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桔

是过着过去一个人的生活，忘了陆济怀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自己太自私了。
南桔开了自己的饭盒，取了餐具推给陆济怀“吃”
起身打算走，被陆济怀拉住。
“你吃不吃？”南桔冒了火。
“我不吃…一会我……”陆济怀讨好的解释。
南桔了饭盒和餐具，装进口袋，咚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人也出了教室。
“诶！南…”
陆济怀抓了抓头发“操啊”
这会班上人已经陆续进来，陆济怀干什么都不方便，只好想着晚自习写作业时候再解释清楚。
南桔天生不喜欢跟人亲近，也不依赖别人，更不愿意欠别人的。让陆济怀吃胡萝卜自己没有一点罪恶感是真的。知道他这几个月来每天都推迟吃饭时间甚至错过饭点用零食填肚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更多一些的愧疚还是来源于自己只关注了内心那点寂寞，而忘了关心陆济怀。
中午扔饭盒也只是气自己的失误。
第九章
天公不作美，学校也不作美。
两节课后大扫除后不上晚自习的消息让陆济怀有些心烦，看到余果发来的消息有些抓狂。没轮到南桔打扫卫生，可自己班这边恰好轮到自己。
还是硬着头厚着脸，装的自己真的都胃疼了才从老班那拿到假条。
中午吃完饭有段睡觉的时间，陆济怀不想去食堂那又味又闷饭类单调的地方。
揉了张纸条给后排：有口粮吗，饿得没…
汤绩看了后面的省略号，明白这招纸上装晕。饿没劲了。
回了句：汪一声
汤绩这下注意力全在陆济怀身上，就见那人转过身，脸色发白，跟平时那活泼像不一样。不是真饿懵了吧。
“汪！”
班上在的听见狗叫的都笑话陆济怀。
不一会班里全是狗叫声。
汤绩有点佩服这群二货，把中午给陆济怀买的面包拿出来了。
陆济怀怕塑料袋声吵着别人睡觉，拿了面包在教室门口的台阶坐下啃面包，阳光有些刺眼，一手挡着太阳，一腿还伸的蛮长。显得自己一点也不可怜。
第三口还没咬到嘴里只挨了个边，手里的面包就被抢走了。
“没事你抢…”“诶别拽…轻点”一把被南桔从台阶上拽起来。
南桔也不是瘦弱的人，皮肤黝黑透着健康，再配上有些面瘫的表情，说到底还是个酷哥。
“干嘛呀”“等会！”陆济怀使力拽住带他走的人。两人力气不相上下，陆济怀是真见识到南桔的劲了，真他妈喜欢！
“你要带我吃饭的话，我不去食堂”陆济怀忍着胃疼去抢面包。
南桔做了类似投球的姿势把面包袋准确无误的投进了垃圾桶“咚”
“三分！”路过的男生冲这边鼓掌。
“面包没营养，先去食堂垫点”南桔不退让。
见面包入桶陆济怀胃都揪着疼，还不忘给自己套点好处。
“那你扶着我进去，就像这样”说着把一只胳膊半圈住了南桔的脖子。
“你手从我后面过来”扭头给南桔说。
南桔上手搂紧了陆济怀，带着人进食堂，又问了一句“带胃药了吗，回去记得吃”
陆济怀乐的咧开了嘴。
“那你下午带我去你家呗，食堂不好吃”陆济怀转头贴着耳朵给那人低语，自己都听出了笑意。
“好，放学我等你”
喝了一碗食堂的剩粥，第一次觉得大米甜到心里，美滋滋啊。
“你以后不要吃面包了”
南桔见那人吃粥吃的开心不理自己。敲了敲离碗最近的桌面。
陆济怀不知道有什么事，抬头就看见南桔皱着眉，帅啊！比平时那张脸好太多了。
“你以后不要吃面包了”再次重复。
“不吃了，难吃”陆济怀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他感觉到两人关系的缓和改变，想再近一步，再进一步。
两节课过得很快，陆济怀给汤绩眼神示意门口等他的人，又挑了挑眉。离开座位就差点弹起来了。
老班进门陆济怀立马左手捂胃虚弱的说“老师我先走了”
只有汤绩这个知情者在底下被陆济怀傻样逗岔气。
陆济怀知道回家肯定是南桔自己做饭，忍不住想的长远，但还是开口问了。
“你是自己做饭吃。”
“嗯”
“待会我吃你也自己做？”
“嗯”
“你带围裙吗？”
“嗯？”
“没…不会有胡萝卜吧？”
“我有，你没有”
“中午饭扔了你吃的什么。”
“食堂的粥，跟你一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依旧是一问一答模式，南桔不会不回应，最少也是肯定的嗯。
到了南桔家才发现他是在校外租的房子，岫城有很多村子，房比较低，洗澡、洗衣也很方便，最重要的是这里离一中近。
住在四层一室一厕的房间，东西不多显的不拥挤，一个人住就很合适。陆济怀看了看屋子摆放的东西，一张双人床，一个带穿衣镜的衣柜，小鞋柜，这些东西都没有很占地方。书桌上是台灯和一些常用的必修书。桌上有块玻璃板，下面压了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陆济怀心想，他完了。
照片上是南桔和其他人的合照。几个男孩胳膊环着胳膊，人手一个棒球和球棍，他笑的朝气，有少年感，跟现在相比，除了表情死板其他没有太大差别，看样子大概是这几年照的。趁南桔不注意他偷拍了这张照片。书桌前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对面的房子，稍微抬头，就可以看到头顶的天。陆济怀坐在凳子上感受了一下南桔平时回这里的生活。
做饭的地方是这一层的住户公用的蜂窝煤炉和电器灶。用公摊。
但观察过南桔的菜类，无非就是煮菜凉拌，再是像胡萝卜黄瓜西红柿这类直接吃的蔬菜。很少有炒菜出现。偶尔会炒莲菜，菜瓜之类的。总体来说是比较绿色。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等到南桔叫他吃饭的时候，他的口水流在了书桌上。
“啊…抱歉，这就给你擦”
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陆济怀的话比平时要多，真是吃饭也堵不住那张嘴。
“你怎么不住校”
“太吵，不自由”
“那你想不想跟我住一起”陆济怀吃了那人的饭，也壮了自己的胆。
南桔自己思考了一下。
“不想，你肯定比他们还吵。”
陆济怀默认“你不是不爱说话，你是不想跟他们说话”
“差不多吧”南桔觉得他说对了。
“你桌子上的照片真帅，笑起来特帅”陆济怀指了指屋内桌子的位置。
“高一参加比赛拍的，二等奖”南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