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器也很正常。地上也没有铺瓷砖地板,坑坑洼洼的泥土上有明显的烟头和痰的痕迹,虽然已经尽量被打扫干净,但这里的贫穷落后还是超过了三个人的想象。
他们并排坐在炕沿边上,神色戒备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妇人。
妇人虽然面容憔悴,但依稀能看出美人痕迹,只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并不合适,她的双眼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磋磨,异常的灰暗绝望,给人一种随时会在离开世上的感觉。
几个人表明了想在这里歇脚,妇人很贴心的给他们每个人用干净的碗倒了热水,但三个人谁也没敢喝。
那妇人叹了口气,灶膛里生着火,大锅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她给孩子端了碗稀粥,那孩子也不嫌烫,呼噜噜就一口气喝了半碗,然后还想喝剩下的碗底,被妇人拿手绢先把脸擦干净了。
那妇人又把炕桌放出来,端了几碗粥过来,“你们喝点吧。”
她言外之意,小孩都喝了,让他们放心,没下毒的。
付宽和江海州对视一眼,两个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想法
这妇人口音竟然十分的城市化,起码讲话和城镇里的人一样没那种过分土气的浓郁口音,和这个落后的村庄格格不入。
毕竟几人听过刚才在祠堂前的人说话,知道当地村民的讲话是什么样的,和妇人完全不同。
李卓凡没想那么多,折腾一晚上担惊受怕他肚子早饿了,喝完一碗之后又问妇人还有没有,之后又去锅里盛了一些。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妇人正要往锅里下米,带出了好几个人的分量,不然还真是不够吃。
几个人用脸盆陆续洗了脸,喝了几碗粥,感觉活过来了,身体里也有了暖和的气息。
那妇人突然就在这时开口,“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几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那年轻妇人又说。
三人终于变了脸色。
妇人看这副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脸上的忧愁更甚,坐在了付宽旁边。
“我姓李,村子里叫我李寡妇,你们可以叫我李阿姨。”
“李阿姨。”付宽说。
“你们快回去吧。”李阿姨手里握着给小孩儿擦嘴的手绢,那小孩儿吃饱喝足,竟然直接就躺在炕上张着嘴巴睡着了。
她给小孩儿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一边叹气,又说了一遍:“你们别在这里待太久,这里的村民……都是疯子。”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犹如实质的恨意,但又很快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几个人却瞬间觉得,一股寒气窜上脊背。
“李阿姨,您,知道什么?”
和男孩有关的,和失踪的男孩有关的。
妇人摇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离开。
李卓凡忽然就站起来,给妇人深深鞠了一躬,“阿姨,我们这次是来找一个姓彭的小孩儿,他被人拐到这里来了,已经五个多小时了,您要是知道什么,请帮帮我们吧!”
“你说他姓什么?!”妇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炕上睡觉的小孩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没管,直接伸手抓住了李卓凡的肩膀,“那孩子多大?!”
李卓凡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
“和我,差不多!”付宽赶紧说。
妇人像傻掉一样徒然呆愣在那,眼角有泪水流出,顺着皱纹蜿蜒而下,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
李卓凡回头看江海州,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江海州开口,“阿姨,他叫彭素,十四五岁,您是不是认识他,我们找的他很急,如果您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们!”
他们猜测这个李阿姨会不会有可能是彭素的母亲,毕竟在镇子上李卓凡根本没见过彭素的父母。
这妇人看起来三十六七,农村里生孩子普遍早,有一个十四五的儿子再正常不过,就算不是,这妇人也一定认识姓彭的,这个姓并不算常见,说不定他们误打误撞落脚的这户人家能帮忙或者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哪怕只说一些有关的消息,也好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他们安静的等了几分钟,在等妇人缓和情绪。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我恩人的孩子。”妇人再开口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几个人再次对视一眼,纷纷坐下认真聆听起来。
“我二十出头就被卖到这来了,当时在a市上大学,还没毕业,他们把我带到这让我生孩子。”
怪不得!付宽看向江海州,怪不得她说话的口音如此不同,原来真的是外来户。
那妇人说到自己被拐卖,已经没有了恨意,只剩下麻木,像是太多年过去,已经不再对这件事抱有任何希望和情绪了,她继续说道:“我生了第一个孩子,养到六岁的时候就被接走了,我去找,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
她说着提起裤子露出膝盖,那里很明显有一截裂痕,但是她走路的时候几人竟然没有感觉出来她是个瘸子,可能是屋子不大,妇人的气质又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原因。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养了几年又被接走了。”她声音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时我为了寻找孩子发现了村子里的秘密,原来他们有一个固定的组织,专门寻找我这样的受害者,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找小孩子,童子,像你这样的。”
说罢看了眼付宽。
江海州揽住了付宽肩膀。
“他们把小孩都关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总之那些孩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当时太害怕哭了出来,差一点就被发现,后来被彭行给救了。彭行是彭素的父亲,也是我的恩人。”
“那些孩子被关在哪儿?”李卓凡问。
“地窖里。”妇人说,“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地窖,有的人家不止一个,面积也有大有小。”
“那个地窖……”
“当时那个自然早就换了地方。”妇人说:“像狡兔三窟一样,每次关人的地方都不固定。”
“您没打算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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