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商的万界之旅

开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着楼下花团锦簇彩旗招展，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李妍的心有点痒了，想要下去凑热闹，接过被李语薇拦住了……
“薇姐，又怎么了？！”
李语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楼下正在指挥的省电视台导演：“剪彩过程都是排练过的，靠近剪彩区域的人员都是选定的，门口的花篮也摆放都是有顺序的。”
李妍直接懵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语薇笑了笑，“春节联欢晚会都得彩排十好几次。”
“可……”
李妍刚想说“你们家美食城开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还没开口，五原市的一号车出现在了楼前的广场上，之后是省政府的车……
就在李妍认为典礼很快就会开始的时候，五辆牛头“烤死它”并排停在了广场上。车门开了，车上下来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李妍愣神的工夫，市长已经迎了上去。
“我去！”
李妍回过头惊讶地盯着李语薇：“薇姐，姐夫的排场还挺大的！”
“还行吧。”李语薇笑了笑，“咱们先下楼吧，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美食城四楼的海鲜餐厅跟李妍在京城见过的不太一样：美食城的海鲜餐厅与其说是餐厅，倒不如说是海鲜市场和饭店的集合体，只不过海鲜市场那一部分比普通的市场要整洁得多……
至于价格，转到最后，李妍都不敢看标签了：原产地外国的海鲜，标价后边有好几个零……
跟在李语薇身后的李妍，听到自家大姐大报名称时连停顿都没有，暗暗地摇了摇头：这么点下去，这顿饭的人情可就不好还了……
在李妍忐忑不安地注视下，李语薇点完了菜。
可还没等李妍松完那口气，李语薇的一句话又让李妍如坠深渊：“小妍，咱们喝点啥？”
李妍搜心吊胆地盯着李语薇：“薇姐，咱们这儿，没有八二年的拉斐吧？”
“有啊，怎么没有，”李语薇笑了笑，“来一瓶尝尝？”
“还是算了吧！”
李妍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思考该急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哎，有了！
只能死道友不死贪道了，李妍咬了咬牙：“薇姐，酒水之类的，等他们都来齐了再说吧！”
“也行！”
李语薇转身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行政主厨：“这些海鲜你们可以开始处理了，人到齐了，马上上菜。”
“好的。”
目送着衣服上一尘不染的大厨离开，李妍松了口气，想了想，轻轻地拍了拍李语薇的肩膀：“薇姐，你们家那位呢？”
李语薇笑了笑：“应该正在陪那群老兵吧！”
流云的确是跟一群退了休的老兵们在一起，不过不是陪，而是接受刁难……
“小云呐，”梁军一脸坏笑地盯着流云，“既然你打出了美食城的旗号，那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吧？”
流云警扬地盯着梁军：“老梁，你又准备起什么幺蛾子？”
“你放心，”梁军笑了笑，“我只是点几个小菜。”
流云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就说吧！”
“那我可就点菜了！”
梁军笑嘻嘻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照着念了起来：“扣三丝、三不沾、三套鸭、宝塔肉、茄鲞、松鼠鳜鱼、文思豆腐、开水白菜……”
梁军还没报完菜名，跟在流云身后的主厨，脸就已经黑了……
这不是找茬是什么，全国有几个厨师能在一天之内把这十几道菜做出来？要不是看在自家老板跟这糟老头子很熟的份上，自己早就拔出菜刀冲上去了！
梁军“点”完菜之后，流云笑了笑：“还有没？”
梁军摇了摇头。
流云环顾了一下四周：“各位老前辈呢，你们不点？”
一群为老不尊的光兵们都笑了：“这些就够了！”
流云又问了一句：“确定？”
“确定！”
“那就好！”
流云回过头笑着问行政主厨：“那些专门为硬菜备着的食材都还齐全吧？”
主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板，你要亲自下厨？”
流云笑着点了点头……
一群老头儿点了“硬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五楼……
没多会工夫，流云所在厨房的四周，就被闲着的厨师围得水泄不通。而厨房里边，美食城的总经理周宁，正指挥着宣传部的摄影师安装摄像机……
“老板，摄像机就位，可以开始了吗？”
三分钟之后，梁军点的扣三丝上桌了……
刚过几分钟，三不沾也做好了……
不到两个小时，所有的菜就上齐了。
梁军看了一眼开水白菜，笑着叫住了上菜的服务员：“小伙子，这道开水白菜不地道吧？”
“老爷子，”服务员笑了笑，“我们老板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时间充足，他连佛跳墙也可以给你做出来。”
眼见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梁军就放服务员离开了……
然后，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就只能看着桌面上荤素搭配对老年人十分合理的菜品发呆。
过了一阵子，终于有人忍不住好奇心，用tiáo羹舀了一小勺开水白菜的“水”……
“唉？”
老头儿的眼睛亮了：“好像不比国宴上喝过的差！”
“真的？我也尝尝。”
尝着尝着，老头的碗就空了……
“老梁，你看……”
梁军白了老熟人一眼：“没门！”
清理完开水白菜的老头子们，将目光转向了桌面上的其他盘子。
没多会工夫，桌子上的碗盘就被清理得干干净的……
四楼海鲜餐厅的包间里，李语薇的同事们，正愁眉苦脸地看着桌面堆成小山的海鲜……
海鲜确实是好东西，可关键问题悬：大家都不好意思下手。
李妍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动手，实在是等得不奈烦了，伸手抓起一只一尺长的龙虾，将头掰了下来……
有了带头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大家动刀的动刀，徒手的用手，没多久，桌面上的海鲜就被解决了大半……
李语薇推开了门……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语薇。
“大家不用管我，我还得去招呼其他客人，”李语薇乐了，“还有，你们有喝酒的，把白葡萄酒启开了吧，西域那边产的，不比外国的差。”
“真的，那我可得尝尝！”
“对，”李妍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宁，“宁警官，启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妍同志，别欺负老实人，”李语薇没好气地瞪了李妍，“启酒可以叫服务员！”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