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

分卷阅读77

北山的内门弟子在一起切磋罢了,当是玩闹就好了,不要有太大负担。”
周负雪又点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明烛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道:“我记得这次宗门大比,前几位似乎能和刀先生一起出门历练来着,唉唏上一次去说玉城根本就不算是历练,你若是想再出去,我可以和师父说说这回也让你一起跟去。”
周负雪摇摇头,小声道:“不必劳烦了。”
明烛:“呃……”
他好话说尽了,周负雪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这让明烛有些尴尬。
周负雪看到明烛这副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他犹豫片刻,正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明烛突然站起来,朝着沈娣安嚷道:“喂!老十,别欺负你三师兄眼睛看不见,你把什么东西往酒坛里塞呢?”
他噔噔噔跑过去,一把揪住沈娣安,开始喋喋不休地教育。
商焉逢和易负居坐在一起,沉默着拼着酒,三坛酒下肚,二人面不改色,相互对视一眼。
商焉逢道:“周负雪,再拿几坛酒来。”
周负雪一愣,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跑出去拿酒了。
陆青空半坛酒就醉了,趴在晏雪玉身上说着胡话,一旁未开封的两坛酒被商焉逢拿走,分了一坛给易负居。
两人撞了一下酒坛,再次将酒一饮而尽,十分豪迈。
等到周负雪拎着酒回来的时候,明烛已经和沈娣安扭打成了一团,商焉逢看到他过来,蹙眉道:“太慢了。”
周负雪将酒递给他们,两人再次对着酒坛拼酒,大有喝不死你我绝对不醉的架势。
沈娣安将双腿锁着明烛的腰,手使劲托着他的下巴往上推,嘴里嚷嚷着:“我才没有……没有给他下药呢……那只是明、明目叶粉,嘶,你敢抓我头发?我告你讲明烛你死定了!”
沈娣安酒量和陆青空有得一比,常年苍白的脸上难得浮现些许绯红,他张嘴一口咬在了明烛手臂上,两人相互掐着对方的脖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险些滚到外面长廊上去。
周负雪看着这一场乱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众人折腾到入夜才终于全都喝趴下了,明烛也喝了不少,但是脸上却没多少醉意,他找来几床被子直接铺在席居上,将那几个醉鬼弄上去,又一一盖好了薄锦被。
周负雪很听明烛的话,没喝多少,此时也跟着他忙前忙后。
明烛弄完之后突然想起来沈娣安大病初愈,恐怕受不得凉,想了想又弯腰将烂醉如泥的沈娣安打横抱了起来,将他放置在自己的床榻上。
周负雪在一旁看得莫名有些不虞,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股怒意到底从何而来,只好偏过头不再看,眼不见心为净。
明烛忙了半天才终于将那几个祖宗安顿好,擦了擦脸上的汗,无奈道:“我就说吧,只有我伺候这几个祖宗的份,他们要是哪天能记着我的好给师兄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我都此生无憾了。”
周负雪没说话。
明烛刚想摸摸他的头,又想起之前周负雪的抵触,只好讷讷将手放下,道:“那我们回去休息吧,天都这么晚了。”
周负雪“嗯”了一声,脚步有些凌乱地离开了。
明烛不明所以,但是此时他脑袋有些发昏,也没有力再想,便随便拾了一番,回到闻弦居的房间中,上床睡觉。
周负雪回到房间后,整颗心跳个不停,他面无表情地打坐冥想半天,脑中更加混乱了,睁眼闭眼全是明烛那张妖孽的脸。
半天后,他垂头丧气地从床上下来,想了想从桌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小心翼翼地进去了隔壁明烛的房间。
明烛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日竟然没折腾多久便睡着了,连周负雪推门而入都没醒来。
桌上一如既往地点着一盏豆粒大的灯,灯下看人,使榻上闭目而眠的明烛更平添了几分缥缈虚幻,仿佛随时都能消散在世间。
周负雪走到榻边,轻声道:“师兄?”
明烛没有反应。
周负雪这才确定他不是在装睡了,他有些失落地将拿来的书放在了桌子上,正想要转身离开,榻上的明烛突然轻轻喘了一口粗气,继而瞬间平息下去。
周负雪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明烛,一时间有些迈不开步伐。
明烛喝了半天的酒,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是那件薄薄的白衫,他不喜束缚,将前襟两颗布扣解开,露出一字锁骨和修长的脖颈,眼尾一抹艳红,大概是做了噩梦,他眉头轻皱,苍白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缝,微弱地喘息。
周负雪出神地看着他,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床沿,冰冷的手已经放在了明烛的下巴上。
周负雪吓了一跳,这个动作太过大逆不道,本能地想要放开,但是身体却像是魔怔了一般完全动不了。
他心跳如鼓,像是被什么蛊惑一般轻轻俯下身,灵魂出窍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几近疯狂的覆上明烛苍白冰冷的唇。
一瞬间,周负雪仿佛触电般浑身酥麻,还没等他感觉到什么,后颈突然被人捏住,接着被突然清醒的明烛狠狠地掀开,踉踉跄跄地撞在一旁的小书架上,书卷竹简顿时散落一地。
周负雪对上明烛一片清明的眸子,顿时面无人色。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亲了
第52章沉水入火
明烛面如沉水坐在榻上,大概是从噩梦中惊醒,微微喘着气,手死死抓着床沿,骨节泛起些许青白。
周负雪脸庞煞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
一时间,整个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明烛轻轻喘息的声音。
周负雪死死咬牙,半天才壮着胆子道:“师、师兄……”
明烛大概被气昏了,轻轻揉了揉眉心,疲倦地闭着眸子,哑声道:“出去。”
周负雪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但是对上明烛那满是疏离和嫌恶的眸子,还是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师兄,我……”
“我说,”明烛一字一顿地打断他的话,黑眸冷厉,“……滚。”
周负雪呼吸一顿,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烛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上,半天才按住了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此时有人轻轻扣了扣门扉,明烛抬起头,就看到易负居披着一件白色鹤氅,抱琴立在门前,正眉目含笑地看着他。
明烛勉强笑了笑,道:“你不是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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