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这是徐景行最真切的体会,他一只自诩为能说会道,尤其是跟着老杨在古玩市场锻炼了几个月以后,更是信心倍增,基本跟谁谈话都能掌握主动,更能听懂一些以往听起来云里雾里的话里话。
现在好了,在这么一个村头的无名道观里被一个看去五大三粗的壮汉给带沟里去了,而且是一见面被带歪了,歪的还那么彻底,如果不是朱金亮揭穿,他被卖掉都还没意识到呢。
想想自己刚才真把这高真阳当成了能够未卜先知或者能掐会算的隐士高人,脸皮子有点发烫。他的窘相让高真阳和朱金亮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之后高真阳认真的说道:“讲讲你遇到的麻烦,我帮你把把关,如果这画真合适,我送给你,如果真不合适,我也帮你挑一件合适的,不过没有免费赠送
这种好事儿了。”
他倒是不怕高真阳故意把合适的说成不合适的,好歹也是他师父朱金亮介绍的人,如果这高真阳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这个师父绝对不会领着他到这儿来,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欺负。
所以他把手工店遇到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当然,他是通过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讲诉的,可没有把他本人的特殊感受捅出来。
但算如此,还是引起了高真阳的兴趣,“我很好,你是怎么断定这幅画正好对症的?”
他耸耸肩,“感觉啊。”
“感觉?”高真阳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错,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而且我发现你那小屋里好用的还不少呢,只是这幅画勇者较顺手,嘿嘿嘿,本身也具备收藏价值,挂在店里的墙壁再好不过了,”他故作贪财的嘿嘿到。
“只是这样?”高真阳自然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凭借感觉从几十件物性很强的道具挑出了最合适物性也最强的道具之一?别说高真阳不信,连徐景行自己也不信自己编的这些话,可除了这个借口他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反正感觉这东西别人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他说凭借感觉找的,其他人算怀疑也只能半信半疑,而
不敢一口否定他这个借口。果然,高真阳一脸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有点悻悻的点点头,“好吧,算你过关了,这画从现在开始属于你了,不过小子,希望你好好保存,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画的价值,算不是国宝级的存在,
那也差不了多少了,”说到这里,正色问:“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打算跟着我学点东西?”
他挠挠头,也正色回答道:“如果只是跟着您学点技艺,我当然愿意,算时间再紧也能挤出一点来,可让我拜您为师,我是真没那个精力,毕竟拜师不是小事儿,您觉得呢?”“哼,你个贼小子是想吃肉又不想挨打,世界哪有那种好事儿来着?”高真阳哼了一声,“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过你迟早会改变心意的,嘿嘿,这画,算我提前把拜师礼送给你好了,等你
拜师的时候可别怪我小气。”
“您又算到了?”他半狐疑半戏谑的问。
高真阳却不回答,而是不耐烦的摆摆手,“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
走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徐景行心里吐槽,但离开的时候还是乖乖的道谢,毕竟他今天可占了大便宜,手里这画虽然是打赌得来的,但终归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古画,还是名家之作,收藏价值极高,白白得到这样一幅画,他还有什
么不满足的?得寸进尺的事儿他可做不来,更不会做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儿。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等离开道观以后才问朱金亮,“师父,高先生说我以后一定会拜他为师,您觉得他是真看出来了还是在忽悠我?”
朱金亮嘿嘿笑道:“哪有什么关系?不管是以后你真的会拜他为师,还是他在忽悠你,在事情发生之前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这不对了?”朱金亮一拍手掌,“对付这些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得用这种心态,如果因为这么一句车轱辘话整天胡思乱想,那招了。”
“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点,显摆能耐吗?“嘿嘿,按照江湖行话来说,这是找场子的话,当然也是顺手按了道门槛,找场子话好理解,是白白丢了这么一幅画面子过不起,说这么一句不但显得高深莫测还能挽回点面子;说是按门槛,是为以后做打算,以后你要是不拜他为师也罢了,如果真有一天要拜他为师,那今天按的这个门槛起作用了,不但能省掉一份拜师礼,还能装一把高人——看,我在很早之前说你要拜我为师,我还把拜
师礼都给你了,我厉害吧?”朱金亮这么一解释,徐景行豁然开朗,心里的那些疑惑也瞬间烟消云散,对这些老江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的技艺先不说,光这耍心眼的能耐,能让他混的更好,这也是他,如果换个普通人过来面
对高真阳这样的老江湖,估计会被忽悠到言听计从。这个时候他也才明白为什么一些看去很精明的人会被一些很简单的骗术给骗到,其实不是骗术简单,也不是受骗者愚蠢,而是下套的人做足了铺垫,按照江湖行话说,是门槛按的好,多按几道门槛,
引导着受害者一道道的跨过去,等受害者面对那最简单的骗术时,已经被忽悠到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不当才怪呢。
想明白这点,他也完全释然了。
何况他这次的收获实在太丰厚,可以说是满载而归,虽然这画暂时不能变现,可这个档次的画留在手里留几百万的现金更踏实。另外这画还能为他提供不少的高品质灵气。只是这画到底管不管用,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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