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兽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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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什么的。”
我觉得吧,她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俩其实就有什么,她,就是传说那个没长眼的前女友吧。
沈奕,的眼光,果然不怎么样啊~
还是说,这厮喜欢这种调调?
我耸了耸肩:“好,我知道了。”
“陆小姐,你不会介意吧,我和阿奕~”
我笑:“介意什么,介意我穿了你穿过的破鞋?”
她惊讶地抬起了眼:“陆小姐,你怎么这样说阿奕?”
“我就是这样说话的,怎么了?”
“没有,”她重新垂下头,“你会介意我做他的秘书吗?”
她这是希望我大度地说不介意吧,怎么说呢,知书达理的女猪脚总是要说不介意的吧。
我也不能例外,正好电梯门开了,我走了出去,回头看她:“不介意啊,不过如果你要摸,要收钱的,要亲要上也要收钱,价格我们下次再面议。”
看见于茜兮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步走出了写字楼。
风哗啦啦地迎面吹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男人如果要出轨了,那是怎么也拦不住的,那还不如实际点,把他当鸭卖掉算了。
别问老娘现在的心情,我不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群情激奋了哦,嗷嗷嗷嗷~~
相信小心心的彪悍吧,她一定会爆发滴~~到底是谁被虐,,吼吼,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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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游戏1
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的心情,该高兴吗?他那么急切,甚至不顾及时间和场合,不顾他的老情人他的下属在外面,是因为爱吗?
可是,他从不曾这样对我,霸道而粗鲁的撕扯与揉捏,是痛的,我觉得,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他郁闷的心情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从来不用强,或者说,他喜欢一点一点地诱惑,让我自甘堕落,他甚至愿意让我趴在他身上笨拙地鼓捣,满脸汗水,却满眼的温柔。
我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男人的那点子破事儿我不是不明白,只是郁闷,他发邪火关老娘鸟事,干吗把火撒在我身上。
哼!
我没生气,真的,我没生气,但是女孩子家该矜持,对吧,我不理他两天也是应该的,对吧?
结果,我郁闷了。
被欺负的是我,虽然他最后被我甩了一耳刮子,可是之前他又是揉又是捏的,就跟揉面团似的,别提多疼,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他倒闹起了脾气,冷这一张脸,就当不认识我,更别说电话啥的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看着平平淡淡,唯一不同的是,他沈奕不认识陆安心了。
我捏着手机,咬牙切齿,想让我妥协,不可能!
如此这般,一周之后,我又看见了于茜兮,确切地说,是沈奕和于茜兮,一连三天,都非常“碰巧”地遇上了他们,一次是在校门口,我和向清陈洛和他们出去,正好碰上他们往车喷这里过来,于茜兮挽着沈奕的手臂,笑得灿烂无比。
隔了有一点距离,不知道沈奕看没看见我,反正于茜兮肯定是看见了,因为她亮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张一直温柔而矫情的小脸儿上划过了一丝得意,
向清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我无辜地耸肩,瞪我干吗啊,老娘也是受害者好吧。
第二天,是在行政楼门口,辅导员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把我弄了过去,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出来,说说笑笑地。
我昂首阔步,目不斜视,于茜兮叫住了我:“陆小姐。”
深呼吸,回头,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于茜兮只是笑,笑而不语,似乎这样的沉默能给我无数的尴尬。
沈奕也静静地望着我,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流过,很快,我看不清,也没去在意。
“有事吗?”我笑问。
于茜兮愣了愣,抬头看了沈奕一眼,摇摇头:“没,没事。”
“好,那我先走啦,”冲沈奕挥挥手,“老师再见。”
没去管沈奕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和于茜兮脸上奇怪的表情,我大步进了办公室。
结果,辅导员那个傻x乐呵呵儿地望着我,脱口而出:“安心,好久没见你,老师很想你啊。”
我抹了抹额角的汗:“那么,老师,您有啥事?”
他大咧咧地笑:“没事儿,就想瞧瞧你。”他的口气阴阳怪气地。
我翻了个白眼:“老师,小心我录音。”
辅导员小脸儿顿时一白,打着哈哈说“哎呀安心还是这么有个性哈,好啦,回去吧,注意身体,谨防色狼啊!”
你说我能不抽风么,瞧瞧我这些伟大的授业恩师们,泪~
第三天,我和向清提着热水壶去打水,在寝室楼下遇到了他俩,向清怪笑了一声:“他俩还真能逛,没想到沈奕这么幼稚。”
我翻着小白眼儿,当什么都没看见,踩着正步,提着热水壶,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当那俩娃是空气。
向清追了上来:“陆安心,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什么怎样啊?”我若无其事地走着。
“你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你跟沈奕那点子破事儿吗?以前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但你看看现在,人家都在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跟个傻x似的,我说你当时拼死拼命地跟你姐抢男人,就是为了今天这样啊!”
我继续昂首阔步:“你没听说过以退为进吗?”
向清一愣,笑了起来:“你小心一点,别退到阴沟里去了。”
“你就放心吧,你当我陆安心是二逼青年吗?”
“你本来就是啊。”向清乐颠颠儿地。
那天晚上,我正在厕所里解决人生大问题,诶,这两天有点儿上火,干啥啥不顺利,脸蹲个坑腿都要麻。
“陆安心,电话!”向清在外面吼。
我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仰着脖子,老脸扭曲:“说老娘不在。”
然后,我就听见向清大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安心啊,拉大号呢,诶,她便秘!”
“你干吗非说我拉大号啊,没见你以前这么老实啊,”我翻着白眼儿,歪着半边身子,提着裤子出来,“谁啊。”
向清瞟了我一眼:“沈奕。”
我一愣,随即笑:“好。”
第二天晚上,我正扒拉着戴潇带给我的烤番薯,手机又响了,瞄了一眼,沈奕。
示意向清接:“机灵点,别再这么老实了。”我白她。
闲情接了起来:“喂,沈老师,安心啊,安心她在,恩,吃,”
我瞪她。
向清一愣,脱口而出“吃大便。”
“咯吱!”手里的勺子变形。
向清颤巍巍地挂掉电话,讪笑:“安心啊,我说你别吓我啊,吓得我都语无伦次了。”
第三天,老娘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赫然一盒碧生源常润茶,一罐益达木糖醇。
那一天,向清和戴潇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我一直处在一个爆发的边缘。
最后,当向清抽着嘴角儿奔过来对我说:“安心啊,给我吃个木糖醇。”时,我终于全线爆发,抡起我那可怜而无辜的手机站在椅子上,高呼:“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抽风了~
沈奕这厮很了解我,那天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否则,他肯定会惨死我的狮子吼之下。
第四天,有沈奕的课,班长却突然发了通知:沈老师生病,请假了。
向清去问了班长,班长摇头,据各种小道消息,沈老师似乎因为一些感情问题,身心俱疲,形容枯槁,自暴自弃,终于一病不起。
“真的假的啊?”向清将信将疑。
班长耸肩:“我哪知道,不过辅导员倒是忧心忡忡地,不住摇头叹息呢。”
向清回来就扯着我:“喂,陆安心,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啦,沈奕不会真为了你自甘堕落吧,他,不会是吸毒了吧!”
我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他呢。心里着急,嘴上还是要逞强的是吧:“能有什么大事儿,他还有心情寄这种快递,好着呢,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的,”我垂下头,“更加不会为了我自甘堕落啥的。”
向清看了我许久,最后只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走了。
我就这样开始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没憋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关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五天,我承认,我开始焦灼不安。
理智告诉我,沈奕这种阴险小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但是有时候,在真心面前,理智算个屁,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儿,我还是会着急。
直到那天接到院长的电话:“小姑娘,是我,院长。”
我讷讷地:“院长~”
我站在沈奕家门口,耳边回想着院长的话:“小姑娘,帮我去看看小奕吧,好几天找不到他,电话又关机,他的心,其实很脆弱的,他也会伤心,他也很小孩子气,去看看他吧,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也喜欢他是吗,去吧,他在等你。”
掏出钥匙,开门,开灯,我把鞋子放到一边的鞋架上,一眼看到了上面的一双白色高跟鞋。
很漂亮,很淑女。
我把鞋子放好,慢慢走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安安静静地。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空空如也,被子整齐地叠着,蓝色条纹的白色床单也很整齐,关门。看了看客房的方向,嘴角慢慢勾起。
转身去了书房,里面有一点光亮,是电脑,巨大的椅子中有一个阴影,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抬头,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暗,触手的地方有点扎手,他多久没刮胡子了,头发乱乱的,眼神很迷茫。
就像刚刚被凌虐过的一个瘦弱的男人,一个万年小受。
憔悴而妖媚。
静静地彼此注视,我的手慢慢地移动,抚上他的面颊,一点一点地摩挲他温热的肌肤。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点头,从包里拿出那个快递,丢到他面前。
他站了起来,低头注视我,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便秘好了?”
“你!”我气结。
“找理由也得靠谱一点。”
我挑眉:“你装病就靠谱了?”
“装病?”他的声音微扬,“我看起来像装病吗?”
我转身走出书房:“你以为你几天不刮胡子就是生病了吗?”
他也跟了出来:“难道我看起来不憔悴吗?”
我在沙发上坐下,他跟着挨在我旁边:“除了头发稍稍的有点凌乱,另外一切正常。”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不要冤枉我。”
我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嘴唇,一遍一遍地描绘他嘴唇的形状,鸡爪子也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移,一点一点,慢慢地撩拨。
沈奕喘着粗气握住了我的手,沙哑地低低威胁:“小东西,小心玩火自焚。”
作者有话要说:小奕和小心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打着什么哑谜,偶们家小奕不会真的吸毒了吧?
哦呵呵呵~~
童鞋们都欺负偶,欺负偶,偶被凌虐地好可怜,内奔~
哼!再虐偶,偶就虐小心心和小奕!!
偶知错鸟,,,表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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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游戏2
沈奕喘着粗气握住了我的手,沙哑地低低威胁:“小东西,小心玩火自焚。”
多么具有威胁性的一句话啊!
可是,老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俩都什么关系了,火都不知道烧了几把,我怕什么玩火自焚呀。
没有答话,我只是更加贴近他,用我的热情回答一切。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想在这里解决?”
额,瞧他这话说的。
这只沙发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毕竟,老娘的第一次差点就奉献在这里。如此具有纪念价值的沙发,我怎么说也要和沈奕在上面嘿咻嘿咻一次。
沈奕摇头轻笑。
于是,我俩继续翻滚。
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奕这小变态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撑起半边身子,靠在沙发上:“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装病的?”
我哼了一声:“哪里是在装病,你根本全部都是在装。”
他修眉一挑:“怎么说?”
“你和你的老情人那些戏码我小说里见多了,一点新意也没有,而且演技也太差,还有院长明显也是受了你的指使。”
沈奕微笑:“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我白了他一眼:“你说一个堕落得胡子都懒得刮的男人,会有心情把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吗?”
突然被打横抱了起来,沈奕淡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好,去卧室,继续。”
我不满了,抓着他凌乱的衣领撒娇:“干吗去卧室啊,你不会这么保守吧,啥啥啥的一定要在卧室?”
“不要得寸进尺。”
“什么意思?”
沈奕走进卧室,把我丢在床上:“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见茜兮的鞋子。”
好吧,果然不能低估沈奕这厮的智商,还以为他欲火焚身,中招了呢。
他利落地爬床,抱住我:“我可是很配合你,在客厅里演了这场戏,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直接在书房里要了你。”
多么禽兽啊,我居然还会怀疑这小子保守~呜,识人不清啊。
“当着你前女友的面和我亲热,你不怕人家难过吗?”
沈奕沉默了一会,才咬着我的耳朵低语:“不然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你难过。”
我笑。
之后属于禁制级画面,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大家全部闭眼。
早上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动静,朦胧地睁眼,就看见他轻手轻脚地下床。
伸手拉住他。
他回头,在我额上留下一吻,嗓音温柔:“弄醒你了?”
我摇头:“我要起床。”
沈奕皱眉:“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吗,再睡会。”
我翻白眼,他也知道我会累,昨天就不要这样不要命嘛,好像错过这一次,他就要永世不举似的。
“不累,我要起来了。”
他坏笑:“不累?要么~”
把枕头丢到他脸上,我一骨碌爬起来,抓着衣服就往外跑。
一出门,就和从洗手间出来的于茜兮碰到了。
哼,我一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老娘又不是那些着急上火的男人。早就想找个机会让她明白,沈奕这棵嫩草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昨天一进门看到她的鞋子,一个邪恶外加猥琐的想法就忍不住跳了出来。
难得与沈奕共处一室,相信在客房中的她一定难以入眠吧,如果我和沈奕在客厅里圈圈叉叉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
额,不要说我恶心,这不是还隔着一扇门嘛,我想她也不会真的爬出来欣赏我俩那啥啥啥的。要真那样,我还不乐意呢,我家小奕的玉体岂容她亵渎?
虽然,她应该早亵渎过了。
反正到了最后沈奕还是把我弄进卧室继续了,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
我发现,我其实挺坏的,而且还想当的奔放,额~
于茜兮的脸色相当的苍白,跟个贞子似的,眼睛上的妆化得很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昨天在经过一场听觉盛宴后肯定饿的彻夜难眠,说不定还会淌两滴泪珠子。
这双美丽的杏眼想不肿都难啊~
于茜兮每次看见我都会面带微笑,怎么说,一种很温柔很纯善的笑容,完美到怪异。
正因为如此完美,才会不真实,才会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伪装。
“于小姐早啊。”我心情大好,对她热情地打招呼。
她的脸色很差,勉强点了点头:“阿奕他,起床了吗?”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就看见沈奕从卧室里出来,他对着于茜兮很温和地点了点头,却斜睨了我一眼。
我极其无辜地撇了撇嘴。
于茜兮咬着嘴唇:“阿奕,我要去公司,你送我去,好吗?”
我伸着懒腰往洗手间走去,闲闲地开口:“诶,这年头啊,总经理都要当司机了~”
关上门,我听见于茜兮楚楚可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奕,陆小姐她~”
“她就是这个脾气,说话不经过脑子。”
我瞪眼,本来要刷牙的,结果却抓起了沈奕的牙刷,死变态,我掰,我掰,我掰死你!
牙刷很光荣地牺牲了,沈奕这厮居然买假冒伪劣产品,忿忿地把断掉的牙刷丢进纸篓里,我开始慰问沈奕他家祖宗十八代。
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只听见于茜兮破涕为笑,声音娇娇柔柔:“我知道,陆小姐性子直爽,我只是怕她欺负你。”
“不会,”沈奕似乎笑了笑,“她就是脑子缺根筋。”
“可是,我觉得,她对你一点都不尊重!”于茜兮似乎急了,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不少。
“茜兮。”
沈奕的一句呼唤让于茜兮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又变回了柔若无骨的调调:“阿奕,我不是要说陆小姐的坏话,我只是担心你,我怕她对你不是真心,她居然说,说,”
“说什么?”沈奕的声音微扬。
“说,你,是我穿过,的破鞋。”
暗暗咬牙,这于茜兮够急的呀,我还在这里呢,她就忍不住要告状了。
沈奕没说话,我的心里有点慌,正要出去痛扁于茜兮,就听见沈奕的声音响起:“茜兮,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去上班可要迟到了。”
于茜兮含笑的声音有了撒娇的意味:“那我们走吧。”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若志,他一会儿会来接你。”
于茜兮错愕:“阿奕~”
“我还要找那个丫头算账。”
于茜兮带着哭腔,依依不舍:“阿奕,那我先走了。”
“恩。”
脚步声,关门声。
我靠在洗手间门上,咬碎银牙无数口。
“出来吧。”沈奕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我不理他。
他的声音里带了笑意:“再不出来,惩罚要加倍了。”
猛地拉开门:“你本来就是她穿过的破鞋,你敢说你是个雏?你这双破鞋不知道被几个人穿过了,山地鞋都变成人字拖了!”怒气冲冲地大吼,眼泪却不争气地涌出。
郁闷,我怎么变得跟于茜兮那个惺惺作态的娃一个德性了?
原来,我还是在乎的啊,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巨大度的妞呢,高估自己了。
“原来是吃醋了。”沈奕却笑了,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拉进怀里,“的确是双破鞋。”
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我没冤枉你吧。”
“没有。”他摇头。
“那我这样说你,你不生气吗?”
他笑了笑:“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你早就吃醋了。”
我是吃醋,酸的我自己都要反胃,明明知道是假的,看见他俩手挽着手出现在我面前,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得不承认,沈奕果然很了解我。
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看过无数恶俗言情小说的我,会被这种烂招刺激到,太丢脸了!
诶,只要一想到沈奕紧致光滑的皮肤被于茜兮的手摸过,我的心就一阵阵的疼。
天可怜见,亏大发了啊,这世上哪有白吃豆腐的道理,特别是沈奕这块嫩豆腐,不行,也不知道她摸了多少次,老娘到底损失了多少银子啊!
“沈奕,”我抬起眼,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小心心,就你这火候,也敢拿出来卖弄,也不怕前戏妹妹笑掉大牙~)
沈奕嘴角抽搐:“怎么了?”
我娇羞地笑,顺便嘟起了小嘴儿:“你要不要坦白一下你和那谁谁谁的啥啥啥啊?”
沈奕眼皮跳了跳,别开了眼,脸部肌肉疯狂抽动。
我不乐意了:“看我,怎么,你心虚了?”
他把扭回了脸,不过,却用手挡住了我的嘴。
额,虾米回事?
沈奕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平津,收起了笑意,显得格外认真:“如果我说,于茜兮,只是一个试验品,你会相信吗?”
我也同样认真地望着他:“那么,我是否也是一个试验品?”
他没有摇头,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我,很久很久,久到我决定下一刻就甩开他的时候,他突然抱紧我,把脸埋在了我的脖颈间:“我是真心的。”
你们告诉我,沈奕泽斯的这句话,从字面上来解释,是不是说,他对我是真心的?从深层上来解释,他对我的确是真心的?
我没有忘记,他并没有否认我是个试验品。
这件事情太值得怀疑了,人总是喜欢美的东西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于茜兮假的可以,而我,一二逼青年,沈奕何以会选择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地爬过来更新,忘了昨天吧,孩纸们~~~
茜兮妹子会不会来什么后招,给偶们小心心雷霆一击呢?
小奕难道不是真心喜欢小心心的,或者,开始不是?小心心会受到伤害吗?
童鞋们猜猜~~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忘了昨天吧!!
爬走~~
☆、如果爱情只是一个实验
那天我们总算没有不欢而散,其实我心里很不爽,女人的心是很敏感的,沈奕对我,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一往情深。
更何况,从表面来说,他丫丫的也没有对我一往情深。
老娘现在是没有证据,如果被我找到了什么证据,我巴证,绝对不会和沈奕这厮客气的!
气氛本来是相当怪异的,结果沈奕进了洗手间后两秒钟就把我也弄了进去,按在墙上一阵唇舌大战,弄得我晕晕乎乎。
“你干吗啊?”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头,红着张老脸“娇嗔”。
“折断了我的牙刷,你当然要负责了。”他随意地揉着我的头发,“可真是野蛮。”
我翻了个白眼:“怎么,你嫌弃了?我当然没有人家那么温柔,小鸟依人的。”
他笑了:“你是希望我说,我希望辣妹子吗?”
黑线,我看起来,像辣妹子吗?
沈奕最近出门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没问,沈奕没有主动开口说,我不想逼他说什么。该给他不该给他的都给了,现在再后悔也没用。
我发了个邮件给陆安纯,没说啥,就叫了声姐。
话说陆安纯还真挺了解我的,因为当天晚上她就回我了。
“小心心,这封信我早就写好了,不管你会不会来问,我都会把这些告诉你,我爱他,所以会希望你好好照顾他,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也不容许他伤害你。
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知道于茜兮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和他有联系的女人,似乎只有她,当然这只是我所知道的。
他们从回国的一年前开始交往,于茜兮是工读生,在学校的一家咖啡屋工作,据我所知,是他追的她,当然,根据我对于茜兮这个人的了解,她应该有勾引他吧。
当时我们都很奇怪,毕竟他的条件不是一般的优越,爱上灰姑娘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却选中了一个虚伪做作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得似乎都很冷淡,我们一起出国的同学都很少看见他们在一起,但是于茜兮的经济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从此也没有再打工,一年后,于茜兮劈腿傍上英国佬的时候,他表现得也很平静,然后就回国了。好像除了最开始的追求,他对于茜兮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至于他的家世,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的母亲是大学教授,应该就在你的学校里吧,至于他的父亲,我不清楚,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但是他父亲曾经带他来过家里,你那时还小,应该不记得,到底他父亲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他却似乎很少过问,不然也不会去当老师。
希望这些对你会有用处,两个热播相处,彼此信任很重要,我不知道他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抱的是怎样的心思,但是他对你的确很好,很多事情,我想到了恰当的时候,他会对你说的吧。
小心心,姐姐祝福你们。”
我从来没发现陆安纯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未卜先知来着,还是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她知道我和沈奕就像水中月雾中花,更或者,她根本就知道沈奕对我只是玩玩的,只是作为姐姐,她没有办法将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我?
我有点崩溃。
她了解的沈奕,比我了解的,要多的多,我叹气,我不是个称职的女朋友。
又或者,他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额~~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奕还没有回来,于茜兮就找上门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鸟她,毕竟谁没有一两件风流往事儿,沈奕这厮活到三十岁,才出了于茜兮这么一朵烂桃花,可比老娘洁身自好多了。但是,因为那个清晨,他的沉默,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也许,我和于茜兮一样,是被男人戏耍的可怜人。
于茜兮约我在餐厅里见面,一个包间里面,我皱眉,她丫丫的不是要玩什么□啥的戏码吧,还是她在饱受伤害之后,已经沦为一朵百合儿?
额,想多了。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藕色连衣裙,白色小洋装,依旧很清新,她坐得很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桌上还放了一个巨大的纸袋。
我在她对面坐下。
她冲我笑,很温柔的笑:“陆小姐,点餐吧,这家餐厅的甜点很不错哦。”
我皱眉:“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她依旧笑,笑得神秘兮兮:“还是先吃吧,我怕一会儿陆小姐不会有心情吃饭了。”
果然是来给老娘颜色看的,我挑眉,也笑:“我的胃口我自己清楚,于小姐费心了。”
于茜兮无所谓地笑了笑,把那只巨大的纸袋推到了我的面前:“陆小姐看看吧。”
我疑惑,打开了纸袋。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相当的难看,因为现在于茜兮脸上的笑容只能用畅快淋漓来形容。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抬起头,和她对视,却没说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依旧在笑,不过这一次,她的笑容有点苦涩:“陆小姐,坦白告诉你,我给你看这些,就是为了破坏你和阿奕,看见你们在一起,我很嫉妒。但是,这的确也是事实,出于女人的角度,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她苦笑着,拿起桌上一个白色蕾丝内衣,“这些都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他给我买的,内衣都是一样的款式,衣服都是同一个牌子,我原来以为他喜欢这些品牌,不过那天我看到陆小姐的衣物,呵呵,一年前,一年后,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有点不同,我想,也是品牌自己的变化吧。”
现在我终于知道于茜兮干吗不在大厅里吃饭了,现在桌子上堆着的,全是女人的私密物品,包括各式各样的内衣,清一色的前开式,白色,米色,粉色,胸前几乎都有蝴蝶结,和沈奕卖给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从睡衣到拖鞋,几乎都是一个品牌,类似的款式。
“他有没有给你买过床单?”我抬头看她。
于茜兮一愣,然后微笑:“那倒没有。”
我想,如果沈奕也曾经买过一条床单献给他和于茜兮的第一次的话,我敢保证,跟印着我血迹的那一条肯定一模一样。。
我的男人给女人买东西,都是一打一打的吧,反正天下的女人不都一样吗,就算有差,也就a和c的不同了。
我盯着于茜兮傲然的某处,黑线一条条挂下。
我拿起包包站起来:“被你说中了,我现在果然没胃口吃饭了。”
于茜兮也站了起来:“也许,阿奕对你是不一样,他给你买了床单。”
看着于茜兮嘴角讽刺的笑,老娘真想把她的内衣全部拿到外面大甩卖,不,是买一送一!
我是该庆幸,沈奕其实很少给我买东西,也就那一次的内衣和之后的睡衣啥的,还是觉得悲哀,我连于茜兮都不如。或者,我该骄傲地说,我和沈奕一起出去的时候,买过许多桌上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大象鼻子的小裤裤。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何苦还要自欺欺人呢?
转身就走。
“陆小姐。”于茜兮在后面叫住我,“按你的性格,是不会接受这样的阿奕吧。”
我没有说话,没错,我的确不能,只要一想到他在床上那些热情似火的话,我就一阵阵的恶心。
“但是我能,我爱他,我后悔当时没有好好抓住他,就算在他的心里,我和别的女人没有区别,我也不介意,只要我能呆在他身边。陆小姐,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请你,不要再霸占阿奕。”
我回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记得,我没有一直霸占着他,请他当我的司机吧,既然我们是一样的,就算在他心里,我不是什么,我想,你也不会算个屁吧,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霸占他?”
不顾她瞬间铁青的脸色,我大步走出包厢。
一分钟后,我重新出现在包厢里,正在整理纸袋的于茜兮惊讶地抬起头:“你~”
我不理她,大步走了过去,抓起两个胸罩就往外走。
“陆安心,你想干吗?”于茜兮尖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不理她,“砰”地一声关上门,把胸罩塞给门边的两个服务生,提高了声音:“里面的小姐约你俩三p,她刚脱下来给你们的。”
服务生的小脸儿爆红,华丽丽地往酱紫奔去。
于茜兮,有脸你就出来吧。
不过,后来我才想到,只有人不戴那个啥啥啥的,哪有人一次戴俩的。
额,那只能说明,咱茜兮妹子极品呗。
我开始在街上游荡,在众多电影电视小说里得到经验,要想扮演好一个弃妇加怨妇的角色,就应该在街上如一个贞子般飘忽,当然时间最好是午夜,天上最好再飘点小雨。
大雨就算了,太遭罪。
不过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晴空万里的春日午后。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小奕真是如此这般禽兽不如的臭男银?难道,小心心的贞洁和幸福就这样被摧毁了?
对此,小奕会座怎样的解释?还是,这本来就是事实?
英明伟大的童鞋们,乃们说刚烈的小心心会和小奕一拍两散吗???
☆、那就让我醉生梦死
根据众位亲爱的姐姐妹妹反应,大家对我现在的处境报以一种像云像雾又像风的态度。甭提了,我自己都晕乎着呢。
隐隐约约,我想我是被耍了,我所看到的一切,我所享受的爱情,我记在心里的生活,他丫丫的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说不出有多少心痛,真的,没有伤心欲绝,我只是感觉木木的,就像做梦一样。
也许是刻意的粗线条,也许,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反正,现在我要在这条街上走走,打发打发时间,等夜幕深沉,我好抒发一下作为一个怨妇的破败心情。
我从学校到这里,坐的是公交车,回去的时候用的两根萝卜腿,慢悠悠的。春日的天气很暖和,稍稍有点闷,最近又要下雨了吧,不是冬天那种冰冷刺骨,春天的雨。淅淅沥沥,空气中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和。
瞧,这人伤感了,看什么都得带上点文艺二逼青年的色彩。
我准备在学校的长椅上抒发心情,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很伤心,但这小身板还是自己的不是,大半夜的要真下雨了,我还可以在五分钟内赶回寝室。反正抒发情感,只要在露天就可以,至于是学校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没什么差别的。
我决定借酒消愁,李白哥哥曾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利用客观事实充分说明借酒消愁不顶事儿。
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很愁啊,我喝两口小酒怎么了?
在学校外面的小超市转了两圈,我买了一打啤酒,又对着货架上的红星二锅头、古井贡酒、杜康、老白干一干烧刀子咽了半天口水,决定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挣扎,转身拿了15块一瓶的劣质葡萄酒去柜台付钱。
提着塑料袋出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充满了落魄艺术家随意而忧伤的气质。
今天真是太多愁伤感了,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坐在学校一个角落的长椅上,背后就有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带出我和长椅绵长而伤感的阴影。
我抬头望天,吸溜了一下鼻子,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咕咚咕咚地喝。
相当的豪迈。
真的,我开始投入到这种情绪里,却没有成功进入我预想中怨妇的形象,而是变身成一傻x,心情舒爽地眯着小酒,望着明月,哼着小曲儿:“就让我一个人失忆,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就当我任性不懂体谅你,就让我躲在角落安静地放空着呼吸,放空着呼吸~~”
耶?怎么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不好,不好。
我靠在长椅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眯着眼唱我所有想起来的情歌,感慨世界和平,空气清新。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晕的,其实吧,我引以为傲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反正后来我已经处在一种一种神游太虚,欲仙欲死的状态。
额,这个形容词用的似乎不太恰当来着~
在我模糊的印象里,那一个夜晚,我接到过两个电话,见过一个人,具体的内容已经模糊,我只好凭借想象力随便拼凑拼凑。
第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只记得是个男人的声音,挺耳熟的。
“在哪儿?”他如是说。
“你谁啊?”我打着酒嗝,对着手机大咧咧地说。
“喝酒了?”
“要你管。”我呵呵儿傻笑。
“在哪儿?”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冰冷,因为当时我华丽丽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打着寒战。
因为他的威慑力,我没敢说话。
于是,他又问:“乖,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笑:“不要,我又不认识你,干吗要理你。”
那边似乎还在说什么,我听着头有点疼,就吧唧挂了电话,躺倒在椅子上。
第二个电话,还是不知道是谁,反正也是个男人,听着也耳熟,我郁闷,敢情老娘喝醉了之后自来熟的吧,听谁都觉得耳熟。
“安心啊,去不去吃烧烤?“
我乐了,打着酒嗝儿回答:“好哇。“
“你在寝室吗?我去找你。”
“寝室,没啊,我没在那。”看吧,一听有东西吃,脑子都活络了。
“那你在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诶。”又打了个巨大的饱嗝,我有点儿沮丧地回答。
那边那个傻x似乎这才发现了我的异样,大咧咧的声音也开始急起来:“安心啊,你怎么啦,你在哪儿呢,你没死吧?”
额,我翻了个白眼:“还没死。”
他似乎更急了:“我是问你有没有事儿,你别吓唬我啊,你在哪儿呢?”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你。”
手机里没了声音,拿到眼前眯起小绿豆眼瞄了瞄,没电了,自动关机。
什么破玩意儿,随手丢到一边,我拉开易拉罐又开始豪饮。
他丫丫的老娘看起来真是太有气概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有人来的,感觉也不是很久,我当时早欲仙欲死到找不到北,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当然,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有人一把抓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有什么出息啊,借酒消愁也这么懒,是不是想着可以快点回寝室啊?”
我呵呵儿傻乐,点着那人的脸:“你太了解我了。”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戳我鼻孔干吗?”
额~
他在长椅上坐下来,我本来是躺着的,他扶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我说你咋这么蠢呢?”他说话的声音挺大,听起来咋咋呼呼的。
我动了两下:“我高兴,我乐意,不行吗?”
沉默,良久,他在我耳边幽幽地叹气:“他对你不好。”
我疑惑:“谁啊?”
“我早看见了,我看见很多次,他开着车送你,在学校上一个路口放你下来,你真蠢,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告诉你,我早知道了,哼。”
我哼哼着,没说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拿起一罐啤酒开始喝。我摇头,抓住他的手:“这个不好喝,我给你喝好的。”
献宝似的拿出那瓶价值15个银子的葡萄酒,我往他嘴里塞。
他连忙躲开,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捅死老子吗,再说了,开瓶器也没有,怎么喝,你怎么就这么蠢呢,买这种糖水干吗?”
我摇头,傻笑:“你不知道,酒要混着喝才容易醉~”
他叹气:“你已经醉了。”
怔怔地望着他,其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没有想过他到底是哪根葱,只是心里冒起来的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你说,你爱不爱我?”
我听说,男人最厌烦听女人一遍遍地问你爱不爱我,你爱我什么,因为据说,重复会让他们产生厌倦,而让他们整天思考爱的到底是什么,是件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不问,我当然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讨人嫌的人,所以我不问。
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那个抱着我的人离我很近,他在我耳边喃喃轻语:“要不要试着亲亲我,你会知道我是否爱你。”
什么歪理儿,他以为我的嘴巴是验钞机吗?
我摇头:“你告诉我。”
他也不服输:“你亲了我,我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
我搂上他的脖子,真的,只要我亲他,他就会爱我吗,或者,会告诉我他是否爱我?
那亲一下又何妨?
将嘴巴贴上去,我很主动,把湿热的舌头探出去与他的纠缠。
据我后来的回忆,那天那个吻真是相当的缠绵,相当的火热,也相当的刺激。但是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要知道,那种刺激是因为新鲜感,拿着一百万求我,看我会不会如此放荡。
额,我大概会考虑的吧~
我被他抱在怀里,我们相当紧密地贴在一起,亲的昏天暗地,如果不是嘴巴被堵得死了,我一定会喊着我心里反复呐喊的名字。
沈奕,沈奕。
我怎能不伤心呢?我什么都给他了,我其实还是很有贞操感的,我本来是打算一直要他负责的。我怎么能不伤心呢,我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迷迷糊糊中,我有一种想法,我俩不会是这样诀别吧,吻别吗?还挺浪漫的。
根据众多苦情狗血小说里描写,往往诀别的时候,女猪脚肚子里已经有了男猪脚的种,女猪脚遭遇负心汉,却辛辛苦苦生下心爱男人的孩子,从此开始了心酸苦楚的未婚妈妈人生。
太扯了!我才没这个闲心给那个死不要脸死没良心的东西生娃,我可是光辉伟大的90后,生什么娃当什么妈呀,从哪里倒下去,就从哪里站起来!
最终的结论就是,我是在沈奕家的床上倒下去的,在那里站起来的话,可能会比较诡异。
我喝醉了,想法稍稍地有点诡异,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已经做好了和沈奕一拍两散的准备。
这一夜是我做出重大决定的一夜,同时,也是我肠子都悔青的一夜,如果不是我酒后轻狂,之后~
诶!
李白哥哥说的一点都没错,借酒消愁啥的都是罗圈大臭屁,酒后乱性才是王道。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童鞋们云里雾里的状态,偶好紧张,8知道能不能把事情讲清楚,哦呜呜呜~
那两个电话到底素谁打来的呢?来的人素谁呢?偶们的正主小奕~~
相信童鞋们会猜到吧,,,哇咔咔~
☆、莫名其妙
我听说,各位姐妹子有让我和沈奕散伙的想法,虽然这样有利于推动情节发展,让我的生活跌宕起伏。
但是,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大家看着爽,你们不知道我心里的苦。
其实吧,我觉得事情根本没有糟糕到那一步,现在我所知道的,都是于茜兮的一面之词,虽然人证物证俱在,我还是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不怀好意的情敌的。
不然我不成一傻x了么?
况且沈奕并不知道我的这些想法,我打算以我的方式跟他旁敲侧击一番,怎么说,我也不要傻乎乎地被挑拨离间不是?
但是,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出乎了我的衣料,让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了,都莫名其妙。
对,就是莫名其妙,沈奕这厮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事情还得从我抒发心情不小心喝醉在学校的长椅上睡了一夜后醒来的那个带了湿气的春日早晨。
春天的清晨其实挺冷的,特别是在露天睡了一夜,应该很冷的。
我的理智这样告诉我,所以当我即将清醒的时候,对于身上温暖感到分外吃惊。
忍不住思考,消沉了一夜,老娘不会是被活活冻死然后穿越了吧,然后从冰冷的长椅穿到了某个美男的床上,一睁眼就哼哼唧唧,圈圈叉叉了?
如此,我睁开了眼,一时间还真以为这种事情真发生在我身上了,因为我的面前的确有一个,恩,说美男太过了点,但也不会太差。
当然,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张脸我认识啊,这清秀的五官,这微黑的皮肤,还有这削瘦的小身板。
我伟大而聒噪的部长大人。
他的衣服在我身上,而且,我还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虽然姿势稍稍有点扭曲,但是,的确很暖和。
大概十分钟后,我相当气定神闲地走进寝室楼,我神速吗?
我能不神速吗,虽然我可能是喝醉了,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昨天所作的一切,我觉得我实在没脸再呆在那只我看着万分刺眼的长椅上了。
我像逃命一样从陈洛和腿上跳下来,指着陈洛和手指直哆嗦:“你,你,你~”
陈洛和醒了,不过他被我压了一夜,估计没法动弹,就这么歪在椅子上,迷迷蒙蒙地望着我,嘴角还傻里傻气地翘起来:“醒啦?”
那些个拥抱亲吻的画面蹭蹭蹭地跳进我的脑子,我有一种一头撞死在路灯上的冲动。
“我,我,我喝高了,你又没喝酒,你怎么不阻止我!”虽然说陈洛和也不是什么清纯少年,但是21世界的四好青年不能为自己的浪荡行为找任何借口,我昨天,切切实实,地调戏了陈洛和。
天可怜见,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想说说关于我和沈奕的事情,后来不知道咋的,我就把他当沈奕了。
额,说着说着就说顺溜了,郁闷。
陈洛和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喝了一点。”
我无语,只能愣愣地瞪着眼睛。
他突然就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还相当无耻地摸了摸嘴巴,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他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嘴巴,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现在这样,你要不要考虑追我。”
我后退:“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吧。”
他依旧看着我笑:“那,我追你也可以的。”陈洛和这小屁孩说这话时眼神别提多炙热,烫得我吓了一跳,立刻别过眼不看他。
急急地解释,外加呈请,外加命令:“我们也没怎样不是,就是亲,亲了一下,两个嘴巴碰了一下,就跟喝了一个杯子一个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就当啥都没发生过,啊,就这样,大清早的,别让人看见了,我回去了。”我走了两步,又把还穿在我身上的他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他:“啊,这个给你。”说完,我再没有看他一眼,滴溜溜地跑了。
能不跑吗,这气氛多少暧昧,我还没跟沈奕掰呢,老娘不是那种会出轨的女人。
不像沈奕那个死不要脸死没良心的东西。
陈洛和一直没说话,不过我觉得他大概是我没给他机会说,我抛开的时候,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他打了好几个打喷嚏。
这小子,估计被冷到了。
快到寝室楼的时候,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再尽量气定神闲地走进去。
向清看到我回来,皱了皱眉头:“你满身就是酒气,臭死了。”
额,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难怪刚才上楼时,我上下五层台阶人迹罕至,敢情是被嫌弃了。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椅子上,拿起放在一边的红豆面包开始啃,胃里不太舒服,估计是饿了。
向清走过来:“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摇摇头,只顾着吃东西。
“昨天晚上沈奕来找你了。”向清看着我。
我一愣。
向清摇头叹息:“昨天晚上他在寝室楼下找你,据说打你电话不通,我说你下午就出去了,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把面包咽下去:“就这样?”
她点头:“就这样。”
我伸手:“拿手机过来使使。”我那块破板砖,诶,别提了。
根据我对沈奕的了解,他打不通我的电话,到寝室来找我,表示应该有什么事儿,结果我居然夜不归宿,他肯定是生气了。
所以,他现在很可能是关机。
出乎意料的,手机没有关,但是,却没有人接。
想了想,我拿出充电器给板砖充电,然后打开通话记录,心里顿时一凉,昨天的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沈奕的,第二个是陈洛和的。
先挂了他的电话,再手机关机,然后夜不归宿,
很好,我恐慌了,恐慌到甚至忘记我还为他的薄情寡义和欺骗生气自暴自弃甚至酗酒。
我开始打电话给他。
我打了十五个,加上向清手机的一个,一共十六个。我觉得,如果沈奕是故意不接的话,那他其实挺有耐力的,因为他可以忍受手机一直响却不挂断,也不关机。
至少如果是我,不想接就会直接挂掉再关机。
可是,任由手机一遍遍地响,却视如无睹,不是更冷漠吗?
我泄气地丢掉手机,完了,他果然生气了。
可是我干吗慌张害怕啊,我就想不通了,做错事的是他,受委屈的是我,为啥最后他有资格生气,我还真相当配合地慌乱呢?
真是痛恨自己。
当然,现在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我忘记了吧,或者是不曾在意,他生气不想接我电话的时候,是会挂掉然后直接关机的。
但是这一次,接下来的几天,他消失了,我联系不到他,但是他手机一直没关机,我每次都可以打通,但他就是不接。
打不通电话的感觉是失落着急,打通了电话却没人接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每次接通,心里都是一喜,然后,这个庆幸欣喜的心就在一声声的嘟声中慢慢冷却,慢慢绝望。
为了这一件事情,我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一直痛恨着沈奕,他是个变态,他就知道折磨人。
太闹心了。
如果不是因为估计众位姐姐妹妹的感受,我绝对会彻底和他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本文也就甭写下去了,让那个狗屁的作者卷铺盖滚蛋吧!
我原来以为沈奕会彻底消失,课也不用上了,因为那是他的风格,对于这种教学事故,他一向是当家常便饭的。
可是,星期五,他却拿着书进来了,恩,怎么说呢,他今天看起来稍稍有点憔悴。当然,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小脸儿依旧白嫩嫩,小凤眼依旧平静如水。但我就是有一种感觉,他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刚刚被刮去的,他的脸色也似乎太白了。
总之我就是感觉他很憔悴。
他应该没看到我,因为我坐在很后面很角落的一个位置,而他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平平地看向正前方。
“同学们,”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相信吗,因为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乍一听到,我竟然想到他那种属于男人的喘息,他曾经就是用这把相当性感的嗓音性感地在我耳边低低哼哼,让我陶醉无比。
我直直盯着他,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剥落。
额,这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yy,相当yd,相当实用。
他慢慢地说着,声音凉凉地:“我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并一起度过许多时光,”
真矫情,我相信被你挂科的哥们肯定不会愿意与你相识。
“对于这段时间,我觉得并没有把大家教得太好,相比与以前的老师,我还逊色很多,大概,我没有当老师的经验,或者,我不是很了解你们,和你们有着代沟,”
他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哪个老师跟学生是没代沟的?我感觉他倒是在跟爱人说着离别的话。
如此这般想,我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他看的只是座位中间的一把空椅子。
真是诡异。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通过话筒在教室里飘荡:“以后我恐怕不能再为你们上课了,也许,我并不太适合当一个老师。”
有人问:“老师,您为什么不教我们了?”
他笑了一下:“我其实只是代课老师,原来的老师回来了,我就不用代课了。”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代课老师了?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似乎是半道子出家的来着,那天我还把早餐丢到他衣服上了。
我一直没有再说起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我后来洗了,在冬天冰冷刺骨的水里洗了半天,衣服上的油渍到底还是没能洗掉,因此我一直没有还给他,后来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说起来,这件衣服还一直在衣柜,和我曾经织的一条围巾放在一个纸袋里,静静地躺在衣柜的某个角落。
诶~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谁要甩谁
他刚才说什么了?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我的理解力其实是有问题,他,是在说,他丫丫的要卷铺盖不干了吗?
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很挫败,郁闷得想去撞墙,整件事情,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就算是有点心虚那个莫名其妙且相当□的晚上,但是这也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是因为被沈奕这厮伤了心才会借酒消愁从而酒后乱性的。
至少我的心,并没有背叛他,而且我的人,我觉得也挺贞洁的。
而他,到底是凭了什么,做错了事,不老实交代,还能大咧咧地摆脸色,而我还要惊慌失措、担惊受怕又万分伤心呢?
我不懂,或者没仔细想过,当然,后来我就会明白,因为我爱他,我们相遇得莫名其妙,相爱得没头没脑,就在短暂的时光里,我稀里糊涂地爱上了他,不计代价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听着挺矫情的吧,但那是真的,就因为心里有爱,小气暴躁的我变得包容而广博,额,甚至没有限度地放低自己。
我不相信自己陷入爱情会变蠢,因为我已经够蠢的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我变得更蠢,那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现在我见识到了,变得更蠢的我把自己尖锐的爪子都剪掉了,傻得把自己一身的刺卸下,再颠颠儿地贴上去。
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闹心啊,我鄙视自己。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沈奕相当煽情地说了一堆话,表示自己从此将退出人民教育者孔圣人传人的光辉行列,放过无数纯洁而无辜的祖国花朵们。说完这一些,他就没有再上课,放了个电影给我们看,他自己则坐在讲台后面,微垂着头,别提多憔悴、多诱人。
说起来我除了知道他好吃辣且鄙视西餐之外,我对他的兴趣爱好一无所知,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很喜欢进行某种运动,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做三件事情,吃,睡,和某项运动,我们的生活就停留在这么浮华和生理的层次上,我们甚至很少去看电影,沈奕很忙,而我总呆在学校里。
所以说,其实我们的爱情很浮华,很生理,会产生问题,最后一拍两散也相当正常。
沈奕放了一个特文艺的片子,法国片,叫《蝴蝶》,具体讲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只记得里面的那个小女孩脆生生,甜蜜蜜的嗓音,加上那奇奇怪怪的法国话,竟然让我莫名地平静下来。
电影的片尾曲是一首特安静的歌,特别安静的女声,大家就在这种万分祥和静谧的气氛中慢慢离开教室。向清站起来扯我,却被戴潇拉住了。
她们两个就齐刷刷用一种悲悯而莫名的小眼神看了看我,把包往身上一甩,走了。
而我,则坐在那个角落里,定定地出着神。
看吧,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地,我就是小伤感小忧郁小文艺,我坐在那里,其实就是在想,关于人生爱情未来联想等诸多问题。
想到最后,画面停留在沈奕光溜溜的小身板上,额,这就是人类的本质与天性,这就是人性的光辉。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沈奕坐在讲台后面,垂着头,好像睡着了,知道吗,他虽然一直很冷淡和默然,我却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这么低迷的气氛。
他似乎很消沉。
老娘一直以为他就是一神级的无耻禽兽,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他打倒,因为他不管在讲台上,公司里,厨房里还是床上,都是那么镇定且勇猛。真是的,他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直到走到讲台对面,把手撑在讲台上,低头看他。
恩,他的头发很黑,松松软软,干干净净,低着头,有几缕刘海就散散地搭在眼镜上,看起来十分慵懒。
我静静地望着他,他低着头,就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
良久,沈奕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只是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
“你发什么神经?”我低哑着嗓子问他,“很好玩吗,我不就是手机没电了,你至于吗?”
沈奕沉默。
老娘的小眼神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刷刷刷地往他挺直的背上招呼。
他终于舍得回头了,他漂亮的眼睛隐没在眼镜后面,令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声音略带讽刺:“认识我这么久,原来你不知道我是个很小气的人。”
我瞪着他:“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按着你的计划走每一步,你有考虑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他又笑了一声:“你不用勉强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拉住他:“不,你给我说清楚。”
沈奕垂目看我,小眼神挺专注,却没有任何表情,良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也许我们的确是有代沟,你和我在一起会不自在,所以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想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不对的,看见你像做贼一样,我觉得我也不该勉强你。”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在意这个,男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吗?他竟然~
我只是觉得,师生恋这种东西,虽然现在这年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是新鲜事儿,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我想要解释,他却已经平平静静地继续讲下去:“我看你和陈洛和的确挺合适的。”
晴天霹雳啊!我乍一听见这一句,惊得连连后退几步:“你~”
沈奕波澜不兴地掀了掀眼皮:“我正好路过。”
他,他,他看见了?
突然想起来,向清说那天他来找过我,他刚刚回来就来找我,顺路,是专程来找我吧,我虽然不了解他,他却似乎很了解我,他一定猜到我这种极品懒人一定会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所以就赶来了,然后他就看见我和陈洛和~
我急了:“不是,你误~”
“会”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这么活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瞪大眼睛,看见于茜兮巧笑嫣然地走进教室,看也不看我,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蜜蜜地喊了一声:“阿奕。”
沈奕点头:“我们走吧。”表情平静,口气淡然。
老娘就傻在了那里,看着沈奕轻轻扭了扭手臂,不着痕迹地挣开我,和于茜兮双双离开教室。
他们转弯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于茜兮小巧的嘴巴弯起的得意的弧度。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他给女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而我就更惨了,他几乎就没有给我买过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只是拿爱情当实验而已,失败了就可以换一个继续的,这有大不了的。
你说我跟沈奕怎样关于茜兮屁事儿,是我不小心跟陈洛和打波波被沈奕抓了个现行,他不高兴了所以直接宣布实验失败,她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得意个什么劲儿。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她的确该得意,在理论上,这是个男女平等的年代,可是实际上,如我,如于茜兮这样的女人,还是奉行男人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的信条,一个女人就算输了,甚至死了,只要得到了心爱男人的认可、尊重,真心,就是赢了,不然活着也是输。
多么可悲啊,我竟活得这样卑微!
我郁闷地发现,我在沈奕心里也许真的什么也不是,于茜兮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可是他跟着她走了,她就是赢了。
那天我在教室傻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要跟沈奕掰了,可是为什么啊?要真掰我也该义正词严义愤填膺地质问他是否对我付出了真心,是否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然后痛骂他是个负心汉白眼儿狼,然后再刮他几个耳刮子,然后再华丽丽地甩了他,这样尽管苦,面子上我也过得去了不是?至于那些心酸委屈的伤口,就让我在漫漫长夜自己慢慢舔舐,慢慢忍受好了。
可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明明负心汉是他,明明被辜负的是我,他却满心幽怨地数落讥讽了我一番,甚至辞掉了工作,然后头发一甩,美女一搂,干干脆脆地把我丢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说到底都要怪那一打害死人不偿命的酒,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三叩九拜,拜李白哥哥为师。
宁可磨刀霍霍向明月,也不断那一江春水,宁把琼浆玉露洗厕所,也不喝了酒亲小嘴儿。
我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就这样错失了一个甩掉沈奕的机会,甚至,有可能,有可能,我是错失了沈奕。
也许,我也可以忍受他不是真的爱我,我也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骨气,我不是一定要他对我痴心一片,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虽然很生气很伤心,可是相比于失去,那似乎并不算什么。
更有可能,这都是于茜兮的一个阴谋,我们是有什么误会了,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呢?
老娘忍不住又要彼时自己,你怎么就跟一豆芽菜似的,没骨头!
要是有骨头,现在干吗这么难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吧,我有必要在这里说些肉麻滴话,偶有点纠结,偶希望可以满足每个童鞋的意见,但是所谓忠孝难两全,额~偶也只好看着办鸟,总之,偶爱每位童鞋。
其实《当老师》是我在码另一篇文时深感无力与词穷时的调剂啦,没想到竟然能一直写下来,而且写得很开心,可能因为写此文,偶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阴谋伏笔,只是希望能写出一点快乐来。
关于文的气氛的问题,我想主要是这两天小心心和小奕吵架,感觉有点伤感吧,可我又没心没肺整天颠颠儿的,写文的时候明明很感伤的,修文的时候就又颠起来了,哦呵呵,,
总之,偶秉持的风格,生活总有一点小快乐,即使有着大忧伤,也会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地方。
文到了这里,怎样发展好像很没个定数儿,偶想听听童鞋们的意见来着~~
爬走。。。
☆、藕断丝连
在这个先进而诡异的年代,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有考试砸了从楼上蹦下来的,有失恋了从桥上蹦下去的,总之,就是不想活了。
人为何如此轻生呢?大概是觉得了无生趣,或者,太痛苦了吧。
在众多奇闻异事和新闻报道的熏陶下,老娘深深觉得,失恋也许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要是一失恋,离嗝屁也不远了。
但这种事情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说实在的,我感觉这失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充满戏剧性的二十年人生里,老娘找了两个男人,被丢了两次,也不照样吃饭拉屎。
据向清形容说,我除了皮肤稍稍有些蜡黄,小身板稍稍有些精瘦之外,基本上也算是生龙活虎。
而我之所以会精瘦下来,主要原因是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跟沈奕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他跟着我最不齿的茜兮妹子跑了,跑的理由却是我先跟陈洛和狼狈为奸无媒苟合了。
但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嘛,所以我的心里就一直闷着一口气,就算是被甩,我也得把事情弄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是很可惜,我错失了最好的良机,沈奕背着铺盖卷儿跑了,从此杳无音信,也不是杳无音信,就是我没法儿再去找他。
除却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那会儿,我其实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虽然不是要跟他服软,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先主动找他,就会给他造成这样一种错觉,那我的老脸就丢回老家去了,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先去联系他。
而沈奕这个薄情寡义没脸没皮死没良心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来找我。
于是我就现在这样一个矛盾中,不可自拔了。而这样的纠结居然让我淡忘了失恋本身的冲击与伤感,老娘成天就跟一狼狗似的龇着牙,满目狰狞,满脸纠结。
最多,也就是在夜深人静、午夜时分,默默地睁开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整夜。
其实吧,这两天我一直想着装鬼,所以制造一种传说中叫黑眼圈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我伤心了。
明白吗,我不伤心。
在此期间,陈洛和这个罪魁祸首的下场,哼哼。他丫丫的要以为吧唧了我的嘴巴两下就妄想老娘将就着以身相许,那他就是自己找死了。
我恨,痛恨自己竟然在他手底下做事儿,咱一整个舆情部的格调都被他带下去了,当然,这个格调,原来是带着往上扯,我扒拉着往下拽,现在是我俩一起欢快地一起往下蹦。
于是乎,舆情部沦落成学生会最最萧条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还有脸打电话来哼哼:“安心,我感冒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找死。
当时,我就相当利落地把戴潇上段时间吃便秘的小药片儿塞进了阿莫西林的盒子里,笑吟吟地塞给了陈洛和。
他咳了两声,小脸儿粉红粉红的,一脸的感动:“安心~”
所以我说他不仅智商低下,这小眼神儿也有问题不是?他那对眼珠子算是白长了,我脸上如此张扬的狞笑,他居然满脸感动地望着我。
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这小子被弄医院里去了,据说那天晚上他厕所上蹲着蹲着,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昏了。
我这才知道,他丫丫的是真感冒了,原因是那天陪着我在风口里坐了一夜,而且还相当没脑子地把外套给了我,自己就穿个小t恤,结果再吃了我那个改良版的阿莫西林,直接脱水高烧过去了。
向清就蹬着眼睛看我:“你这女人也太狠了,他好歹也算你半个男人了,你怎么把他往死里弄呀?”
额,我冷汗,挠头,我这不是以为他装病么,装可怜邀宠是这小子的习惯,我哪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啊?
出于罪过的心理,我从学校食堂里买了一碗皮蛋熟肉粥装进便当盒,蹦医院去了。
陈洛和那张微黑的小脸现在是干黄干黄的,比黄花菜还蔫,他看见我进来,特虚弱地笑了笑:“安心,你来啦。”
我点头,把便当盒放在床头柜上,我觉得吧,这二块五的粥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当然他有了前车之鉴,估计是不敢喝吧。
没想到他颤巍巍地坐起来,看着那一碗粥眼睛发亮:“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我笑而不语。
于是他开始吃了,吃了两口就开始皱眉头:“你这手艺不会是跟食堂那个胖师傅学的吧,你俩做的怎么一个味儿。”
瞧,他这张嘴其实还挺灵便的,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陈洛和软趴趴地靠在床头,特专注地看着我把便当盒洗了洗,装回包里,半天幽幽地说:“对不起。”
我一愣:“啥。”
他叹息:“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和沈老师在一起,却装作不知道,害得你们,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儿。”
“那我~”
我打断他:“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他无奈地笑:“我是说,那我还可以是你的朋友吗?”
我看着他,半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朋友不朋友,我俩不就是头儿和跟班的关系么。”
陈洛和定定地望着我,最后慢慢地笑了。
虽然他看起来还很柔弱且很萎蔫,这个笑容却很温暖很阳光,其实陈洛和本来就是阳光大男孩。
结果,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巴掌拍死他,只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乐颠颠儿地开口:“那就好,那我们还可以搞搞办公室恋情。”
我开始后悔我那那善良的两块五毛钱。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没有男人的日子,我可以将就着把电脑当老公,也就差不多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重新开始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想当年,我和沈奕还黏在一块的时候,我有许多东西放在他家,譬如衣服譬如袜子啥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放了许多杂志漫画在那儿,在家里也挺无聊的,那个时候,沈奕偶尔就会把本本搬到客厅里做他的事儿,我就躺在沙发上,头靠在他大腿上,看一会儿杂志,看一会儿他轮廓好看的下巴,再乐颠颠地傻笑两声。
想想好像挺温馨的哦~
本来没了也就没了,大不了我再买,或者我从此不看杂志了,可是那天人民教育者,即沈奕的接班人突然说,要做某某杂志的广告分析。
那小老太太似乎对自己的这个项目极为得意,小绿豆眼里闪着骄傲的光芒,而与此同时,我眼里也有一道精光划过。
这是个可以让我矛盾的机会啊!杂志都在沈奕家里,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应该可以冠冕堂皇,并且说服自己打个电话给他了吧。
是吧是吧,这跟尊严面子矜持什么的都无关的,我只是去拿东西嘛。
我就这样劝慰了自己两天,纠结得小脸儿开始蜡黄。
最后,我终于勉为其难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准备打电话给他,结果发现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把他的号码给删了。
我是个对数字没什么感觉的人,很好,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傻愣愣地看着手机发呆,看着它亮起来,一串数字出现在上面。
哪根葱啊?居然在这种时候触老娘的霉头。
“谁啊?“我大咧咧地喊。
对面沉默。
“喂?“我又吼了一嗓子。
沉默。
“神经病。“我骂咧了一句,就要挂电话,那边却突然传出个特幽怨的声音:”你精神倒是不错。“
我一愣,这个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于是我很诚实地说:“您那位啊,我听着有点耳熟呢。“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只听见长长一声出气声。
我郁闷,这小子不是哮喘的吧,说一句话喘半天的?
“这位大哥,您还活着吧?”于是,我很好心地问。
“好,很好,”那人顿了一顿, “你果然有良心。“
其实我还没听出这个声音来,不过一种令我熟悉的阴森森的气息从我的脚底板往头顶冲,这样的口气,这样的语调,只属于一个人。
额,都说时间是疗伤的圣药,太正确了啊,这才一个月,我就已经华丽丽地认不出沈奕的声音了。
有良心吗,在我没有听出那股讽刺的意味之前,我很疑惑,这句话也算是他的口头禅了,不过一般他不这么说,而是“没良心的小东西”,每次都能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不能怪我,是手机质量太差,变音严重,不能怪我的。
我没想到,沈奕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丫丫的他那个接班人的项目命题不会他的馊主意吧,为了和我藕断丝连?
不是我自恋,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还记得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吗?我因为逃课被字体老娘弄去办公室写大字,我本来还在奇怪这老师抽什么风,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沈奕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妖孽脸愣是迷得那女老师七荤八素,下令把我们弄进办公室,我才会被沈奕这厮折腾去院长那,然后和他独处,然后一起去吃火锅。
一切都是阴谋啊!
我开始让自己呵呵儿地傻笑:“沈老师,是您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偶反反复复看了童鞋们的评论,最后仰天长叹,都是黑心眼儿的小盆友,齐刷刷地求虐,虐男虐女看法不一。
在此,偶拍案而起,宣布,都虐。
还有小心心第三春的问题,偶在此征求意见,是让陈洛和童鞋挑大梁,还是出个新男配,主要素偶看陈洛和好像一直在被嫌弃啊~~
真素心疼偶家的小心心,心疼偶家的小奕~~~
☆、从奸情到暧昧
沈奕的声音冷冰冰的,当然,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如是说:“你不来整理一下你的东西吗?”
“啥?”我的小心肝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装作没听懂。
沈奕叹气:“陆安心,你的教材都在我这里,你不要了?”
对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学期开始的时候,我直接把书搬到沈奕车上去了,一起驼回了家,当然,我说的是沈奕家。结果后来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这些书,我就被他丢了。
其实书根本不重要,老娘上课不需要书这种东西,但还有其他东西,额,比如说我那些宝贝杂志和漫画,还有我的一些换洗衣物,寝室他家两地跑,我总是要在两个地方都放点衣物吧。话说起来,他哪里还有好几件新衣服呢,虽然都是地摊货,那也是新衣服不是?我和同学逛街回来,就喜滋滋地穿给他看,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小凤眼儿微微眯着,嘴边若有似无一丝笑意,看了半天点点头:“还行。”
我就乐了,结果还没乐完,他就接了一句:“下次买两个海绵厚点的内衣。”
额,原来他也是会自欺欺人的。
尽管是在打电话,尽管他看不见,我还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行啊,那我周末过去。”
他淡淡“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周末到沈奕家时,我没有用钥匙开门,说不定他已经换锁了呢,我要还拿着那钥匙戳啊戳啊,岂不是很傻,于是,我按了门铃。
沈奕开门,一身我很熟悉的睡衣,头发还微微有些凌乱,我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这小子还在睡觉?
我想,他昨晚活动过于激烈了吧。
我动了动脑瓜瓢子,看了看他身后,挑起一根眉毛斜睨他,额,这还是我跟他学的动作,觉得特有风情:“我方便进去吗?”
听到这话,沈奕原本有点游离的眼神在我身上停了两秒,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回去了。
于是,我进门,脱鞋,鞋架上并没有属于女人的东西,倒是有一双曾经属于我的拖鞋,买的时候是白色的,结果被我穿着走了两次,就成灰的了。
当时,沈奕就一脸嫌弃地望着我:“你多久没洗脚了?”
这关我的脚什么事儿啊?是鞋面脏,我只是有几次下楼忘了换鞋,嘿嘿~当然,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跟他说的,不然我一定会被迫洗礼他那个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房子。晚上我俩啥啥啥的时候,他还楞让我去把脚洗干净了,不然不会碰我。
切,谁要他碰。
结果,我还来不及把这双拖鞋洗一洗,他就丢了我。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没穿拖鞋就进去了。
沈奕坐在沙发上看我,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我,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穿着白色棉袜的脚上。
我把脚往后缩了缩。
他却把目光移开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开口:“你的书都在书房里。”然后就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我的小眼神化成无数白花花的小刀子,刷刷刷地往他飞去。
我只好一个人暗落落地去书房找书,教材都在书房的书柜里,至于杂志,放的地方就比较多了,书房是主要根据地,我记得我还在马桶边的小柜子里塞了两本,还有客厅茶几下面也有。
理了理,好像还少了几本,正好是我要用的,想想大概在卧室,床边那个床头柜里,额,就是放那个啥啥啥的地方。
深吸两口气,我推开了卧室的门,还是熟悉的样子,床上的被子稍稍有点乱,沈奕靠在上面看书,垂着脸,书本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来找杂志。”我站在门口说。
良久,沈奕点头,淡淡“恩”了一声。
于是,我走进房间,穿过那张大床,蹲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抽出杂志,额,看到了下面那个啥啥啥的包装盒。
眯起眼瞧了瞧,好像是空的,恩,我记得上次我俩啥啥啥的时候正好用完最后一个,我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身上,觉得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看他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小模样,为啥我还要累死累活地,额,那啥啥啥呢!
当然,其实是我强烈要求一定要在上面,多威风啊。
“我不行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就要从他身上爬下来,“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沈奕很自然地伸手捉住我的腰,微笑:“凡事要有始有终。”
额,其实吧,这种事儿哪能说停就停的啊,我这不是想吓唬吓唬他,好跟他,额,换个姿势。
结果~
那天最后,我倒在他身上时,基本上已经没有力气抬眼皮了,沈奕则精神抖擞地虎摸我被汗水浸湿的背:“下个周末你来的时候顺便到超市里买几盒,”他用眼睛瞟了瞟那空盒子,“要没味道的。”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白眼。
他笑了笑:“你想要有味道的,也行,那就多买几个口味吧,别老用草莓味。”
他以为我同意了,很满意地提着我去洗澡,其实我只是没力气翻白眼而已。
结果吧,我还没去超市呢,我就被他丢了。
我把杂志整了整,放进书包里,这才站起来看还在看书的沈奕,说起来,这家伙看什么呢,我怎么没见他翻书页呀,还有他那两只眼珠子,怎么好像跟黏在书页上了似的,一动不动的。
“老师,我整理好了。”
看见沈奕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我很得意,对,我就是故意叫他老师的,在这间有着我们种种那啥啥啥回忆的卧室里,我叫他老师,特别刺激。
当然,他手抖了一下,也是一个相当微小的动作,小到我现在又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表情也太平静了一点。
我心里突然有点懊恼。
“恩。”他就这么淡淡点了点头,眼珠子依然黏在书上。
“那我走了。”我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沈奕慢悠悠地站起来,把书放在了床上,看也没看我一眼,就那么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凉凉的声音看似漫不经心地传过来:“去阳台把你的东西收下来。”
我不明所以,默默跟在他身后,去了阳台。
他回过身来,用眼神示意我往上看。
于是,我就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了,然后就活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形呢?诡异吧,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沈奕的这个小公寓吧,坐北朝南,阳光不错,阳台挺大挺宽敞挺亮堂,中间还摆了圆桌藤椅,上面一根亮闪闪地晾衣杆子。
现在呢,圆桌的正上方,正华丽丽地挂着一条黑色蕾丝小裤裤,额,在风中飘荡。
额,如此性感,如此销魂。
还有更性感,更销毁的,就是这根晾衣杆的两头,遥遥相对地挂着两条雪白雪白的四角小裤裤,也在风中飘荡。
额,三点一线,黑白配,飘荡得非常非常欢快。
据我估计,这条黑色的小裤裤应该已经挂在上面至少一个多月了吧?
以前我俩彼此扯彼此的小裤裤时,是□裸的奸情,现在我俩齐刷刷地仰头瞻仰这三条小裤裤时,是桃红色的暧昧。
我咋觉得现在更刺激呢?
我想为了这种暧昧的效果,阳台上这张桌子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人光顾了吧。我只要一想到沈奕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头顶1.5米处飘舞着我的小裤裤,我的嘴角就有一股抽搐的冲动。
哆嗦了半天嘴唇,我最终指着上面,颤巍巍地开口:“你怎么不收下来?”
他很理所当然地撇撇嘴:“还没干。”
于是我又指中间的那条:“那这条呢?”一个多月了,不会也还没干吧?
沈奕垂下眼,极慢极慢地抿了抿橘红色的嘴唇。
这个动作,怎么说呢,相当的柔弱,就像一只受到了委屈的小鹿,那一刻,我立刻有了一种想犯罪的冲动,而他那个抿嘴的动作,更是让我火辣辣的视线无法离开他橘红色的嘴巴片子。
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很丢蓝,真的,很丢脸。
于是我开始死撑,我用相当潇洒的动作收下那条小裤裤,提起来,在沈奕面前晃了两下,然后微笑,挑衅:“沈老师,你不会是故意把这个挂上去,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吧,还是,随便找个理由留住我,恩?”
最后那个尾音也是我跟他学的,他每次这么长长的恩一声,我的头皮就要麻半天。
不知道是被我的那声“恩”给雷到了,还是真的被我瞎猫撞到死耗子,给蒙对了,沈奕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开始变颜色,现实浅浅的粉红,再是通红,再是酱紫,再是铁青,现在,一层黑气已经渐渐罩上他的脸。
很精彩,相当精彩,同时也很恐怖。
我心里一面得意,一面慢慢地往后退。
下一刻,沈奕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往上提。
暴力,绝对是暴力啊,没想到沈奕这厮居然有暴力倾向。
我连忙踮起脚尖,我还不想被他掐死不是?
其实沈奕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捏着我的脖子而已,可是我为了防患于未然,先踮起了脚尖,再双手抓住了他的咸猪手,老脸朝天,双目圆整,嘴巴大张,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偶有一个小小,小小。小小的消息告诉大家,嘿嘿,偶明天,吼吼,嘻嘻,哈哈,不能更新啦!!!
诶,就断一天,后天继续,明天,诶,作业太多啦!
童鞋们感受到偶家小奕的绵绵情意了么?
男配的问题,继续征求中~
☆、骚中之王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沈奕其实是个很骚包的人,这缘于他的长相,有时候,长得太过对得起祖国与人民,也是一种对不起祖国与人民的表现。
额,这种道理有点扭曲。
不过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表情冷淡,口气冷淡,眼神冷淡,却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表现出其柔弱而魅惑的一面,比如说,他会慢慢垂下眼睑,让那长而直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再比如,他会微微地抿起橘红色的嘴唇,让艳丽而诱惑的颜色被挤压,成为一个勾人的形状,再比如,他会淡淡地看着你,清冷的声音里却有着一种幽怨的味道,让人的骨头都酥到一半。
当然,这千种风情万般妖娆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而他,会在没人的时候,露出这相当无耻的一面,当然这时间也很短,每次都让我惊心动魄。
够骚吧,在外人看来,他最多就是闷骚了,在老娘这里,他一般情况是闷骚,特殊情况下,是风骚,浪荡!
就比如说现在吧,他虽然没有真的掐着我,我还是觉得窒息,因为受到了美色诱惑。今天实在是太不虚此行了,首先我看到了恼羞成怒的沈奕那变幻得极其精彩的脸色,然后现在,又见识了发骚了的他。
我们站在客厅的边缘,阳台旁边,沈奕掐着我的脖子,我踮着脚,仰着头,双手抓着他的手。他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很平静,很淡定。
只是,他的睫毛微垂,轻颤,嘴唇微张,,慢慢靠近,是什么意思!
他他他,是邪火攻心,忘记我俩已经一拍两散,要用他性感而妩媚的嘴巴片子轻薄于我吗?
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他用很慢很慢的速度靠近我,蛊惑我,麻醉我,让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和他一样禽兽。
很坦诚地说,我现在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他的靠近,诶,这是人的本性。
我定定地望着他,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不过这也是看时机的,而老娘,决定在他轻薄完我之后,再一把推开他,然后义正词严地指责他的无耻与卑鄙,他的好色与不要脸。
如此这般,我就可以吃两把他的嫩豆腐。
天哪,我是如此卑鄙。
不过很明显,这个世上比我更卑鄙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说沈奕。
沈奕的嘴巴在离我两厘米处停了下来,他的睫毛垂着,其实没有长到能碰到我脸的程度,但我还是觉得脸上很痒,心里也痒,好吧,我是猴急了。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是很扭曲的,比如说现在,我和沈奕保持这种两两相望惺惺相惜的姿势,我觉得相当怪异和僵硬,但是沈奕却似乎没什么感觉,他脸上那种挺闲适的表情,我甚至觉得他快要哼歌了。
难道,他是在等我主动?
男人都是变态,喜欢欲拒还迎那一套,具体过程是这样,比如说俩人准备那啥啥啥了,男的泰上压顶扑上去,女的立刻反抗挣扎,并且娇嗔:“不要~~~”
男的狞笑:“不要什么?”
女的继续挣扎,并娇喘道:“你坏~”
男的欲火攻心,开始扯女的衣服。
女的伸出一双玉臂护在胸前,用力摇头,媚眼如丝:“不要。”
男的:“为什么?”
女的:“人家害羞~”
对于我猥琐而广袤的想象力,我忍不住顶礼膜拜。
以上,就是我盯着沈奕的嘴巴所引发的联想,联想的后果就是我把我们之间的距离变成了一厘米。
我们几乎是已经贴在一起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往他脸上吹气,毕竟早上吃了韭菜饼,估计味道不会太好来着,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现在的气氛,虽然我一直知道沈奕这厮是属于饥不择食型的。
就在如此这般挣扎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眼睑,凉飕飕的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然后,
嘴唇贴了上来,与我的微微相触。
我几乎是习惯性地伸出舌头想去舔他。
结果,出人意料地,他忽然迅速地放开我,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一双小凤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抖了一下,再次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地舔了舔嘴巴,那里有属于他的味道。
沈奕的眸色有一刹那的深沉,随即他勾起嘴角,不咸不淡地讽刺我:“怎么,想要了?”
我就说吧,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说话总是这样不要脸。
我蹬他,死撑着:“要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沈奕继续笑,注意了,是冷笑:“是吗,刚才看你的眼神,我以为,你很渴。”
我立刻大声反驳他:“我不渴,我饿!”
额,这有差吗?
沈奕很习惯地挑起了一根眉毛,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哦,原来如此。”
我弯下腰,捧住肚子:“不,我是想尿尿!”说完,毫不意外地看见沈奕的嘴角抽了两下,不过我已经没脸再站在这里看他的表情变化,捧着肚子迅速消失。
天可怜见,你们相信我,人有三急,我没说谎,真的。
从洗手间出来时,沈奕双手抱胸,靠在桌子边,看见我,他又挑了挑眉:“想吃什么?”
“啥?”我不明所以。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不是饿了吗?”
我保证,他现在肯定很享受调戏我的感觉,我说男人都是变态吧,你说我不就是我么,怎么我一从他正牌女友的位子掉下来,他就又有调戏我的心情了?当时在教室里他说什么不勉强我的时候,不是很正气凛然,很看破红尘的吗?
所以说,女人本身并不是最重要的,偷人的感觉才是重点。
我呸,呸呸呸呸!
我有点沮丧,于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了,我先回去了。”
沈奕看了我一眼:“随你。”然后,他直起身子,从冰箱里拿了点肉和鸡蛋,进厨房去了。
我闷闷哼了一声,走进卧室,去拿我的书包。
一分钟后,我从卧室里出来,再挠着脑瓜瓢子走到书房门口,看见沈奕正手法熟练地打着蛋。他居然还系着我买的那条粉红色围裙。
好丑。
丑得我有点儿心酸。
沈奕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端着碗就回过了身,斜睨了我一眼:“干吗?”
我有点郁闷地低头:“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书包。”
沈奕耸了耸肩:“你的书包我怎么知道?”说完这句,他就盯着我,“不会是你没带过来吧。”
我又开始挠脑袋,半天恍然大悟:“对,我应该是没带来。”
然后,我就看见沈奕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他抽什么嘴角啊,展示他面部肌肉的灵活度么,我又哼了一声:“那我走了。”
沈奕已经回过了身,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恩,别忘了把你的书带走。”
我一愣,随即开始大叫:“不对啊,我把书包带来了啊,我的书都放书包里了呢!”
也许是我的嗓门儿太大,沈奕的背似乎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你忘在哪个房间了吧,自己去找找。”
我看着沈奕忙碌的背影,又开始挠脑瓜瓢子,最后哦了一声,转身去寻找我的书包。
我的书包真的不见了,从卧室到客厅,从书房到阳台,凡是今天我到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后来,甚至是洗手间和客房,我都去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去过客房。
我的书包蒸发了。
最后,我开始猫着腰在厨房,额,沈奕的大腿边晃来晃去。
他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我瓮声瓮气地:“找书包。”
我听见他闷笑了一声。
愤怒地直起腰,却对着他很淡然的眼睛,他端着刚刚炒好的鱼香肉丝走出了厨房,把盘子放在桌上:“我要吃饭了,你要不要一起,”他瞟了我一眼,“吃完了再找?”
我觉得我的书包已经诡异到一定程度了,它大概是知道了我其实是很想留在这吃饭,所以自动自发地消失了?
菜很简单,鱼香肉丝,水蒸蛋,我望着水蒸蛋上漂浮的葱花,不禁皱眉:“你怎么放葱了?”
沈奕很自然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你又没说要在这里吃饭。”
我语塞,老娘最不待见葱,沈奕是知道的,以前他炒菜的时候基本不放葱,虽然每次他都皱着眉说不放葱不好吃。
果然他丢了我是有好处的,他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葱了。
我摇头,站起来打开冰箱看了看,果然在里面找到一盒吃了大半的泡菜。我就知道他的冰箱深处肯定藏了这玩意儿。
没想到吧,沈奕这厮喜欢吃泡菜,其实他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不过他喜欢吃泡菜,而且,他还不承认!其实我早知道他这点儿小习惯,老娘是什么人,翻冰箱找吃的可是我的长项,不管他把泡菜藏得多深,也躲不过老娘的魔爪。
说起这个,他还真有点可爱,他有时候说去弄夜宵,结果就躲在厨房里偷偷吃,我一进来,他就超级淡定地回过身,拿着面条或者馄饨或者其他夜宵往外走,并义正词严道:“出来吃东西。”
哼哼哼,他当我不知道,他有本事就别猴急着亲我嘛,那我就不会跟他分享他嘴巴里的种种,额~
现下,沈奕看见我拿着泡菜盒子走过来,小脸色就变了一变,他原来正在挑水蒸蛋里的葱的筷子也是一停。
我得意洋洋地笑,打开盒子就吃。
他继续挑那些葱,清冷却带了些许幽怨的声音传过来:“给我留点。”
我差点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爬来更新!!!
昨天真是相当扭曲的一天,偶一直在抓狂中,终于,码字的时候被作业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心情好了一点~
偶觉得吧,小奕已经奔在一条猥琐的不归路上鸟~~~
恩,本文完成了一大半,不过离完结还是有一段时间滴,新男配出现的时候,文就快完结了,恩,偶打算出个同样美颜同样腹黑的男配,如果小奕也属腹黑的话,童鞋们有意见吗?
偶已经在打新坑的腹稿鸟,虽然好像有点早,偶就素想问问童鞋们,如果偶挖个古代的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接着看,额,偶可舍不得失去童鞋们,
哇咔咔~
☆、纠结
苍天明鉴,老娘从小到大活了了二十多年,从未伤天害理,从未放火杀人,为人虽然不是太纯善,但也不大奸大恶不是?为啥我会碰到这么一个极品呀?
此极品虽然长得好,气质也挺好,其他什么的都挺好,但是我还是难以将就他无耻的脾性。
太无耻了!
他在保持淡定表情的情况下,用极度哀婉的眼神凌迟我,在我发愣的那一会儿云淡风轻地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那盒泡菜,放回了冰箱。
“你真小气。”回过神来的我对沈奕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他很平静地坐下来:“我这两天不去超市。”
我就知道,泡菜本身的价值并不重要,他懒惰不想去超市才是重点。
额~
沈奕回来后把那碗水蒸蛋往我眼前推了推,里面的葱已经被他挑掉了,我觉得有点恍惚,该死,他有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该死的温柔。
当然,如果老娘再聪明一点,就应该发现沈奕这厮其实,绝对是故意把葱放进去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我却还在为了这种阴谋而神情恍惚,他有多阴险,我就有多傻x。
吃完饭,我和沈奕放下饭碗,默默无言,一般这个时候,应该是我站起来去洗碗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他煮饭来我刷碗,勉强也算公平。
但是我没动,我是谁啊?现在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我,是他的客人!
沈奕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盯了我半天,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去了卧室。
我等了一会儿,大概有五秒钟左右,然后就坐不住了,他没关门,于是我决定站起来散步,顺便散到卧室门口,再顺便往里面瞄了两眼。
相信吗,沈奕的卧室里有一只保险柜,我觉得吧,有保险柜存在的地方就有抢劫和爆炸发生的可能,于是我曾经上下打量那只保险柜,还顺便摸了两把,冲沈奕天真烂漫地眨眼:“哎,这里有啥啊?”
“公司的文件。”沈奕说的很平淡。
我当然不信了,扯着他的袖子傻笑:“这里面不会是有十亿红票子吧?”
他摇头:“不是。”
我也摇头:“我不信。”
“是十亿欧元。”他好整以暇地看我。
我倒。
现在,沈奕就蹲在这只保险柜面前,从传说放了十亿欧元的柜子里扯出了我的蓝色书包。
顿时,我觉得我的书包都变得金光闪闪起来。
他提着书包站起来,看见我,也不惊讶,只是提了提眉毛说:“你怎么把它弄这里去了?”
现在你们终于能够理解他到底有多无耻了吧!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白痴。我冷笑一声:“是吗,是我忘记了。”
沈奕看了我一眼,把书包放到我手里,我接过来:“那我走了。”
他点头。
于是我提着书包去门口穿鞋,打开门后对站在客厅里的沈奕招手,甜甜地笑:“老师再见!”满意地看见他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出大楼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熟人,其实我俩不熟,只是我们都跟沈奕熟而已。
我忽视掉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不过,明显她似乎没有这种觉悟,于茜兮在我后面开口:“陆小姐。”
我不理她,继续走。
于茜兮上前两步,站到我的面前,漂亮的脸蛋有着浅浅的笑意,恩,带着讽刺意味的那种。
“陆小姐,你看起来似乎不大好的样子,”她笑意盈盈地,似乎很得意,不过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好了?“是阿奕请你来收拾东西的吗?”她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我背在身上的大书包。
我忍不住翻白眼:“你废话很多。”
我言简意赅的话明显让她一愣,然后她的脸上就有了一丝恼怒:“陆小姐对别人都是这种态度的吗?这样的素质,难怪阿奕会和你分手。”
没看出来嘛,这个于茜兮说话这么直接,我记得她以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若柳扶风的娇俏模样,现在倒是挺利索的了。
我笑:“我当然没有于小姐你漂亮大方。”
她微微笑了笑,一脸的理所当然。
“哎,”我叹气,“也不知道沈奕当初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于茜兮脸色一变:“谁说他跟我分手,是我~”
看见她猛然闭上的嘴巴,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是你什么,是你傍上一五十岁英国佬了?”
于茜兮的脸色很难看,她听到我这么说,柔弱的小身板抖了一抖,后退了两步:“这,这,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阿奕,不,不可能。”她咬着嘴唇,满脸的纠结。
我心里暗暗得意,也不全是沈奕跟我说的,但他也的确说过一点,有一次不经意说起,沈奕当时也没怎么在意,没否认,也没多说,我问了他的情敌,也就是那个英国佬的情况,沈奕抽了抽嘴角,言简意赅地说那爷们五十多了,差点没笑死我。
如此这般,也算是沈奕说过的,我也没有误导她滴~
于茜兮自己在那里纠结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看我,眼神很冰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我冷笑,用她的话回击她:“对,你和我的确没有什么区别,他对我,对你,都是玩玩而已,就像你说的,他买的东西都是一样,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反正也不在乎,不过我看你还挺喜欢他的嘛,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乎呢?”
于茜兮的脸色在我开口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变白,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让我就这么承认我跟这虚伪做作女是同一打的,同属于沈奕那厮的玩物,我的小心肝就一阵阵的生疼。
因为心里有点恍惚,我并没有发现于茜兮的不对劲,直到我把所有话说完,表面得意洋洋,内心心酸无比地望向她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很古怪。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后。
似有所感,我慢慢回头,就看见了站在大楼门口的沈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苍白得很可怕,跟个鬼似的。
心里莫名一揪,我迅速别过头,快步离开。
“陆安心。”
我的脚步猛的刹住。
沈奕走过来:“你的手机。”
我低头,接过自己的破板砖,抬头微笑:“谢谢老师。”
沈奕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白,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喷鼻血的动作,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洁白的牙齿咬在艳色的嘴唇上。
额,好生香艳!
我在心里狠狠拍了自己一耳刮子,转身就要走,却被沈奕拉住了胳膊:“茜兮跟你说了什么?”
我瞟了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的于茜兮,哼了一声:“你不会自己问她?”
沈奕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抓着我的力气很大,我觉得我的胳膊都要被他卸下来了,我一直知道沈奕这厮是有点身手的,他没说自己多厉害,但是以前我们打架的时候,他的一招一式生猛着,现在他这样无意识地抓着我,额,有点儿疼。
但我是要面子的人,疼死我也不会服软,我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说实在的,沈奕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虽然他跟早上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那种惨然而稍显急切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他现在焦灼的心情。
他就这样狠狠地抓着我,再次问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冷笑:“也没什么,她就是给我看了看你给她买的东西,瞧着挺眼熟的,恩,还有嘛,大概就是告诉我一些我事情,比如说,”我靠近他冷淡的脸,“在你眼里,女人的区别大概也就罩杯而已。”
我明显地感觉到沈奕的手抖了一下,有点奇怪,他抖个什么劲,我可不认为,他会被自己的变态吓到,或者因为我了解到了他的变态而恐慌。
装,他就知道装,他真的以为我是白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弄清楚而已,我会不明白,他总是像耍猴一样玩弄我?看我被玩得滴溜溜地转,他就心情舒坦,我会不明白,在他心里,我从来没有跟他站在一个高度上,因为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因为他聪明我傻x,他总是像一个大人逗弄小孩一样逗弄,并乐此不疲。
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宠物,他就算对我有情,也是亵玩多于爱恋。或者说他对我的爱,就像主人对猫咪,猫咪对老鼠,老鼠对大米一样。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恐怖,这些日子在心里压抑的怨念一下子爆发,本来一直和我对视的漆黑瞳孔剧烈收缩了几下,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沈老师,”我笑,“你是要捏断我的手吗?”
沈奕一愣,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
我掉头就走。
他又要来拉我。
我用力甩开他,大步抛开。
我很想告诉自己,沈奕他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毕竟我就含含糊糊说了这么两句,不然他怎么不解释,他明明看起来很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怎么不解释呢,肯定是他没明白。
我慢慢地在路上走,他那样一言不发,应该是没明白,总不会是默认吧。
诶,我又流泪了。
我真没用。
原来,只要一想到他不是真的爱我,只要一想到他只是玩我,只要一想到在他眼里,我和于茜兮是一样的,我就想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童鞋的留言,偶突然很感慨,嘿,感慨偶的处女作,吼吼吼,不知道有没有童鞋看着类型的文,仙侠,也不算仙侠,反正是仙的,如果有,支持《无根》吧,偶呕心沥血的处女作,这感情毕竟是不一样滴,虐文,绝世冰冷非善类男主vs外表小白内心智慧天狐女主,啦啦啦~
哎,小奕和小心心又纠结了。。。
☆、随便虐虐
这个世上有后悔药吃的吗?
当然没有了。
不然我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当然,沈奕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对于过往做过的事儿,我们谁都不能后悔。
现在我终于可以明白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里所说的,相爱却不能相守是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抒发这种哀怨而无奈的感慨的原因。
首先,这一次是我主动,是我自发地,丢掉沈奕,我不是一时生气才这么做的,也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我是盯了整整一晚上的天花板,做出的决定,怎么说呢,如果连沈奕对我的感情是假的这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那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容忍的?恐怕到了最后,我都要舔他的脚趾头过活了吧。
爱情不能完全平等,也不能完全失衡,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他习惯我的屈服我的忍让,那我只有无限制地屈服和容忍下去。
我想,我不会幸福的。
其实,我还是抱了一丝幻想,其实一切都是茜兮妹子挑拨离间的,可是我到沈奕家的那天晚上,他就来找我了。
他沉默地看着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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