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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对于已经成为金甲神卫的夏缺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以他的权限是完全足够的。
只不过城市周围都有阵域笼罩，这阵域显然不是普通的神灵布置的那么简单，当是出自入道圣人之手。封闭了空间之力。即便夏缺，也无法通过空间传送穿透过去。
只能走城门。
他没有特别去跟雀，毕竟这次出去应该是用不了太长时间的……他现在可是神灵，对付先天生灵，并不困难。
选择了之前值守了十天的城门，是因为一来这里的人已经颇为熟悉。二来，则是陈江年之前就是从这里进来的……这里距离那群大周皇族的落脚点最近。
当然，十天过去了，陈江年也不敢确定那些大周皇族的人是否还在原来的落脚点。但想来就算离开也不会走的太远才是……毕竟，他们的目标，终究是进城。
既然是这样，以夏缺的神识，就应该能够轻松找到的。
来到城门口，城外的无族之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往城中进……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
在这里值守了十天，夏缺大致也搞清楚那些无族之人具体是些什么人，以及外面的那种煞气，又是从何而来了。
这一说就得追溯到数万载前去了。
通天山并非一开始就是眼前这模样。在数万年前，这里其实和其他的玄天星域部族……如鲲古，鹏古之类的部族，是一样的。
通天山，就是他们的祖地。繁衍生息之所。
可是在三万年前的一次大战，将这里全毁了。
那是域外邪魔第一次入侵，浩浩荡荡，铺天盖地。
通天山原部族一如鲲古一役时的鲲古族人一般，进行了顽强而决绝的抵抗。
据说那第一战，只打的山河崩碎，天地色变。
要不是玄天星域的其他部族反应及时，恐怕整个通天山都要被屠戮一空。
然后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在这通天山上上演。
据说整场大战，持续了上千年的时间。
最终，玄天星域的人打退了域外邪魔，将通天山重新占领。并以此作为据点，抗击通天桥上过来的域外邪魔们。
但上千年时间域外邪魔和玄天诸部族的对峙，混战，导致这通天山上的几乎已经没有成规模的部族聚集地，所有人都散乱在了这近乎无垠的土地上。
而煞气，便就是在那上千年大战时形成。
先天生灵和神灵，在这一场大战中死的不计其数，就连入道圣人，都曾流下圣血。
这些超凡者大战时的怒气，怨气，杀气，戾气……统统汇聚一起，形成了如今这通天山所独有的可怕煞气！
而这种煞气在大战结束之后并未彻底断绝……反而因为玄天星域的诸多部族开始进驻通天桥，在通天桥上也是常有大战。那里的煞气，也慢慢传导到了通天山上，致使煞气难绝，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而通天城，就是在域外邪魔退了之后，玄天诸族建立起来的。
但是散乱在外的人，却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收拢起来。
原因有二。
其一，玄天星太大了，即便是入道圣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人都收拢。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上千年的大战，通天山土著和域外邪魔，早已经难分彼此。因为从本质上来讲，域外邪魔和玄天诸族，并没有任何差异。
他们之间是信仰的不同，而不是种族的不同。
新建起来的通天城，最初是面对整个通天山开放的，只要是人族，就可以进来。
可是后来接连发生了好些大事……有隐藏在其中的域外邪魔，大肆在城中搞破坏，杀死了不少人。
这一下激怒了第一批的建城者，最终当时负责建城的入道圣人大手一挥，直接禁止了外面那些人的进入！
自此，那些还散乱在外的人……无论曾经是不是玄天诸族的人，都被划分成为了无族之人。
好在，数量庞大的‘无族之人’，虽然因为煞气的原因而变得思维不清，凶戾暴躁。但生物本能却依旧存在。故而一代代的繁衍至今……
到了此时，再要细究他们是那个部族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这般，倏忽间三万年岁月过去，通天城在一代一代的玄天诸族的建设下越发的完善，其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强，更是常有入道圣人坐镇，已经完全不在乎小部分域外邪魔的破坏了……
这才慢慢的放开了通天城的禁制，允许那些‘无族之人’进入……
……
这些就是这十天夏缺从各个银甲处打探得来的消息。陆陆续续，也有些散乱，但大致上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只要确定不是新近来这里的域外邪魔，几乎都可以进入通天城。然后自然有人测量其血脉，天赋，最终安排进入适合的部族……
当然，这种吸纳进来的无族之人，最多也就是在通天山活动，是不会允许他们进入各部族真正的驻地的。
哪怕，在三万年前，他的先辈，也许真就是那个部族的血脉……
心中思索着，夏缺带着陈江年到了门口，两名金甲神卫就看了过来，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不等他们开口，夏缺已经先开口了，带着笑容道：“我要出城一趟。”
金甲神卫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在夏缺身后，明显有些紧张的陈江年。
夏缺接着笑道：“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奸细的消息，我去看看。”
这句话，让两个金甲神情都是一凝，而后其中一人低声问道：“消息可靠吗？要不要我们同行？”
夏缺摆摆手笑道：“可不可靠要去看了才知道。同行就不必了，也就是一些先天生灵罢了，到了城边，他们的神灵可不敢乱来。毕竟，两位大公在呢。”
听到这话，两位金甲神卫再没什么说的了。
的确，两位大公在呢，这些域外邪魔，也是不敢轻易在城边闹事的。就算闹，也会瞬间被镇压——丝毫不用怀疑入道圣人的反应速度。
“如此，你去吧。”
两位金甲神卫点了点头。
就这般，夏缺带着忐忑而紧张的陈江年，走出了通天城的大门。
而一出这通天城阵域的封锁区域，夏缺的眉头就轻轻一挑……他感觉到了一种无孔不入的凶戾气息，在这一刻侵入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