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摊手道:“我也很纳闷啊,但我们能查的只有正式记录和族谱,若是
 无人知晓的私情,或是其他什么意外的,那就查不到了,过去也不是没有这样的
 前例,所以说,现在可能有些问题。不过应该不大。”
 “事前自然想不到。”白帝挥手道:“但如今还是得想办法核实了,在碧玉
 身上下了本钱,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宋清廉点头,又伸手道:“这件事我回头去做,你这里有没有培元补血的丹
 药?也给我一些。”
 “我的药都很贵啊。”白帝颇为不舍,“你要来做什么?别当糖豆使啊。”
 “拿去探探那小子吧!”宋清廉道:“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更何况,他
 就算没法修练,也还是有些利用价值,试试能不能做点资源回收吧!”
 “行吧……”白帝有些肉疼道:“晚点我拿给你……不过麻烦你看准了再出
 手,那些药……真的很贵啊……”
 “嘿。”宋清廉笑道:“有你这个丹道大师出手,算他好运。”
 白帝耸耸肩,懒得搭腔,宋清廉感叹道:“也不知那小子正在干啥?道基有
 缺,气血亏损,可不光是修练无路,天一转冷,他只怕就要簌簌发抖了,这日子
 可不好过……”
 “哈哈哈哈~”
 在宋清廉所不知道的角落,白夜飞大笑出声,身子簌簌发抖,举着酒杯,笑
 到左摇右摆,十足欢愉的模样,似是极其开心。
 桌对面,琥珀一袭盛装,薄施胭脂,美目闪闪发光,同样举着酒杯,笑语盈
 盈,“想不到副团长如此风趣。”
 两人正在琥珀房中饮酒,宽敞的厅堂内,两人隔着一张简单的小桌,欢颜相
 对。
 厅堂的风格,与琥珀卧房相似,地上铺着红绿相间的羊毛地毯,踩在上头,
 裸足陷入绵软细腻的绒毛中,好不温暖。
 华丽的彩灯,从上方垂下,灯纸上画着旧都繁华,充满古老的气息,内中灯
 芯却是以术法制成的新货,白炽的光线将厅中照得通亮,有如白日。
 墙壁四面,挂着一排排古色古香的灯盏,却都没有开启,只充作摆设。
 厅中屏风壁挂,桌椅摆件,莫不是高调华丽,极尽奢华之能事,金银、宝石
 ,到处闪光,这固然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与喜好,但从另一方面,白夜飞隐约也
 窥见房间主人的不安全感。
 ……急于让目光所见的每一处,都是高价奢侈品,往往就是要藉此来压住心
 中的那份不安。
 ……记得以前自己的办公室,依稀也是相同调调,千万名画、名家雕塑,极
 为霸气的红木长形书桌后,连书柜都占据了一整面墙,上头摆着的是绝版善本书
 ,用尽各种手段,向客人展示财力。
 ……那样的阵仗,既是为了镇住访客,让她们相信自己的“真材实料”,同
 时也为镇住自我,好像只要无数金钱俯拾即得,就不会忽然被逼到破产跑路…
 仿博山铜敦炉里香气袅袅,让人耳目一清,四座鎏金小炉,炭火熊熊,热力
 透出,驱散凉夜的冰霜,让一室皆春。
 小桌之上,摆着八色菜肴,六菜两汤,涵盖飞禽走兽,山珍海味,俱是色香
 味俱佳,以银盘相盛,让人十指大动;玉壶之中,装着上好汾酒,酒香醉人,更
 需用玉杯增色。
 琥珀一身亮银色吊带镂空晚礼服,将雪白的美背、圆润的双肩、粉藕似的双
 臂尽数露出,高耸的双峰也露出大半,头上戴着小金冠,额上点着绿宝石,一条
 指头粗的金项链,环住修长的脖颈,尽头拇指大的红宝石,垂落在雪白沟壑之间
 ,正用抚媚性感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
 “早知副团长这么平易近人,一早就请你过来赏光了。”
 琥珀将玉杯举在嘴边,红唇娇艳欲滴,说着魅惑的言语,身体微微前倾,似
 是靠近邀约,却让前襟垂落,露出更多的白腻,一双浑圆挺翘的肉团颤抖,似乎
 随时可能跃出。
 “现在也不迟啊,琥珀大姐这么性感迷人,我又何尝不希望到你房里喝一杯
 呢?”
 白夜飞笑着回话,拿着酒杯,指了指琥珀卧房所在,目光则落在她波涛之间
 ,毫不掩饰,欣赏她刻意崭露的惹火身段。
 “既然如此……”
 琥珀放下酒杯,伸手摆弄垂入沟壑的吊坠,前倾的身子又晃了晃,神色魅惑
 ,腻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人家之前邀请你,你不来呢?”
 一二九章·只有我相信
 “此一时,彼一时也。”白夜飞笑道:“时候未到,准备不够,来了怕出丑
 ,那不如不来。”
 “那今日副团长肯来赴约,所做好的准备…”琥珀转了表情,冷笑道:“就
 是这一杯一酒吗?”
 目光流转,
 琥珀看向白夜飞面前,那里还摆着另一瓶酒,内中似乎还只是普
 通的白水,白夜飞手里拿着的也不是玉杯,仅是普通的小瓷杯,空空的瓷碗摆在
 一旁,与一尘不染的象牙箸相对。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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