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临冶,真真还在家里等我,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必须在她得知死讯之前赶到,小咎,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能和平分手,要闹成这样?”
“分手?我从来没答应过。”吴咎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全然回到了面对余砚时的模样。
余砚和傅见驰,在阳台一边安静旁观这对恩怨难解的旧恋人。
邵执文眼神决然,道:“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也过去了三年,我已经有未婚妻,原本下周就会结婚……我没有履行对你的承诺,现在这样就当是老天在惩罚我,可是真真没有错,我只想回去看看她,小咎,你告诉我密码好吗?我欠你的,来世再还。”
“万一没有来世怎么办?”吴咎上前跨出一步,用劝说的口吻道:“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和我都是没人能看见的孤魂野鬼,在一起也没人知道,不用介意世俗的眼光,也不用管什么前途和发展,还能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以前不是说过想去广西北海么,我们也可以”
“够了!”邵执文忍无可忍打断他,“不可能的,我们回不去了,你放手吧。”
他看向阳台被风吹起的轻纱,眼中一冷,对吴咎说道:“如果你始终不肯说出密码,我也不会勉强,但是我想告诉你,今天就算是从这19楼跳下去,我也要走。”
“你就真的一刻也不肯多待?”吴咎的脸在灰色光线中越来越阴沉。
“没错。”
邵执文往阳台走去,从容镇定道:“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跳下去也不会发生什么,如果发生了更好,就算是给我一个痛快。”
“那你跳。”吴咎侧身盯着他,兀自冷笑一声,道:“跳下去离开,你也见不到自己的未婚妻。”
邵执文皱眉,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这里之前,我去了临冶,在你的家里看到了她,当然,她看不到我。”吴咎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一颗雨滴从又硬又冷的平面板上滑过,“然后……我杀了她。”
“你说什么?!不可能……你不会这么做,你一定在骗我!”
“昨天进房间的时候,她正好要出门去试婚纱,临走前去关窗户,我就是趁这个机会,把她推了下去。”看着邵执文眼中迸发出的怒火,仿佛为了向他验证自己的话,吴咎继续平静道:“她还怀着孩子,这应该叫……一尸两命。”
“吴咎”邵执文大吼一声,冲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怒目而瞪,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真真才二十八岁!你不但害了她,还杀了我的孩子”
邵执文发疯似的喊声充斥客厅,他双眼赤红,眼角不可控制地溢出一两滴泪水,表情愤怒痛苦,身体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
余砚想去阻止,被傅见驰用手势制止,便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全神贯注看着客厅将要扭打成一团的两人,以备随时出手。
吴咎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也许是衣领紧箍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不好吗?也许这样她就可以来陪你了。”
“你这个疯子!”邵执文松开的手捏成拳往对方脸上挥去。
吴咎后退几步,碰到茶几桌脚发出一声摩擦响动,余砚从阳台走进去,站在对峙的两人中间,如一个调解员般阻止纷争,表情却带着成年不变的事不关己的淡然。
“你们这样打起来根本毫无意义。”
似乎怕余砚继续说下去道出真相,吴咎在他前一步道:“密码是以前的号码从右到左。”
邵执文不发一言,身上的怒气还未消散,眼中温度却慢慢下降,变成比看陌生人还冷漠还疏离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莫名刺痛了吴咎。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并肩靠坐在地毯上回忆往事。
此时,往日依稀旧情,已如烟如烬。
邵执文离开后,吴咎回到画室。
他现在非凡胎肉身,被打后脸上并未留下受伤痕迹,与之前无异。余砚看他摆好画架,站在白纸面前沉思,便上前观看。
等了良久都不见吴咎动笔,余砚道:“你想好画什么了吗?”
“想好了,却不知道怎么画。”
这话从一个名画家的嘴里说出来,无比奇妙,余砚道:“你想画的是什么?”
吴咎良久不言,。
一阵沉默后,余砚回到之前想问的问题上,“刚才你为什么要骗邵执文,说杀了他的未婚妻这种话?”
吴咎打开一个黑色盒子,里面全都是绘画工具,他一边挑选合适的画笔,一边若无其事道:“我想看看他的表情。”
“看他的表情?”余砚想到邵执文声嘶力竭青筋暴起的模样,不解地皱眉。
吴咎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或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想那么说的时候就做了。”
的确是一时而起的谎言,若要追究个中理由,似乎也找不到这么做的必要原因,只不过在那一刻,在知道邵执文终将离开的时候,某种情绪在体内翻涌,那是用尽全力压抑的悲恸,希望落空后的最后一丝挣扎。
不是嫉妒之类的情绪,虽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邵执文重修于好。在他知道无力挽回后,他想到的,是如何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也许方法就是……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憎恨,那种表情,是由愧疚、怜悯、加上残余的一点类似爱意的影子,转换成的深深厌恶。被不留情面地推开后,筑起的温柔崩塌,他对于过去,也再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了。
想通似的吴咎终于落笔,发现余砚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不习惯。”
兴趣正浓的余砚不好再强留,便道:“那我出去,”他瞥到墙边放着的矮画架,眼中一亮,道:“对了,你可以给我一张纸和笔么?”
“可以,画架也一并给你用。”
铅灰色的天被几朵厚重云层牵引往下低垂,对面几幢高楼大厦,仿佛在飘摇凛风中直入云端,余砚震慑于这气势如虹的伟岸,趴在阳台遥望高楼可见的风景。
“你已经看了三个小时。”旁边有个沉稳男声提醒道。
余砚这才回神,心虚地看了一眼同样靠在阳台却面对室内的傅见驰,对方侧目,没有温度的眼神正盯着自己,余砚下意识解释道:“我在想画什么。”
“想好了?”
回到画架后的凳子上的余砚摇头,“只看到了高楼,天空,电线,还有人和车……”这些如何入画?更关键的是,他也不知道从何下笔。
傅见驰没说话,转过身远眺,似乎在找眼前风景的可取之处,余砚抬头便看到男子锋锐刚毅的侧脸,不禁恍惚。
“傅先生……”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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