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黑鹿天王黑衣男子刚才对上言蕙心能占到上风,隻不过是因爲占了真气的便宜,在武学上二人是不相伯仲,现在庞骏的加入,让整个战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根据庞骏的战绩,黑衣男子并不认爲庞骏的武功比言蕙心或者自己更胜一筹,但能够让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都在自己之上的神妃吃暗亏,显然这位年轻的长甯侯,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黑衣男子什么也没说,谨慎地拔出了武器铁笔,几乎是等着言蕙心的软剑到达身前,才一笔切下,速度几乎达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残象的地步,软剑避无可避,被这一剑狠狠地切中,双剑相击,激起了一串火星,言蕙心感到剑上传来了类似颤抖一样的震动,运起内力抵抗,与此同时,庞骏的一掌攻到黑衣男子的身前,黑银男子隻能放弃乘胜追击的念头,反手一掌迎向庞骏。
“啪”的一声,两掌相接,二人同时后退两步,这时言蕙心的抓紧机会,当即软剑一收,舞起一团剑光,形成一片光幕,放开手脚,向黑衣男子攻去,黑衣男子武功本来就与言蕙心相差无几,此时黑衣男子刚刚与庞骏对上一掌,馀力未曾收尽,想不到刚才才被自己用内力震开的言蕙心竟然如此之快地重整旗鼓攻了过来,一时不察,被言蕙心的软剑刺中了左肩膀,“刺啦”一声,血如泉涌,庞骏得势不饶人,也趁此机会,一掌打在了他的右肩膀,又是一记重创。
黑衣男子怒不可遏:“想我堂堂黑锦鹿王,今日竟然败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手上,哼,就算本座今天要葬身在此处,也要拉你们两个陪葬!”
黑锦鹿王说完,便手指翻飞,连点身上几处大穴,浑身皮肤变得通红,盯着二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言蕙心那一向古井不波的娇靥这时也不由得变色,她对庞骏说道:“不好,此人要用邪道的天魔解体大法,现在他正在运功,快阻止他!”
庞骏也知道这种武功,隻不过一直隻在传说中,从未见人使用过,毕竟这种邪道武功,是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作爲代价,代价越大,得到的提升就越强,等到此功提升到极緻之时,便是此人踏入坟墓之时,所以,庞骏连忙说道:“言仙子,这恐怕阻止不了了,此等邪道武功在运功之时会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他身边保护,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没有办法击破,等到他完成运功的时候,我们不一定是对手,你先离开,我想办法拖住此人,等待他的天魔功散去。”
言蕙心拒绝道:“不行,你的武功还不如我,而且你还是朝廷大员,你先走,或者我们一起走。”
“不行,如果放任他这样,他很有可能会回到朗州城大开杀戒,”庞骏突然抓住言蕙心的小手,认真地对她说道,“相信我,我有办法,你在此处,还有可能让我分心,先回朗州城,等待我的消息。”
言蕙心被庞骏这么一抓,心中起了一丝涟漪,她从庞骏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自信和坚定,于是便点点头说道:“那,拜托长甯侯了。”说完,便又深深地看了庞骏一眼,施展轻功离开了此地。
眼见言蕙心已经走远,庞骏重新看着眼睛发红,全身已经变得发紫的黑锦鹿王,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不是爲了达到目的,我才不会留下你这条狗命。”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的药袋中,掏出一个药瓶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锦鹿王,自己不断地往后退。
“吼!!!!”等到他后退至离黑锦鹿王接近十丈有馀之时,隻听见一声怒吼,此时的黑锦鹿王已经全身酱紫,眼睛一片血红,直奔庞骏的方向而来。
庞骏见势如此,打开瓶塞,施展轻功奔跑了起来,一路上,若是有人细心观察,定会发现,从瓶子里面,不断地冒出了一些青烟,这些青烟飘散在空中后,便消失不见。
二人一前一后,不断地在荒郊野外上奔跑着,眼看发狂的黑锦鹿王越来越近,庞骏也开始有些着急,不过万幸的是,就在庞骏被他追得隻剩下数尺之远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大湖边上,由于此时还是倒春寒之时,湖面依然还是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但总是有人喜欢凿穿冰层垂钓,湖边上有大大小小十数个冰窟窿,庞骏没有一丝迟疑地选择了其中一个跳了下去。
眼见目标跳下冰湖,已经陷入狂乱状态的黑锦鹿王也毫不迟疑地跳进冰窟窿里面,然而当他跳下去不到数息的时间,庞骏便从冰寒刺骨的湖水中冒出来,马上上岸,运起内力驱散附在身上的寒气,现在还是冬春交际,庞骏刚上岸身上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运功之时,随着冰层的消融,身上不断地冒着水汽。
没过多久,随着“哗啦”一声,黑锦鹿王喘着粗气冒出水面,不停地呼吸着,样子彷佛衰老了十岁一样,他看着庞骏,脸上带着複杂之色问道:“你,你爲何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用冰湖把我困死?你给我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爲什么,爲什么可以让我从天魔解体大法中清醒过来?”
庞骏走到狼狈不堪的黑锦鹿王面前,封住了他的穴道,然后说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价值,在我眼里,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我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给我说说,关于天一神教的一些事情,本侯对这个很感兴趣。”
黑锦鹿王听了庞骏的话后,一脸嘲笑之色地说道:“哼,原来是想打探我神教情报,好让你升官发财啊。”
“随便你怎么想,”庞骏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两根银针,刺入了黑锦鹿王的两边锁骨,让他发出一声惨叫,继续问道,“我比较想知道,像你这样的高手,天一神教还有多少?还有,赤霞盗跟你们天一神教有没有什么关系?”
黑锦鹿王下本身还泡在冰湖中,同时被庞骏点住了穴道,封住了内力,冰寒刺骨,他心中暗俱眼前年轻人的残酷手段,不断地颤抖着说道:“圣……圣教中……有,有天王四人,青鳞龙王,赤尾狐王,灰目鹫王……神……神妃两人妍神妃,樱神妃……还,还有道皇,道皇武功深不可测,但肯定能胜过不少天榜高手……至……至于赤霞盗……我……我是最后……一人……不,不知道赤霞盗与……与圣教的关系。”
“你们的武功如此厉害,爲什么在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你们的名字?又或者说,你们以前曾经在江湖名噪一时,却后来加入天一神教后销声匿迹?”庞骏又问道。
“这……这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我是一直在南明山……隐……隐居……十年前……被……被道皇寻得,他,他隻用了四十招……就……就把我打败了……之后,我……我就成了圣教的天王……至于……至于其他人,我也……也不知道……他们……他们的身份……”黑锦鹿王回答道。
庞骏知道再问他们的身份,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转变了话题问道:“你们天一神教到底要干什么?别忽悠我,本侯可是在浙州东瀛人攻城的背后还有西川之乱里面,见过你们的两位神妃。”
这时,黑锦鹿王咧嘴一笑道:“嗬……嗬……以你的才智和……对圣教的基本了解……还不明白吗?”
“你们果然是在行太平道白莲教之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事?”
黑锦鹿王摇摇头道:“这个……隻有道皇……和神妃……才知道……道皇隻说……在等着一个契机……嗬……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来吧……给……给本座一个痛快吧……”
庞骏没有说话,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出九成的内力,“咔啦”的一声,黑锦鹿王的右边的肩骨断裂,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冰湖,留下漂浮在冰湖上惨叫的黑衣男人。
回到朗州城门附近,庞骏又再次看到那位白衣飘飘的言仙子,言蕙心眼见庞骏毫发无损地回来,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对庞骏说道:“长甯侯果然名不虚传,你是如何办到的?我记得天魔解体大法的施法者,无论是视觉嗅觉还是听觉,都比往常提升数倍,你是怎么逃脱出他的追杀,又是怎么让他没法回来朗州?”
庞骏笑道:“我把他引进了冰湖里面,然后回到岸上施之以重创,再回来这里的,现在他要么躲在哪个角落养伤,要么就死掉了,如果他没死掉,恐怕养好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松州,找我麻烦了,因爲相对于你这种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不定的人来说,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我们先去确认一下他到底死了没有吧。”言蕙心提议道。
庞骏欣然答应。
等到二人到达冰湖的时候,黑锦鹿王早已经没有了身影,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从冰窟窿一直延伸到岸边的一处树林,之后便在丛林中消失了。
言蕙心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黑锦鹿王还是命大,竟然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之后还能活着,恐怕等他疗伤完之后,真的会去找侯爷你报仇,不如这样吧,就由蕙心继续去追踪此人,至于侯爷你,还是继续赶路回松州,至少松州是侯爷你的地方,也相对安全一些。”
庞骏抱拳道:“好,也就隻能这么办了,那拜托你了言仙子。”
“侯爷客气了,叫我蕙心即可。”言蕙心说道。
庞骏好似又略带担心地向言蕙心说道:“言仙……蕙心,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天一神教,黑锦鹿王隻是其中一名高手,不说与他同级的有多少位天王,在他之上,至少还有两位武功比他还高的神妃,以及一名自称玄真道皇的首领,你千万千万要注意。”
言蕙心点点头道:“多谢侯爷提醒,蕙心知道的了,蕙心要继续赶路追踪,侯爷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二人言毕,便各散东西。
回到朗州城中,庞骏并没有马上回客栈,而是来到“随风”的一处据点,把据点的人叫醒,问道:“两河这个地方的总负责人是谁?”
据点的人回答道:“回禀上使,两河行省的总负责是玄武圣使。”
庞骏命令道:“马上传信给玄武圣使,请他亲自出手,追杀一名黑衣男子,此人刚刚已经被我涂抹上了追踪香,请求玄武圣使不要杀他,想办法让他活着被驱赶到松州。”
“属下遵命。”
交代一切之后,庞骏才回到了客栈,继续休息。
一五七、述职归来阔别两个月,庞骏一行人终于又再次踏上了松州的土地,他毕竟是一州之主,不可能与言蕙心一同去追杀黑锦鹿王,更何况,他需要黑锦鹿王的配合,去完成一些事情,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掉,在辛州拜访了郑国公韦经略,以及那位豔绝京华的未婚妻韦望舒之后,又到燕州拜谒了费霖,便回到了松州。
此时已经是二月,松州早已开春,由于韦经略所率领的征东军已经开始春季攻势,短短十天时间,就取得了三战的胜利,把东瀛军队打得连退七十里,其中一役更是通过骑兵偷袭,焚毁了对方的一处军粮大营,庞骏知道,这里面大部分的谋划,恐怕都是出自于韦望舒之手,这位美人儿姐姐,实在是大智若妖。
由于朝廷军队的节节胜利,江南的船队也能够安心再次前往松州继续进行贸易,松州的官庄也已经开始了春耕,交易场的繁荣以及松州骑兵的建设,也吸引了更多在大山中异族人走出白山,前来交易和参军。
刺史府中,虽然此时还是午间时分,但是在一栋小楼之中,却不断地传出着销魂的女子娇吟声:“好夫君……啊……你真好……哦……弄得人家好舒服啊……嗯……爱我……嗯……夫君……啊……美死了……啊……”此时已经有接近七个多月快八个月身孕的美熟妇纪霜华,身上一丝不挂,挺着大肚子,她身上的那一道原本十分丰乳肥臀的性感曲线,已经再也看不见了,虽然有一种丰熟的肥胖感,反而多了一种孕妇对的独特吸引力,胸前的那双原本就鼓胀的酥胸,现在更是坚挺丰满,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双肉球抓在手中,狠狠地揉搓一翻。
此时庞骏双手不断地揉捏着美妇人那因怀孕而变得深色的性感乳头,胯下的巨龙正温柔地一下一下的抽插着美妇人那温暖多汁的肉穴,二人小别胜新婚,纪霜华又是久旷熟妇,再加上怀孕使女人的性欲更加勃发,自然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
“哦……啊……你……太棒了……轻点儿……小心胎儿……哦……好夫君……妾身爱煞你了……”她语无伦次地失声娇呼着,放浪形骸的搓着自己的大奶,双腿翘的高高的,用尽全力勾住了庞骏的腰部,把他的躯体紧夹在自己的腿间,柔美的肢体跟随着肉棒抽动的频率,十分默契地在床笫上摇动肥臀,曲迎逢合。
庞骏左手捏揉着纪霜华晃动不已的豪乳,右手抚摸着她白皙柔软的玉臀,他向前不断挺刺,她柳眉紧皱,玉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竭力扭动肥臀迎合,那无法言语的快感,舒服得她四肢百骸悸动不已,她激动地大声淫叫着,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音,是否被府里面的下人听见,不过府里上下的丫鬟仆人,也知道府里面的几位大小夫人,是何等的淫乱,对刺史大人是何等千依百顺,但她们又是何等受刺史大人的宠爱,尤其是纪霜华这位最爲得宠,所以也没人敢嚼舌头。
纪霜华被庞骏宠爱得春情激荡,淫水直冒,巨龙顶得她淫洞花蕊阵阵酥麻,樱桃小嘴发出阵阵诱人的娇啼之声:“啊……亲哥哥……操死我……了……啊……好爽……好……好舒服……好夫君……美死我了……啊……妾身要丢了……啊……”美熟妇的桃源口两片嫩肉随着肉棒的抽插,翻进翻出,终于洩了出来,大量热乎乎的淫水急洩而出,烫得庞骏肉冠头一阵酥麻,全身一震,精关大开,滚烫的阳精狂喷,注满了美熟妇的桃源蜜穴,纪霜华这位淫熟美妇被滚烫的阳精烫的魂飞天外,欲仙欲死,媚眼如丝,如痴如醉。
但见纪霜华此时头发披散下来,脸上更是充满着激情的红晕,此时她胸前那双因爲怀孕的关系而高挺雪白的酥胸被男人挽住了她腰肢的手掌握住,温柔地揉搓着,手指头更是捏住了上面的相思豆,庞骏的另一隻手掌从她的肚子上轻轻移动,不断抚摸着,一边说起了关于沉洛华的事情。
“唉,”纪霜华享受着庞骏的柔情爱抚,歎了口气说道,“在峨眉派当年的一衆师姐妹中,沉师姐的天资还算是数一数二,她是西川范州沉家的人,她的父亲,与齐天生的父亲,是有过命交情的结拜兄弟,本来就是与齐天生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好景不长,一次意外,让她唯一的兄长死于非命,兄长一房的子弟更是在内斗中损失惨重,祸不单行的是,她的丈夫,同事范州豪族的裴氏家主也因病去世,重振两家家声的重任隻能落在她一个女人身上,所以便放弃武道一途,热衷于功名利禄。”
眼见庞骏沉默不语,她又继续说道:“沉师姐儿子也隻是资质平庸之辈,而且又体弱多病,所以家中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师姐一人管理,多年来,师姐悉心培养她唯一的孙子,又流连于西川的达官贵人之间,就是爲了给她那宝贝孙子铺路,有朝一日重振家声,不过她却千挑万挑,偏偏挑上了相公你来下手,也是她的命不好,虽然妾身与沉师姐的关系不怎么样,不过毕竟一场同门师姐妹,妾身还是要感谢夫君的大度,放过沉师姐一条命。”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至于你,你不是已经感谢过了吗,嘻嘻,”庞骏轻轻地拥抱着纪霜华成熟的肉体说道,“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不仅爲我打理这个家,还爲我生儿育女,这就是最好的感谢,如果这还不够,那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吧,哈哈哈哈。”
“嘤咛,妾身、妾身都是夫君的人,夫君说什么,妾身,依你便是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被这位小夫君要求再给他多生几个孩子,这让纪霜华娇羞不已,舒服地靠着自己的男人,一隻手则是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享受着着难得的午后温情,这对年龄迥异的夫妻,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庞骏回到松州过,在衆女的温柔乡之中呆了两天,便重新投入了工作当中,在庞骏离开松州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面,“随风”的情报依然源源不断地传到这里来,由于庞骏此时实力依然微弱,而且松州地处偏僻,情报传递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大多数的情报,也隻能是知道,根本不能对此作出及时的决策,更重要的是,庞骏的这个情报网,是绝对隐秘的存在,他的手头上也没有足够让他信任的人去帮助他处理这些事情,独孤连环,程朝伦信任度不足,韦望舒还要费心于东瀛战事,吕涛能力不够,所以他隻能自己去一点点处理了。
幸运的是,松州的大小事务,都基本上了轨道,隻要照章办事,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发生,这也让庞骏有较爲充裕的时间去处理这些情报。
这些情报当中,最主要的,一个是王芳梅麾下的船队交易情况,截止到年底爲止,合共有四个批次二十七艘货船来到松州进行交易,其中包括大量的江南丝织品,茶叶,糖,盐和一定量的粮食,再加上返程时的大量动物皮革,药材,以及少量的矿物和马匹,交易额达到三百馀万两白银,扣除所有成本后,从中获利也有一百二十多万两,再加上之前开辟的南洋航线,也获利一百三十馀万两,总利润达二百六十万两白银之巨,不过也仅仅限于第一年了,因爲大量的江南货物涌入,使得江南货物的价格持续下降,以后的利润,估计就要减半了。
对于江南船队的情况,庞骏给出了一个建议:尽量收编一些在水上讨生活的帮派或者水寇,建立自己的护卫船队与护卫队,同时这些护卫可以通过接受其他船队的雇佣,以此来获得维持护卫队开支的资金,也是爲水军的建设打下基础。
而另一个则是关于“天一神教”的情报,最近几个月,除了西川以外,“天一神教”教中的骨干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偃旗息鼓,销声匿迹,隻剩下一些最低层的传教人员,教衆也安分守己,除了每一旬的祭拜与讲经论道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行爲,更没有作乱的迹象,然而,宫沁雪也因此认爲,“天一神教”正在酝酿大动作,而他们行动的目标,有可能是正在西川作战的朝廷平叛军,又或者是正在暗度陈仓的另一支平叛军。
对此庞骏的建议是按兵不动,首先“天一神教”之中高手如云,仅仅一位黑锦鹿王,就能够差点把淨尘阁的新一代传人言蕙心逼入绝境,更不用说剩下的三大天王,两神妃以及玄真道皇,这个组合,足以让少林,武当这些当世名门大派无法单独抗衡,如果他们真的向那伙暗度陈仓的平叛军出手,恐怕朝廷这数万大军,要凶多吉少。
还有一个消息,“铁剑堡”的第一批爲松州打造的武器,三十套特制骑兵重甲,三十把特制的重骑兵战刀,已经运到了松州,放置在一个较爲隐秘的仓库里面,这批重甲,彷照朝廷骑兵制式,外观与朝廷骑兵的护甲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其材质却是更加优秀的精铁,保持防御能力的同时也更加轻便,这些战刃与盔甲将是庞骏手下重骑兵横扫千军的重要保证!
万事开头难,不过,松州的开头,已经算是顺风顺水,剩下的,就是稳步发展,静观其变了!
一五八、再见蕙心五月的松州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预示着春凉的季节已经结束,盛夏正在悄悄地来临,庞骏正在府中看着本月的情报。
在三月底的时候,韩佳莹爲庞骏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刘念(庞念),接着就是纪霜华爲庞骏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刘慎(庞慎),在两天前,锺南屏又爲他生下了一名女儿,叫刘依依,爲刺史府中添加了不少的生气,如果算上还在怀孕的罗刹小美人伊丝妮娅,刺史府中就至少有四个孩子了,还有……看着一份由“随风”传来的情报,庞骏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道:时机成熟了,再给府中添多几个小孩子吧,嘿嘿。
远处的那个白色的身影,赵森罗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作爲堂堂“天一神教”
的黑锦鹿王,竟然被一个年纪不到他一半的小姑娘追杀了整整三个月,若不是那个诡异的少年刺史,把自己的一隻手重创了,他怎么可能落到今天如此地步!
想起庞骏,赵森罗才突然想起一些什么,因爲这段时间,除了言蕙心以外,他很肯定,自己还在被别的人追踪着,但是那个神秘人却从来没有正面出手,似乎并不急于杀死自己,而像是在戏弄自己一般,每次自己将要摆脱言蕙心的追杀,总会发生一些意外,让自己重新被盯上,电光石火之间,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些东西,可是眼见言蕙心如跗骨之蛆一样追踪上来了,他也无暇再去多想些什么,正准备继续摆脱言仙子的追杀,忽然,从耳边传来一把声音:“辛苦你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赵森罗心中一惊,自己过于关注言蕙心的动态,竟然放松了身边的警惕,但是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武功低微之辈,可他已经来不及后悔,就连偷袭之人的样子都没看见,隻道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言蕙心感觉到十分奇怪,她一直追踪着黑锦鹿王,每次自己马上要失去他的踪影时,总会有新的线索让自己重新能够追踪,从两河一直追到松州地界,但是到了松州之后,他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他是故意让我追击的?言蕙心心中想道。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阵密集的马蹄声,数十骑在林间穿梭着,看他们一身短打服饰,每个人身上还背着一把弓,像是某个豪族的富家子弟出门游猎一样,然而仔细一看,言蕙心却发现,这群游猎骑士的爲首之人,竟然是自己在朗州与其有一面之缘还合作过的松州刺史。
言蕙心天资聪颖,虽然性子清冷了一点,但也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她觉得,自己要追踪黑锦鹿王,如果得到庞骏这位地头蛇的帮助,肯定会事半功倍,于是,她便几下起落,来到了庞骏前进方向的路边。
策马前进的庞骏突然看到站在路边的言蕙心,连忙示意其他人留步,向言蕙心拱手道:“天涯何处不相逢,又见面了,言仙子。”
言蕙心看着一身便衣的庞骏,行礼道:“民女言蕙心,见过长甯侯,侯爷叫我蕙心即可。”
庞骏手下的骑士,看到与自家大人打招呼的,是一位身材火爆,却又全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圣洁气息的姑娘,心中都不由得羡慕自家大人的豔福不浅,不过他们都没有说出来,隻不过不少的人都在心中意淫着眼前的绝色佳丽。
庞骏向言蕙心问道:“本侯今日沐休,眼见天气宜人,便跟手下的这帮弟兄出来打猎,蕙心姑娘不是在两河追赶那黑锦鹿王吗?怎么来到了松州?”
言蕙心回答道:“刘侯爷,蕙心的确是一直追踪着那黑锦鹿王,一直追着他到松州,但是却在这附近失去了他的踪迹。”
庞骏脸色微变道:“那厮潜入松州了?这可不妙。”
言蕙心点点头道:“三个月以来,蕙心之前一直追踪此人,每次都差点被他摆脱,却总是又能够重新找到他的踪迹,所以蕙心怀疑,在松州,有着他的老巢或者接应他的人,他是故意而爲之,目的是引诱蕙心进入他的老巢或者陷阱,从而对付蕙心,蕙心恳请长甯侯,能够助蕙心一臂之力,铲除此人。”
庞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如果松州地界,真的有天一神教教徒的行踪,还是黑锦鹿王那样的高层分子,那就真的是大事不妙了,于公,本侯作爲松州一地的父母官,黑锦鹿王这等穷凶极恶之徒的存在,无疑是对松州百姓巨大的威胁,就算蕙心你不向本侯请求,本侯也会倾尽所能去诛杀此獠。”
“蕙心替百姓感谢侯爷的大力支持。”言蕙心说完,又向庞骏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接着,庞骏就下令道,让手下的数十名骑兵,分成十个小队,分开搜索方圆五十里,一旦有所发现,马上彙报,剩馀十人,留下并跟随庞骏与言蕙心,负责小队与庞骏之间的联络。
看着如此精明能干的部下,言蕙心有些诧异,她虽然出道并不久,但是行走江湖一年有馀,见过不少大晋的士兵,不说有多么强悍,就连最简单普通的剿匪,也见过两百馀人连数十山匪都打不过,平时隻会鱼肉百姓,最英武善战的,近卫军与禁卫军未曾见过,见过的当中隻有京郊的三大军团,现在终于看到另一支不输于三大军团的士兵,于是对庞骏又看高了一层。
庞骏好像看穿了言蕙心的心思,笑着说道:“松州地处四战之地,异族甚多,长期以来,各族之间的摩擦,东瀛人北胡人的入侵,让这里的士兵以战养战,真正受过血与火的锻炼,在死人堆里面爬出来,自然与承平已久的中原内陆各州的卫戍军有所不同,放心吧,他们都是本侯手下最优秀的斥候缇骑,一直纵横在丛林荒原,松州的各处山林,他们了如指掌,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了。”
听到庞骏的话语,言蕙心不由得神色複杂地看了庞骏一眼,她以前也听说过庞骏的一些事情,但是在其他人的口中,庞骏似乎是个矛盾的集合体,有人说他是英雄,浙州力抗东瀛倭寇,辽东单枪匹马救张辅全军于危难之中,有人说他是屠夫,上任当初就屠灭祖氏一族,鸡犬不留,也有人说他文武双全,千秋宴巧破东瀛使节三道难题,对战真田幸玄不落下风,不过最多人说的,还是他是个风流少年,不及弱冠之年,虽未娶妻,却已经有数房姬妾,不少姬妾还是母女关系,甚至还有祖孙,不过对于一个得志少年来说,都隻是一些花边韵事。
眼见言蕙心看着自己神色古怪,庞骏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言仙子有什么事情吗?”
言蕙心说道:“蕙心隻是好奇,侯爷年纪轻轻,如此惊才绝豔,却……”她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庞骏笑道:“蕙心姑娘的意思是,本侯本应该是犹如圣人一般,上擎天,下定地,却有着屠夫,寡人之疾的骂名,是吗?”
言蕙心并没有说话,庞骏便继续说道:“蕙心应该知道一个道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上天给了本侯足够多的天资,如果不给本侯一些缺点毛病,终有一天,上天也会看不过眼,让我回归天国也未尝可知,更何况,我家中的姬妾,大多数都是可怜人,她们大多数都有一些不爲人知的过去,我接纳她们,不仅是因爲她们的美色,更是因爲刘某惜花,仅此而已,至于诗人所说的,母女,祖孙又何妨?这些关系的女人,京中贵人或者地方豪族家里还少吗?少我一个不少,但是多了我,却让这些苦命人多了一个容身之所。”
庞骏的话里面一语双关,言蕙心很快就明白:庞骏的表面意思是,天妒英才,自古天下间最爲出衆的才俊,大多数都英年早逝,他用调侃的方式去说自己的缺点多一些,那就不是上天所嫉妒的英才,自然就不会短命,更深的一层就是,他这就是在自污,若是自己不但惊才绝豔,而且贤如圣明,在天子的眼里,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他蒙上屠夫,好色之徒的污名,何尝不是在保护自己。
想到此处,言蕙心才说道:“原来如此,侯爷用心良苦,蕙心受教了,蕙心自幼在淨尘阁熟读经书古典,却明白不了这个道理。”
庞骏摆摆手道:“生活就是最好的经书,本侯自幼除了学文,在习武之时,更多的是与师傅出外行走江湖,体验人间百态,再结合经史子集中的话语,自然会有更深一层的体会。”
言蕙心这才若有所思的地喃喃道:“难道这就是爲什么师尊要我出世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庞骏的手下前来报告:“禀告大人,前方七里处,有一座院落,有兄弟在那里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黑衣男子。”接着,他又把男子的身材大概说了出来,更说出了男子像是右边的肩膀有伤。
庞骏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言蕙心,言蕙心听了点点头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被蕙心追踪,侯爷你给他的伤,他应该是无法彻底根治。”
“好,”庞骏点点头,下令道,“所有人,以小组爲单位,向那座院落爲目标,向目标靠近,并包围目标,暗中盯着每一个出口,不能有任何闪失!”
接着,他又对言蕙心说道:“蕙心姑娘,我们也出发吧。”
言蕙心道:“好。”说完,便与庞骏一同出发,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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