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灵混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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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蓝灵惊异，银灵愕然。
“极致之木。”
木灵一身万花宫装款款而来，温婉柔和的介绍自己，接着道，“至于它们，想必不用自我介绍，你们也能凭借灵族根源轻松感知。”
随木灵声过，金袍金灵，红装火灵，墨裙水灵，蓝衣冰灵一一临至。
银灵双目挪动，一会儿看看金灵，一会儿看看火灵，既是震惊，又是激动，一时不知该将视线放在哪里。
蓝淋神情复杂，却将最终的目光锁在木灵身上，在她的意识里，能够代表一众灵族说话的，一定是最为权威的存在。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同为灵族，蓝灵自然没有必要绕圈，选择最为直白的方式寻求解答。
木灵早就知道蓝灵有此一问，无比淡然，“就如你所见到的一样，这位便是我们的主人。”
“主人……”
蓝灵的目光重新回到沐辰身上。
不看不知，重新重视之下她才猛然发现，尽管木灵以话语占据主导，吸引了她的焦点，可包括她在内，所有灵族停下的位置，均距离这名人类浅了半步。
“为什么？”
蓝灵不解，以她灵族的感知，这其中无论是谁，都比她们存活的岁月悠久。
尤其是那位穿着墨色长裙，高贵典雅到极致的黑发灵族，更是通体上下散发着一股足以让灵族沉迷的远古气息！那是至少百万年以上才能拥有的灵族底蕴！这样的灵族，怎会甘愿认人类为主？
“要说为什么……”木灵轻柔一笑，“用主人的话讲，现在我们皆是他的臣民，由他供给我们生存所需。”
银灵讶异，插话道，“难道前辈们也遭遇了灵域枯竭？后被这个虚……人类诱惑强迫？”
沐辰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不忘鄙夷他一下。
木灵向沐辰致以歉意，似是在为银灵的失礼寻求包涵。
沐辰微笑示意，表示不在意，心中则对木灵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兴致。
因为无论是她对灵族的了解，又或是她总能很快掌控局面，甚至下意识的代替其他灵族承担责任，都在若有若无的体现出她的特性。
这不由让他再次想到木灵见到他时说过的莫名之语，尤其是“引领者”这个称谓。
只是她不主动说，自己也想尊重她的决意，或许时机成熟，便会主动告知。
与沐辰眼神交换完毕，木灵将银灵的猜疑否定，“正常而言，能够诞生灵族的环境，往往不会缺乏筑造灵域的元力。”
“那您是？”蓝灵茫然。
“我是自愿。”木灵即答。
“我们也是！”火灵和冰灵立即抢话。
木灵抿唇，轻抚火灵的头顶，又看看牵着水灵手不放开的冰灵，解释道，“它们俩情况特殊，一个是在胚胎即将诞生之际暴露于人类的视线，引发众人争夺，后被主人救下，融合之后带着意志平安诞生，恩同父子；另一个则是从母体分化，由主人从小培育，成长至今，情同父女。”
“他？”
银灵惊异万分的盯着沐辰，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等等！”
随即猛然回神，惊声道，“这么说她们都是与这家伙融合之后才诞生的灵族，可为什么我从她们身上感受到岁月痕迹比我姐姐还要深邃？”
闻言，沐辰不禁勾唇，木灵嫣然一笑，“这就是主人的能力所在，按照真实年龄来算，她们年龄均不超过十载；可按照灵族成长的阅历来看，她们的岁月痕迹皆已超过十万年。”
“这……”
银灵与蓝灵面面相觑，后者垂眸深思，重新抬头后说道，“您只说火灵和冰灵，另外两位前辈呢？”
不要怪她刨根问底，想要她完全相信一名初见的人类，她必须知道所有灵族融合的过往。
木灵不露半分烦躁，看看雷婴的状态，直言道，“极致金灵是被强行镇压，极致水灵则是本身处于濒死绝境，被主人解救后达成融合协议。”
“强行镇压？！”
仿佛逮到唯一的污点，银灵看向沐辰的视线骤然冷却！
沐辰摸摸鼻子有些无语，火灵却是完美继承老妈个性，指着金灵厉声道，“你那什么眼神？这家伙的品性残暴好战，极其恶劣，若非有强制措施，早已酿成毁灭大陆的弥天大错，加之那时情况危机，他又根本没法沟通，主人才只好将其镇压融合，就这样，主人都未抹除他的心智，你凭什么这么看我主人！”
此话一出，沐辰满心暖意，却还是一把拉过火灵，安抚她道，“话虽如此，也不能责怪锋金，他筑造灵域在先，人类封印魔族在后，论起来，是人类率先闯入他的领地，又后怕影响封印擅自将其禁锢，换做是谁，都会为此暴怒。”
“可是！”
火灵还想为沐辰辩解几句，却被沐辰摇头打断。
“不过当时也是情非得已，毕竟即便拉着锋金与他讲述因果始末，在灵族祖代传承记忆的促使下，他也断然不会理会人类半分，无奈之下，只好伤害他一个，拯救这一界；说来也是委屈，我要是再将他的心智抹除，那就着实太过恶劣了。”
金灵没有言语，看向沐辰的神情夹杂着旁人未曾察觉的情绪，而后很快被他掩藏起来，顺势骄傲的瞪了火灵一眼，又回转至蓝灵身上，诚恳道，“实话说，当初被主人强制镇压我是极为不爽，但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现在重新回望，反倒觉得无比愚昧，要是一早知道融合能够迅速提升灵族境界，且不需要数百万固守一方死狱，看到主人的那天我就自发主动请缨，请求主人将我融合，因为被包养的感觉，真的非常美妙。”
“你……”
银灵十分想说一句你怎地如此没有骨气，可回头想想沐辰之前与他的交谈，也莫名觉得那个提议并非那般难以接受，如果是他的话，好像也行……
蓝灵不语，只将视线转向水灵。
水灵与其对视，没有亢长的高谈阔论，总计两个字，闭目沉声道，“甚好。”
得到回应，一直注视全场的木灵再度出声，“还有疑惑吗？”
蓝灵深呼一口气，摇了摇头。
木灵温和依旧，“既然如此，就该着手救治那孩子，否则一旦重新激活的灵核再次黯淡，又没有灵域重新唤醒，哪怕主人能力再强，怕也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