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站在赵孟頫曾经眺望鹊山的位置,望着远处的鹊山,视线却放佛看透了近千年的岁月流转和时光悠然,视线的黄河、林木、高楼像是经历了时光倒流一般随着云烟的飘过逐渐变的原始,那些高楼大厦、电线钢塔统统消失不见,林木河水也便的更加自然原始,不变的只有黄河对岸的鹊山。
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鹊山的长度华不注山要长很多,山头连绵,像一只匍匐在黄河对岸的肥硕大虫子,山的周围除了茫茫的水泽只有匆匆的林木,显得俊秀而原始,和视线缓慢了流动的云气搭配在一起,要多梦幻有多梦幻。
这一刻,他放佛附身于几百年前的赵孟頫身,透过赵孟頫的眼睛眺望数百年前的鹊山秋色。
几百年前的鹊山,果然更美。
当他从那种梦幻般的体验回过神来,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他是有多幸运才有机会欣赏到数百年前的鹊华秋色?现在的人想欣赏那样的风光,只能对着赵孟頫的画来想象,而他却能透过赵孟頫的眼睛去观察,去眺望,去欣赏,这是多么大的机缘?虽然他也不太明白他是如何得到这份机缘的。
确实,这种事儿怎么想都跟幻故事一个路子,可是他却始终认为再幻的现象也不可能凭空产生,他能看到几百年前的鹊山,一定是有原因的,按照因果理论来讲,那是先有因才有果,那么这个因在什么地方?
他望着黄河对岸轮廓有点模糊的鹊山,想到了一些传说的灵异故事,如说在故宫的一些红墙下偶尔能看到挑着灯笼行走的宫女,在某战场遗址能听到残留的杀喊声,按照某些专家的解释来说,是说这些地方的地理环境和磁场较特殊,在发生某些事情时恰好有雷电闪过,把这些地方改造成了天然的留声机和留影机,机缘巧合之下会重现那些影像或者声音。
这种解释听起来非常有道理,因为常见的留影机的原理确实非常简单,在复杂的地理和自然环境不是没有这种巧合,然而巧合多了肯定不是巧合了。
在他看来,这个思路是对的,千百年前的声音和影响确实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保留了下来,不过跟雷电什么的没太大关系,而是跟他能感觉到的“物性”有关,因为他碰到的两次“时空之旅”都跟物性较强存在有关系。
第一次是他在金二的四合院里看到那幅高仿版《鹊山秋色图》,第二次则是刚才,两次的状态几乎一模一样,虽然第一次看到的是人,第二次看到的是风景。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疑惑。
他刚才面对鹊山,看到的是数百千年的鹊山那最原始也最秀美的自然景象,是赵孟頫当年欣赏到的鹊山风貌,这好解释,因为鹊山那强大的物性以某种他暂时不理解的方式将千百年前的景象保存了下来,然后映射到了他这个觉识能力很强的异类脑海。
这种解释听起来不太靠谱,但好歹还能解释通。
可第一次情况较诡异了,他面对的可是一件高仿品,虽然仿的水平非常高,那仿品的物性也很强,可毕竟只是一件现代人制作的仿品而已,这样一件仿品是如何把几百年前赵孟頫作画时的画面保存下来的?还是高清视频版的?这种情况无论使用哪种理论都解释不清啊,除非他看到的那些画面也都是仿制的,可那样的手段只有传说的神仙才有吧?他可不觉得一个以仿制名人字画为生的人会是个神通广大的神仙,也不觉得这世界真的有什么神仙。
所以问题出来了,那幅高仿画是如何把他带入到那种“旁观”状态的?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有点惊世骇俗的答案——那幅所谓的高仿画很可能根本不是仿制品,而是真品。
然而这个想法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因为谁都知道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被收藏于台故,而且要经常被拉到其他国家去展览,怎么可能跑到国内来并且落入金二这种人的手里?虽然宝岛现在的国际地位略等于无,存在感越来越低,但是台故里的藏品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几乎全是国宝级的存在,宝岛那边对这些宝贝也格外的珍视,绝对不可能让那些宝贝流落在外。
甚至有这么一个笑话,说台故是宝岛绿营一方的护身符,要不是有台故和台故里收藏的那些国宝级物,宝岛早不知道被轰炸了多少遍了。
当然,这种消化不足为信,但是那一院子的宝贝确实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随便丢失一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儿,何况丢失的是《鹊华秋色图》这种顶级国宝,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不光是宝岛那边会炸锅,首都故宫博物院这边也不会无动于衷,毕竟海峡两岸一衣带水,而且这《鹊华秋色图》原本是首都股东博物院的藏品。
再说了,宝岛的藏品是宝岛的,但终归是国的,不是吗?
所以说金二手里这幅《鹊华秋色图》是真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然而他在看到那幅高仿品时发生的一切又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的猜测,如果,如果金二手里那幅《鹊华秋色图》是真的,他该怎么办?是直接报警?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是想办法买下来留着自己收藏?
直接报警肯定省事儿,说不定还能拿个嘉奖令呢,尤其是肯定能得到首都故宫那边的好感。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省事儿,甚至能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任由这样一件国宝级的物流落在金二这种人手里,想想都心疼,最可怕的是金二认为那是一幅高仿品,肯定不会特别珍惜,指不定什么时候毁掉了。一旦毁掉,那不只是一幅画的事儿,更是收藏界、美术界、化界甚至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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