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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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无名》by螟蛉子
文案
佛说,天人五衰,在劫难逃。
武林中人惊为天人的五个人,却不是天人。
他们是五种武器,是五劫,是死士……
总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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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
不愿做人的偏执狂和坚持自我的杀胚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主角:劫无名,劫无敌 ┃ 配角:庄少功,江小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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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此朝武林,两盟三教八门,大致可分为正邪两道。
“两盟”,是指山岳盟,和乾坤盟。
山岳盟,一如其名,是枕山栖谷的武林泰斗的盟会。北崇少林,南尊武当——天下武功出何处,黄口孺子,都能给出答案。武当少林,各取一字,几乎就是武林了。除此之外还有峨眉青城昆仑……占尽风流的山岳盟弟子,多以耕读习武为业,精研佛理道学。不求长生,便求勘破轮回之苦。不求羽化飞仙,便求普度众生。因此,此盟又占了“三教”中的佛教和道教。
乾坤盟,则有些市侩气。加入此盟的,是真正跑江湖的汉子。亦商亦侠,漕盐茶马——乾坤盟的人,不论出身,不分贵贱。只要自认为是人,只要自认为身在江湖,便可加入。
江湖人士普遍认为,山岳盟的人,一心习武问道,没什么人情味。乾坤盟的人,接地气,关心民生,也未必就没有一流高手。山岳盟单纯些,乾坤盟复杂些。说到底,都是“好”的。
八门就有些“坏”了。
盗门、蛊门、匠门、眩门、劫门、神女门、神调门和索命门。
从名头上来看,就坏得坦荡荡,让人敬而远之。
其中,最令两大盟两大教头痛的,当属——“劫门”。
“劫门”本不叫“劫门”,它从未给自己取过名字,因此,它有许多名字。道家看它是“逍遥”,佛家看它是“五衰”,儒家看它是“恻隐”……
此门有人能起死人肉白骨,令死者生,生者死;有人以曲调玩弄心智,勾牵人间伤心事;有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事,耳闻则育,过目不忘;有人风华浊世,父子为之反目,兄弟为之成仇;有人一夫当关,便叫万夫胆寒,劫门之人,似人非人,神出鬼没——也不难寻觅。一如打雷之后,也许会下雨。何处有天灾人祸,何处有劫门中人的身影。劫门不救人也不害人,不幸灾乐祸,也不悲天悯人。
“劫门,”乾坤盟的夜盟主如是云,“非正非邪,是世间的五种劫数。”
第2章 五种劫数
“都说夜白季燕四家出美男子,我看不然,小财神季家灭门就不说了。盗门燕家那贼材,一个银样镴枪头……夜盟主的女公子睡不得,那个病秧子男宠倒是不错,可惜好男色……白家的白轻卿也敢号称赛潘安?屁股软似糯米松糕!代北侯好歹一朝名将,后人怎就如此不中用呢。”
桂花落,秋意正浓,碧纱窗前,女子对镜涂脂抹粉,谈论风月之事。
八宝花簪夺目。倩影倾城。可惜满头白发,教菱花偷了半面。
老妪般的面纹,枯黄的肌肤,点点斑痕,无处遁形。
就是这么个丑八怪,口中奚落的,尽是时下江湖中的青年才俊。
多少相貌周正的大家闺秀,让这些青年才俊迷得神魂颠倒,相思成疾。
听口风,这奇丑无比的女子,好似和才俊们都有一段孽缘。
“糯米,松糕,”屋内还坐着两名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捧着解得七零八散丁的九连环,呆呆地道,“阿姊,你说得……我有些饿了。”
另一位,白衣胜雪,坐在琴案前,眉头紧皱,一副扣弦引而不发的模样。
女子眼波流动,睇向白衣男子:“依我看,天下男子,也不过如此。”
白衣男子看也不看她:“你纵然与万千男子欢好,也不知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
“嚯,凶我,”女子理着胸前白发,“你再道貌岸然些,也不过是男女通吃的登徒子!”
“不夸妍洁,谁能丑污,不与你争论。”
“你厉害,我是听不懂你说的话,”形容枯槁的年迈女子,无意间流露出几分撩闲置气的少女情态,说到末了,尾音高高地扬起,“……夜家的女公子,夜烟岚,怎么样?”
“自然比你好千万倍。”白衣男子唇角微掀,气死人不偿命地,笑影乍现。
之前想吃糯米松糕的青年听了,一扫满脸呆气,郑重地放下解开的连环,向琴案道:“三哥,那是夜盟主的掌上明珠,少主的意中人。这一次,比武招亲,胡作非为是不行的。”
女子哼道:“少主不一定带他去呢!谁去比武招亲,会把登徒子带在身边?”
白衣男子听了,轻描淡写道:“不带我,带谁。情在我,劫也在我,我能令少主事半功倍。”
“也是,”女子顾盼着镜中的面容,抚过眼下褐黄色斑痕,大言不惭地嘲讽道,“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无心你是天下第一登徒子。除非,少主的心另有所属,那么少主一定会带我去,教那姓夜的女公子自惭形秽,知难而退。”
名为无心的白衣男子听罢,不予置评。与这丑八怪相提并论,他似已习以为常了。
“也许少主这一次,不会带三哥和阿姊去,”年纪较小的青年男子站起身,神色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想去,我的脑仁……还痛得很。”
女子笑道:“无策,你好多了么,前些时日,你还念叨着劳什子秦王暗点兵,老树开花二十一枝,算出了天上的星星有多少呢!我都不想搭理你,太聒噪了!”
无策瞪大眼:“我大功告成了吗,无颜好姊姊,你可记得结论是多少?”
身着白衣的无心见状,不动声色地擢起紫檀琴,绕到无策身后,照准那脑勺狠砸一记。
无策当即歪倒在地,一脸喜色,不省人事。
名为无颜的白发女子,目光一凛,花簪已攥在手心:“无心,你也走火入魔了吗?”
“你才走火入魔,”无心冷冷道,“你不知道一提天上星,无策的疯病就会发作?”
无颜神色稍缓:“那也不必拿琴砸他,你还嫌他不够傻呀,怎不点他的睡穴?”
无心道:“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这都是谁的错?”
此间的少家主,庄少功进屋,就看见这么一种情景。
父亲庄忌雄豢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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