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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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现在战争结束了,我族国力消耗也很大,就暂时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少块肉”
没少块肉被同性弓虽暴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还能轻轻巧巧说“没少块肉”桓泓一想到自家弟弟受的苦难,现在还在兄长面前强作没事,只觉喉头一股腥甜涌上。“算了暂时也只能这样只是这笔帐,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向他讨回来”
“三哥和二哥他们还不知道吧”
“此事就你知我知。你三哥那性子,能告诉他麽。”
一室静寂半晌,桓恩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大哥是如何发现的”
“昨日给你洗浴时,发现你身上有些痕迹。”都隔了数日,腰上臀上的掐痕还没消,他都想象不出那会是多激烈的性事。“你好好歇息吧,回国了就彻底安全了。谅那混账也没胆子来找我族要人。送你回来的那位少侠,就歇在驿馆,有大夫看护,毋须担心。宛童闹著想见你,我说你需要休息,让他过两天再来。”
“”
“歇著吧。”
桓泓没再说话,拂了拂衣袖离开了。
桓恩躺在床上阖著眼,心中难过,一丝睡意也无。
被容成强抱的这件事,他本想自己知道就罢了。这个肮脏的秘密就这样深埋在心底,谁也无从查考。可这才第二天,就被大哥发现了这样的丑事,就算是至亲的人知道,无论如何,还是有种伤口被撕开的痛楚,还有随之而来的丢脸,羞惭,尴尬。
这几天一直在路上逃亡,每时每刻担心身後追兵,也没什麽时间精力去想这件事。而现在回到安全舒适的家中,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就无法控制地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些他难以忘怀的,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等伤口再好一些,就和皇兄提出归隐吧。住在哪个荒无人烟的山坳里,让时间来抹平痛楚
在床上休息了两日,桓恩也算是恢复了过来。日子似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
过了一年,宛童这性子仍是没收敛,在他身旁叽叽喳喳,说来也算好,至少能分他一部分精力,免得有事无事,过去的记忆又爬上心头。二哥三哥都来看过他,二哥习惯性地沈默寡言,三哥仍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桓泓对此事不予计较的态度,让他颇为恼怒。大哥自然也是来看过他的,只是戳穿了那个秘密,二人独处之时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尴尬。
忽然闲了下来,白日里没什麽事做,除了看书就是去花园里走走。月族之地苦寒,时值冬末,花园里枯槁得紧,只剩些残枝枯叶,和稀稀拉拉几株梅花。在外面站了半刻,也没有人替他披上白狐裘,拉住他的手在袖子里暖著。想来那人送他的一切东西,白狐裘,红木簪子,焦尾琴都放在了宣朝,他孤零零地只身回来,竟是什麽也没带走。那些东西,那人会怎麽处置呢直接扔掉,还是发挥余热,转赠别人是了这个时候,他的後宫,应该又多了很多秀女罢。
桓恩一回神,发现自己总是抑制不住地想那人。
刚得知那人瞒著战事结束不告诉自己的时候,满心愤怒。现在离开他久了,那人过往待他的好,又慢慢锈蚀上来,盘踞在他心头不走。
初二晚上带他出去逛街市,讨他欢心,特地替他找来月族的厨师,还有年休期间搂著他在他耳畔说的情话,他全都没法忘记。
那人低哑著声音说,叫朕的名字。待在朕身边,待在朕怀里。那人说,要他永远记得他,要他爱上他,再也离不开他。
为什麽为什麽逃离那人身边,还是会想起他
一世倾情 77
为什麽为什麽逃离那人身边,还是会想起他
那人会不会想自己呢
那人总说,中了他的毒,难道他自己也中了那人的毒再怎麽防备,还是被那人一点一滴的关怀打动了
不不可能的那人从来就知道强抱他,也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什麽决定都是自己说了算,从来罔顾自己的意思
不不是这样的。心里另一个声音说。
他明明那麽爱你。
他说的情话你可以不信,可以当作他是故意甜言蜜语,可他为你做的一切你都忘了麽连奏折这样的国家机密都给你看,问你的意见,也并不总是罔顾你的意思。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哪样不是用心对待贵为一国之君,等著爬上床的人千千万,却用些幼稚的办法讨你欢心。你忘了,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有宠幸过别人
不你太天真了。既是帝王,哪里有长情的。
他现在待你好,不过是一时的新鲜。不过是你一直都对他不怎麽热情。就像刘公公说的,你若是像弄玉一样服服帖帖,他恐怕早厌弃了你。人心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你以为你在他身边待久了,会有跟弄玉不同的下场理法,伦常,子嗣,太後,哪一个都是你过不去的坎。
桓恩手一颤,竟被树枝割了一道小口子,不停往外渗血。
罢了罢了,想这些有什麽用呢。也许那人在那边早就左拥右抱,沈浸在新的美人温柔乡里了。他在这偏安一隅,自怨自艾,自伤怜悯,又有什麽意思呢。都不像自己了。
桓恩叹了口气,擦了擦血迹,将手放回袖子里。抬头远望,天高云淡。
前几天就跟大哥提出想隐居到更北面的丘陵去,大哥沈默地打量了他半晌,没有同意。大哥是心思很细的人,他为什麽提这样的要求,想必大哥心如明镜。大哥的意思是觉得月族子民和皇族都欠他良多,还是希望他在宫里多养养身子,心情好点了再隐居出去也不迟。於是此事也就这样搁置下来。
“殿下殿下”
宛童的声音像只小喜鹊似的,叫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桓恩扶额才把他支开没多久,怎麽这麽快又回来了。“什麽事,这麽忙忙慌慌的”
“大殿下来找您了,快回去吧”
“皇兄”
桓恩踏进宫门,桓泓正坐在上座上喝茶。
“皇兄找我什麽事”
桓泓皱著眉,似是想了一会儿,才道“上次你跟我说想隐居的事,我想了想,你还是去吧。”
桓恩有些措手不及“皇兄同意了”
“嗯。”桓泓站起身,“你最近都很少来找我和二弟三弟,我猜想你可能需要一些日子自己疗伤”
又触及那个他不愿面对的话题了,桓恩低下头去“是”
桓泓斟酌了片刻,道“这种事别人也开解不了,需得自己想通,反正家是什麽时候都能回的。这次大哥也赞成你的做法。父皇那边,也替你禀报过了。”
“父皇他怎麽说”
“他说由著你的意思罢。”
由著他的意思,就是随便的意思吧。而且这一定是大哥美化过的话,原话自己亲自请辞做质子,走这耻辱的一遭,於父皇心中,还是没有半点份量吧。
“那我下午就收拾东西动身了。”
“大哥先去替你打点马车和行程。”
“多谢大哥。”
桓恩回房收拾行装,收到一半,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大哥不管是走还是留,给的理由都很充分,但他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怎麽突然,就觉得他应该需要一个人独自疗伤了呢大哥是心思很细的人,他相信他之前提出要去北部隐居的时候,大哥就应该想到过这一层,为什麽当时否定,现在又而且他还没答应,就先替他禀报了父皇
似乎有些可怕的念头闪过,桓恩却怎麽也抓不住。
是发生了什麽事麽
不如先去找三哥套话三哥这人直来直去,大大咧咧,也许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桓恩当下便放下收到一半的包裹,起身出了宅邸。
桓昆的嗓门很大,所以他院落平时都挺热闹,今天却意外地冷清。桓恩一路走到大厅,花园,练功场都没看见他人。见大厅门边站著一个小厮,桓恩问道“你知道三哥去哪儿了麽”
“回殿下,三殿下昨天出去了。”
“出去了”桓恩忍不住皱眉怎麽会这麽不巧。“他去哪儿了”
“小的不知,但小的听三殿下说,应该是去边关了。”
“边关”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没听他说一声难道是百龄又“边关又有战事了不是已经签了和平协定”
“回殿下,不是百龄那边,应是宣朝那边。”
“”桓恩脑子一片空白,愣了半晌才不敢相信地又问“你你确定跟宣朝怎麽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宣朝这才撤军回去,没道理就跟月族开打啊难道是因为他逃跑不,他自信他没这麽大影响力,容
成应该也不会这麽厚颜无耻吧明明是他隐瞒在先啊那到底是为什麽
怪不得怪不得皇兄忽然同意了他隐居北部,原来是原来是
“殿下”那小厮看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唤他。
桓恩道了声谢,转身就往监国府奔去。若是两国真的开战,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深山逍遥自在,坐视不管那人确实有些野心,可若当真如此冷血,就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在监国府外面碰到了匆匆离去的左将军,桓恩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小恩,这麽快就收拾完了”桓泓脸上有些微的不自然,很快又回复了平时镇定的模样。
“皇兄,”桓恩喘了口气,“宣朝是不是跟月族开战了”
桓泓眼神微一波动,道“你哪儿听说的没这回事。”
“皇兄,你不要骗我了,三哥已经去边关了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北部隐居”
一世倾情为了你
“小恩。”桓泓沈下语气。“只是南部边陲有异动而已,并非开战。”
桓恩摇摇头“皇兄,你不必说了。”
如果那人真是借口他逃跑而开战,他便与他当面对质,理亏的是那人而不是他。如果那人是连这点不算温情的温情都不顾,昨日燕好,今日就要翻脸踏平月族,作为皇族,他又怎能坐视百姓流离,袖手旁观不管是哪种情形,他都义无反顾。
桓恩转身向外跑去,桓泓在後面叫了两声没叫住,忙叫两旁的侍卫去追他回来,可桓恩已经一路出宫上了宫门外的马车。
月族国土不大,整个国家也就是宣朝三个州郡大小,一天时间,桓恩就从首都一路到了边关最临近宣朝的城池。城里竟没什麽居民,全是士兵,想来是早已被提前疏散了。桓恩寻著一两个士兵问了,找到了临时主帅府邸。
他推门进去,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下安静下来。正中坐著三哥桓昆,周围站著好几个身披铠甲的高级军官。
桓昆一见他,眼睛都瞪圆了,赶紧一挥手向众人道“你们先出去。”随後将桓恩一把拉在身边。“你来这干什麽大哥呢”
“宣军打过来了”
桓昆差点急得跳脚“谁跟你说的”
桓恩一见他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了。三哥最藏不住事,大哥肯定嘱咐过他对自己保密,可三哥那说谎的水平一眼就能看穿。
“敌军行进到哪儿了”
桓恩一副笃定的模样,桓昆也知道瞒不过这聪明的幼弟,当下叹口气道“前天接到消息说宣朝北部边关有骑兵出动,先锋部队大概还有两日就能抵达此处。小恩,你你还是回去”
“三哥,我去做说客。”
“你说什麽”
“如果出兵的名义是因我私自逃跑,那我跟他当面对质,看他有没有立场如果是单纯国土扩张,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桓昆登时大怒,一拍桌子“你这是什麽话”
“三哥,我们才跟百龄打过仗,你忍心让将士们又流血麽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毫无意义的流血牺牲”
桓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无论如何,我不答应。”
这场争执毫无结果,最後以桓恩被软禁在房间告终。桓昆说不过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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