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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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锦的身子渐渐养好了,也跟着尹淑妃继续去例行的请安,陈皇后这日心情不好,和一行人聊了没几句便叫大家散了。
出来时,季贵妃叹了口气,念叨乐意句:“今天这日子,也难怪了。”
柳如颜耳尖,忙问起来:“姐姐在说什么?”
季贵妃回头看了看梧桐宫三个大字,拽着柳如颜走远后才对柳如颜说道:“今儿正是两年前三皇子夭折的日子。”
柳如颜想起玄亦也曾提过这茬,却没有深提,她便好奇问道:“三皇子是得了什么病?”
季贵妃摇摇头,面露不忍:“说来也实在遗憾,当时三皇子也才不到一周岁,还要奶娘时刻抱在怀里呢,那奶娘是当初三皇子出生时太后娘娘赐的,结果谁又想得到,那日奶娘一个失手,三皇子从奶娘手中掉了出去,摔在地上,太医一直尽力在救治着,还是没能熬得过当晚。”
柳如颜点点头附和道:“确叫人觉得遗憾,那奶娘后来怎么样了?”
“她自知犯了大错,心中难以承受,便自尽了。”
柳如颜脸色一变,总觉得此事似乎哪里不对,便又问道:“此事便当做意外结案了吗?”
季贵妃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查过后,定为意外,陈皇后当时不信,又哭又闹,就说是有人害了三皇子,可是当时皇上和太后娘娘都不松口,最终陈皇后也只能接受三皇子意外身亡的事实。”
柳如颜点点头,想起那日玄亦所说三皇子之死,是最令他觉得惊慌的,如今听来,的确不得不觉得可怕,连皇上都不敢查的人是谁这一件事,便如此成了悬案,而陈皇后即便身为国母,到底还是要向命运妥协,连自己儿子的死因,都不敢追究,何其可悲。
柳如颜同季贵妃继续走着,季贵妃突然开始猛烈的咳起来,她的宫女帮她递过帕子,担忧的喊了一声娘娘,季贵妃却摇摇头道:“无妨的,不用担心。”
都咳成这样了,还能说无妨,柳如颜都开始佩服起这个柔弱美人的坚强,她轻轻拍了拍季贵妃的背道:“不然去太医院抓几副药材吧。”
季贵妃用帕子擦了擦嘴,不咳了,脸色也比刚刚好了些,向柳如颜摆摆手:“早抓过了,一直在吃,也不管什么用,太医也说不出个什么,就是一直吃药吃药,我自幼体弱,也已经习惯了。”
快到未央宫宫门时,后宫好像突然就乱了起来,有几个脸生的小太监在路上跑着,无霜眼疾手快,忙抓了一个到季贵妃与柳如颜面前,问道:“你这般慌张,是要去哪,作何?”
柳如颜看着小太监,隐隐觉得,这后宫的天要彻底变了……
第46章逃了
那小太监被无霜拦下后并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支支吾吾想要蒙混过关,好在季贵妃还在,她见无霜问不出个什么结果,便上前,难得露出稍显严厉的面色,开口道:“怎么回事?”
季贵妃到底身份尊贵,小太监无法,只能招了:“太后娘娘在寿成宫昏过去了。”
季贵妃放小太监离开了,她看向柳如颜,柳如颜也是一脸的莫名与震惊,柳如颜怔怔的对季贵妃道:“怎会如此……前几日见,太后娘娘还硬朗的很。”
季贵妃显然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犹豫着问柳如颜:“我们是否该去太后娘娘宫中探望?”
柳如颜抬头望了望天,想起昨天玄亦发火的那档子事儿,摇了摇头:“先不去了罢,我们也帮不上忙,还扰了太后娘娘休息,且先等等看吧。”
宫殿房顶的屋檐突然落了一只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扰了这原本静谧的后宫。
寿成宫里已乱成一团,宫内有名望的太医挨个来替陈太后诊脉,玄亦焦急的在大殿等候,半个时辰过去了,太医们终于小心翼翼的商讨出了一个结果,急火攻心。
玄亦蹙紧了眉,似有要发怒的征兆,但到底治病要紧,他堪堪压住怒火,咬牙问道:“母后何时能醒来?”
太医们你看看我看看你,然后纷纷抬起衣袖,用官袍擦了擦额头的细密的汗,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公孙嬷嬷恰好出来了,眼里还含着泪,但到底有一分笑模样了,忙对玄亦道:“皇上,主子醒了。”
玄亦再顾不得去理会这些太医,直接奔内殿而去。
内殿的香炉里还燃着香料,玄亦走到陈太后榻前坐下,问了句:“母后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近来身子便不好吗,都怪儿臣每日一心忙政务,竟是许久都未来探望您了。”
陈太后看着自己儿子满脸的自责与愧疚,却并无半分心软,她将头侧向另一面,不看玄亦。
玄亦的心咯噔一下,试探性的问道:“母后果真因儿臣许久未来您宫中探望您而恼吗?是儿臣的不是,母后该保重身子才是。”
“玄亦,你这出戏,唱的未太认真了。”陈太后冷笑一声道。
玄亦皱皱眉道:“母后此话为何意?”
陈太后突然偏过头,怒目看着玄亦,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一般:“哀家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孩儿?若不是你皇长姐以死相逼,哀家竟还不知你连你的皇姐与舅舅都不放过,哀家可真是老了,自己的儿子都要认不得了。”
玄亦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
想来定是皇长姐以死相逼令老八心软,这事儿才传到了母后的耳中,可他早已下定决心,未留有祸患,既然做了便要把事做绝。
“母后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儿臣过些时日再来看您。”玄亦起身要走。
可陈太后哪能那么容易便让他走了,身子不好了是真的,她气的大喘几口气,对玄亦道:“好!你走,那便等着未哀家守孝吧!”
玄亦猛地转回身,明明是九五至尊的男人,看向陈太后的眼神却有几分委屈与失落:“母后且仔细想想,您说这样的话,除了能够让儿臣伤心与惊慌外,还有谁会伤心惊慌,舅舅吗?舅舅为了保住自己,听了您这话怕是会高兴的忘乎所以吧。”
陈太后一僵,却还是坚持:“就这一次,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次之后,陈家的荣辱再与哀家无关。”
玄亦在迈出第一步时便不可能将脚回去,他的意志并未动摇:“母后,您不能这般偏心,您不是一般的女人,九千岁意味着什么您不会不懂,对您来说舅舅是您的兄长,可对您来说儿臣便不是您的儿子了吗?他这般注重权势,早晚要逼宫造反,之后就会杀了您的儿子,您叫儿臣如何能留他?”
良久后,陈太后叹了口气,道:“留你舅舅一条命,皇后不可废,太子仍是太子,公主府的名声不可辱。”
这正是玄亦原本的打算,他应下:“母后放心,好好养病,儿臣不会赶尽杀绝。”
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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