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435

说有美梦可做,但就是在那梦境之中,陛下身上的龙气会渐渐转移到燃香之人的身上。”
赵佶喝道:“你说什么!”
王老志当即俯身一拜,道:“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信您可询问林道长与张道长。”
赵佶脸色沉重,久久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头看向林灵素和张虚白,问道:“事实果真如此?”
林灵素点头,张虚白也没有表示其他意见。
赵佶愣在了当场。
其实,对任别空,赵佶有早有怀疑,但他怀疑的却不是任别空所言有假。赵佶的想法很简单,若以这白玉簪炼丹,果能长生不老,难道任别空会不想私吞?所以他才会私下给铁手密旨,让铁手一同找寻白玉簪下落,是因为他相信铁手的为人但尽管如此,他也没告诉铁手白玉簪能够炼丹的秘密。而这一回,他派张林王三人齐去分辨白玉簪真假,也是以防任别空弄虚作假。
可是,赵佶没有想到,所谓白玉簪能长生不老之言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场骗局。
任别空竟是想谋害自己,还欲贪图龙气?
过了会儿,张虚白忽道:“据臣所知,那李潜飞是深知染上凡俗之气的白玉簪对官家身体有害,才不肯将其交出,可见此人也是忠心爱君之人,那么就赦他无罪,也是官家的圣明。”
赵佶现在心情郁闷,任张虚白说什么,他都点点头。
张虚白紧接着又道:“这任别空如此胆大妄为,欲谋害官家,此事不可不查;正好,四大名捕如今恰好都与任别空在一处。”他顿了一顿,徐徐建议道,“依贫道看,这案子不如就交给四大名捕来办?”
这几日,四大名捕在许州,的确是在办案。
回仙教的那些人,哪些该是死罪,哪些该是流放,哪些该受其余刑罚他们都会全部查证清楚,再判下最后决定。而至于薛绝,只杀人和□□两罪加起来,他就逃不过一个死。
宋律对死刑犹为谨慎,但四大名捕有平乱在手,便可先斩后奏了。
因此明日,薛绝处斩。
夜深,四大名捕师兄弟四人各有事忙,有的在写着卷宗,有的在看着这几日审问众人的记录;然后,他们一边做着正事,一边才时不时聊上几句。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铁手第一个起身,前去开了门,随后笑道:“白兄,请进。”
来人当然是白攸。
追命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拿起葫芦喝了口酒,笑道:“我讲白兄,这可是你自己家,这可是你自己家,还要敲门吗?”
白攸笑道:“怕打扰了你们。”
铁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继而问道:“有事?”
白攸接过茶,点了点头道:“薛纲在刚刚去了关押薛绝的地方。而且……而且他是先给守卫下了迷药,再偷偷摸摸去的。”说完问道,“我来请教一下四位爷,该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请薛帮主离开?”
无情道:“只是迷药?”
白攸道:“只是迷药。”
无情道:“那就不必了。”他平静地道,“如果薛纲和薛绝只是想说几句话,就不要打扰他们。”
白攸道:“就怕他不只是想和薛绝说几句那么简单。”
冷血不在乎地道:“有我们在,除了说话,他也做不了其他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张虚白和林灵素、王老志历史上是真有其人,而且温书原著里也有林灵素。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
张虚白字致祥,邓州南阳人也,隶道士籍於太一宫。身长六尺,美须髯。性静重,通太一六壬术。留心丹鳌,遇异人得妙诀,自言前身乃武陵张白先生,其徒推武陵尸解年月及虚白诞生之时,若合符节。武陵平生好酒,有诗云:武陵溪畔崔家酒,地上应无天上有。南来道士饮一斗,醉卧白云深洞口。虚白亦善饮。宋徽宗知其道行过人,每召见,必饮数鱿,虽醉益恭。上爱之,俾管辖龙德太一宫。宫中增饰四堂,日洪道、真学、会宾、隐真。又创诸庵,如超然、致道、运机,与十余小轩,皆宸翰榜之。悉横牌绢面,绿以古锦,幽邃华丽,甲於诸宫。虽被眷甚久,未尝少自矜耀。凡恩责无虚日。一日,快行六人异三朱函以赐,启封,皆麸金。拜受之际,无喜色,曰:此朝廷物,非道流所可用也。但藏之而已。宣和末,夏大雷雨,宣和殿角枝三龙腾跃而去。上惊,召虚白问曰:得非怪耶?虚白曰:愿陛下修德以禳之。
《曲洧旧闻》:
政和以后,黄冠寝盛,眷待隆渥,出入禁掖,无敢谁何,号金门羽客。恩数视两府者,凡数人。而张侍晨虚白在其流辈中独不同,上每以“张胡”呼之而不名焉。性喜多学,而于术数靡不通悟,尤善以太一言休咎。然多发于酒,曰:“某事后当然。”已而果然。尝醉枕上,膝而卧。每酒后尽言,无所讳,上亦优容之,曰:“张胡,汝醉也。”宣和间,大金始得天祚,遣使来告。上喜,宴其使。既罢,召虚白入语其事,虚白曰:“天祚在海上筑宫以待陛下久矣。”左右皆惊,上亦不怒,徐曰:“张胡,汝又醉也。”至靖康中,都城失守,上出青城,见虚白,抚其背曰:“汝平日所言皆应,于今日吾恨不听汝言也。”虚白流涕曰:“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愿陛下爱护圣躬,既往不足咎也。”

从这些记载来看,张虚白是赵佶身边那群道士里真正的品行很好的有道之士了。
第227章第112章
今夜特别冷,凉气入了骨。
薛纲穿了一件较厚的袍子,将暂时昏迷的人扶到了亭中,再从那人身上摸出了一把要钥匙,随后他这才去了前方房间,解锁开门,跨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只听一个声音带着惊惧,蓦地喝道:“谁?”
薛纲长叹道:“是我。”
旋即,他将房间里的铜灯点燃,一点光即刻亮起,照出了屋中两人的面容,只见薛绝的身上还带着枷锁。
薛绝脸色苍白,道:“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薛纲道:“我来问你两件事。”
薛绝嗫嚅道:“什、什么事?大哥你问就是了。”
薛纲听到这声“大哥”便是心中一痛,顿了顿,而后道:“我只问你两件事。这一,帮里闹鬼,是不是你与回仙教的合谋?二,浮生楼要杀我,是不是你让浮生楼干的?”
薛绝心一跳,道:“大哥……”
薛纲道:“回答我!”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只听“砰”一声,薛绝双腿当即跪下了,他的眼中流出泪来,不停地道:“大哥,对不起,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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