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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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惟卿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家衣衫不整的王妃,不由得勾了勾唇,在对方的伺候下起身。凡尘披上外衣唤侍女进来更衣。柳惟卿任凡尘替自己穿衣系带,今日不同於往日,是柳玟烁大喜的日子,有迎亲重任的柳惟卿自然也要穿的喜庆,不在穿着月白色的亲王服而是换上了紫檀色的广袖长衫,衬得柳惟卿那张如沐春风的美人脸更加的俊美。凡尘瞅了瞅,没有什麽表情,柳惟卿临走的时候让他记得穿相应的衣服,先行进宫,要知道大婚的时候他这个做嫂子的也是要在场的。
骏马开道,柳惟卿手中拿着迎亲的红绫球,走在最前面,华盖马车跟在後面,迎亲的队伍排了老长。城里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是这昊悠王要娶侧妃呢。
衡瑞王府之中一片喜庆,早上还闹着不要穿喜服的衡瑞王不知怎麽的突然开了窍,老老实实的穿上了喜服,柳玟烁毕竟是皇家之人,母妃是江南人,他的样貌虽不必兄长柳惟卿但却依然俊美,只是因病缠身而显得有些瘦弱无力。与戚远回的喜服不同,柳玟烁为夫者喜服上的刺绣是金黄色的盘龙,象征着权势与地位,一身艳丽的喜服穿上身,将柳玟烁衬得更加神了,御林军统领亲自将人接到宫中,生怕有什麽闪失。一路上柳玟烁除了有些轻咳外竟是与常人无异,听到消息的昭弘帝很是惊喜,然……想到另外的一种可能性,他眉眼的喜色又暗了下去。
吉时将到,戚远回拜别了父母长辈,随着前来迎亲的柳惟卿上了马车。因为戚远回是男子,所以并没有盖盖头,柳惟卿亲手将人扶上车,上车前那人勾了勾唇,“戚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六皇弟的身子可就交由弟媳你照顾了。”前面是戚大人,後面则亲昵的称呼为弟媳,其中的暗喻戚远回又怎会不懂,他抿了抿唇,轻声道:“远回明白。”
戚远回松开扶着柳惟卿臂膀的手,坐到了马车里,紧接着礼乐先行,马车也缓缓动了起来,一步步的驶向皇宫。而他的心也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到了宫门处,依旧是由昊悠王迎着新人入宫,戚远回紧咬着牙,走在这红毯之上,每一步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迈出的,直到进了大殿,他看到自己效忠的君王,以及站在君王身侧的……那个人。依旧是没有什麽表示,只是在自己进来的时候目光一闪,但戚远回知道,让他动容的并不是他,而是……
柳惟卿的任务算是完了,他将红绸的一段交给了站在大殿里的柳玟烁,柳玟烁看了一眼自己的准王妃,意料之外的竟是一个十分稳重清秀的男子,但那又如何,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了权势富贵而不惜与将死之人成亲的人罢了。只是柳玟烁并不知晓,若是他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没了存活的意义。
“一拜天地……”与平常的喜事相反,喜娘需要扶着的是病弱的衡瑞王。他慢慢跪在垫子上,与戚远回一同扣了第一个头。
“二拜君上……”
“三拜高堂……夫妻对拜……”柳玟烁与戚远回面对面拜过之後,算是礼成。
戚远回先行被送回了洞房,做兄长的交代了柳玟烁几句话之後才亲自护送这新郎官进了洞房。戚远回坐在床边看着有些虚弱的柳玟烁进了屋,不由得抿了抿唇。他走到桌前拿起两杯酒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对方,柳玟烁挑了挑眉,与之手臂相缠喝下了这合卺酒。
柳玟烁的身体不好,自然是不能去吃酒宴的,在说了此次大婚实则只是冲喜,而冲喜最重要的一个步骤便是洞房。
在大婚之前已经有宫中已经派人教过两人一些男男欢爱的房中术,“……只不过王爷身子金贵,还望王妃体谅,多多主动一些。”戚远回看着眼前轻喘着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对着这个比自己小的人主动,他这个读圣贤书的人可是做不出来。
柳玟烁从进了洞房之後就有些不舒服,喝下那合卺酒之後更是觉得浑身发热,突然眼前一黑就要倒,只觉自己倒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那人扶着自己倒在了床上有些焦急的唤了两声王爷。
正当那人想要去叫太医的时候,柳玟烁抓住了那人的手,他浑身发热,现下那人的手柔软且清凉,让他不由得摩挲了起来,戚远回吓了一跳想要将手抽回,但思及昊悠王的警告,也只得默默地忍着。
见对方不躲,柳玟烁更是生气,原来这状元郎就这麽想爬上自己的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柳玟烁竟是将戚远回拉上了床,用力撕扯起对方的衣衫,戚远回一个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床上,那人便压了下来。这般情况哪里还像个将死之人,只是他们两人并不知晓,柳玟烁的那支酒杯里加了些药,一来怕他体虚受不住,二来……若是进了洞房什麽也没做,还叫什麽冲喜?
只可惜喜服的衣衫繁多又不好解,任柳玟烁撕扯了半天也只是露出了戚远回的一片肩头,他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王妃身上,用力啃咬着露出来的那片肌肤,戚远回握紧拳头隐忍着。见到戚远回的这般表情柳玟烁更是生气,他命戚远回自己脱光衣服,然後毫不怜惜的架起那人的双腿冲了进去,不顾男人的疼痛,狠狠的在那人体内抽动,男人的身子紧致而温暖,紧紧的包裹着他的下身,让他不由得舒爽的呻吟了一声。戚远回则惨多了毫无预兆的进入让他疼的差点晕过去,身上之人毫不怜惜的抽送更是让他得不到任何的快感,除却疼痛只有疼痛,他的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柳玟烁在他身上驰骋着,见身下的人哭了更加激起了他的凌虐感,“怪不得惟卿哥哥说男人的身子比女人的还要舒服,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哼哼,想不到这状元郎的身子更是紧的要命。”
戚远回瞪大了眼睛,他开始怀疑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身患绝症的将死之人,他可以轻易的将那人踹下床,甚至是杀了他,但戚远回不能这麽做,为了戚家上下四十多口的人命,他只能忍……戚远回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希望这场酷刑可以快点结束。
柳玟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样子,好像一沾上这个人的身子就充满了活力,他可以占有他,弄哭他,因为现下这人是自己的王妃,可以任自己施为。眼见那人隐忍着闭着眼睛,柳玟烁凑过去亲吻了一下戚远回紧咬的双唇,强行侵入之後与之唇舌交缠,在此之前他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过,刚刚说的话也只是故意气对方的,但身下的这个人似是激发了他的原始本能。随着那人毫不怜惜的侵犯,戚远回原本紧握着床单的手渐渐松了开来,他失去意识前只觉体内一片灼热,好像是被人打上了烙印,永世无法背叛。
戚远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被压着的,昨夜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那人的东西还留在自己体内,他的脸不由得红了,伸手想要摇醒那人才发觉那人竟是浑身发烫,戚远回有些害怕,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将人安置到床的内侧,身体一活动体内被那人射入的白浊随着大腿根淌了出来,他顾不得这麽多连忙让人宣太医进来。
随着进来的除却太医还有昊悠王,室内的狼藉已经不那麽重要了,现下衡瑞王才是最重要的,太医诊治後不由得擦了擦汗,“王爷只是太过操劳,昏了过去,脉象上似是好了许多。”
这算是一个天大的喜事,柳惟卿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这才想到了狼狈的站在一旁的弟婿,戚远回没来得及拾自己,有些狼狈的裹着外衣站在不远处,柳惟卿挑了挑眉,没多说什麽。
太医开了方子命下人去煎药,等众人离开卧房後,戚远回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不由得流下了一滴清泪,原以为那人会死,自己便可殉葬。谁承想这冲喜竟是成了……那麽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柳玟烁醒来便看到那人的这般表情,他的思绪像是被搅乱了,望向对方的眼神变得复杂。只是这一切戚远回并没有看到。
作家的话:
我来了……据说有人等这篇……
☆、第三章
第三章
衡瑞王府的下人们都忙着照顾他家王爷,没人顾得上站在一旁刚刚嫁进门的王妃。戚远回裹着外衣,感觉到腿间的东西慢慢的流了出来很是不舒服,想到那可能是什麽更是十分的厌恶。见没人理会自己,他便默默地退出了卧房,打算寻一间屋子清理一下现下的狼狈。刚一出门便碰上了跟着自己陪嫁过来的侍女,两个小姑娘见自家少爷这番模样很是心疼,赶忙上前搀着去了隔壁的屋子里。其中一个侍女打了些热水准备让自家少爷净身沐浴,另外一个则是整理了一下床铺。见戚远回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两人都十分心疼,一早便听说王爷屋里宣了太医,两个丫头也很是担心,直到听王府里的下人说冲喜成了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们家远回少爷不用陪着殉葬了。可见现在少爷的样子明显是哭过的,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抹去。水放好了,侍女过来请戚远回沐浴,那人默默起身来到浴桶便摸了摸水温,轻声道:“你们退下吧。”两个丫头相互看了看,欠了欠身退了下去。房门关上之後,戚远回松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这样若是让那些下人们看见成什麽样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解下了外袍。红色的袍子落在了地上露出了戚远回光裸的身躯,早上起得急连内衫都没来的及穿上,白皙的皮肤上点点青紫预示着昨夜的疯狂,腿间已经有些干涸的痕迹更是显得十分的淫靡不堪。戚远回皱了皱眉,抬脚踏进了浴桶。
屏风後面时而传来阵阵水声,身子表面很容易清理,但那处……戚远回抿了抿唇强忍着不适伸手够到了自己的後面,昨晚那里应是出了血,现下疼的很,再加上那人将自己的东西弄进去不少此刻更是十分的不适。
“恩……”戚远回将手指伸进去引着那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饶是早上站了许久,後面依旧留有不少那人的东西,想到这里戚远回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暗骂自己无耻淫荡,竟是含着那人的东西……
等到清理干净已是日上三竿,戚远回换了一件干净的内衫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冲喜成了,衡瑞王没事了,自己又当何去何从。难道他就真的要被困在这王府之中了吗……
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才发现上面竟满是泪水,戚远回暗骂自己的懦弱,但却又不得不认命。天高海阔,朝堂上的得意全部都化为了泡影,折换了成了一纸金笔御赐的婚书。
等到了掌灯时分,戚远回才幽幽转醒,原来他竟是这样睡着了。起身後默默地坐在床脚看着屋内一片的昏暗,许是外面伺候的人听到了屋里的响动,戚远回的那两个侍女掌着灯推开了屋门,见自家少爷醒了忙上前去伺候。因还在大婚十日之内,戚远回的穿着自然不能像平时那般随意,索性这些王府里早就备下了。侍女伺候着戚远回穿戴整齐,绛红色的广袖长衫穿在他家少爷身上很是好看。“少爷用些饭吧,刚才我去厨房里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冬梅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样样的摆到了桌上,她没敢说,王府的人竟是连他家少爷的吃食都没准备,这等欺负人,以後他们在王府里还如何过活啊。
成亲的时候定是没让进食的,眼下又被那王爷折腾了一夜应是早就饿了,但戚远回看着这些吃食却是没有什麽胃口,勉强喝了一些清粥便不想再用。冬梅还想劝着自家少爷再用些,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了,“王妃可在此处?小的柳福是王爷的贴身小厮。”
戚远回愣了一下,示意冬梅去开门,那叫柳福的小厮跑到戚远回的跟前跟新王妃行礼,“王妃万福。小的恭喜王爷王妃大婚。”戚远回看了他一眼,“不必多礼。”
“禀王妃,这会儿入夜了,您是不是……”
戚远回想起昊悠王的话,默默地垂下了眼帘,“我知道了。”说罢,便跟着柳福回了柳玟烁所在的主卧。进门之前,戚远回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柳玟烁身体的状况,那柳福一一照实回了“太医们晌午才走,说是王爷已经挺过来了,只是现下有些虚,须得好好养着……”戚远回点了点头,抬手推开了房门。
卧房里一室飘香,柳玟烁傍晚的时候醒了,侍女伺候着喂了一些药膳便又睡下了。卧房里点了一盏幽黄的灯,戚远回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知该作何感想。
皇家之人应有的俊美面容,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稚气。说来也是,眼前的这个王爷比自己小了整整四岁,算起来才刚刚成年。十八岁的年纪原本应是少年英姿,却因病魔而只能困於床榻,说般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见床上之人的一个肩膀露在了锦被外,戚远回弯身去替那人盖好,谁料就在他弯身的瞬间,柳玟烁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他便觉有人进了屋子,本以为是阿福进来伺候,却没料到鼻间闻到了一抹淡香,长发蹭到了他的脸上让他觉得有些痒,睁眼一看却发现眼前正替他盖好锦被的人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当朝的状元郎,戚远回。
清秀的面庞映着烛火竟是有些诱人,柳玟烁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人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欲望。戚远回回手,看到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竟是有一时的无措,他站在一边低声问道:“王爷可好些了?”
温和的语调里带着些小心翼翼,这让柳玟烁很是生气,果然这个人还是为了权势地位才来攀附自己的!他盯着对方没有说话,戚远回也不知该怎麽办,只得站在一旁。原本被这人折腾了一宿,纵使晌午的时候睡了一会但却依旧十分不舒服,可是柳玟烁没有一丝怜惜的意思,好似将昨夜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戚远回此刻的心已经跌落到了低谷。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柳福和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将四处桌上的熏香换了换。见王妃还站在床榻前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看时辰不早,这会儿是昊悠王交代过的前两日须得看着王爷王妃同床,柳福咽了咽口水低声请示道:“时辰不早了,王妃也该歇了。”
戚远回点了点头,那小厮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那进洞房之前那喜婆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头两天会辛苦一点,不过若是王爷……只可惜这个若是没能成真罢了。
戚远回命小厮退下,在柳玟烁灼热的目光下褪去了外衫,躺倒了他的外侧。柳玟烁歪头愣愣的看着那人的後背以及纤细的腰身,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风光绮靡。这个人竟是这样听话的与他同床共枕,难不成真的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呵,这状元郎真是淫荡无耻!柳玟烁气鼓鼓的回了视线,望着大红的床帐不知因何早晨这人流泪的画面闯入了脑海,瞬间他又觉得有些矛盾了,猜不透戚远回的心思。
夜风透过微微敞开的竹窗吹了进来,桌上的熏香随风飘进了室内,柳玟烁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日的熏香似乎和平日里凝神安睡的那种香的味道不一样。外侧的人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後僵直的躺在那里没了动作。柳玟烁看了那人一眼,不知因何目光始终在那人的臀上流连……他的气息有些乱,下面那个地方开始有些胀疼,很想跟躺在他身边的人重复昨夜的事情。
戚远回躺在床的外侧,只占了一丁点的地方,一开始他可以察觉到那人的目光,但很快柳玟烁便不再看他,这让他便松了一口气,只是很奇怪的是不知因何他会变得有些燥热难耐,戚远回突然意识到了什麽,动了动身子,听到身後的人的气息的时候吓得不敢再动。他可耻的发现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想到那名叫柳福的小厮之前命人换的熏香,戚远回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熏香里定是加了一些春药,为的就是让柳玟烁与自己再次行房。戚远回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不适。身後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起的太猛,猛烈的咳了起来,戚远回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替柳玟烁顺气,却不料在手触到那人身体的时候被那人一把抓住,灼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对方也已经被这熏香所浸染,眼下的两人都有着欲望。
柳玟烁喘着粗气,咳着唤了小厮过来。柳福一直在外面听着动静,昊悠王交代的事儿他可不敢怠慢,只是晚上贪嘴吃多了,这会儿有些忍不住要去茅房。便随便抓了个侍卫帮忙守着,他这刚一走,屋内便有传唤,侍卫闻声赶忙进了屋,却发现他家王爷和王妃衣衫都很整齐的坐在床上,只是看两人的面色……
“吩咐下去,给王妃单独找间卧房,以後不必与本王一起同睡。”
侍卫一听愣了,看了一眼那王妃,原来竟是个不受宠的,王爷都这样了还不用他服侍,那侍卫领了命,待戚远回穿好衣裳後便带着他去了西苑的一间屋子。
带着寒意的夜风吹散了原本因为熏香而起的情欲,戚远回默默地跟在侍卫後面,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柳福回来的时候不见守在门口的侍卫吓了一跳,赶忙进了王爷的屋子,却见他家王爷一个人倚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可是床榻上却不见了王妃的影子,柳福正奇怪呢,便听得他家王爷唤道:“阿福,给本王换床被褥。”
“啊?哦……小的马上就办。”看着床上的痕迹似是成了,难不成是刚办完事就把王妃撵出去了?这寒冬腊月的,他家王爷还真狠。
☆、第四章
第四章
新娶进门的王妃就这样被随意的安置在了西苑的厢房里,跟着陪嫁过来的那几个丫头颇有些不服气,埋怨王府欺人太甚。但戚远回自己却是松了一口气,这般看来自己还是有希望跟衡瑞王要得那一纸休书的罢。
大婚三日,王府中的人对这新王妃几乎是不闻不问,王爷不说也没有人给安排专门伺候的小厮。王府的下人们看得真切,成亲第二日就王妃就被王爷安置在了别处,这王妃恐怕是不得宠的,自然也就没人愿意巴结侍奉了。
下午的时候落了一阵雪,都说瑞雪兆丰年,确实是个吉兆,衡瑞王的身子自冲喜那日後没在反复,只是身子虚须得卧床休养,这对於衡瑞王府的人来说可算是个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一双手推开了布满落雪的窗,戚远回站在窗边看了一眼地上将化未化的雪,轻轻的叹了口气。
“少爷还是将窗关上吧,得受凉。”冬梅抱着一摞书推门进来,看到他家少爷站在窗边,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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