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也有平淡无奇的,随即玄亦便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皆要向玄亦行礼,玄亦笑着,眼睛直看向抱着祺允的柳如颜,道:“不必行礼了。”
柳如颜的目光本来也是看向玄亦的,但与玄亦视线交汇那一刹,她便将视线闪开了。
玄亦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无奈道:“朕是来看五皇子抓周的,今日五皇子同六皇子才是主角,你们看着朕做什么。”
众人被玄亦说的犹如梦醒,又将视线放回到两个小皇子的身上,与太子在旁处玩的大公主恰巧跑了出来,大喊大叫着:“太子弟弟你真笨!”,许是大公主玩的专注,跑出来时撞的尹淑妃一个趔趄,而撞到人后大公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句话没说。
玄亦的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抓过大公主,冷着脸教导她:“月儿,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平日里学的礼数去了哪里,在这样的场合同祺承玩玩闹闹,撞了淑妃,连句话都不知道说?”
大公主之前玩的太开心,此时才注意到玄亦,她看着玄亦严厉的样子,没一会儿便“哇”的哭起来,眼睛鼻子都哭红了,柳如颜心疼,将祺允给奶娘抱着,走上前,拿帕子为大公主擦着眼泪,又去劝玄亦,道:“皇上,大公主平日里十分有礼数,但到底还是个孩子,今日又见了她的胞弟,难就贪玩了些,皇上便不要说大公主了。”
玄亦看了柳如颜一眼,没作声,沈德妃等人在一旁看着热闹。
而刚刚玄亦的话里也有对太子的不满,季贵妃放下手中拿着的小算盘,也走上前,笑道:“皇上,贤妃妹妹说的是,今儿本就是个喜庆的日子,皇上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了,大公主和太子还小呢。”
两个宠爱的妃子都来劝他,玄亦又看了看还在哭的大公主,还有站在一旁抓着大公主的手,不知所措的太子,玄亦也不忍心了,叹口气蹲下身摸了摸大公主的头发,难得柔声道:“罢了,别哭了月儿,父皇这次不怪你。”
柳如颜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大公主狠狠地退了几步,小小的她,看着玄亦的眼神竟有一丝戒备,她憋了好半天,声音里竟有股别样的力量,她的语气笃定:“父皇根本不喜欢月儿和太子弟弟!”
柳如颜已经走回原来的地方抱起祺允,她蹙着眉看着大公主,思绪复杂,她又看了看玄亦,竟从玄亦的脸上看出了一个失败父亲的疲惫。
“父皇你只疼祺。”大公主哭着说出这句话。
玄亦何曾被人这般指责过,眼看着要大怒,祺允突然哭了起来,小婴儿的哭声太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来,柳如颜哎呀一声,边抱着祺允向玄亦身边走去,边哄祺允:“祺允乖,今儿是你满月的日子,要开开心心的呀,来,母妃抱着你来看看你的父皇。”
玄亦的脸色仍是骇人,柳如颜抬眼看他,有些撒娇又有些埋怨道:“皇上,您怎么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祺允见了更会怕的大哭不止了。”
眼看着玄亦脸色稍缓,柳如颜向季贵妃使了个颜色,季贵妃心领神会,忙又拿起小算盘和小印章,在五皇子眼前晃啊晃的,笑的极为开心道:“五皇子呀,我们这便来抓周吧,也叫你的父皇看看,我们五皇子能抓个什么。”
眼看着这屋内的氛围又一片祥和,沈德妃眼睛一瞪,阴阳怪气道:“呀,我们的大公主可别再哭了,贤妃妹妹怎么也不哄一哄,到底现在妹妹是大公主的母妃,妹妹可不能只顾着六皇子,不管大公主啊。”
沈德妃话中的挑拨意味实在明显,还在哄着祺允的柳如颜视线懒懒地飘到沈德妃的身上,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凌厉,看的沈德妃一阵心惊,也有些觉得站不住脚。
玄亦懒得理会沈德妃,但仍是后悔来了这场宴,对付这么多女人,比处理朝中大事还要为难。
一直在旁观望的徐充仪拿着帕子走到大公主与太子身侧,走近才发现太子正在发抖,她一手拉住太子的手,一手拉住大公主的手,牵着两个孩子走到五皇子和六皇子边上,笑的极为亲和道:“太子与大公主来这儿好好看看,看一会儿你们的弟弟会抓个什么来。”
沈德妃暗暗瞪了徐充仪一眼。
季贵妃顺势让尹淑妃将五皇子放到铺在案上的小被子上,五皇子到了小被子上后,便四处爬起来,玄亦在一旁立着看,并不出声,尹淑妃眼中溢满了光芒,期待道:“祺康,喜欢哪个便抓吧。”
五皇子爬到印章处停了下来,尹淑妃眼中一喜,沈德妃眸色一暗,而他只是将印章拿起后啃了啃,又松了手,尹淑妃看的急,又道:“祺康,喜欢哪个便拿。”
五皇子奔着芹菜去了,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啃了一口后笑了,抱着不撒手,玄亦在一旁赞许道:“勤奋,朕觉得不错。”
尹淑妃只点点头,默默将五皇子抱了起来,看着还在啃着芹菜的五皇子,她一皱眉将芹菜从他的小手中抢了下来,扔回案上,声音不怎么柔和:“这菜没熟,祺康我们不啃了。”
五皇子哪里懂那么多,被抢走了东西便哭个不停,尹淑妃一直哄着他,却不怎么有耐性的样子,沈德妃在一旁笑得有几分得意,看着自家大皇子的眼神中都是满满地骄傲:“淑妃妹妹别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什么都乱啃的,那时候祺抓周,也是,抱着印章不撒手,一直啃呢,再大个几岁,自然就不会乱啃了。”
尹淑妃被沈德妃几句话,说的脸色变了,柳如颜哄着怀里的祺允,不想理会她们的事,玄亦亦是被沈德妃吵得头疼,坐在一旁喝茶。
季贵妃到底好心,逗了逗哭着的五皇子,对尹淑妃道:“我看五皇子的身子愈发好了,将来再跟着太傅学习,五皇子再勤奋些,定然不比其他哥哥姐姐差。”
尹淑妃心里虽不甘心,但想着自己的儿子的确身体比以前强健了,心中还是欣慰,点点头道:“是呀,只要祺康能够一直健健康康的,我便也满足了,不求其他。”
玄亦还在,每个人说话总还是要斟酌几分,最终大家一起用了膳后,这场宴便也就散了,玄亦直接回了顺昌宫处理政务,柳如颜将祺允交给奶娘,而她则是亲自牵着大公主的手往未央宫走。
大公主一路上仍闷闷不乐,到了未央宫后,大公主更是直往自己的寝殿奔,柳如颜知道她定然又是想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她觉得大公主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便主动同大公主沟通道:“月儿,你今儿,为什么说你的父皇不喜欢你呢?”
柳如颜这么一问,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孩子像是绷不住了,直接委屈的哭起来,她摇摇头,不肯说。
柳如颜也知道不能勉强大公主,叹了口气,正想让她去歇息,大公主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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