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也妖娆

章节20

见她这样,鼻子有些酸楚,一改往日的沉稳,有些忿忿道,“这高氏晕倒的还真是时候,早请安时看着还是好的,这会子就不好了?”
“高格格身子一向不好,许是病又复发了也说不定,”喜宝用毛巾擦着手,朝饭厅走去,做面的时候,她已经让容嬷嬷和菊香将酒菜摆上了桌,六菜一汤一大碗,这席面还是相当丰盛的。
“哪有那么巧,爷一来,她就犯病,摆明了是不想爷留咱这,论身份,主子您比她高贵,论府里地位,您也在她之上,她这么做分明是打您的脸子,这一次也就罢了,她还敢来二次三次,就不怕被上头知道,给她安个大不敬的罪,主子,要奴婢看,明日您进宫给贵妃请安时参她一本,也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真当爷宠着她,就以为爷是她自个的了?”清荷人小气量小,端着面碗,一路愤愤不平。
喜宝坐下来,执起白玉酒壶在夜光杯中倒入葡萄美酒,弘历不好酒,这乾西二所的主子下人们也没有小饮几杯的嗜好,虽说这葡萄酒是赏了给她,但为了不给旁人留下酒鬼福晋的印象,她硬是忍着没喝,今个原想借着弘历来过过酒瘾来着……好在酒和酒杯事先都拿了出来,若今个不喝完,就是暴殄天物了!
看着这一个两个气呼呼的样子,用食指轻敲杯壁,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抱不平,可这话出了这屋不要再提了,真闹到皇上、贵妃那,高格格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的脸面却是丢尽了,单是脸面也就罢了,主要是爷,世人皆知,皇上最重规矩,万不能因这事累了他的前程,”
“小主子,奴婢知道了,只是委屈您了,”容嬷嬷一脸无奈加心疼。
“既嫁给他,自然是他好,我才好,”呷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品味,夜光杯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于她而言并不稀罕,现代时她收藏的几套夜光杯可比这个好看多了,倒是这葡萄酒,比起后世去了糖分的红酒要甘味香甜的多,好喝、好喝!
“只可惜了咱这一桌美味佳肴?主子可是忙了一天,”清荷拌着碗中的面,汲取着汤面的香味,一副馋的紧又不好意思下筷子的样。
为自己又斟了杯葡萄酒,浅酌慢饮道,“不会白忙的,”酒是醇的香,花是艳的娇,男人嘛,越是吃不着的,越是惦记着,“既然爷没这口福,咱们就自个吃吧,”
容嬷嬷张口欲言,喜宝摆手,“嬷嬷,莫说不合规矩的话,今个我心情不好,就当你们陪我解忧散愁了,都给我坐下,这面再不吃就该糊了,到时本格格的心思就真的糟蹋了,”
这主子就是主子,发号起命令来,也是无人敢违背的,清荷、梅香、菊香、容嬷嬷都坐了下来,只是这菜却是不敢动的,“主子,爷也没说不来,万一来了,这菜没了,还得重做,”
“冷菜留着,这三道小炒你们分些出来吃,”鸡鸭肉剩的不少,她做的也不少,就算弘历来也是吃不完的。
容嬷嬷见小主子不气不恼,不愠不怒,只当她在强颜欢笑,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她,只能顺着她来,分了菜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面,她一脸沉痛,旁人也跟着郁闷,就连话最多的清荷也沉默了,她跟喜宝一样,都是长身体的年龄,平时这晚宵都是吃些点心就算了,不管饱还腻的慌,今个一大碗汤面,又好吃又管饱,从胃到整个身子都暖暖的,太舒服了!
越吃越大口,什么高氏、弘历都抛到了脑后,一会儿,连面加汤就吃个精光,一脸意犹未尽。
喜宝小口吃着汤面,气氛太过紧张,影响了她的食欲,见清荷一碗面都下肚了,开口问道,“好吃么?”
“好吃,太好吃了,奴婢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清荷说,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喜宝心里发酸,为了一日三餐定点定量,她特意在弘历、福晋面前留了个贪嘴挑嘴不爱吃甜食的印象,所以大婚第四天便在内院小厨房开火,早上白粥、馒头小菜,有时豆浆、馒头小菜,中午三菜一汤,这省下的就够晚上嚼头了,并没贴多少私己进去,也没人说道什么,可容嬷嬷她们就不同了,吃的是大锅菜,能混个七八分饱就不错了,平素全靠主子们打赏,像今个这般吃法,实属难得啊!
“好吃也不能吃撑着了,以后这大骨头、下脚料什么都留着熬汤,晚宵时下汤面、下红薯粉丝也是当饱的,不比那些甜腻腻的点心好吃?”这些人都是提着脑袋跟她进宫的,大前途她给不了,饭还是要管饱的,吃饱穿暖,人家才能一门心思地给你干活啊!
“天天吃?主子,这不合规矩,再者,咱们当奴才的饭食都是定量的,偶尔吃上这么一顿,是主子您心善、开恩,若是天天这般吃,得要贴多少私己进去,说不定还会给主子您招祸呢?”容嬷嬷的脸又绷了起来。
“嬷嬷,莫担心,雅儿一碗热汤面还是管得起你们的,”喜宝一脸笃定道,又帮四人各装了一碗佛跳墙,小火慢炖一天的佛跳墙,汤鲜味美的用语言没法形容。
“太好吃了,爷没来那是爷的损失,”清荷口无遮拦的话惹来其他三人的一致恶瞪,喜宝呡唇笑笑,“你们该感谢爷,若非沾了他的光,我这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佛跳墙说白了就是乱炖,不过这乱炖也是有讲究的,猪肉炖粉条,好吃吧,可跟佛跳墙是一个等级吗?这佛跳墙除了原料讲究外,这烹调工艺也是非常繁复的,要先把原料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种菜式,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一只大绍兴酒坛子里,注入适量的上汤和绍兴酒,使汤、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坛口用荷叶密封起来盖严,放在火上加热。用火也十分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五六个小时,这才味道正宗,今个时间仓促,她自然做不到那么讲究,这味啊,还不够!
就像这情啊要慢慢调,味也要慢慢炖,且慢且来!
高格格有喜了,弘历很高兴,一来高氏是陪伴他多年的老人,又是他看重的女人,二来他膝下就两个阿哥一个格格,这子嗣的数量在寻常百姓家也是单薄的,对皇子来说,子嗣单薄、不利子孙可不是好事。
如今连高氏这般羸弱的身子都能怀孕,这证明他的生育能力是没问题的,所以高兴之余也是兴奋的,跟问诊太医确定后,当即就赏了一堆东西给高氏,太医和院里下人也都得了赏钱。
送走太医后,高氏捂着肚子,素白的一张脸,盈盈波光在眼底闪烁,惊喜、忐忑、慌乱……各种情绪在眼底闪过,最后化为一滴晶亮的泪珠滑落脸颊,看向弘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爷……”
柔弱的女人惹人怜,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子忧郁、楚楚又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当下让弘历起了联系之心,将人拥入怀中,“怎么哭了,怀孕是件大喜事,该高兴才是,”
“就是太高兴了,才忍不住,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扬着一副酸楚又掩不住喜色的泪颜望着弘历,“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真的被我盼来了,”
“是啊,他被你的诚心给盼来了,他就在你这儿,很快,他会出来同我们相见,”弘历也动容地覆上她的小腹,柔声说,“你啊,怎么这般粗心,孩子都三个多月了,你这个做额娘的怎么还不知,”
“奴婢身子弱,月事素来不准,推迟些也是常有的,便没朝这方面想,后来爷娶侧福晋,姐姐让奴婢去帮忙,这忙起来,也就没顾上这个,”表情是欢喜的,话却是哀怨的,侧福晋三个字咬的甚重,本意是想提醒弘历,你答应请封我为侧福晋的,现在我孩子有了,你也该是时候给我名分了。
弘历却因她的话想起今晚是要去喜宝那用膳的,本来高格格怀孕,他是打算留在这陪她的,可一想到喜宝晚膳前那对镜自问的一幕,就觉得心隐隐作痛,脑中生出一幅丫头对月苦等他的画面,郁郁失魂的模样,该是怎般的酸楚和神伤。
再者,他也有些饿了,以高氏如今的身子和心情,怕是不会下厨给他弄吃的了,他也不忍心让她操劳,想想说,“你如今怀有身孕,这分位也该提了,皇阿玛应该会准的,只是你现在怀有身孕,再提分位,我若再对你过多宠爱,只怕会惹人眼红,”
高格格不是解花语嘛,自然明白弘历话里意思,“奴婢蒙爷宠爱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怀有子嗣,也盼着府里其他姐妹为爷开枝散叶,”虽不情愿,但比起宠爱,她更想要分位,再说,她现在又不能侍寝,留他也只是一时,不若大方点,放他去!
只是放归放,却希望放个对自己有利的人那,“金妹妹和苏妹妹侍奉爷也有些时日了,只怕她们跟奴婢一样,都巴望着怀个爷的孩子呢?”
弘历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心善,自个才怀孕,就想做别人的送子观音,希望她们能承你吉言,早日怀上爷的孩子,”
高格格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弘历话里有话,不敢再多说什么,将话题引回腹中孩儿,弘历又陪着她说了会话,在落锁前离去。
容嬷嬷正准备去落锁,见到姗姗来迟的他,自是喜笑颜开,就怕那高格格手段太高,像上次一样把爷留那,那样的话就真真落了格格的面子,只怕捧红踩白的宫人越发不拿格格当正经主子看。
弘历在客厅里没见着人,“你主子呢?”
容嬷嬷指指桌子,“刚还在这呢?”怎么没了?
弘历走进内阁,就见喜宝站在窗边,懒懒地倚在窗台上,仰头看着天空,这幅画面跟他方才幻想的一样,弘历生起了怜惜之情,轻轻走过去,“看什么呢?当心吹了风,寒了凉,”
喜宝偏头看他,盈着一层柔光的秋水翦瞳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偏偏神情极慵懒和魅惑,勾得弘历的心颤了颤,摸上她的小脸,夜风没让她的小脸变凉,反倒是烫烫的,脸颊上晕着一层胭脂般的嫣红,唇色红艳带着一层水光,淡淡酒气扑鼻,不难闻,带着甜甜的馨香,“你喝酒了?”
“嗯,”喜宝点着小脑袋,舌头舔过唇瓣,朝他露出个纯纯略带些傻气的憨笑,“好喝,”
弘历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喝了多少?”
喜宝看着他,嘟唇蹙眉,似在疑惑,似在思索,半响没个答案,转过头去,继续仰头看月亮,不言不语,安静的像个陷入沉思的娃娃。
弘历想她是不是喝醉了,可喝醉后这么安静的他是第一次见,正好梅香打来热水给喜宝洗漱,“你家主子今晚喝了多少酒,”
“主子说见了空气的葡萄酒搁上一夜就会变质,就把晚上准备的两壶葡萄酒都喝了,奴婢们劝不住,主子说这酒度数浅,不醉人,她刚刚也只是有些头晕,这会子吹吹风也大好了,”
弘历却不这么认为,这葡萄酒后劲足,只怕更醉了才是,“你家主子在家时喝醉过么?”
“夫人管的严,哪敢让她喝醉,只逢年过节时,才会让她小饮两杯,倒是在大奶奶那喝过几回,只是这酒是稀罕物,一玉瓶子也是主子、奶奶们分了喝,主子从未醉过,”
“你下去吧,”弘历挥手,将梅香遣了下去,环着喜宝的腰带入怀中,俯身柔声问,“头会痛吗?”脑补地认为喜宝这是为他而借酒消愁,不禁又疼又怜。
喜宝抬头,一双雾蒙蒙的黑眼睛迷瞪瞪地望向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嘴角勾着一丝朦胧的笑意,这下弘历确定她是真的喝醉了,合着她不仅是个爱下棋的臭棋篓子,还是个酒量浅的小酒鬼,轻摇头,笑着说,“去睡觉好么?”
喜宝总算有了些反应,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撒娇般糯糯、娇娇地说,“抱抱,”
宝儿,真真是个小宝儿,弘历被她这单纯的魅惑给煞到了,情欲染红了眼眸,将人压在墙壁上,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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