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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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不无宠溺的说:“走吧,不看就不看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两人去逛了街买了许多东西,去美食街吃了小吃,去咖啡厅里喝着咖啡听了首钢琴曲,最后去了十里红灯开在地下的一家小酒吧小酌了一杯。
无论看过多少次,泛着如宝石般色泽的鸡尾酒,总是让玉响惊叹连连。
玉茗湛却不以为然:“比我们的桃花酿差远了啊!”
玉江和这间酒吧的店长从里面出来,远远的看到玉茗湛吓了一跳,慌忙撇下店长走过来。
玉茗湛也是这时才看到了玉江,远远的抬手制止玉江,笑的天真烂漫:“我们在约会哟,灯泡就离得远一点吧!”
玉江微微皱眉,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对上玉茗湛笑着却泛着冷色的双眸,最终还是闭了嘴,点了下头,转身和店长走了。
两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想到竟会遇到姜涛。
姜涛的臂弯里挂着一个女人,玉响看着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女人竟然是玉茗湛他们学校的校花王安轩,不过自从杨琳转学过来后她就成了前校花。
虽然没有挑明,但谁都知道王安轩以前的目标是杨振华。
虽然杨振华也从未回应过,但此时这两人个凑在一起,确实让人吃惊。
突然遇上玉茗湛和玉响,姜涛似乎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甩了甩手臂上挂着的那只手,却没甩掉。
姜涛脸色尴尬的挠了挠头:“你们也出来玩啊?”
“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玉茗湛笑问,好像完全忘了王安轩和他另一个兄弟的事。
玉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玉茗湛,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过转念一想,杨振华走了有三个月了,而且之前也一直没回应王安轩,女孩子的青春耽搁不起,人家另找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她找谁不好,为何偏要找姜涛?
而姜涛似乎也接受了。
“没有!没有!”姜涛下意识的慌忙摆手,“就是我们两家公司最近有合作,走的近了,我妈挺喜欢她,让我陪她出来转转。我们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王安轩做梦都没想到姜涛竟会是这种榆木疙瘩,顿时羞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把甩开姜涛的手臂,转身就跑:“那你自己玩去吧!本小姐不陪你了!”
姜涛被吓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跑开的方向。
玉茗湛同情的拍了拍姜涛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玩吧。”
说完就走了。
玉响走过来,犹豫了一下,也拍了拍姜涛的肩膀:“你……早点回家。”
也跟着玉茗湛走了。
转过街角,玉茗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怪振华老喊他姜二货,真是呆子。”
笑着笑着玉响就笑不出来了,他直起身,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姜涛他,也要联姻吗?”
“对穷人来说那叫相亲,对富人来说那叫联姻,门当户对,没什么不好。”玉茗湛淡漠的拎起散落在地上的各种袋子,牵上玉响的手,“走吧,他有父母,那些不是我们该烦心的事。”
玉茗湛说的很有道理,玉响点点头。
两人去拍了大头贴,拍的时候玉茗湛趁着玉响不注意,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大口。然后他把这一张放在了他的钱包里。
转身看着路边的珠宝店,玉茗湛停下脚步。透过玻璃橱窗看着里面的金碧辉煌,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满眼的渴望却又夹杂着失望。
左手的无名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玉响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幕有些心疼。
这已经不是玉茗湛第一次在珠宝店前徘徊了,但是戒指不比别的东西,只要两人戴上了,那么谁都会知道他和玉茗湛的真实关系,谁都会知道玉茗湛那不容世俗的性取向,无论玉茗湛多有势力多有能耐,那都将成为他致命的弱点。
虽然玉茗湛一直没说,但玉响知道,在上次玉茗湛给他们两定制情侣表时,玉老夫人其实就已经警告过他了。
不容世俗的东西,还是藏着掖着点,兴许才能长久。
“买来不戴,不成吗?”玉茗湛回头看着玉响,满眼的期待,甚至含着一丝乞求。
玉响心脏微微抽痛,玉茗湛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有求而不得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近在咫尺。
“买吧,”玉茗湛拉住玉响的衣袖,“我戴着你不戴,不会有人发现的。”
玉响突然想起了老家的风俗。
凡是要娶媳妇的人家,必然要给女方买金饰作为聘礼,有钱的买三金或者五金,最穷的也得有一件金饰。
金饰对东山的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荣耀,聘礼送的金饰越多,说明男方越重视自己。但对于东山很多男方家庭来说,这就是个华而不实却非常烧钱的东西。
因而为这个问题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每年都不少,轻的一拍两散,重的双方大打出手。
如今到了自己这,玉茗湛主动要给自己买戒指,自己却还一再推脱。
玉响突然觉得自己特矫情。
玉茗湛说得对,大不了买了不戴呗。
最重要的是,玉茗湛会开心。
“买吧!”玉响看着玉茗湛,温声说,“你的戴着,我的放在家里。”
玉茗湛一把将玉响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点头:“嗯!”
第五十七章
可惜的是,因为戒指需要重新定制,玉茗湛当天晚上终究还是没能戴上戒指。
不过玉茗湛却很开心,一路上一遍遍的看着玉响和自己的手指,唇角的弧度也始终没落下来。
十月湖边的夜晚也很凉。
玉茗湛裹着风衣和玉响并肩坐在湖边的浮桥上,指着天上倒悬的北斗星给玉响看。
湖面上水汽弥漫,天空也不若东山那般明晰璀璨,但到底是同一片湖泊,那低沉的波浪声却是和东山一样的。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唯予与汝。”玉茗湛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很快便被水声淹没了。
“嗯?”玉响回头,笑问,“什么意思?”
玉茗湛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唇边亲了亲他,脸上的笑容很淡,然而眼神却异常认真:“是《诗经》里的诗句,意思是我没什么兄弟,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
仿若被蛊惑了一般,玉响愣愣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连水声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玉茗湛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低声呢喃:“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唯予二人。”
“你听得懂吗?玉响。”玉茗湛轻声问。
玉响听不懂,但他却莫名的明白了茗湛想要他知道的东西。
“嗯。”玉响回抱住玉茗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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