影武者联盟还曾经登大不列颠岛,把繁华的伦敦烧成一片白地。
影武者联盟践行着他们所谓的“正义”,直到被“叛徒”布鲁斯阻止,先后两任领袖因布鲁斯而死。
唐尼百无聊赖地坐在谈判桌,隔三差五要动动椅子,好像屁股有疮,引来其他人的侧目。他几次都想走人,这个严肃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他。
“佩珀,佩珀,我能走吗?我是个打酱油的。”唐尼苦着脸,偷偷拉了拉佩珀的袖子。这段时间他和小辣椒佩珀接触了几次,也变得熟络起来。
唐尼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到了,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佩珀脸实在挂不住,狠狠瞪了唐尼一眼,这下子唐尼老实了。
他之所以感到不舒服,是因为对面有个家伙总是在用余光打量他,一刻都没有放松。没错,是那个该死的、左右搂着两个美女的布鲁斯。布鲁斯老爷很狡猾,他盯着发言人看,但一直在用余光关注唐尼的一举一动,迅速在心做着各种评估。
唐尼皱着眉,越来越恼火。蝙蝠侠最让人敬畏的,不是他格斗术多么高超,掌握着多么高端的科技,而是他的大脑,总能想出各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术对付你。
前世有人说过,如果蝙蝠侠老爷确认他正面对付不了敌人,那才是敌人灾难的开始。蝙蝠侠出招,十招里有九招是阴招,绝对是阴损透顶毫无下限的那种,缺德到祖坟冒黑烟。
而现在唐尼被蝙蝠侠本人盯着,他觉得自己的一切被布鲁斯一点点研究着,从微表情到微动作,从心理到行为。
这种感觉很糟糕。
“唐尼先生,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话,完全可以先行离开,我想布鲁斯先生也不会在意,在某些方面来说,你们是同一类人。”福克斯笑着说道,颇有些深意。至于他的话该怎么理解,自然见仁见智。
谈判的气氛一下子松了,大家脸都挂起了笑容,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个名声赫赫的变种人。他们自然把福克斯的话理解成唐尼跟布鲁斯一样,都是爱玩的人,厌恶这种场合。
“这个唐尼接触起来也很有意思,不像传闻的那样凶残……”有些人交头接耳,交流着各自的看法,带着笑意。
唐尼心一动,面色却是不动声色,福克斯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明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是理解另一层意思……
“这样的话太好了,谢谢您,福克斯先生,我早想在哥谭市转转,这可是大都市。”唐尼面容轻松地站起来,向着佩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径直离开了,步伐急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想出去玩玩,毕竟是年轻人嘛。
唐尼的步伐越走越快,逐渐远离了如芒在背的注视。这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他厚着脸皮跟着佩珀来哥谭市,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不愿意去招惹过多的麻烦,尤其是蝙蝠侠。谁被蝙蝠侠盯,谁倒了大霉。
对布鲁斯这个被称呼为最强凡人的超级英雄,唐尼抱有尊敬的心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去接触对方,这会把很简单的事情弄的很麻烦。更何况接触有用?接触了布鲁斯会信任你?
开玩笑,看看超人吧,超人克拉克和布鲁斯共同经历了无数血战,但布鲁斯依然对超人抱有疑虑,他每次和超人碰面都会随身带着氪星石以防万一,对反超人战甲的升级改造从来没有停过。
以爱和善面对世人的超人都被布鲁斯这样对待,更何况是他唐尼?难不成在公平正义方面,唐尼还能做的克拉克更好?更别提唐尼本身是个立守序的人,他可以被一个路边的老爷子敲着脑袋臭骂,他同样可以对威胁他的人毫不犹豫痛下杀手,且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正义这种鬼东西,才不会出现在唐尼身。对唐尼有害的,是邪恶的,对唐尼有利的,是正义的,这才是唐尼的朴素价值观。唐尼若有能力,不建议顺手帮别人一把,可在他连自己都保不住,才不会有功夫去保别人。别人无辜不假,难道他唐尼活该?
这种理念能被布鲁斯认可有鬼了。两人注定了不在一个频道,强行拉到一个频道,必然会爆发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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